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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诸葛老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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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淇,如何?”
叶子淇大步流星地跨入院中,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一旁的小厮,冲过众人的身旁走到桌前,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子淇背对着大家,将头埋的深深的,衣背上都渗出了一片汗迹。众人转头看着随后进来的思言,一脸的疑惑。
“今日,少爷亲自去了,那人反而一直闭门不见,我和少爷在太阳下等了一日。”
大家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不尤的叹息到。叶子淇本以为那萧正和是在等自己,所以今日一早就带着思言去亲自拜会那人。想起临行前子淇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在看着现在那失落的背影,不,是愤怒的背影。众人不禁感叹到,你萧正和怎么整他不行,偏偏要他叶子淇在太阳下苦等,那不就如同在挑逗暴龙的逆鳞吗?
“啪”叶子淇用拳头狠狠的一砸木桌,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萧正和,我叶子淇就不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不开,你就是块顽石,我也要炼化你。哈哈哈......”
众人惊鄂,无语。
“来人啊,给我准备黑白棋。”
看着子淇在那里独自摆弄着棋盘,将黑白子一个一个的摆上去,似乎在摆一个棋局。陈文海甚是好奇,上前问道:“子淇,你这是做什么呢?”
“好了”子淇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文海,你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吗?他萧正和不是喜欢下棋吗,我就给他设一个局,让他心甘情愿的来请我。”
溪然走到棋盘旁,观祥半刻,对子淇笑道,“没想到子淇也是围棋高手,此等佳局还怕那人不入瓮嘛。”
子淇揉揉头,窃喜道,幸好在大学时研究过这东西,要不然今日就没法在溪然面前表现自己了。
“来人啊,将此棋局送到萧正和那里。本公子要去补睡眠了,那老东西不知道损害了我的多少脑细胞。”
“子淇,快起来,萧正和派人来请你了。子淇......”
子淇在溪然的摇晃下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抱怨着:“让他等着去,我等了多久啊,他派个人来我就赶过去,那我还有面子啊。”
溪然嗔视着子淇,微怒道:“子淇怎可耍小孩的脾气,你不是也说他是一良才嘛,子淇不可任性。”
听了溪然的话,子淇才勉勉强强地起身穿鞋,那张小嘴嘟的老高,鼻中还不服气的哼哼着。溪然嫣然一笑,向着那人俯身过去,唇轻轻地在子淇的脸上一点,贝齿又咬了咬那让人心动的脸颊。子淇一怔,待她反应过来时,溪然已经逃出了房间,剩下她一人楞在那里。
等在门外的思言见子淇心花怒放地从屋内跑出来,还在思索少爷这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子淇跳上马背,道:“出发。”
一路上,子淇都高兴的在马上摇来摇去,众人甚是奇怪。子淇与思言走在最前面,思言原本还在猜测少爷的行为反常的原因,但当他看见子淇左脸颊上那若隐若现的齿痕时,他就明白了一切。子淇注意到思言的脸色突然暗了下去,担心的问道,“思言,你是不是不舒服?”
思言盯着子淇的脸,视线再次落在了那道微红的齿痕上,沉沉地问着,“少爷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和溪然永远在一起吗?”
子淇见思言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就想起了溪然刚刚为自己留下的印记,不禁的脸上红了个大满堂,再一听思言的话就明白了思言对自己的担心。
“子淇相信真心的付出会得到幸福。”
“可是现在,少爷的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少爷真的确定溪然在知道少爷的真实身份后还会继续爱着你吗?少爷真的不怕自己被世人唾弃吗?即使你不怕,那溪然她...”
“够了,思言,你今日的话太多了。”
思言看见子淇愤怒的表情,那温柔的眼中是凶狠的怒意,那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战栗,那修长的手勒紧着缰绳。子淇甩出马鞭狠狠地抽下,“吁”,骏马奔驰在夕阳中,马上俊朗的少年迎着落日驰去。
即使明知道那是个不归路,你也要本向那里,不死不休,对吗?少爷。
或许,我真的错了,思絮说的对,我将你困住只会提前的结束你的生命。我若放手,至少能让你在此刻拥有幸福,至少能让你那颗寂寞的心在此刻是暖着的。
“驾,驾,少爷,少爷”
听见身后的呼喊声,子淇愤怒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勒住奔跑的骏马,调转马身,看见了那个在风中疾驰的身影,看见了那个人的脸上又露出了昔日对她的宠溺与呵护。赶来的思言在子淇身旁停住,盯着这张清秀俊逸的脸,望着这道潇洒飘逸的身影,他轻声地说:“少爷,对不起,思言刚才不应该那样说的。我只是太担心少爷,怕你再一次受伤,怕你走上那条坎坷的道路后不能回头。因为,我和妹妹都不想看见少爷深藏在眼中忧伤,看见少爷在梦中还握着那枚铜锁哭泣。可是,我却忘记了,是溪然将少爷眼中的悲伤化去,是溪然将少爷的笑容从心底带了出来。”
