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难得一见春风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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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药丸，谢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
这千年一遇的大傻子！宿师挑眉：“简单？没有我的功法配合运转能量，你就直接爆体而亡吧。”
谢衡眨眨眼睛，不再言语，照他的吩咐做了，闭眼打坐。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但他一睁眼，就看到季边定在一旁笑眯眯的脸，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季边定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突破黄境，还会有心魔……”
心……心魔？传说中的心魔？他有心魔？谢衡一脸懵逼。
这时，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咆哮在他脑海里：“心魔！见鬼的！你突破个黄境竟然有心魔！你的天赋是有多低啊！”
闻言，谢衡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听说过心魔，传闻中突破时有心魔的人极其容易失败入魔，变为失去理智的疯子，最后爆体而亡。却没想到，他突破一个最低级的黄境，竟然也有心魔吗？
他的天赋……果然很低吗？
季边定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赶忙转移话题：“你在这里待了两天了，也该回去了吧？”
两天……
谢衡皱眉，低头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在王家酒楼里，而在郊外。
季边定在一旁笑道：“我闲极无聊，便想找你玩玩，结果正好看到你陷入心魔，为保安全，便将你带出了酒楼，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季兄救了我……”
谢衡总是觉得和季边定的相处，有些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二人一起走回了王家酒楼。
酒楼今日竟然休息了，谢衡推开没锁上的门进去，发现其他人不知为何都不在，只有掌柜的倚在柜台上，闭着眼睛，满脸皱纹，听到声音，才睁开，眯眼上上下下地看着谢衡，冷笑一声：“好小子，溜出去两天不见，竟然黄境了。”
他走近谢衡，八字胡不停抖动，眯眼看了谢衡一会儿，突然出手攻向谢衡！
谢衡躲开，他又欺身而上，想要控制住谢衡。
“臭小子，看来你是有了大机遇呀啊！短短两天就进了黄境……”
“你要是乖乖交出你的功法，我就饶你一命！”
季边定站在门口，绕有兴趣地看热闹。
团团又在不停地扒拉他的衣服，拉着他，尖叫：“你怎么能看着主角被龙套欺负！快去打他！快去帮忙！”
季边定看也不看，伸手把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小家伙往自己胸前的衣裳里塞，不以为意地道：“你可得了吧！我终于发现你这家伙的本性了，这是想要我当保姆！”
“我可是钦定反派，既定方针是前期好友后期黑化的苦情男配路径，什么活都让我干了，怎么体现主角的魅力！”
再说，这王家酒楼的老板养大了谢衡，谢衡要离开，就必须跟他断绝关系，省得以后麻烦。
季边定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发现谢衡落了下风，心想这主角也忒弱了，这小说不按套路出牌呀……他随手折下门附近的树枝，对着里面漫不经心地一扔——
树枝瞬间化为利器，直直刺过去，分开了两个原本胶着的人。
他拍拍手，走进去，微笑道：“你们话也说了，打也打了，结果如何？”
掌柜的一脸凝重，看着他，恭敬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季边定看着掌柜的，缓缓道：“重要的是谢衡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
掌柜的难以置信的目光在保持微笑的季边定和一脸懵逼的谢衡之间逡巡，又不停地扫视着谢衡这瘦弱的身形，百思不得其解，最终眼角抽搐地，点了点头，道：“行，走吧！”
季边定想了想，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掌柜的，道：“里面有颗丹药，价值尚可，算是报答这几年你对谢衡的帮助。”
掌柜的一脸惊喜地拿过，连连道谢，转头看着谢衡都眉清目秀了。
季边定道：“从此，你们两不相欠！”
二人一起从王家酒楼走出来，谢衡神情纠结地跟在他后面，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
“现在不是我的人，以后也是啊！”
