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茫茫人海中》帕泽希斯prizex

52、第五十一章 未卜先知

　　optimus感觉自身的意识开始飘忽在身体以外的地方，就像是在宇宙中的太空垃圾一样漫无目的地飘着。他无法睁开光学镜，也无法开口说话，周围一片漆黑。
　　[你要想清楚......没有他......你就是......这样的风险不值得。]
　　[他是我的兄长......救他。我们都是......谁都一样......]
　　Magnum？optimus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他正要辨明的时候，magnum的声音再度出现：
　　[愿matrix照亮我们最黑暗的时刻。]
　　一瞬间，眼前骤然出现一道剧烈的白光，optimus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引力将他从半空中拽向地面。心中像是缺了一块，这种莫名的落差感漫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
　　[长官，他的火种已经粉碎，再无修复的可能。]
　　[如果我有matrix呢？]
　　[matrix？matrix一直由议会掌控，我们怎么拿得到呢？就算......就算现在使用，也不可能了。您见过matrix赋予只剩下半边脑模块的死者生命吗？]
　　[......那么能将他的涂装做成装甲吗？]
　　[长官，请恕我直言，这在普神教看来是亵渎尸体。]
　　[我知道，所以我找来了你。magnum是我的火种同胞兄弟，同时也是目前汽车人军权的最高掌控者。他的死讯还不能让霸天虎他们知道。]
　　[既然是装甲，那么要由谁穿着它？]
　　[我。我们是火种同胞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愿望和理想，我来替他实现。]
　　[长官.....]
　　///
　　optimus猛然睁眼，不知不觉他的背后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的冷凝液。等自己稍微缓缓，他拿起床头配备的药片合着已经备好的能量液一饮而尽。这已经不是他得到matrix后第一次从噩梦当中惊醒。往常他都从matrix那听到痛苦的尖叫或者是悲伤的哭泣，甚至是过去持有领导模块的prime的记忆片段，那些带着过去记忆与带有预言性质的梦不断干扰着他的睡眠，导致他平时的精神过于憔悴。迫不得已下，救护车给了他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当然这是斟酌了用量——有了药物的帮助确实起到了效果，然而从梦中惊醒的情况还时有所发生。
　　然而这是他得到matrix后第一次梦见magnum，一个只属于自己记忆的梦。他还准备再从梦境中再多思索一会，但是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当他打开门时，他看到了自己派去的两位副官，他们着急的连伪装斗篷还没来得及摘下，而且各个面色凝重。optimus不清楚这是否代表着什么含义，但结合他的梦，他的第六感在隐隐约约地告诉他，他们借用magnum的装甲，帮助逆天劫还有其他议员们回忆起了一个早已被他们遗忘的optimus，那么曾经的历史也将帮他们回忆起他们遗漏甚至是抛弃了的一个东西。

　　格拉斯深夜，运输物资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格拉斯九号监狱运送，机场上空运输机交错往来，是非常正常的运输物资现场，现任格拉斯九号的主管在一个角落垂手而立，时不时与副手交谈，似乎是要亲自督促物资运输工作。直到一架运输机停在了停机坪内，跟随运输机下来的除了物资还有两位tf，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直到他们看到了人群中的监狱长。与监狱长对眼后，监狱长与副手眼神交流了一番，将工作交给了副手，自己亲自迎了上去。
　　“检察官。”
　　“典狱长。”
　　典狱长看向Orion身后的tf：“这位是......”