“思言,你真的好傻。”子淇看着面前这个柔情的思言,觉得心好痛,是她的自私将爱着她的人都推到了一个深渊,“思言,在子淇的心中,你和思絮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你们的对我的重要不逊于溪然对我的重要,所以,我好怕你们会离开我。我不骗你,我曾经也是这样深爱过一个人,可是我的付出却换来她的离开。我曾经想过不再爱,可是后来我发现,没有爱的心真的很冷,很寂寞,我受不了那样的折磨。而且,当你爱上后你才会明白,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如果某天你可以完全忘记曾经你深爱的她时,只能说明你从未深爱过她。现在,我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走好自己面前的路。如果某一天,你们都要离开我了,我也只能恨自己与你们的缘分太浅。”
“少爷尽可以放心,我和思絮会永远陪着你的。”
子淇对着思言淡淡的笑笑,骑着马儿向前走去,默默地说着:“或许你有一句说的对,我不能自私地将溪然带上这条不归路,我应该告诉她这一切。”
草屋前。
“晚辈叶子淇特地来拜会前辈,望前辈出来一见。”
子淇话毕,,院内传来一声“进”,子淇和思言进入院内,见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端坐在树下的棋盘旁,手中握有一子,沉思着。子淇走到那人面前,躬身一拜,“晚辈叶子淇拜见前辈。子淇听闻了前辈的本事高超,那日也蒙前辈施予援手,所以今日特来拜会前辈。”
萧正和一言不发,仍旧专注的看着那盘棋局,手中之子不知应落于何处。子淇笑了笑,从竹筒中取出一子,果断地落于棋盘上,对着那吃惊的沉思者调皮的笑笑。萧正和见子淇随手的落下一子,就将这局死棋救活,不仅如此,还让原本处于劣势的黑子占了上风,处于了稳赢的地位。萧正和不敢相信,自己专研棋术几十年竟然不敌这黄毛小儿的一子。他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打量着这个自称叶子淇的人,目光却停留在了子淇的腰带上。良久,萧正和抬起头,看着子淇,平静地道:“你就是他选定的人吗?果然,和那个怪胎一个调调。”
子淇与思言大惊,这世上能称为怪胎的人就只有他们的那个师父了,“你认识家师?”
萧正和起身向屋内走去,看也不看那两个吃惊的人,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认识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子淇与思言相视无语,看来此人也受师父的祸害不轻啊!
子淇进入屋内,见那人坐在那里喝着茶,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微笑,让人怀疑他在策划着某个阴谋。子淇上前一步,对萧正和说:“子淇知道前辈是人中之龙,有着无上的智慧,所以,子淇希望前辈能够下山助子淇一臂之力,完成大业。不知道前辈是否愿意?”
“好。”
我倒,子淇与思言目瞪口呆,这就是那个清高脱俗的世外高人吗?子淇本以为这萧正和绝不会答应下山相助于她,所以她以一盘世界闻名的棋局引萧正和入局。当萧正和看见她解开棋局时必定对她佩服无比,那时她再以其他棋局为诱饵将这位治国之才笼络住。即使这一招不成,子淇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带领家仆和思言将不会武功的萧正和绑下山,再对他施以自己从书上看到的满清十大酷刑。呵呵,就不怕这人不服从自己。(终于,我们家小叶露出了她残酷的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溪然面前受气受多了.)可是,现在萧正和却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不免让子淇和思言心中充满疑惑。或许是看见两人的不解,萧正和又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我对你师父的承诺,我说过只要拥有这条“龙炎带”的人找到我,我就听命于他。”
“哦,原来如此啊,前辈和师父是好朋友吧。这条龙炎带一定是前辈送于师父的吧。”
“砰”萧正和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怒吼到,“谁和那怪胎是朋友,你休要胡说。”
一般人见到萧正和此时骇人的脸色一定选择离他越远越好,但是子淇不是一般人,所以她厚颜无耻地凑到萧正和面前,戏虐地问道,“前辈是不是被我师父戏弄过啊?”
萧正和看着面前这张嬉皮笑脸的脸,即使长的如此俊朗,却偏偏又带了一丝邪气,偏偏这人又聪明的能一眼看穿他人,让人觉得真是对她打又下不了手,骂又开不了口。萧正和将头偏向一边,说:“十几年前,我是一个棋痴,他和我斗棋,却趁我不注意,用内力将棋子捏碎为粉,让我输了人生中唯一的一场棋。所以,我就和他定下了那个誓约。无忧这个怪胎,简直就是,就是...”
“无赖”
子淇与思言异口同声的替他补充到,弄的萧正和倒是愣住了,这就是那个怪胎教出的徒弟,恩,不过也到是和他挺像的。
“不对啊,前辈,你刚才在院子里是乎又输了你的第二场棋?”
萧正和以一种杀死人的眼光瞪着门边那个天真的思言,心里那叫一个揪心啊!
“好了,我们也别争了,赶快下山吧,文海他们还等着呢。前辈,以后你就叫我子淇,我就称你为,恩,萧师父吧。”言罢,子淇对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哪知道那人动也不动的说,“我只是跟随你,为什么要听你的?”
子淇有一种想要对这人生吞活剥的想法,再看看一旁的思言估计也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为了大局着想,子淇做轻松状,说着,“真是可惜啊,我这脑中本来还有很多惊世棋局想与萧师父讨论,既然......”
一道身影从子淇眼前掠过,走出院子,只听那人说道:“你是少爷,以后叫我老萧即可。真弄不懂那怪胎为什么会选个女子来当男孩养...”
子淇与思言顿时向这个老萧折服了,神啊,你怎么派这么个人给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