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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开始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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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大清早的就被人吵醒,叶子淇的心中那个不爽的劲,直接表现在她的脸上。她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客栈的小二,她一甩臭脸,怒吼到:“你叫魂啊!”小二被子淇那恐怖的脸色吓的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巴巴地说:“客官,外面,有,有人找你们,好,好像很着急。”叶子淇本想说叫他等着,但看见隔壁的思言思絮都已经收拾好站在了门外,她也只好反身进去洗漱。
“砰”
看见门摇摇晃晃地关上了,小二抬手搽了一下额头的汗。这叫门的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比跑堂还要看人脸色。
过了会儿,子淇三人来到客栈的门前,看见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等候的小厮一见到子淇,就迎上来:“叶公子,我是陈府的下人,少爷让我来请你过府一叙,说有要事相商。请。”
子淇与思言,思絮对望一眼,就随小厮上了马车。
陈府,正堂。
子淇三人一进到屋内,就看见溪然和一名少女站在一个中年夫人的身旁,轻轻的拍着妇人的肩膀,三人都用丝帕轻拭着眼角。而在正位上有一名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陈文海立于其旁,双手负于身后,脸上带着悲伤之情。那名中年男子身着锦袍,留着一指长的胡须,两鬓有些许泛白,但那双精明的眼睛中却透着一股傲气。见子淇到来,陈文海上前拉住子淇的手,声音哽咽着,似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启齿。子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文海,这位就是叶公子吧?”
陈文海转身回到中年男子的身旁,“是的,父亲。子淇,这位就是我的父亲陈远知。”
子淇上前行礼后,道:“久闻伯父大名,晚辈叶子淇,这两位是我的随从,张思言,张思絮。”
“拜见陈老爷。”
陈远知捋捋胡须,注视着子淇,“文海这两日一直对老夫提起叶公子,对叶公子很是倾佩,说叶公子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很是仗义.今日看来,叶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陈老爷,你叫我子淇即可。子淇对于文海的褒奖实不敢当,但如果文海有事相求,子淇定当尽全力相助于他。哪怕舍了这条命也不会负文海半分。”
“好,叶公子果然爽快.我家文海能得一如此知己,也算他不枉此生了。”陈远知对身旁的文海说到,“你就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子淇吧。”
陈文海点点头,示意子淇三人就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子淇,你一定知道,我家和溪然家是世交。我父亲和沈伯父是几十年的知己,当年,沈伯父被外派到凉州来当知府,我爹就将家也搬了过来,只为能与这世间上一人难求的知己在一处。半年前,沈伯父被召回京都,暂时担任兵部尚书一职。可谁知道,这次我父亲路经京都,去看望沈伯父时,恰逢沈伯父被抓入了天牢之内,据说,是因为伯父与北蒙勾结,意欲出卖楚国北防线的兵力分布图。而刑部也在伯父家内找出了伯父与北蒙勾结的书信,那上面的字迹的确是伯父的.”
子淇大惊,看着陈文海深深的叹着气,“那朝廷会如何处置呢?能不能走动走动呢?”
陈文海埋着头,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皇榜已出,三个月之后问斩。现在,伯父被关押在天牢。至于走门路,我父亲就是这样做的,可是还没有几天,就被人,被人打断了双腿,挑断了脚筋。”陈文海愤怒地用拳头敲打着桌子,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可以看出他在尽多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子淇看着一旁的溪然,苍白的面孔已是涌满泪水,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然而她却还要为身旁哭泣的妇女擦拭着眼泪。子淇的心中涌起了汹涌的心伤,悲泣的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为什么就要她承受如此之重。她应该是很爱她的父亲吧,否则那夜也不会如此伤心。子淇慢慢的走到溪然面前,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溪然抬起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感受着那人眼中的关心,回忆着那夜靠着他哭泣时的安心。溪然一下扑到子淇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拽着子淇的衣服,任泪水打湿了那人的衣襟。什么都不想管了,不管其他人眼中的诧异,不管以后的路要如何走,什么都不想去理会了,现在,只想在这个人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只想倚靠着这人的肩膀,将所有的思念,痛楚都向这人倾诉......
“子淇,他没有背叛我们,他一直爱着我们,爱着...”
“我知道,你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
子淇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任怀中的人哭泣,或许,她能够为她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不,不对,子淇将怀中的溪然扶起,一旁的那个丫鬟扶住了溪然,子淇转身看着陈远知,“伯父,你不会只是叫子淇来听这件事的吧。若此事无转圜的余地,你也不会叫子淇前来吧。”
陈远知点点头,“子淇,在我回来的路上,收到了密探的汇报。我才知道,沈兄在半年前曾秘密上书弹劾当今丞相易迅,指责他私自垄断楚国的粮食生意,以低价卖给大齐,而在以高价向大齐购买官盐,赚取其中的差价。不仅如此,还与北蒙暗中勾结,挑起战事,自己却从中获利。致天下苍生不顾,做尽劳民伤财之事。可是,这份奏折却未到达皇上的手中。我想,沈兄进京之时或许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所以才会将溪然母女留在凉州吧。哎,沈兄,可怜我废了一双腿也救不了你啊!”
“陈伯父,此时不是叹息之时,应尽快救出沈伯父。”
“对,对,”陈远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要救沈兄,只有扳倒易迅。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今圣上虽然懦弱怕事,却也不是昏庸之人,我们只要找到国舅的犯罪证据就可以扳倒他。可惜,这国舅府比皇宫还守卫深严,其中还不知有多少陷阱,而且,国舅养了一群江湖中人,其中也不乏高手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暗了下去,陈远知继续道:“叶公子,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会丧命。不知叶公子可否愿意相助?”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子淇的身上,只见她一脸的严肃,微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似乎在挣扎着。许久,叶子淇抬起头,转身,看着的思言思絮,道:“我已经决定相助于沈伯父一事,你二人不必跟着我犯险,今日起你们就是自由身了。”
思言,思絮没有丝毫的犹豫,跪在子淇身前,“我兄妹二人一生都将追随少爷,无论生死,绝不退缩。”
子淇将二人扶起来,笑着说:“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傻瓜,还赶着去送死啊。不过也对,以后你们两个小傻瓜就跟着我这个大傻瓜吧。人生在世,能够真正顺心的傻一回也是一件幸事啊!”
最后,子淇与陈文海商定,各自回去收拾行李,半个时辰后在城门相聚,一起赶赴京都.
凉州城门口,溪然和沈夫人坐在马车上,溪然的贴身丫鬟紫儿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跟着溪然,所以这会儿也陪着坐在马车上.子淇三人赶到,车内的溪然撩起帘子对着子淇嫣然一笑,这一切却被某人看在了眼里.最后,子淇,思言和文海三人骑马,思絮则负责驾车.
“文海,你爹就放心让你一人上京吗?”
“他当然不放心了,但我家的信息网和势力毕竟也会对你们有帮助.更何况,就如你所说,人生能够尽情的傻一次也是件幸事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