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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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颗牙。
绘梨衣把小小的梳妆盒放好，佐助在门口安静的等她。好在这两颗牙并不起眼，一会儿回家拍照留念，缺了牙看上去太傻缺了！
他们今年十二岁了，这一天是忍校毕业，即将成为下忍。
——三代拒绝了绘梨衣和佐助跳级的申请，非战争年代没有那样的制度。
宇智波鼬在他十三岁那年就做下了那样的事，成了S级叛忍，而离他们的十三岁生日，还只差几个月，却只是刚刚要成为下忍。无论如何，至少下忍考试，不能出问题了。以忍校建校以来从未有过的双满分成绩毕业的女孩子想。
这些年佐助很努力，可从未超过她的成绩，最多在实战上和她一起满分。忍校考试理论的附加分很难拿，需要的知识又多又难，除了班里一个叫“春野樱”的女孩偶尔也能追上绘梨衣的分数，绘梨衣遥遥领先。
“咦，绘梨衣，过来，今天可能会直接下忍测试，这样不方便”冷酷脸小帅哥佐看了看自家妹妹，皱了皱眉，“还早，我来给你换个包包头。”
绘梨衣小步跑过去，小腿笔直又匀称，这天她穿了很典型的宇智波服饰，而不是更喜欢的缝了不少小口袋的巫女服。说实话，其实这套衣服不好看，尤其是背后上红下白的团扇图案丑爆了，但绘梨衣实在有很亮眼的容颜，身体比例又好。她乖巧的在佐助餐桌边坐下，等待佐助从那个很大的，放满了各式发绳的盒子里挑出合意的，给她换个发式。
——这些年来，绘梨衣只学会了给自己扎马尾，佐助一手包办了她的头发，还有服装，小饰品，都是佐助为她选的。
“就这个吧。”她的小哥哥拿着两根红底白色星星图纹的发绳在她眼前晃悠了一下，双手上下翻飞，很快就把她的长发捣鼓成了两个小小的包包头。然后又看了看绘梨衣一身族服的样子，又挑了两个发圈，随手圈在手腕，“走。”
他们喝了一些粥——绘梨衣熬的，这些年下来总得学会些家务，然后快速跑过寂静的族地，喧嚣的木叶，到了忍校。
他们到的很早，没来多少人，大部队大约还在家里和父母亲人纠缠。这是又一个夏天，天气有些炎热，但风是凉爽的。佐助拿着B级忍术的资料在一边翻看和做注释，绘梨衣继续拿着她自八岁那年就不再离身的小本子画图。
她是喜欢画图的。
天空高远又明亮。
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一种自成一国的安静气场，人渐渐都到了，隔壁班级喧嚣吵闹的声音透过墙穿了过来，但这一班的同学一个个的进来，看见了自家班里两个高冷的宇智波，不由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这些年来都是这样的。自从两位宇智波同学休学了半学期再来上学，就一直这么安静可怕又认真，而且威慑力惊人，于是只好大家一起陪他们这么安静认真。
不过好处也是显然的，他们班是木叶这一年考试通过率唯一百分百的班！理论实战第一第二的三个人也都是这个班的，在无意中成了忍校的王牌班级呢，不少人想要找关系进到这个班来。
打破宁静的是鸣人。
绘梨衣私自觉得鸣人走进来的时候是带着阳光的。同样是被作为怪物，绘梨衣觉得鸣人处境其实比她当初更差，但他是怎么这样坚持下来的？成长成这个模样？
绘梨衣不知道。那一夜过后他们就放弃了鸣人这个朋友，哪怕上学也不再关注，任鸣人如何，直到最后放弃。
究其原因，大概是，他们是要成为复仇者的吧？她不知道鸣人哪里古怪，但这些年在她体内越发精纯的龙脉之血，也告诉绘梨衣，终究一天她才会变成真正的怪物。
所以离远一点才好。佐助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
“哈哈哈！本大爷今天要成为下忍了！果然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啊！”
宁静一下子被打破了。今天是毕业，本来就该热热闹闹的。
“白痴！”
“今天我们去吃烤肉吧？毕业了应该庆祝一下嘛！”
“真麻烦啊……”
“好想和佐助同学一个小队！”
“妈妈今天给我发零花钱了，说是最后一次零花钱，以后要自己养自己，所以这回一定要成为下忍！”
“这回我一定要毕业！上天保佑不要遇到旗木卡卡西！”
……
就是这样热热闹闹的岁月静好。