季边定随口应和，看见他一脸惊悚，惊觉自己发言不慎，赶忙咳嗽一声，一脸正经地对着他说：“实不相瞒！我观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笑嘻嘻：“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夜归人呀？名师指导，佣金丰厚！”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谢衡居然觉得有点刺耳，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问道：“夜归人……是上次跟在你后面那些人吗？你的下属？你要收我？”
这话怎么怪怪的……什么收不收的，跟后宫一样……
季边定一边想一边回答：“他们是夜归人，也算我的下属，但是夜归人可不全是这样的。”
“怎么样？来咯！”
宿师在他脑海里大声地嘲笑，但是居然建议他试一试。
什么都不知道，谢衡心里毫无特殊感觉，也不确定加不加，只是脸上还是一副在考虑的表情，又问道：“那夜归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季边定眨了一下眼睛。
夜归人是干什么的呢？
在南华山的新弟子里面，流传着这样一句骂人的话：“你一看就是夜归人的料！”听者无不勃然大怒，诅咒对方天天卡瓶颈。
这是因为，夜归人基本上由玄境弟子组成，而多年不得突破卡在瓶颈的更是多了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凄凄惨惨戚戚的南华山老人互助会。
而在那些刚刚入山，心比天高，以鼻为目的新弟子眼中，一些连玄境都突破不了的人，组成的一个团体，有什么好在乎的？
之后他们就会被光速打脸，就会知道，这些徘徊在玄境四阶五阶的老油条们，这些虽然能触摸到地境却迟迟无法突破的人，具有多么强劲的实力。
夜归人作为南华山第一大团体，短短七年间分部遍布天下，扩张迅猛，靠的，可不仅仅是南华山的名头。
但这些对季边定来说都不重要。
他修炼是因为剧情需要，以后当个强力反派，建立组织是为了给谢衡培养属下。等谢衡慢慢成长之后，他就会以各种奇葩的方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转移给谢衡。
他没想过在这里活多久，虽然十年好像已经很久了。但是闭关修炼本来就是动辄几月，还枯燥，他也懒得搞什么改革呀推广呀的，这里的文化也不昌盛，娱乐更少，他实在有些无聊，也常常觉得无趣——这时他就想起现代的好了，怀疑自己以前为啥老想着寻死，生活不挺美滋滋的吗？
但思绪万千，转瞬而过。
他只是一脸无所谓，很平静地道：“就是一个修炼之人组成的团体。我是老大，他们都听我的。”
静默片刻，谢衡道：“那好，我加入。”
“既然这样——”季边定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凭空拿出一大叠纸，笑眯眯地道：“就先来先来考较一下你吧。”
谢衡神情一僵。
之后，他立刻陷入了双重痛苦。
他一边要被季边定要求背各种功法典籍、注释解说，一边又被宿师在脑海里教导各种其他知识，整个人几乎被知识塞到爆炸。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修炼嘛，痛并快乐着。但可恨的是，这季边定仿佛来雁丘没事干一样，每天一天三顿地来陪练，像玩一样，一边指挥着夜归人给他陪练，一边吧啦吧啦地唠叨各种八卦。
什么天水城主是个弟控呀，自己都还单身还天天想着给弟弟找媳妇，完全不知道横阁有人暗恋他，可怜少女痴心错付，暗自垂泪呀！
什么涉川城主是个女儿控呀，要什么给什么，儿子却跟捡回来的一样，天天被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绿了，看见儿子就像看见了一片草原，一片心酸！
什么雁丘城主是个儿控呀，结果儿子是个草包，天赋不行，却被宠得嚣张跋扈，心比天高，也不知道百年之后这傻儿子咋活，愁的头发都白了，最近这傻子听说竟然还看上了眼睛长到天上的临阳柳家的女儿，啧啧！真敢！
什么天启谢家要么单身自恋，要么搞基百合，什么恋都有，正常成的几对全都婚姻破裂，现在都开始暗搓搓搞什么傀儡恋人了，有钱人果然会玩！
……
谢衡在中间知道了好多城主错综复杂又奇葩的家务事，听到雁丘，问道：“你说的草包……是上次郊外那个武丰进吗？他的实力怎么样？”
季边定笑道：“当然！黄境九阶，还不是草包吗？”
谢衡一点也不想提醒他自己现在才二阶。
当然，经过一个月的折磨后，他已经黄境七阶了。
“还不错嘛，虽然比我慢了点。”季边定一边啃着一个雪梨，一边提着一个木篮子，里面什么水果都有。
团团趴在他脑袋上，抱着扎起的头发，也捧着一个苹果，聚精会神地咬着。
主宠二人真是意外的相似呢。
谢衡接住了他扔过来的那篮子水果，挑了挑，也拿出一个雪梨默默地吃。
这一个月，他对季边定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感情，也摸清了这个人的一些性情爱好。
那就是行事喜怒无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张扬，态度跋扈，还喜欢发呆和自言自语，和那只奇怪的宠物感情很深。
但也是个……特别温柔细心的人呢。
作者有话说第6章 难得一见春风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