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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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哲夫的良心在隐隐作痛，因为他引导了新来的美女教师去天台直面委员长。
他有自己的苦衷。
因为那个女孩，好像是委员长的心上人。
忘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委员长一直都会用忧郁的眼神望着窗外的天空，当然“忧郁”是随从他多年的草壁自己解读出来的；办公桌上多出了一个文艺相框，裱着一张纸，上书一首文艺小诗，落款是“乔”。
他还时不时掏出钱包，一看就是好几分钟，目光专注，几乎要把牛皮盯穿。
有一次云雀走得匆忙，没留心钱包落到了地上。而草壁正好为他从地上捡起过这钱包，不小心看到了那张放在夹层里的照片。
在盛满阳光的树叶背景下，一个小姑娘坐在树枝上冲他笑，乌黑长发，明眸皓齿，美得像丛中精灵，已有如今的几分风韵。
所以草壁哲夫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眼熟，有了些许相关念头后，去打听了她的名字。
她姓乔。
现在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可以确定——那个委员长一直在关注的女孩，就是乔谨言。
虽然草壁哲夫助攻打得很好，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在云雀说出那句“你过来”之后，乔谨言脸上的笑容僵化。她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没出声也没动，就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又重复了一遍，“乔谨言，你过来。”
乔谨言很为难，还是没有动。对方身上的气息让她明白，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更要紧的事，她看到这个男孩，莫名地心虚。
这种心虚的感觉非常久违了，乔谨言的脸皮从上小学起就一天厚比一天，五音不全如她，如果给她个话筒她也是敢站上C位带一个女团唱唱跳跳的。
此刻乔谨言只想走得远远的，并非由于外部给予的压力，如果硬要开打她一定不会输，还能提溜着对方绕并盛一圈。
这压力来自心里。好像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乔谨言踌躇着，很是为难。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打破了这僵局。
“云雀，强迫女孩子，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吧。”
Reborn身着教师的cosplay服跳到了云雀的跟前，用半真半假的嗔怪语气念道，“你这样会吓到她的哦。对待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温柔耐心的嘛。”
“小婴儿……”云雀掏出了浮萍拐，倏然抽了上去，力道之大令乔谨言感觉自己的脸都在隐隐作痛，Reborn用列恩化作的拐杖轻松化解了这一击。
“这次不行，云雀。”Reborn说，“你如果想要打架，下次有机会绝对奉陪。现在我要把乔小姐带走商量一些重要的事。”
如果说云雀方才战意沸腾，听了他的话之后就是战意混着杀意在燃烧了。
“看来你们二位有旧情要叙？”
Reborn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据他对这两个人的调查，乔谨言从没来过日本，云雀恭弥从没去过中国。但云雀恭弥现在的样子就像护食的猎豹，一点也不允许别人沾染自己的猎物分毫。
反观乔谨言，是一脸神游懵逼的模样。
“那还是……”
真的要把他们俩留下来面对面交谈啊？那可不行吧，她心里可一点底都没有。
“我和云雀君之前素未谋面，怎么会有叙旧情这一说呢？”乔谨言温和地打断Reborn打算让步的话语，“如果Reborn先生的确有要事要商量，那么我一定是奉陪的，只是对不起了云雀君。”
她望向他，礼仪无可挑剔，言笑晏晏，“我这个人长着一张大众脸，可能是云雀君错认了吧。这次先失陪了，欢迎云雀君日后来找我，见到您很高兴。”
乔谨言对云雀鞠了个躬，转身跟着Reborn走了。
因而也没有看到他在原地站了许久，面上阴晴不定，一直深深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如果由草壁来解读他的表情，一定可以读出“委员长の咬牙切齿”。
*
Reborn来找她的所谓重要的事情，是委托她帮彭格列家族现有的三只成员进行一番训练，作为报酬，她在彭格列享有准门外顾问级待遇。
乔谨言明白他主要的用心是想刺探她的真实实力，而开出的条件也确实丰厚无比，令人心动。享有门外顾问级的待遇，不仅可以全面深入彭格列信息系统，而且对这个庞大家族的内部事务也将有插手的权力。