佐助收起了资料，他朝着绘梨衣念叨，“最好能够一个小队。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今晚去好好吃一顿吧？多买些甜点？”他的表情依然冷淡又酷，但内容却是很生活化的。
绘梨衣开心的点了点头，把手中小本子翻到了第一页，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字“好！”
佐助表情下意识的有点黯淡。绘梨衣这些年来都再没说过话，这件事成了他心头一根刺，时间越久伤口反而越深。
他转过头，看了一会同学的打闹，山中井野和理论能和绘梨衣并列第一的春野樱打打闹闹嘻嘻笑笑，看见他看过去害羞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想了想又开口“去转转吧。”
绘梨衣疑惑的看过来。
“今天就好好的玩一下。”
佐助的声音轻轻的，他看见十二岁的女孩子转过头来警惕的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满是不相信。这些年来他努力让绘梨衣能扎最漂亮的辫子穿最好看的衣服，可是很久没有和绘梨衣一起好好休息一下了。练习、练习，练习……是啊他们背负着盛大的仇恨，可是绘梨衣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这样的，她就该轻轻松松的，和班里那些同龄女孩一样天真放肆。她喜欢玩喜欢闹喜欢画画，可是如今却和自己一起去朝着看不见的复仇无望的努力。
同样小小的男孩子看着绘梨衣的眼睛，想，绘梨衣多乖啊，她从来都不会开口从来都怕为你难，佐助想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妹妹呢？
“不骗你，不会有下一次，就今天，我们放松一下。”
女孩子眼睛彻底的被点亮了。
佐助心里有轻轻的声音在说，看，幸福家庭的孩子不该这么满足的。
下一秒他就又想到那个男人。鼬，毁了一切的就是他。
那些叫着鼬哥的温柔过往似乎已经很远了。
老师进来了。似乎是叫海野伊鲁卡，这些年来佐助大约是第一次好好看他，听他讲话。木叶的传统是三人一个小组，然后成为同伴，这样的关系很坚韧也很重要。
他在上面念叨这些，然后过一会儿又说起了《忍者守则》，这本小册子从入学学到现在。佐助在讲台下又开始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成为下忍？他看着身边的同学无法想象自己和他们成为那样的同伴。他有一天是要复仇的，他一定要复仇的。这么想着他又突然觉得不和绘梨衣一个小队大概更好些，这样哪怕他复仇失败绘梨衣也有更多机会好好的。平时绘梨衣也可以更轻松些。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想，要是这个想法被妹妹知道那就糟糕了。
绘梨衣把小本子递过来，上面写着“烤肉”。佐助笑了起来，对绘梨衣隐蔽的点了点头。
不知什么时候伊鲁卡离开了，一个个上忍来把自己班的孩子带走，最后只留下六个人。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绘梨衣。
漩涡鸣人，春野樱。
刚刚大声喊着“不要旗木卡卡西”的佐藤小町，最后是绫小路康清。
佐助心理有些紧张，如果能和绘梨衣在一起就好了，除此之外，无论谁都没关系。
不对，还有鸣人。他曾经的友人。
绘梨衣在和佐助交流之后继续专注的画画，旁若无人。她背包里索性放了一整套的彩笔，也不知道她在画些什么，那些人物漂亮又陌生，地点也是从未见过。
门口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忍者。护额带的歪歪斜斜，黑发蓝瞳，她站在门口干净利落的开口“宇智波绘梨衣，佐藤小町，绫小路康清。跟我走。”
和佐助……不是一个班。
绘梨衣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佐助这时候不紧张了，站了起来，上前抱了抱妹妹。“走吧，绘梨衣。”
啪，笔掉了。小女孩眼中满是茫然。
佐助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属于哥哥的笑容，很好看。春野樱在一边看呆了。正面着的绘梨衣也呆住了。这些年来佐助其实是很少笑的，更不用说笑的这么好看。