　　“他是情报官。”Orion回答。
　　简短问候过，典狱长带领他们离开停机坪，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他们顺着一条消防通道深入格拉斯九号监狱的内部，在穿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阶梯与消防通道，深入格拉斯九号监狱的地底。
　　“清洗工作还没有开始展开吗？”Orion伸手触碰到滴落在头顶的一滴能量液，血洗格拉斯九号的能量液还残留在地上，甚至渗入到了地底。
　　“清洗工作已经展开，地表都已经清洗干净。只是格拉斯九号内部在您没来之前，都是绝密。”
　　他们沿途一直碰上许多保险门，越是深入地底保险机制就越严密，他们头顶的管线也越来越繁杂，耳边萦绕着散热器的低沉轰鸣，即便有数十台散热器，这里的温度也依然比室外要高，甚至需要调大散热叶片的功率。约过了十塞分，他们来到最后一扇保险门前。这扇保险门占据了整面墙，错综复杂的数据线与通风管向门外延伸，散热器的运作带动管线颤抖，粗犷的机械管道和低沉工作的散热风扇让Orion想起了在利刃城所见的末日大街景象，门内的东西似乎是有生命的活物，也像面前这副景象一样令人心悸。在orion为这地底深处的景象感到错愕时，典狱长已经将大门打开。
　　门后深入的长廊能将他们一口吞下，大门还在缓缓开启，他们背后就传来了阵阵冷意。当大门完全敞开，大灯骤然亮起时，眼前的一幕让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巨大的管线并排相连成环形，中间的空间足以容纳一架中型军用运输机通过。环形内的所有相连管线向他们前方深入，几乎不可见底，之前的冷风就是从这穿过。位于环形下方有一个同样堪称巨型的操作平台，即使这个操作平台还没有面前这个环形的十分之一大。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典狱长抬眼望向四周，“一个粒子加速器？一座隐藏的太空桥？还是一条通向地狱的道路？”
　　“都不是，它是台超级计算机。”Orion走到操作平台前，轻抚着依旧如新的操作平台：“整个塞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优秀的计算机了。”一旁的声波默默上前开始操作，Orion则将头部装甲一气呵成地卸下，弹出脑后数据线，将自己与平台相连。一旁的典狱长打了个寒战，虽然他见过无数被剖开的脑模块，却没有见到过自己将自己的头雕整个卸下，直接将脑模块暴露在外界环境中。而且他很熟悉塞星人解剖学，却从来没有见过Orion这样错综复杂的脑回路与模块，上面布满手术的创伤还有探针的浅浅痕迹，脑模块周围还做了相应的保护措施，看样子这位检察官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检察官，我必须要提醒您，这样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典狱长出言提醒。霸天虎内部都清楚，这位检察官在首领身边至关重要，如果在他这出什么问题，那么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向首领交代：“虽然我并不清楚首领的意图，但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角度，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到一台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仪器上，这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情。一旦无法承受这庞大的数据，你会陷入锁死状态，运气好则瘫痪，运气不好直接脑死亡。检察官，我恳请你再三考虑清楚。”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样话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Orion平静地看向手中的数据连接线，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与这台庞大的计算机相连。“自一位心理医生试图给我洗脑后，我就对自己的系统指定了一套完整的保护机制，面对这个计算机内的核心代码我还是有信心的，否则首领也不会放我和情报官前来。”
　　短暂数据交流确保数据交流畅通后，声波说：“作为情报处理官，我也必须告知你这将是在理论上无比痛苦的过程。”
　　“所以？”
　　“现在只是初始状态，等我按下这个启动键就没有回头路了。就如典狱长所说，你后悔还来得及。”声波轻声道。
　　初始状态下的信息交流让Orion脑后链接的节点闪闪发光。这并非是什么绮丽的装饰物，而是节点超负荷运作的现象。Orion闷哼一声，盘腿在操作平台前坐下。
　　“来吧。”他阖上双眼，“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克劳米娅微微睁开眼，除了铁皮她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铁皮，是更早的一位故人。纤瘦的红色机体，橙红色的光学镜，只是这位故人不似印象中那样板着面孔了，她的嘴角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微笑。
　　“艾杰琳？是你吗？”克劳米娅目光中泛起了一层薄雾：“我是在火种源吗？”
　　“如你所见，我就在你面前。”故人伸手抚摸着克劳米娅的脸颊：“不过很抱歉亲爱的，火种源位置满了，你还身处在地狱之中。”
　　冰冷刻薄的语气，如假包换的艾杰琳。
　　“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克劳米娅眼角划过一滴清洗液，“我唯一知道的是你被带走后杳无音信，这么久了你去哪了？你是怎么现在才找到这的？”
　　艾杰琳对上铁皮逼视的目光，无奈地对克劳米娅说：“这个可真的说来话长了，你伤的不轻，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慢慢和你说。否则你的火伴就要冲我发火了，我可不保证等会不会伤到他哪。”
　　几句安慰的话后，艾杰琳就由铁皮“请”出了病房门，病门外迎面撞上的就是两位副官，以及等候多时的optimus。不用optimus示意，两位副官就将谈话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都快认不出这是我当年用过的融合炮。”艾杰琳搭在optimus右臂上的融合炮管上，“它在你的手中容光焕发。”
