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小婉不晚》静待离觞

17、十七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峨眉少侠

　　暮霭苍茫，疏星将起，一轮弯月悄然挂于远处低矮的夜空，微风拂过，风中尤带桃花与牡丹的芬芳。花满楼等人慢慢走在山坡的小路上，仿佛融入了一个唯美的梦境之中。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将一身男装换了下去的小婉穿着小裙子拿着团扇在路边借着尚且光亮的月色扑蝶，头上用银色发带绑成蝴蝶结随着她跑来跑去的动作一翘一翘的，甚是可爱。
　　忽然，小婉扑蝶的动作停住，她偏过头仿佛在仔细的倾听着什么。
　　一旁与他们聊天的花满楼做了与小婉同样的动作，只是与小婉略显疑惑的表情不同的是，他原本平静的微笑此刻却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陆小凤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小婉又看了看身旁的花满楼，问道。
　　“你听。”花满楼说道。
　　仔细倾听了一下风中声音的陆小凤和俞辛夷有些疑惑，他们并没有小婉和花满楼那般出众的听力，虽知晓风中隐约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却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也分辨不出声音来自何方。
　　就在此时，小婉与花满楼忽然大轻功掠起，直奔山坡后方而去。陆小凤和俞辛夷无法，只好运气轻功跟在他们俩的身后。
　　夜色渐暗，星月云隐，绕过山坡来到后山，一阵轻携淡淡忧郁的歌声从远处传来，那唱歌的女声轻柔缥缈，歌声美的让人心碎。
　　啧，真不想承认这上官飞燕歌唱得的确不错，比家里那只明明五音不全还强行拜入长歌门的假鸽强多了。至少人家唱歌是真的动听啊，而那只假鸽…
　　呵呵。
　　仔细倾听了一下那歌的歌词，小婉顿时就没了欣赏的心情。那歌词用词婉转，意境凄美动人。大意是一个多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爱人述说她这短暂一生的飘零与不幸。可结合现在这个情况代入一下再来看。
　　噫，臭不要脸！
　　“你从前听过这首歌？”陆小凤觉得花满楼的神情甚是奇怪，他忍不住的问道。
　　“曾有幸听人唱过。”花满楼点点头。
　　”能唱出这么美歌声的人，定是个很美的人吧？”陆小凤问道。
　　“这个人你也知道。”花满楼微微点点头说道：“是上官飞燕。”
　　上官雪儿那个神秘失踪了的姐姐？她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为什么唱着这首凄切悲婉的歌？
　　陆小凤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满楼，他从未怀疑过花满楼的耳朵，毕竟别人连亲眼见到的事都会有看错的时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都没有听错过，哪怕是一次。
　　应和着此时此刻的此情此景，再联想到上官雪儿曾说过的话，一股凉气忽然从背后涌上大脑，陆小凤想到了一个不相信又有点扯的猜测。
　　若上官雪儿没有说谎，那这上官飞燕…
　　还是活人吗？
　　这时，远处的黑暗中忽然现起一起一丝微弱的亮光，那凄美婉转的歌声正是从那亮光处传来的。陆小凤他们这边的行动派小婉背后飞鸢一展，一手拿着千机匣就向那光亮处大轻功掠去。
　　而在陆小凤的身边，一直侧耳倾听着的花满楼终于在歌声停下之前确定了方位，他紧随在小婉身后身形一动，向那边飞速掠去。
　　细思极恐的陆小凤看到花满楼和小婉的动作倒抽一口凉气，伸出了尔康手却也是来不及阻止小伙伴的动作。如此，他只好与恍若吃瓜群众的俞辛夷一起，运起轻功跟在花满楼身后向着光源处进发。
　　驾着飞鸢的小婉赶在花满楼之前轻巧的降落在歌声传出的那间小庙的屋顶，算准了位置调整好呼吸心跳的声音频率，揭开一片瓦向里面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很美的女人，披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在费力的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拖到山神像的背后。山神像前的神案上放着一个装了清水的破旧铜盆，盆中的清水里还漂浮着一缕乌黑的长发。
　　这就是那个上官飞燕了？？
　　说句实在话，这上官飞燕仅凭脸来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朝三暮四又蛇蝎心肠的拜金女。因为她长了一张不仅美，而且还很纯善的脸。
　　但是现在，那张纯善标志又惹人怜爱的面孔的主人，正一脸嫌恶的将一只小巧的莲足狠狠的踹在山神像背后的那具尸体的脸上，还用力的碾了碾。
　　啧啧啧，多大仇？
　　趴在庙堂屋顶的小婉眼见着上官飞燕结束一切布置准备用轻功飞身离去，她从掀开用来观察的那块瓦片留出的空隙中随手射.入一根梅花针，准备将上官飞燕定在原地。
