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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血缝 ...

  •   凌晨三点,警车的声音响遍巷子。
      家家户户探出头来。
      惊醒了一方水土,扰了一方人。

      沉深下车。
      傍晚时天下了一场大雨,此时还有绵绵细雨,他撑了一把黑色的伞。
      他并不是那种愿意为了逞大男子而自己活受罪的人。

      他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插兜。
      和他从同一辆车下来的警察纷纷小跑。

      跑向的正前方,那是一栋水泥的居民房。

      他没什么变化,速度却稍微加快。
      近了,他似乎可以听到周围老人的谈论和惊呼。

      他把手掏出来,按了按眉心,这群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精神并且容易操心和八卦。

      那是一面灰白色的墙体,年代已久,却掉了色。
      血迹已经干涸。

      他走到墙前站定,身着警服的陈豪辉用眼神询问他情况。
      沉深没穿警服,却好像一点都不避讳,并没有装出与警察不熟的样子避嫌。

      不过...那些老大爷眼神都好着呢,尤其是这么一个唇净齿白的标志小伙子从警车上下来,想必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笑,让人看不出几分真心:“你当我是现场勘测专家呢吗?”

      陈豪辉简直想骂娘,沉深不是现场勘测专家,这是事实。
      陈豪辉的表情已经告诉沉深他想说什么:那您老跟着来干什么?

      不料,沉深低下头,眼珠子朝上盯着他,说:“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了我的小豪!”
      陈豪辉是妥妥的直男,留着不长不短的寸头,此时带着警察的小帽,长相十分爷们。

      可沉深他说的义正言辞,让人不容置疑。
      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陈豪辉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理这个富家子弟---虽然这个富家子弟据说有很大的才能和用处,是上头好不容易请来的。
      但是,这才能现在在这个夜晚毫无用处,再厉害的心理师也是不可能和死人对话的。

      陈豪辉感觉到肩头一重,常年的训练使他极快速的下意识扭头,只见,惨白的灯光下一只苍白的手带着新鲜的血迹按在了他的肩头。

      他正要一掌子劈上去,那只手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极快的收回去了。

      他飞快地转了一圈,其他刑警纷纷在楼上和楼下勘测现场,他这才发现,这层楼竟然是,除了他和沉深,一个人也没有了。

      此时一滩新鲜的血迹还在慢慢渗透着他肩头的制服。
      他心里有点慌,可强大的意识使他稳住。
      他看向沉深:“你有没有看到一只手?”

      一只手?谁他妈出现会只出现一只手?
      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说法不妥,很奇怪,但是当务之急,他脱口而出。

      沉深的手不再插兜,陈豪辉也看到了。
      他放大了瞳孔,惊讶,害怕。
      沉深的手别在背后,大概是为了要随意的自然地摆放,所以没有全部遮在身后。

      沉深的手如同他的人一样,漂亮,修长,白皙,可那双手此时沾上了血迹。
      陈豪辉感觉丝丝凉意爬上了他的后背,此刻他的头皮开始发麻。
      他不语,顿住了。

      沉深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发现了,他不羞不恼,把手从身后慢慢拿开,举在俩人之间。

      “你说的是这只手吗?”

      陈豪辉感觉自己寸头本来就没有几根的短毛都要炸起来了,下一秒,那毛却出乎意料的在一秒钟内压下去了。
      如果谁的脑袋生长出来的头发能在被拍了巴掌之后依旧傲然挺立----您用的哪个牌子的摩斯?安利给我吧我去买个几箱屯着用。

      他嗷抱头喊了一声,脚步微移,却立刻哑了声。
      他取下自己的帽子,黑色的警帽上---是一滩不起眼的血水。

      这血迹暗红,是死人的,却没有凝固,散发出血腥味,滴答滴答,似乎还在漏。
      他赫然抬头猛地看楼顶,因为年久失修,那本就不堪一击的楼顶早就裂出几条缝,那血,就是从缝中滴落下来的。

      他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空气暂停了几秒,随即楼上传来几个同事的敲门声。
      楼上有人住。

      陈豪辉跑上去,沉深也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这里的居住条件好像都不高---所有房子都是用铁门的,属于那种拍一下,声音会贼大声吱嘎吱嘎的。

      没有声音,没有人来开门。
      那位正在敲门的警察大声询问了一声,随即用力踹开了门。

      这么大的声响倒是把隔壁的门打开了,里面钻出一个老太太的头,警察们在戒备着一个个进入房间。

      老太太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个这么好看的小伙子,而且很有可能是个有出息的警察----虽然他没有穿制服,但这更表明了他的与众不同!
      于是开始和沉深唠嗑。

      沉深虽然有点欠,但是深深的讨老人家的喜是不能质疑的,他很有分寸,在和他们聊天时,收敛了身上的紧迫感,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老人家对他说:“隔壁啊?住的是迂迂啊,她今年好像高二了啊,很可爱很讨喜的,平时也很有礼貌。”

      “迂迂?”他低沉重复,问:“是小名吗?”
      “不是啊!她就叫这个名,祁迂。”老人家耳朵不太好,说话起来也不像年轻人一样利索有逻辑。
      “听上去是个男孩子的名字。”这一次他没有询问,用的是肯定句。

      他在等老人家的反应。
      老奶奶呵呵呵的笑起来:“是啊...!”带着那种知己的得意:“她刚搬来的时候啊...我们也都以为是个男孩子呢...!”
      沉深挑了挑眉,没有在男女问题上多做纠结和惊讶---或许他早就知道。
      “他一个人住吗?”
      老人家眯了眯眼睛,想了想,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叨叨:“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很少见她家有大人的..!”
      说完还扬起了得意笑脸。

      沉深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说老人家这是命案啊不可以这么轻松的。
      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突然上前,大步跑进去。

      里面的警察见他进来,便习惯性的向他诉说情报:“屋子里没人。”
      沉深头上出了薄薄的细汗却斩钉截铁的说:“不,有。”
      “尸体和住者都在,搜房间。”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认命的写了大纲。
    你们不要被前面的冷酷深哥吓到了...看到后面就会发现。
    沉深真的是套路病娇攻啊摔。
    喜欢的点个收藏啵哒,作者打滚,请圆作者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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