　　“还是多亏了科学院的几位研究员在短时间内就将这支融合炮的图样以及各项参数都了解透彻，否则这么大的杀器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去使用。”optimus也对这支改良后的融合炮很满意，他还记得在爵士警车二人潜行前，小诸葛就将这支融合炮送来了。
　　————
　　“......减少了不必要的负重后，调整过了输出功率，加上质量转换后，手持更加方便，更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变成狙击枪收入背包……”小诸葛绕着optimus滔滔不绝的描述这件科学院的杰作，活像一个著名军火推销商，一旁的感知器则捂着脸，加上一脸虔诚不明觉厉的副官二人组，浑身上下似乎都写满了“不与小诸葛为伍”“我不认识这个人”，。
　　和平时期让小诸葛去做技术推销再好不过了。爵士在心中默想。
　　“怎么样？小诸葛设计，感知器改良，千斤顶制造，成品不错吧？”小诸葛在他们走神时忽然询问，不明觉厉的副官二人除了点头没有任何要反驳的地方。
　　optimus抚摸着枪杆，漆黑的枪管看起来格外有分量，但放在手中却是稳而不沉，十分趁手：
　　“我很喜欢。”
　　“prime喜欢就行！”感知器见optimus确认收货后拉着小诸葛就离开了，生怕他多待一秒让大家以为临时科学院都是群怪人。看着光速离去的两人，optimus和两位副官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
　　“我在来时的路上抽时间路过了青丘，”艾杰琳将手收回，“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说说看。”
　　“好消息是虽然之前的那个家已经变成了碎片，但还是有专人在那进行重建和修复。坏消息是当年地下的武器库还有部分残余，居然被orion挖出了一柄融合炮。”艾杰琳靠着墙根，现在的她需要抬头才能与optimus对视。
　　“是吗，好坏参半。”融合炮的事情optimus并不惊讶，既然曾经的艾杰琳他们能生产一个，那么现在Orion就有办法再做一个。
　　“我带来的消息，加上你那散落在外的流浪小队的消息，你怎么想？”
　　“毕竟是揣测，霸天虎那边是不会相信的。”optimus回答：“更何况两派现在还完全没有好到通力合作的地步，前段时间我们还爆发了一场不小的冲突。”
　　艾杰琳摇头：“Orion促成的这个小集团我根本不在乎，但这个集团的头目不是个不懂利害的家伙。”
　　“你是说Megatron？”optimus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他是个优秀的作战家和战士，要说服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加上现在Orion一直在幕后操作，暂时不清楚他身处何方又与Megatron做下了什么交易，所以我打算让天火和夜巡他们找到更切实的证据......或者再想办法和他好好谈谈。”
　　“两手抓？”艾杰琳挑眉，“看来你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Optimus停下脚步，看向艾杰琳。那双蔚蓝色的光学镜罕见地镀上了一层迷茫：“说实话，我很担心天火他们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途......在matrix内我总是能看见死去的人们，他们......”
　　“不要过度依赖前任领袖们的思想，你不是他们，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真正身处在这个时代。扪心自问，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最想要实现的是什么，不要被旁人的糟糕言论所影响，你就是你，你是optimus prime，你是王族的末裔，你是现在所有汽车人的主心骨。”艾杰琳伸手搭上optimus的肩甲，目光坚定，“我背后的造物主已经苏醒，祂要吞噬塞星的意愿越来越强烈，过不了多久祂就将抵达塞星。optimus，你得到matrix后一定非常清楚我们现在到了什么时期。是tf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有把柄可拿捏，千万不要急着否定你的弱点，敌人的六感都会一一洞察这一切。面对敌人也是亦然。”
　　optimus心里很清楚，他是如何得到matrix的，又是如何进入matrix得以窥见一丝真相。但想起之前和Megatron坐在谈判桌前的情景，他还是点头：“我尽力一试。”可是他又觉得事情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既然你希望我们重新打开魔力神球，又已经在卡隆找到了魔力神球所在地，为何不直接找Orion？”
　　“我说过，他所促成的那个小集团我根本不在乎。他也从来不以真诚待人，毫无真诚的人我从不相信。”艾杰琳回答：“如果我把钥匙交给他，他真的会放下身段来找你们和谈吗？不，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说到这，艾杰琳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孩子长大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大人再往下说了，对么？”
　　“你似乎对目前的局势已经了解透彻了。”
　　“我在卡隆待的那段时间可不仅仅只是为了享受再度到来的自由。更何况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要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钛师傅将匣子中的领导模块交出来时，钛师傅还没有蓄起那么长的胡子。”艾杰琳说：“在卡隆那用拳头确实可以解决一些事情，但在那里也充斥着像铁堡那些政客一样油滑的家伙。你派出那只小队进行的突袭很有效果，现在卡隆想要恢复生机还需要一段时间。”
　　“既然提到了真诚待人，那么......”optimus思索片刻：“看来我需要再一次真诚地献上我和谈的诚意。”
　　艾杰琳嘴角微微扬起，她很清楚面前这个孩子想到了什么疯狂的主意。她半开玩笑地回答：“相信我，再拿下一城，那个大块头的家伙绝对会认认真真坐下来听听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