但是她无意将自己能力透露太多。她的能力的确很高端稀有，进攻防守两者皆备，但并不是毫无破绽。假如有一□□不得已同彭格列反目，彭格列对她能力的了解也将成为最大的威胁。
嘛，不过这两个家族反目的那一天，估计也是琦玉老师一拳锤不死某个怪物的时候吧——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想要成为未来彭格列家族的训练老师，想必是不够格的，遑论门外顾问这样高的职位了。”
乔谨言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拒绝了对方。
Reborn对于她的决绝一点儿也不意外，随后邀请她和沢田纲吉一行人一起吃午饭。
“家族成员要一起用餐，这很重要。”黑手党前辈·呼风唤雨·大佬Reborn对大家说，“可以增进感情，强化默契。”
乔谨言说，“我并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一员哦。”
“我刚才给你的承诺，永远有效。你随时可以选择成为彭格列家族的门外顾问。”
乔谨言微笑不语。两人间塑料的友好气息再次让沢田纲吉瑟瑟发抖。
“谨言……哦。乔老师。”
“我也只比你们大几岁，私下里允许你叫我‘谨言’，山本君。”
“好的，谨言。”山本笑道，“你也要加入黑手党游戏吗？”
狱寺闻言，皱了皱眉，“喂，棒球笨蛋，你知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她可是早就……”
“我不打算加入你们哦。”
乔谨言漫不经心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抽出几张，擦拭了一下自己准备坐的石阶，“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虽然说热血少年以保护为名的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好像是有动人之处，她毕竟也十八岁了，在外的每个举动都将代表家族的立场，她必须一言一行都无可挑剔。
仔细想想也挺无趣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必须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做一个完美的大人。
“女孩子加入的话，容易受伤，你看着我们玩也挺好的。对了！”
山本认认真真点头了头，随后将书包拿到膝盖上，翻找了一会，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饭盒，递给乔谨言。
“这是我老爸做的金枪鱼寿司，上次你点外卖的时候不是已经没材料了吗？今天我正好带了两盒，你尝尝。”
沢田纲吉终于逮住时机提问道，“山本君和乔老师之前认识吗？”
“认识的，就几个星期之前，我们还遭遇了一起抢劫事件，想想真是巧得不得了呢。”山本说。
乔谨言接过饭盒，喜笑颜开，中午一直被人盯着，食难下咽，她根本就没吃饱。
心情愉悦，她也不介意多说教几句，“做我们这一行盯人一定是滴水不漏的，要么蛰伏，要么一击必杀。事实上，沢田君，我几个星期之前就一直在看着你了。”
“沢田君暗恋谁，喜欢吃什么，紧张时候的小动作，我都一清二楚。另外，我有自己的一套探查方式，沢田君昨晚洗澡哼的那首《Rocket》……”
“你为什么会知道别人洗澡的时候在唱什么东西啊？！别说了，求求你真的别说了……”
“——第二句开始就走音了。”乔谨言咬下一口金枪鱼。
“乔小姐，别怪我不敬，你这样子评议十代目是非常不尊重的。”
来自狱寺的维护话语让沢田纲吉心头涌流上一股温暖，原来，身边还是有人拥有端正的三观，能够明白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
只见狱寺隼人站了起来，眉头紧锁，“十代目不可能走音，错的一定是原曲。”
沢田纲吉：？？？重点在这里吗？？？？？wait？？？
他觉得还是不要怀有什么身边人能有正常三观的希望了。自从Reborn来到他身边那一刻起，他已经和正常无关了。
搁下筷子，乔谨言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狱寺君身为我的课代表，居然认为我会盲目指责沢田君吗？”
她侧着头，眉心微蹙，显然是伤透了心不可置信的模样，让狱寺再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念头，想要改口。他刚要张嘴，却蓦然打住。
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却为另外一个人一再改变自己的立场，太不称职了。
他抿着唇，“那么……我只能辞去您的课代表一职了。”
狱寺隼人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三分不情愿，七分可怜，是平时难以见到的。乔谨言不忍再逗他，收敛表情，“开玩笑的，狱寺君。应该是原曲错了吧，是我误会了。”
她眨眼，“别说‘辞职’这种话，好不好？课代表一职，我只想留给狱寺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