　　可让小婉始料未及的是，内力不怎么足武功也差劲的上官飞燕轻功居然这么好，而且还有这么高的危机意识。
　　简而言之，上官飞燕躲过了小婉的梅花针。
　　如果说这一刻成功躲过梅花针的是江湖上任何一个成名已久的侠士，小婉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顶多只是再射几针而已。可这次躲过了梅花针的是上官飞燕，是那个内力连三流都达不到除了轻功和脸没处能看的人。
　　这小婉就忍不了了。
　　反正位置都已经暴.露了，小婉迅速将那瓦片大的缝隙‘拓展’成一个能通过一个小孩的洞，在上官飞燕逃跑的必经路段上洒满或大或小的毒蒺藜和迷魂钉，拎着千机匣上去就是一记鲲鹏铁爪。
　　为了躲避鲲鹏铁爪而满屋子乱窜的上官飞燕身形轻盈飘忽，轻功用的贼溜。可惜，她躲过了鲲鹏铁爪却一脚踩上了隐藏在地上枯稻草丛中的迷魂钉。
　　没有深厚内力拖延时间也没有良好抗药性的上官飞燕就这样直接晕倒在了原地。
　　这时，花满楼、陆小凤和俞辛夷赶到了。
　　“怎么回事？”俞辛夷快步走到小婉身旁，先是看了看师妹，而后随意瞥了一眼小婉身边的地面上晕着的上官飞燕。
　　“那后面有具尸体。”小婉伸手一指山神像，然后用小脚尖点点上官飞燕身前的地面，说：“她藏的。”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山神庙中的山神像忽然从中间裂开，接着又一块块摔在地上，摔得尘土弥漫。
　　中度洁癖症患者俞辛夷赶紧拉着花满楼后退几步，以宽袖掩面，企图避开那满天飞扬的灰尘。
　　一旁来不及躲避灰尘的陆小凤震惊的看向碎了一地的山神像。或者说，看向山神像后的那面墙。一个被洞穿了胸膛的人靠坐在墙上，已经死去。
　　他被一对判官笔戳穿了肺动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而死。那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失去温度，判官笔的尾端系着两条材质有些眼熟的黄麻布，像两条招魂幡一样随着庙口吹进的微风轻轻扶动着。
　　陆小凤下意识的上前查看黄麻布上的字，连不小心踢到了地上躺着的上官飞燕都不自知。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着墨，陆小凤甚至已经不用再去仔细辨认那尸体的脸，就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他是独孤方。
　　没错，不是一心求死的柳余恨，而是独孤方。
　　“青衣楼！”陆小凤恨恨的说：“又是他们！”
　　就在这时，一直晕倒在地上的上官飞燕忽然跃起发难，大把淬了毒的细针向毫无防备的四人倾撒而来，猝不及防的四人四下散开为了自救各显神通。
　　小婉瞬间支起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挡住了的伞，旋转着挡住了那些毒针。俞辛夷飞身运起一个太阴指迅速脱离毒针的射程。陆小凤小轻功用得贼溜迅速窜上摇摇欲坠的房梁，几乎是与俞辛夷同时间脱离毒针射程。花满楼流云飞袖甩起来，几下子就挡住了那些毒针。
　　自知敌不过他们四人的上官飞燕怨毒的看了小婉一眼，丝毫不恋战，趁着小婉他们躲避抵挡飞燕针的时候迅速窜出庙口，运起轻功，跑路。
　　被摆了一道的小婉大怒，甚至不顾扎在小腿上的一根漏网之针，小轻功顺着来时在屋顶开辟的那个洞口窜上房顶，飞鸢一展，目标锁定用轻功逃命的上官飞燕，顺发一记暴雨梨花针。
　　你不是喜欢用针么？尝尝我大唐家堡的爆你菊…呸！暴雨梨花怎么样？？
　　远处，小婉意识恍惚了一下，将暴雨梨花射偏了一毫米。依旧在暴雨梨花针的射程范围内，被暴雨梨花针扫到的上官飞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的黑色身影忽然冒出，及时扶住了她。
　　那蒙面黑影抬首看向空中背着飞鸢的小婉，眼神冷漠而愤恨，仿佛伤害了上官飞燕的小婉触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他看了看小婉又看了看后面赶来的陆小凤等人，扔下一颗烟幕.弹，在弥漫起的迷烟中，扶起上官飞燕迅速消失在浓烟弥漫的夜色中。而空中的小婉，则身型一晃，在师兄的惊呼中，从半空中坠落。
　　好像一颗从夜空陨落的星子。
　　恍惚间，小婉好像看到了师兄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耳边嗡嗡作响，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兄。”慌忙给师妹号了脉喂了解毒丹的俞辛夷抬眼，璨若星辰的双眼闪动着冷漠的光，他对一旁同样担心着的花满楼说道：“那女子伤了在下的师妹，无论如何，在下都是不会放过那名女子的了。”
　　听着俞辛夷着重突出了那句‘无论如何’，花满楼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说：“如此，俞兄请便。”
　　宛若一个吃瓜群众一样听着他们俩对话的陆小凤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他唇角挂上了了然的笑，伸手想要捻捻唇上方的胡子，却摸到了一片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滑的皮肤，方才醒悟。
