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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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晚上和10号这天，才考完试的同学们没有得到任何休息和缓冲的时间。
已经改好的卷子一科接一科发了下来，让同学们订正顺便校对一下分数。看有没有算错的，有算错的马上重新登记，毕竟这分数关系着排名。
从拿到第一张改好的试卷起，整个班级的气氛开始变得低落，没有人敢大声讲话。
平时喜欢嬉闹的陈屹杨纪凡鑫他们也沉默下来，个别处还能听到几声小声的抽泣声。
校本培训期间的小测考得不好，同学们还能自我安慰说是考些没教过的内容，自学得一知半解考不好很正常。
那么这次更加惨烈的分数让同学们无法再自欺欺人了，初中学得好并不意味着高中也能继续学得好。
9号晚自习第一节课，欣姐拿了第二卷答题卡过来，上面有着机读卡的分数和第二卷分数，加起来就是英语总分。
陈屹杨算了下分数才132分，怀疑是不是改卷机器出问题了还是自己涂错了，中考考了147分的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考得这么低。
发答题卡的时候，陈屹杨有看到江语婼的分数，比自己整整高了10分。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差那么多！
陈屹杨还在自我怀疑的时候，数学老师森哥拿着答题卷从十五班过来，“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拿走你们的试卷。”
“许佳琪，141分。”全班同学：第一个念到的同学就是上一百四了，难道都考得不错？
“王名光”
“吕元超”
“……”连续好几个同学森哥都没有继续念出分数，同学们心里有些没底了。
“吴诗莹，150分，全年段唯一一个满分的同学。”陈屹杨可以听到全班同学吸气的声音，包括自己都被这个分数惊到了。
“……”又是一些没有被念出分数的同学。
“江语婼。”江语婼面无表情地上去拿了卷子，陈屹杨有点诧异：怎么她也没被念分数，难道考得不好吗？
“张芸芸，138分。”
“陈屹杨，146分。”
听到这个分数，陈屹杨非常满意，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上去拿试卷。之后又有两个上一百四的同学，不过分数都没他高。
看了一眼试卷，陈屹杨发现就最后两道大题被扣了下过程分，其他的都没有出错。
发完试卷后，森哥脸色不是很好，沉着声音说：“同学们先把试卷订正一下，明天上课我再评讲。老实说，这次的卷子不是很难，可是你们的成绩让我太不满意了。我一开始的估计是全班同学怎么也有十几个上一百四的吧，可你们呢？上一百四的同学就五个，上一百三的更少才四个，至于不及格的同学我就不说了。你们回去都好好想一想，反思反思。”
同学们原本就难过的心情听了森哥的话更加难过，陈屹杨隔壁组的第一桌女生在森哥走后直接趴在桌上哭了出来。
只是哭了两声又马上抬起头擦掉眼泪，拿出试卷若无其事地继续订正，仿佛刚才哭的人不是她。然而抽咽声和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是戳破了她的伪装。
整个过程没有人安慰她，只有她的同桌默默拿出纸巾放在她的旁边。她不需要安慰，大部分同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江语婼现在没在改数学卷子，只把卷子前后翻了一下就塞进抽屉。陈屹杨其实有瞟到江语婼的分数，130分刚刚好。
130这分数在班级里不好也不坏，但是对于江语婼来说可就不算好了，和陈屹杨相比那就更差了。
此时江语婼的心情很复杂，上次小测自己也是考一百三，比同桌多了十几分。这次还是一百三，但是陈屹杨考了146分。
这说明什么？同桌的学习接收能力比自己强？同桌迎头赶上来还反超过自己，自己却仍在原地踏步？
江语婼这心里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江语婼整个人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际上她和陈屹杨之间每到考试的时候好像有种不可言喻的较量。
这点在初中时，她就隐约感觉得到。
不过江语婼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只是面色不显，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脸平静。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样子让陈屹杨感到担心又有点害怕。
陈屹杨知道江语婼的心情肯定不好，可是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只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倒让江语婼感到意外，按照陈屹杨的性子，他考这么好应该是喜形于色的。可她感觉到的却是陈屹杨安安静静的样子。
