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茫茫人海中》帕泽希斯prizex

38、第三十八章 遵守诺言

　　“两派战争自卡隆陷落的那一刻起就以霸天虎压倒性的胜利为主，后世的记载中无一不对霸天虎是如何崛起一事花费大量文字去赘述，就连正史也不例外。”
　　pax一如既往地坐在躺椅上静静的述说着，传记作家敲下这些话，一边回应着pax的述说：“嗯……毕竟大家都希望能揣测出Megatron是如何从一介无名矿工成为一名霸天虎首领，甚至是到最后成为护星公。”
　　“那么你觉得呢？”pax忽然发问，“你听过那么多人的述说，那么你觉得Megatron是一个怎样的tf？”
　　“我？”传记作家思索着，“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流传记作家，连与他身边亲近的人我一概没见过，我有什么资格能揣测出护星公呢？再者……我又能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可你还是在坚持啊，”pax略带微笑的看着传记作家，就像圣象温和的注视着祂的信徒，“你知道你无法写出那些知名传记家所写出的传记，你见不到那些名人，只能从其他民众口中略知一二，可你依然还在坚持做这件事，为什么呢？”
　　传记作家低头看着数据板上的文字，自嘲的笑了笑：“对啊，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这样做，可能……就和我内心里那个声音说的那样吧：\'去写写不一样的东西吧\'，\'听听大家内心是怎么想的吧\'，大概就是这些。”
　　pax和传记作家不约而同的笑了，不同于之前，他们这次更像是熟识的老友平静的坐在院里忽然说起了一个曾经的笑话然后相视一笑。
　　笑了一阵，pax为传记作家倒了杯能量茶：“抱歉我刚刚说到哪了？”
　　“您说到大家都在讨论护星公是怎么崛起的了。”
　　“啊对，”pax点了点头，“不过相比于护星公，optimus prime的成功不更加令人振奋吗？”
　　“人们对他的评价可不比护星公落后，临危受命，带领所有tf走出最黑暗的时刻的prime，说句不尊重的话，我觉得prime还是没有护星公励志，”传记作家说，“护星公白手起家，但是prime是踩在了自己火种兄弟magnum的尸体上成功的，没有magnum之前的苦心经营，如果当初没有中震荡波的奸计，或许成为prime的就是magnum了。”
　　pax给自己也倒了杯能量茶，他并没有否认传记作家的话：“是啊好像正正应验了英才多短命的谶语……可是面对当时内战的局面，他又何尝不是白手起家呢？”
　　“大家都很不容易呢。”pax又开始自顾自地喝着能量茶，这倒是让传记作家有些尴尬了，他看了眼pax，岔开了话题：
　　“Orion呢？最近好像都没有看到他。”
　　pax抬头看了眼渐渐西沉的夕阳：“哦，他啊……对啊，最近是很久都没有看见他了呢。”

　　☆☆☆☆☆
　　Sing, sing a song，
　　唱吧唱一支歌，
　　Sing out loud，
　　大声唱出来，
　　Sing out strong，
　　唱得响亮有力。
　　☆☆☆☆☆

　　“长官，首领说要见你。”
　　第二天天不过刚亮，Orion就接到声波代为传达的Megatron的传呼，
　　Orion丝毫不意外，很快收拾妥当就来到了Megatron的单间。时间很早，Megatron还没有赶去指挥室，往常两人见面都会是Megatron先问候，但是现在他背对着Orion，一言不发。
　　“这么大的事情我为什么现在才收到消息？”
　　Megatron的语气中透露着与往常不同的严肃和恼怒，如果背后站着的不是Orion而是其他人，Megatron早就让那人领教到僭越首领的权力会是什么下场。
　　很直接的兴师问罪，Orion可以说一点不意外，这样才是霸天虎首领Megatron应该有的态度：“给汽车人休息的时间够多了，这场战争始终需要终结，所以我擅自调兵……”
　　“或许我该换个问法，”Megatron叹了口气，但在Orion听起来更像是松了口气，与之对应的语气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严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才是霸天虎的首领才对。”
　　Orion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Megatron的一双大手钳住了双肩，因为两人的机体差，Megatron稍稍弯下了腰：“Orion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不再对我有隐瞒，做什么之前和我商量，你全都忘了？”
　　“再也不会了。”Orion陈恳的说，可是纵使有再好的心理学知识去隐藏自己的微表情，却还是被Megatron轻易识破了：“你哪一次不是这样？你擅自调兵，我可不能放心让你留在前线了。”
