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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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也好不愿也罢……
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了……
谁知道呢……
是啊……
谁知到呢？
北国来犯……
我希望你能……
上官是在独孤快急疯了的时候回来的。
那之前他在哪里，班里没有人知道。临上场两个时辰，他才会到离尘。若在平时独孤也就不急了，找别人来顶或是推了都行。只是皇上的寿辰不能推，更何况，还收了人家一半的定金。
独孤在前院来回走，只差走出一道沟。看到上官才松了口气，斜眼看向某人，坐在青石凳上翘起二郎腿，“茶。”
宇文端上杯碧螺春，僵硬的放在青石桌上。
虽说是要“追。”可这到底怎么“追”，宇文心里也是没底。在GAY圈没有追不追那么一说，看着合眼就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是基本准则，大部分的人都是玩玩，最后真正在一起相濡以沫的屈指可数。在独孤之前他419的对象不算少，你给我一份爱我还你一夜情。他相信独孤也一样，也许对象比他还要多。
不过真正愿意在一起的，也只是独孤而已。
在这边有没有人可以咨询，所以宇文自觉地将“追”转化成了端茶送水，好在独孤貌似也没什么意见，也乐得享受这份待遇。
演出很轰动，至少庆功宴上南宫是这样说的。
那晚独孤在候场时靠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董柱子上环着手打量着坐在高台正中间的皇帝。眉宇之间显着英武的镇定。大概六十多岁的年纪，身材还是一样的挺拔，相反的，他身旁坐着的所谓的太子反而显得佝偻太子一直低着头，后背的脊柱瘦得突出来，席间不断地咳嗽喝水，偶尔的抬头露出苍白的脸色。
上官站在独孤身边想起北堂的话，其实不管是当时多少人争太子那个老头一定也会把这个位置传给大皇子，不过传给谁也无所谓，当太子的，最后都是注定要死的。幽幽的说太子怕是活不长了，独孤拿手中的道具扇子敲他，说在宫里别乱说话，上官笑笑，你听，这不是我说的，宫里连太监都这么说。
从太子开始到四王爷坐在皇上左边，南宫到八皇子坐在南宫的右边。独孤后来问南宫，九王爷呢？他眯了眯眼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九王爷，说小孤，不要提九王爷也不要和别人讨论九王爷的事情。独孤识趣的没去多问，心中却还是疑惑。
前面有几个垫场的节目，宫里把独孤的戏当成了全场的高潮。上官是第一个出场的，台下一片哗然，唱腔一开能隐隐约约听得到台下的惊诧声。
上官最初不是戏子，大学的时候主修心理学，身法啊戏词啊，都是穿过来之后独孤找到他现学的，虽说这梨园讲究这功夫从小练，不过独孤没打算弘扬中华传统文明，也没打算为艺术献身，他只是想找点事干赚点钱，所以都没计较那么多。
上官长袖轻甩，秀出一阵华彩，转身抬首，一颦一笑间带动着全场的气氛，独孤看上官演到伤感处端起袖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梨花带雨。
司空一袭明黄色，来来回回的招呼人场次交替，拿着节目单勾勾画画，因为着急所以弄得满手都是墨，轮到轩辕的时候他用脚踢了踢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姑且吧……姑且称之为男人……满十八岁，该干的事情也不知道和自己干过多少遍了，要是认真回忆起来的话……他的第一次好像还是献给自己了……
轩辕回首，司空冲舞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轩辕自是明白他什么意思，冷淡的笑笑，出其不意的捧起司空的脸，“看着我。”一切都化成了水，“听到了么？看着我。”
司空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住了。
拜托……我最怕了……
最怕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了……最怕……温柔了……
一旦这样，不论是谁，他都会奋不顾身的陷下去的……
当初独孤的一句‘你是干净的孩子’就让他无休止的沉沦了很多年，更何况还是没有结果的，现在……轮到轩辕了么……？
于是不自觉的躲开了眼睛，轩辕哼哼的笑，“你不看我，我可是会紧张的啊。”声音沉下来，低低的很性感，“万一我紧张了演砸了独孤肯定是要扣银子的，没准还要把我赶出去，到时候……我拿什么养你啊……？”
司空一愣。
又来了……
我说过我最怕的啊……
不要这么温柔……
像原来一样就好，打打闹闹的……那才是我们应该有的关系……
轩辕伸出手，点了点司空的唇，“这个，先欠着，等我回来别忘了补给我。”
司空眼睁睁看着他走离了候场区，切了一声，谁要你养啊。
然后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这深秋也是够冷的，这不，把轩辕冻得都开始说胡话了，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不过……这话还真是该死的中听……
独孤看轩辕上去了心中的大石也就落地了。轩辕是个稳重的人，一向震得住场。
没多长时间司空就推独孤上场。
独孤上场后并没有人像看到上官那样感叹让他多少有些郁闷，心里道他姿色不比上官差啊，怎么反应差这么多？
远远地看见南宫坐在那里，心里倒是定了定神。