思索了一下，江语婼抿唇一笑，心情果然好多了。
可能江语婼天生有种气场，这种情况下更没人敢打扰她。
想订正试卷的李清清只好找陈屹杨，她小声和纪凡鑫说：“凡鑫啊，帮我拿一下屹杨的数学卷子。”
纪凡鑫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非常突兀：“屹杨，你的数学卷子借清清改一下。”
陈屹杨蹑手蹑脚地转过身把订正好的卷子递给李清清。
李清清接过卷子看到那亮眼的分数，忍不住小声“哇”了一声，纪凡鑫听到后凑过去一起把卷子翻了翻，啧啧叹道：“这都可以当正确答案参考了。”
“人家就是正确答案好吗！”李清清白了纪凡鑫一眼。
选择题和填空题是没有步骤的，纪凡鑫和李清清看着答案想了半天还是不懂，只好再次求助陈屹杨。
陈屹杨这次有看到他们的分数，李清清一百零几分，纪凡鑫刚好及格。
知道了他们的情况，陈屹杨条理清晰地在草稿纸上写着，一边小声解释，“先求出这两个函数方程式，然后画出大概的函数草图……”
陈屹杨停了下来，用眼神向李清清询问。
李清清小声回应：“嗯…懂了。接着？”
陈屹杨：“交点有两个……”又停了下来。
李清清：“…呃，然后呢？”
纪凡鑫听着他们两个人小小声的对话，感到莫名其妙，大声问：“你们这么小声做什么？大声点不是更清楚吗？”
李清清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听讲。陈屹杨则是说了声“嘘~小声点。”继续讲解。
讲解完后陈屹杨转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面带笑容的江语婼朝向自己，吓得缩了一下身子。
江语婼看到陈屹杨的反应，顿时懵了一下，但脸上还是保持微笑：“你这是做什么？等下把卷子也借我看看。”
陈屹杨受宠若惊，“哦...好啊！”又确认了江语婼没有在生气，问：“同桌，你…你没事吧？”
江语婼不在乎地回答：“没事啊。”
陈屹杨还是不敢肯定，“真…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一次考试而已，又不是没考砸过。”
“同桌…你下次一定能考好的。我相信你！”
江语婼听着陈屹杨笨拙的话语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联想了他前后的表现，心里暖暖的，故作轻松地说：“但愿吧，你也要加油哦！”
同学们在数学上已经遭受到沉重的打击，所以接下来发的政治和历史试卷，同学们看着上面的分数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至少在知道是闭卷考后就有心理准备了，除了个别的同学，大家的分数都不怎么高。
不过陈屹杨又是个别同学，当纪凡鑫问了他的历史分数后，他也享受到了和刚刚那位数学满分同学一样的待遇。
纪凡鑫的心情没有受到成绩的影响，还是大大咧咧的。
他问了一圈周围人的分数后，发现大家差不多都是六七十分，好奇地问了陈屹杨的分数：“屹杨啊，你历史考了几分？”
陈屹杨以为自己的分数是正常分数，不经意地说出来，“88分啊。”
话音刚落，陈屹杨清楚地听见周围同学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转过身发现纪凡鑫和李清清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弱弱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纪凡鑫没有应陈屹杨，而是问向隔壁组：“你们这边最高分几分？”
李清清也是同样问别人：“你们这边有上八十分的吗？”
“四个上七十的，最高79分。”“没，就一个上七十的。”
陈屹杨不敢置信，问了下江语婼，“同桌，你历史考多少？”
江语婼面无表情：“77分。”
这下子陈屹杨终于知道自己的历史考得非常好了。
接着发的政治试卷就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了。这回有上九十的，也有八十几的，但是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同学，大多数人还是考六七十分。陈屹杨和江语婼都考了八十几。
政治历史考不好，同学们会难过一下，但不至于很在意。同学们真正担惊受怕的是明天的物理和化学成绩，因为物理老师是班主任，化学老师是年段长。
其实豪哥早就有意无意地透露，高二分班后15班和16班依然会是理科实验班。
而本班的绝大部分同学也都心照不宣地初定了要选理科，所以物理化学的成绩对他们来说和数学同样至关重要。
这决定着他们能否继续坚持自己的选择，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留在实验班。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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