　　“不行，你处罚我其他的都行，唯独将我贬回后方我不能接受！”Orion变了脸色，“我要亲眼见证霸天虎攻入神思新城的那一刻！”
　　“你为什么就对神思新城这么执着？”Megatron不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Orion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好在Megatron没有继续问下去：“难道我霸天虎首领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好，我回卡隆。”Orion还是答应了，Megatron见Orion答应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我让人用运输机送你回去，我在前线，你在后方为我管好那些不省心的家伙然后等着好消息吧。”说完抱了下Orion，这个拥抱很轻，好像Megatron生怕自己力气大了把Orion压扁。
　　Orion眨了眨光学镜，踮起脚亲了下Megatron的额头，算作是回礼了。两人目光最后交汇的那一瞬间，Megatron没有在Orion眼神中发现异样，Orion也没有在Megatron眼中看见实质性的愤怒。仅仅只是这么一瞬的目光交汇，Megatron和Orion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知道Megatron将他调回后方的实质用意后，Orion略带微笑地走出了Megatron的单间。
　　一场本该是首领与检察官之间的争吵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解决了，速度快到让声波罕见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Orion将事情调停的速度。
　　Orion没有理会声波流露出的惊讶的神色，反而注意到了声波身边站着的漂移：“死锁？有什么事？”
　　“长官，我的军功够我加入远征军行列了。”漂移说，“我希望您能履行当初的诺言，让我加入远征军。”
　　Orion点了点头，他的确这样许诺过漂移，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漂移离开塞星，任由他去外星培植自己的势力最终回来向他报垫圈的仇。虽然这样想，Orion还是回答：“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最快三个循环日。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整理一下回卡隆了。”
　　声波和漂移欠身目送Orion离开后，漂移脸上终于扯出了一丝微笑。那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声波内心这样想着，转而复杂的看了眼漂移，最终快步跟上Orion，同时内心也在想着Megatron向自己下达的命令。
　　[不要告诉Orion将震荡波召回一事，我会找个机会让Orion调离。]Megatron说，[震荡波之前毕竟照顾我们良多，关系比较特殊，不要让Orion多心了。]
　　“长官，你真的要让他离开？”声波虽然明白，但还是开口问了Orion。
　　“当然。首领让我回到卡隆，名义上是被贬，但我的地位在首领那不会动摇半分。但某人早就盯上我，恨不得寻个错处生吞活剥了我，”Orion不知道从手里哪变出来一根能量条，这种能量糖果类的东西早已在内战开始后变得非常稀有，Orion因为身体的缘故，身上一定会带一两个小能量块，而能量糖条看来是Megatron从什么地方收缴来的吧：“那家伙……知道死锁是我手底下的人后肯定会找个机会除掉他，但是我不能污了首领的领地，他要死，也给我死在外星系，这样也算对得起垫圈他老人家了。”
　　“可是交给他，不就刚好给他一个错处可以惩戒他一下了吗？”
　　“死了一个小卒就能治他死地，未免小题大做不自量力了。”Orion忽然停下了脚步，在豢养涡轮狐狸的地方蹲下，将手中盒子里一根能量条掰成小段喂给一个涡轮狐狸。
　　这些涡轮狐狸是用来探测汽车人挖的地道的，所以体型也选的是非常瘦小的，而且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这样就能快速找到汽车人有能量储备的地道了。这些饿到极点的涡轮狐狸见Orion投喂下来的能量糖条格外兴奋，纷纷涌上来抢夺，你争我抢的毫不顾忌生活在同一个牢笼里的同伴，很快强壮的抢到了能量糖条，一些受伤了的涡轮狐狸被饿红了光学镜的同伴撕碎，失去理智的同伴很快上前饥不择食，啃食着同伴身上的能量液和机械元件。
　　涡轮狐狸凄厉叫声和啃食着机械元件的声音让声波头顶感到阵阵发麻，Orion却是用他那幼生体一样的光学镜饶有趣味的看着自相残杀的涡轮狐狸们：