继续唱下去，知道所有人都不出声了，台下死寂一样的让独孤有些慌了，差点从台上跳下去，摔死摔死吧，别毁了他一世英名。
庆功宴后他拿这事问南宫，他是这样解释的。
他说小孤，你知道你为什么上场后就没人说话么？！因为所有人都看痴了你知不知道，你都不知道父皇是什么表情，刚端起茶杯就不动了，太子也不咳嗽了就那么看着你，父皇他们都这样了你想象其他人还能如何？小墨当时就说世人怎可以生得如此绝色？！
独孤沉默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能治病……
不论怎样至少在最后谢幕的时候叫好声此起彼伏是让独孤很满意的。站在台上的戏子们都很兴奋，只是独孤一直在惦记那笔尾款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庆功宴是在南宫府上办的，至于为什么不在离尘办独孤的解释是不希望司空太辛苦，其实心里面向的是二十多个人平日里面的开销就算不少，要是办个宴席什么的好酒好菜一上桌子，还不定要花多少银子。
和独孤预料的一样，到最后司空被轩辕扛回去的，独孤扶着上官回了离尘，让宇文留下来和南宫结算尾款。
席间南宫每每看到独孤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独孤预感着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却又不能确定，于是干脆让宇文和他打交道以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墨非没有参加他们的庆功宴，在南宫府的后院找了瓶竹叶青浅酌，那本就与他无关，他已经够乱的了，没有必要再扯些是是非非。
他想要南宫属于他，想要那个男人全部的温柔都属于他，这不过是天方夜谭的白日做梦，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段路……很曲折。
墨非抬起手腕，杯中清冽的液体映着月光透出一股寒意，他的笑却比这颜色更寒，南宫……你迟早是我的。
本想一饮而尽却被刚刚想到的人制住了手腕，南宫歪着头看墨非，“小墨，你怎么不去前院？”
墨非收起刚才放肆的笑，一派淡然，“主上，您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热闹。”
南宫用墨非放在旁边的玉笛敲他的头，墨非被他这个动作看得一愣，“主上主上，你什么时候能不叫我主上？唔……你比上官还要小吧？年轻人就……”
“年轻人就应该聚在一起多热闹热闹不是？我看你们年纪差不多，应该谈得来的啊，怎么没见你们……”墨非唠唠叨叨一大长串，说完了才开始后悔，果然酒喝多了就开始放肆了，他不胜酒力，但最起码还是比南宫好上一点，“主上，您这话说过很多遍了。”
南宫看他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墨非一向淡定言辞甚少，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偶然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在南宫眼里很可爱。
墨非看他的笑把头低下去，从南宫手中拿下玉笛站了起来，“主上，南国一战，墨非愿与您同去。”
南宫叹了口气，“小墨，你比我更明白不是？这一战是有去无回，父皇的举动摆明了是让我和三哥送死，你……”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主上捡回来的。”
南宫还想说什么，墨非打断他的话继续说，“主上若是不允，墨非这就去殿上禀明皇上，我就是四年前刺……”
南宫狠瞪了墨非一眼，墨非觉得达到了目的，也不再往下说，南宫……你只有两条路，爱我，或是死。
一身月白的男人笑笑，“小墨，你这条命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捡回来，你怎能再跑到父皇面前送死？”顿了顿，“好吧……留你一人在府上我也不放心……”
墨非轻笑，这一笑，让南宫不自觉的想起了独孤。
其实宇文是在独孤回到离尘后半个时辰才带着南宫的下人们把那几车银子卸到账房的，本以为独孤已经睡下了，却发现房间的灯还点着。
推门看见独孤在灯下写着什么。
独孤早就听见宇文回来了，却装着才发现的样子抬起头，“银子呢？”
“卸到账房了。”宇文笑笑，走到独孤的桌子前双手撑着独孤的桌子，听见独孤自顾自的解释，“我是要把下个星期的场排一下才做到这么晚的也是因为书房很冷所以才在卧房里面做的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你不是特意在等我？”宇文看他语无伦次甚至都不带标点符号的说辞轻轻的笑，“好好，我明白。”装什么啊……
独孤点点头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宇文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桌子上的线装本把他给拉起来往门外推，“你先去放书。”
独孤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就被推出去了，经过隔壁听到某种声音翻了翻白眼，暗暗计算着依轩辕和司空的速度，大概再过多久之后他们要换好一点的床。
再回来的时候灯还亮着，独孤先是抬头看看门上面有没有放水桶之类的东西，才警惕的推开门。
宇文没有像独孤预期中的躲在门后吓他……虽然这个男人做出这样举动的几率小于等于零。
独孤看见宇文站在门边微微笑着，走过来给了独孤一个拥抱，在男人耳畔低低的说着
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