67、布鲁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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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警告！软体过载
扫描组件——
系统运行错误——
返回——
再次扫描——
错误——
返回……
…………
删除
重新载入】
“吓——”康纳一个机灵从机器中醒来，借助摄像头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现在所身处的，是一个四周充满岩石，但内里装修很有科技感的洞穴。
四周很昏暗，环境光也是用的冷冰冰的蓝色调。因为监控将整个洞穴都覆盖，所以康纳可以清楚看到洞穴里的所有地方。
丰富的经验告诉康纳，这次他成了个程序般的存在，没有像人一般的手脚，仅仅被禁锢于显示屏的巨大方寸中——他可以从一个监控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一个有着巨大显示屏的超级计算机。
同样的，他也看到了陈列在亚克力展柜中的“自己”。双眼紧闭，拟态层清爽，出厂服装也纹丝未动，简直就和新的一样。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换上了自己的身体，将“康纳”启动对他来说就如人类呼吸一般简单。
瞬间，处于亚克力展柜中机器人紧闭了二十年的双眼便睁开了。身体很不错，几乎能和他自带的媲美，但电池似乎不能坚持很久，满打满算，一年不得了了，而且换电池时需要强制停机。
亚克力展柜的门是滑动式的，康纳伸手贴住亚克力板，向边上一滑，就在内部将隔板打开了。
对着周围一顿扫描家分析，康纳很快就找到了出去的路。一条是像消防员同道般的杆子，一条是汽车可以通行的密道。不过还没等康纳沿着汽车通道往外走，一个穿着黄绿色奇怪制服的年轻男子就从杆子上滑了下来。
“动、动了！你原来是真的可以动的嘛？！”左手指着康纳，迪克的右手还抱着杆子。
他倒没有显出特别害怕，度过了刚开始的震惊后，就满脸好奇地看向康纳，“可恶啊！布鲁斯又有事瞒着我！”
“他瞒你什么了？”
“他瞒我可多了，昨天都没把你打开！”
“我本来就不是他打开的。”
“不是他打开的？”迪克三两步蹦到康纳面前，转头看看默默运作又异常安静的蝙蝠电脑，再看看康纳，“原来这真的是电脑的身体吗？”
光说还不算，他还上手了。迪克脱了一只手套，轻轻摸上了康纳的面颊，见康纳对此也没什么反抗，手就更不老实了，一会儿戳戳LED灯，一会儿捏捏康纳的手。迪克比康纳稍微矮一些，这手欠的模样使得他就像个调皮的孩子。
“这手感简直了，跟真人一样！”
“嗯，使用感确实很不错。”康纳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关节很灵活，所有的配件都很新。”
迪克：“那是自然，布鲁斯在下了大心思！恭喜啊电脑！”
康纳：“？”
“你不是一直想要穿上这具身体么？”迪克抬头看着康纳，“难道我说错了？”
看着迪克一脸真诚的样子，康纳只是含糊了一下，“叫我康纳就行了。”
“可是……”迪克说话的声音小了些，“布鲁斯不是不准……”
“真的？你都这么大了，不过一个称呼嘛，随便的。”
“啊。”迪克应了一声，“你不是布鲁斯的人工智能嘛，你这么说话感觉好奇怪啊。”
“就算只是人工智能，也是有感觉的。”
“好吧，康纳就康纳吧。”迪克认了栽，“反正我也要出去自立门户了。”
“自立门户，那很好啊，我跟着你吧。”
“跟着我？你可别开玩笑了。”迪克自嘲的笑笑，“我敢保证，我就这么离家出走布鲁斯绝对不会管，加上你，他可就得把我追到天涯海角哩！”
“他真这么在意我？”
“当然了，别看他平时对你爱答不理的，其实背地里老和我回忆你们的过往。如果不是你看着这么年轻，我都想喊你声爷爷了。”
“哦。”康纳点点头，“那你走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迪克十分震惊，“你赶我走？”
“你不是自己要离家出走嘛，我已经给你看好路线了，已经通过秘密路线发到你的移动终端里了，放心好了，布鲁斯现在正忙着呢，没空理你。”康纳推搡着迪克的背，“对了，你来这儿干嘛的？做完就赶紧走吧。”
“我是来还制服的！还有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就不能多挽留我一下嘛？”
“不挽留，您请快些换衣服。”
“你不准看。”
“这个洞里我哪（指监控）看不到啊。”
此刻，迪克只觉得这个陪伴他童年成长的人工智能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就是那种，超级反派的样子。
但出于脱离蝙蝠侠的羽翼出门单干的欲望实在强烈，他还是乖乖丢下罗宾制服，穿着背心黑色运动裤就出去了。
