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日常》糖罐儿猫

4、还没正式上课就要考核

　　今天这一群小毛豆开始分班考核，站在考核室外面的时候，三个小孩紧张地毫不掩饰。

　　顾凡晞还是乖乖的，低着头念念有词，看到我看他，害羞地朝我一笑，嘴里也不再叽叽咕咕。

　　陈青宥一紧张就想找人说话，但是碍于站在教室门口，他也只好看看顾凡晞，最后在过道上走来走去。

　　小安家住得好像有点远，所以来的有些迟。我本来以为自愿来做练习生的孩子才会紧张，像他这样被追来的小孩，对考核不会太关心，结果……这个小孩还是紧张了，他跑到顾凡晞旁边蹲下。

　　顾凡晞平时不大说话，所以小安也不怎么搭理他，今天算是破了天荒。

　　“你一会儿准备唱歌吗？还是跳舞？”

　　“唱歌，但是我唱的不大好。”

　　“那你也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你干嘛来当练习生？”

　　噗……当时听到这一句，我是一口老血。要不是他问得一脸真诚，又面带紧张，我真怀疑这不仅是他们第一次交谈，也是最后一次。

　　而顾凡晞似乎是真的不介意被这么问，两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对上，他很认真地说：“因为现在不厉害，所以要好好当练习生啊。”

　　“那所以一会儿进去表现不好也没关系吧？”

　　小晞点点头：“但是还是要表现好一点。”

　　两个小朋友就一站一蹲又沉默地在教室外候着。那个画面无形中让我印象特别深刻，有一瞬间我好像能get到大佬挑孩子的点，这么安静仔细一看，这些孩子是认真长得出挑。

　　哦，忘了说，今天这个考核其实并不是考试性质的，只是培训组的老师想看看他们适合怎么发展：比例出挑或者协调性好的，舞蹈课会安排得多一些，声音特别的或者音准好的，声乐课会安排得多一些。不过小朋友们自己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其实最后的结果也不难猜，舞蹈课多的是小安，声乐课多的是青宥，小晞反而因为什么都一般，课程就被安排成一半一半。

　　我本来还想安慰一下顾凡晞，但小孩儿好像没我们想得那么多，从考核室出来，他笑得很开心，两颗小眼睛眯起来好像桃子中午吃到泡芙的表情。

　　我问小晞怎么这么开心，他说因为他知道自己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公司的练习生了。

　　当时我也陪着三个小孩一起笑，我不太忍心告诉他们，当了练习生也不意味着就可以出道，甚至不意味着能一直是练习生。

　　不过好的是，我和桃子一起带的这三个小孩看起来好像已经有了“革命情谊”，即使明天开始和哥哥们一起上课，他们三个对待彼此的情感应该也是不一样的吧？

　　虽然我也不过二十出头，却竟然慢慢有了做一种父母的感觉，我差点不记得昨天刚刚对桃子说：工作是工作，主观性不能太强。

　　不过今天我依然可以嘲笑桃子，因为她出来以后的状态简直就是一个母亲，每一个孩子的表现她都发自内心的觉得好。

　　“小安进去的时候，好镇定呀，虽然紧张但是试训的时候跳的步子全记住了呢，手长脚长的老师本来以为他会跳不好，结果老师看完一下子就决定让他主要往跳舞上去，他唱歌的时候才看出来紧张，声音抖，又不在调子上，都把老师唱笑了，不过老师说随他选择，2:1或者一半一半都可以，看来我们小安挺厉害的……”

　　“小晞真的很认真耶，他音准不错，歌词也都记住了，跳舞也跳得很卖力，老师觉得他态度很好，很喜欢呢，看起来乖乖的，老师私下跟我说想多观察一下他的发展，他或许也可以多尝试一下表演。”

　　“青宥一开嗓大家都很惊讶，他声音很特别，音准也很棒，如果几年后能平稳渡过变声期，老师都说他哪怕不想跳舞都没关系，感觉他可以成为未来的Vocal呢，他好像还会一点小提琴，好期待呀~”

　　可能成年人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喜欢脑补、喜欢过度解读。听完小桃子讲完这些话，我突然想到，三个小孩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练习过的、有把握的东西上其实都没有那么紧张，更明显的是小晞，大概是努力给了他底气吧？

　　今天记这篇日记有一些晚，因为他们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我和桃子排时间表商量了一个多小时，私心地尽量把他们三个排在一起上课。

　　希望他们的默契和友谊，比起旁人来要更坚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