“绘梨衣，我们要成为下忍，说好了的，是不是？今天晚上还要一起吃一顿庆祝的烤肉呢。”
周边同样被叫到名字的同学也看着这对班中最出色最耀眼的兄妹叙话，没有动身。
就像她曾经不能大大方方的逛一次东京，此时他们也没有能力去改变木叶的决策，重新分班。就像当初不能跳级一样。他们手中没有真正的权与力，也没有当初入学分班时偷偷插手的族长大人。
绘梨衣是明白的。
“绘梨衣是要成为很厉害的下忍的。这样我会很高兴的。”佐助一字一顿跟妹妹说话，门口的女忍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乖，快去吧。”
“宇智波绘梨衣同学？佐藤同学，绫小路同学！快出来，我们今天要完成测验，早些走早吃晚餐！”
她深深的看了兄长一眼，慢吞吞的收拾好放了一桌子的笔，向她未来的同伴走去。走到一半，停了，突然跑到佐助身边，深深的再抱了佐助一下。
美女上忍望了过来。“不用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只要一个小测试你们就又能团聚啦。别把心扔你哥哥那儿。我这儿下忍回绝率可是很高的，这位女同学，你再漂亮，如果不通过我也不会给你开后门的，到时候讲不好你要重修。我看你哥哥可不是通不过的样子，难不成到时候让他陪你重修？”
绘梨衣没反应。佐助拍了拍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一步三回头的跟了上去。
她的眼神又清澈又失落，漂亮极了。
黑发蓝眼的女人头也不回的带着他们走。
“走，跟我来。”
一行人走到南贺河边停下。女忍者的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那纯净的蓝色就像天空一样，一眼扫过来锐利却带着一点妩媚，“佐藤小町，嗯……绫小路康清，还有宇智波同学。”她捂着头叹了一口气，“佐藤同学是么？去年被称作最可惜的一位，明明实力当时与日向分家的天才可以比肩，却遇上了号称新人回绝率百分百的旗木卡卡西，很不甘心是不是？”
沉默。
“告诉我，是不是很不甘心？！”
“是！”似乎是被女忍者的语气所感染，这一声这个叫佐藤小町的女孩几乎是喊出来的。
女忍者抚摸了一下自己编成麻花放在左耳边的发辫，满意开口“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的淘汰不是偶然的！具体差了什么……这一年伊鲁卡教学的成果，今天就由我来检验！”她抬头看往下一个人，“绫小路同学，你的成绩单我收到了，啊，怎么说呢？除了水上作战能力勉强值得一夸，其余完全就是垫底水准，还有”她上下扫视了这个班里唯一的男孩，“虽然你们还不到发育的年龄，可是你的体质完全不像一个忍者。”
男孩子在漂亮的女忍者的扫视下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
“你的父母都不是忍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忍者这个职业，但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
男孩点了点头。
“最后，宇智波同学。”女忍者把眼光转到了绘梨衣身上，另外的两个同学也看了过来，绘梨衣无动于衷，自在这边停下来，她就一直在盯着湖里的鱼游动，离开了佐助之后，她就像木偶一样，眼神呆滞，没有丝毫灵气，一下子就存在感低了很多，对这样的绘梨衣，女忍者也是头疼的。
——她面前的三个孩子无意外就会编成一个班，作为她的直系，在收到通知之后她就查了资料，绘梨衣从来没和宇智波佐助分离过，所以也没想到，离开佐助，她会是这幅样子，根本无法下手。
“忍校入学以来无论什么科目都是满分的奇迹人物，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测验中能发挥出足够的实力。”她原本准备好了发言，可对着这样的绘梨衣，她草草的结束了。
小女孩在听到“发挥足够的实力”时眼珠子动了动。
“鉴于你们不一定会成为我的组员，我并不准备先来一下自我介绍，接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毕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