别了蝙蝠洞穴，这一去，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至少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至于布鲁斯回来后看见独自坐在蝙蝠洞里等他回来的康纳后，第一反应不是什么冲过去抱住他痛苦流涕一顿，或者严肃怀疑起他的身份什么的。
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
虽然不是同一个仿生人了，但阔别已久后重新相遇的情感是真实的。
康纳拥有那无法辨别的记忆好久好久，却从没有真正与布鲁斯真正接触过。
布鲁斯还没成熟到能够好好分辨一个人的年纪，看着康纳，他也许能明白康纳和电脑的不同，但更多的，他却无从体会。
一瞬间的慌乱没有将他击垮，也没有让他失去理智。
康纳直接开门见山道：“布鲁斯，你好，我是康纳，但我不是你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康纳。”
他终于亲眼见到了布鲁斯。
可能因为小布鲁斯的记忆总陪伴着他前行的道路，这次见面，他总觉得布鲁斯与那些记忆中的，监控器里拍到的不同。可能是更高更壮的原因，也可能是边缘与棱角更清晰了。
“我也不是你的电脑，更不是什么病毒程序，但我有他们的记忆。我知道你可能期待这次重逢很久了，但不用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总会见到他的。”
布鲁斯应当是怀疑他的，“警惕”这一本能早已在他的血脉中流淌，成为他成长中难舍难分的一环，但布鲁斯在此刻似乎将这本能给扼杀了。
“你……是有求于我吗？”
“可以这么说吧。”
康纳微笑着看向布鲁斯。
“我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底特律，这次，我想你陪我去看看，哪怕只是一天也好，送我过去，然后把我丢在那里就好。”
康纳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底特律与他所在的世界有诸多不同，不过对于家乡，所有能思考的生物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康纳也不例外。
这里的底特律萧条依旧。闲置的汽车工厂到处都是，仍然保持着它们报废时的样子。工厂里有流浪汉居住过的痕迹。
沿街也满是便宜抛售的房子，最低的甚至只要一美元，可高昂的管理费让人即使买得起也养不起。
“原来底特律长这样啊。”
“第一次来？你当初还说过你是韦恩州立的学生。怎么样？现在还想学麻醉护理吗？”
“你能把我安排进去？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对麻醉护理已经很熟练了，想要体验点别的。”
“比如说？”布鲁斯表现出了一种不管康纳说什么，都能立刻给他安排上的霸道总裁样。
“嗯……”康纳将适合自己的职业在软体中过了一遍，“演员，或者动作戏替身什么的，似乎还挺有挑战性的。”
康纳又确认了一遍，“是啊，演员真具有挑战性。布鲁斯，要不然剧本也交给我吧。”
“你想拍电影？”
“拍电影也行，不过互动游戏你觉得怎么样？现在很受欢迎哦。”
“如果你想做的话，那就试试看。”
“好，那就试试看吧。”
为此，布鲁斯秘密招了一批游戏从业者，说是韦恩企业有开发游戏的打算，以此促成一个秘密的游戏制作小队，以开发一些实验性的游戏为己任。
康纳成了这游戏制作小队的重要一员，既担任脚本又担任演员，有时候还是技术指导，组里的各位都和他合作得很愉快。
他还给自己取了个名为“布莱恩·德恰特”的名字作为假身份，给自己游戏里的人们设定了自己所熟悉的名字。
故事的蓝本是他的仿生人觉醒的那段记忆，并为此设计了许多结局，像是如果仿生人们没成功，大家全都失败了会怎样之类的，到那时候……卡姆斯基绝对会是大BOSS吧。
而他自己演绎的，正是“康纳”这一角色。
有了在医院实习的那些人际交往经验，这次他和做游戏的同伴们相处得很不错。所以直到电池用完之前，他得到了一段放松而释然的经历。
他知道自己闭眼后就又将开始下一次轮回，看着布鲁斯深沉而忧郁的蓝眼睛，他笑了起来。
【总算是将你观测了，卡姆斯基】
【布鲁斯，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电脑第一次以康纳的身体睁眼就是看见的布鲁斯，这让它感觉良好，甚至有些些兴奋。
它多想握住布鲁斯的手，对他说“布鲁斯，我学会怎么使用机器身体了！”
但是，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布鲁斯？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布鲁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