　　“就让他这样继续饿下去吧，饿到极点的家伙只要见一滴能量液，都会将它奉若珍宝。”Orion站了起来，他的身后是渗出点点能量液的黑色笼子，圣子般的面孔上有着不可名状的可怕气息，“如果他是没有笼子的涡轮狐狸还挺难办的……”
　　“只可惜，他不过是个笼子里的涡轮狐狸罢了。”Orion看着声波说。
　　不知怎么的，声波觉得Orion话里还有话。凝视着Orion那湛蓝色的光学镜，声波感觉身后仿佛有无数双手要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
　　声波的背后渐渐渗出了冷凝液，他感觉自己隐藏在身体内的散热风扇愈加低沉的运转。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句话：
　　我之后，会不会也会这样？
　　那个念想只是一闪而过，却深深印在了声波的CPU内，而他那点微表情自然没有逃过Orion的光学镜，但他只觉得是自己的举动吓到这个刚从月卫二前来加入霸天虎的青年了。声波带着交给艾杰琳的盒子来投奔他，之后也一直忠心耿耿，从未背叛他：“声波，你一直对我很忠心，也从未做出过危害霸天虎的事情，某种程度上……我们也算做是朋友对吧，朋友与朋友自然不会这样，因为朋友不是敌人。”
　　我们能成为朋友吗……想起之前和Megatron说过去问问震动波知不知道optimus的事情，声波看起来有些迷茫，“我们……能做朋友吗？”
　　“当然，我向来很喜欢交朋友，只是看那人愿不愿意了。”Orion光学镜微眯，声波很擅长收集消息，却不擅长撒谎，刚刚他很明显出现了紧张，这可不仅仅只是被刚刚的场景给吓到了那么简单。
　　声波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Orion在火种深处打了个问号。

　　那批运往莫邪天城的武器不出optimus所料，其中真的包含了不少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好在警车他们联合啰嗦将那批武器成功控制了下来，为了不让霸天虎方面怀疑，他们暂时没有将这批武器销毁，只是控制住了其中押送的人员，接下来就是和霸天虎方面保持必要的联系，以及寻找莫邪天城内部的间谍。
　　莫邪天城的危机得以暂时解除，这倒是让第二天下午刚刚开完会议的optimus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气吊着的原因是天火那边因为飞行高度与距离的原因，optimus彻底失去了他们的联系。不少小道记者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能拍到他在前线与议会两头奔波，社会上的舆论也开始向更加有利的方向发展，尽管如此，optimus更担心的还是天火的部队。
　　他只希望着天火能顺利完成任务，那么接下来铁堡的压力也会小很多，霸天虎也能受到不小的牵制。
　　“prime，克劳米娅想见您。”
　　optimus的沉思被桌上立方通讯器内爵士的声音所唤回，optimus忽然想起了之前一直没有见他的克劳米娅。因为艾丽塔的事情让克劳米娅和optimus变得生分了不少，optimus不怪克劳米娅，如今克劳米娅主动要求要见他，他有什么理由和权力去拒绝？
　　“让她进来吧。”
　　optimus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许久未见的克劳米娅站在optimus的面前让optimus为之一震。克劳米娅不似从前的模样了，曾经蓝色涂装的她换上了一身暗紫色的涂装，就连机体也翻新升级了不少，如果不是面甲没有大变，optimus可能已经完全不认识克劳米娅了。
　　“prime，”克劳米娅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艾丽塔的事情让她的气场更加肃杀，就像当初的艾杰琳一样，“神思新城驻军克劳米娅向您报道。”
　　“之前我一直想要联系您，可是您一直避而不见。”optimus说，“对于艾丽塔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没能保护她。”
　　克劳米娅的眼神暗淡了一点，但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坚毅：“我没有在怪你，我避而不见也是不希望你来安慰我什么。艾丽塔是我的女儿，她什么个性我很清楚，当初她硬是追随你去了卡隆，我就担心会有这么一天。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与其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还不如多杀几个霸天虎。Prime，不要让艾丽塔白白牺牲。”
　　Optimus一时语塞，他没有想到克劳米娅是过来劝说他的：“其实，您大可不必上战场亲自杀敌，一切有我们。”
　　“议会不养无用之人，战时不容无能之辈。和平时期尚且如此，何况战时。让我们这些女汽车人变得有用起来吧，不然我们内心也会过意不去。”克劳米娅说道，“所以这次前来我是正式向prime你提出申请，请求让全体女汽车人正式加入医疗部队，跟随首席医官救护车救助伤患，而我将继续上战场，守卫神思新城和汽车人最后的荣光。”
　　“如果是其他女汽车人统一申请，我自然没有异议。”optimus点头，“对了，您对在锈海的那批武器了解多少？”
　　克劳米娅早有准备，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算特别了解，但是身为\'组织\'中的一员我还是略知一二，如果是艾杰琳在这里或许还能帮到prime。”
　　“……这个我很清楚，虽然长期以来艾杰琳一直处于半脱离\'组织\'的状态，但是早在她还未完全脱离\'组织\'之前，Orion就已经在她身边了。他手里掌握着那批武器，就像掌握着一个随时会在任何地方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就算他没有开始使用，也足以对我们造成不小的威慑力。”这也正是令optimus头疼的地方，Orion那时对锈海已经有了很完全的记忆，明明最开始见到他时看起来和他一样磨合期一期都还没过，可是那当他optimus刚刚被艾杰琳接来时Orion究竟有多大了？
　　“所以说……他现在开始动用了那批武器了？”克劳米娅双眼微眯。
　　他难道真的不怕这会毁灭塞星吗？
　　“对，就在昨天。”optimus没有必要对克劳米娅隐瞒，“这个消息也只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知道。”
　　克劳米娅体内的散热器低沉的运转着：“那批武器里的确有不少高危的武器，但具体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记得有一样，就是改进的融合炮，融合炮本身是非常笨重的，后坐力极大，像常人根本无法使用，就连军品也不能手持它进行攻击，于是当年\'组织\'就派人研发便携的融合炮。”
　　optimus想起了逃亡前夕，受伤的艾杰琳曾将一副融合炮背在背上：“很快这种融合炮被研发了出来，然后交给了战斗力以及机动性很强的艾杰琳去做实验。”
　　“对，艾杰琳凭借新的融合炮成功了很多次暗杀，但是随着艾杰琳消失，那个融合炮也随之消失了。”克劳米娅说着，忽然脑中一个激灵，“prime，你有没有派人去铁堡的武器库内清点武器？”
　　“这个还在进行中，”optimus也是一震，“你是说……”
　　——“艾杰琳的融合炮很可能就在那里面。”
　　随着缺少润滑油的大门吱呀地打开，尘封多年的武器库的内门被打开，里面的武器储备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
　　这里简直就是武器的纪念馆，不，更像是他们共同沉睡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其他人发现这里。
　　“相位仪，至尊铠甲，轨道炮……”感知器喃喃的走上前，“这些都是只在理论里才有的武器啊……早知道有这些武器之前怎么就没用呢。”
　　“这些武器是prime的私藏——当然不是说您了，”爵士从那些武器上的烙印找到了问题所在，“没有prime的命令，谁也没有权力动用这些武器。”
　　“准确来说是leader的私藏。”克劳米娅拎起一把狙击枪，简单的做了个上膛和瞄准的动作，“leader之后倒台，他根本没有机会将这些武器运走，只能任由它们在这里堆灰。”
　　“之前议会的人怎么没有发现？”感知器拿起相位仪开始捣鼓，“按理说这个夹层随便就能被发现吧。”
　　“外头是军部的私库，谁敢乱动啊。”爵士相对要冷静不少，“以当年leader的权势来看，把手伸入军部是一定的，虽然他之后议会权势变大，但仍然与军部对半开，之后的prime夹在这两头里的和事佬，说白了就是个空架子。一个要更大的权力，另外两个谁也瞧不起谁要对着干，军部自然要好好掌握这个武器库了，加上本身军部存在的余党，之后就算是被军部的人发现了，他们也不会说而已。”
　　optimus从整面挂满了武器的墙上看去，终于发现了他当年从艾杰琳背上见过的那个融合炮，它看上去和记忆中的相差无几，只是更多了几分沧桑，上面的涂料已经不再光滑鲜亮，还有多了好几处深深的刻痕，以及很突兀的一个烙印。
　　可以想象当时leader耀武扬威的将自己的标志烙印在这个融合炮上的神情，就如同他擒获了艾杰琳一样。
　　optimus踮起脚——就像年幼的自己要伸手去触碰艾杰琳的面颊一样——融合炮落在他的手中，真是意料之外的沉重。
　　“找到了，在这。”
　　optimus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