　　对哦！他的胡子刚刚被西门给刮掉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的小婉是被一阵尖细的嗓音给吵醒的，一觉睡到了次日上午的小姑娘一睁眼就看到了满水阁的陌生人，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被师兄罩在紫黑色大披风中的小婉一只软乎乎的小爪子紧紧抓住师兄的衣襟，另一只小爪子握成一只肉乎乎的小拳头，随着打哈欠的频率不断的揉眼睛。
　　因为动作幅度小，所以正在用方言显示自己是个地道山西人的阎铁珊并未注意到她，倒是阎铁珊身后的那两个都瞥见俞辛夷怀里抱着的那黑色的一大团小小的蠕动了几下。
　　马行空并不在意俞辛夷怀里那一团有没有动，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关注他，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身上。
　　而，霍天青却与他正好相反。他对于俞辛夷和小婉师兄妹的关注频率，却是高的有些反常，高到身旁的马行空都颇为不解的看了他好多次。
　　好不容易从迷迷瞪瞪的懵逼状态中缓过神来的小婉抽了抽小鼻子嗅到了美食的香气，大美食家吃货婉抖了抖尾巴迅速上线。她在师兄怀里蠕动着，向着美食的方向不断挣扎。
　　这回，正在与陆小凤花满楼聊天的阎铁珊也注意到俞辛夷怀里动作越来越大且蠕动个不停的那一团。正想好奇的问上一句时却见到，两只白嫩嫩的小爪子一前一后的扒拉上了桌子的边缘，然后一颗小脑袋从桌下探出，一双大眼对上阎铁珊的目光时还可爱的弯了弯，而后渴望的看着桌子上的菜品。
　　看着师妹的动作，俞辛夷抽了抽嘴角，向身后的侍从讨要了双筷子，夹了一块她喜欢的鱼肉塞进她嘴里，对阎铁珊告罪道：“舍妹无状，望大老板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阎铁珊豪爽的摆摆手，说：“俺看着小丫头可爱得紧，不怪罪不怪罪。”
　　然后，阎铁珊吩咐侍从道：“快给小姑娘加个凳子添副碗筷！”
　　美美地吃了几口师兄给夹的山西美食，小婉轻轻瞥了一眼专心投喂师妹的俞辛夷一眼，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一不小心就扫到阎铁珊背后站着的两个人。
　　并且正好对上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神。
　　确认过眼神，我找到对的人~
　　mmp这不就是昨天炸烟幕.弹的那坟蛋吗？！！
　　一想到她一个玩毒起家的唐萌萌居然被毒和迷烟给放倒了，小婉就整只炮都要不好了。现在那个胆敢对她用毒的上官飞燕的同伙居然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真的当她是泥捏的没脾气的吗？！！
　　小暴脾气瞬间就忍不了了的小婉，用放在桌下的那只手默默掏出千机匣挂在腰间，以方便等下取用。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霍天青，小白牙狠狠的咬了一口碗里的鸡肉用力嚼了嚼，仿佛是在咀嚼霍天青和上官飞燕的肉。
　　也不知怎么回事，陆小凤的话戳到了阎铁珊的某个点上，一向笑呵呵的大老板皱着眉头举杯送客，而后转身准备拂袖而去。
　　无辜被牵连了的小婉嘴里叼着一尾油炸小鱼，丝毫不受影响的瞅了一眼阎铁珊气哼哼的背影。她知道那条路是走不通的，因为西门吹雪来了。
　　就在两方人士对峙的时候，万年离经花俞辛夷倒是不紧不慢的在霍天青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武器换成了流光溢彩的花间小橙武碧落。
　　谁说奶爸不能打人来着？
　　虽说俞辛夷一个万年离经，花间游功法用的真心不是那么熟练，但即使是这样，对付一个霍天青也甚是足矣。
　　可惜，有自己消息渠道的霍天青根本没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俞辛夷放在眼里，他戒备的是传闻中出身蜀中唐门的小婉。
　　“好像唱大戏的哦！”小婉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手，悄悄对师兄吐槽马行空的武器。
　　被吐槽了武器的马行空呼吸一窒，而后勃然大怒，刺向花满楼的力道也瞬间增加了几分。
　　不被重视的俞.单体大奶沉迷输出.辛夷伸出手拍了拍小婉的脑袋，语气平和的说道：“不许笑话别人的武器。”
　　被拍了脑袋的小婉吐了吐舌头，专心看着正要被西门吹雪一招搞定的苏少卿，突发善心的随手掷出一颗圆润饱满的粉珍珠借着巧劲儿挡住了西门吹雪的致命一剑。
　　“既然二十年后他且可与庄主一战，那庄主等他二十年又何妨。”小婉轻飘飘的解释了她救人的原因。“若是二十年后，江湖再无可与庄主一战的剑客，岂不甚是无趣？”
　　“如此，也好。”听了小婉的话，西门吹雪认真的想了一下，最终放下了乌鞘长剑，对小婉说：“你若习剑，不出十年便可与我一战。”
　　小婉微微一笑，并不回话也不搭言。
　　眸光一扫而逝，并没有看到被她救下的苏少卿悄然红了的耳廓。
　　这时，水阁里忽然闪耀起一片美丽的珠光，十几缕锐利的珠光风如暴雨般兀然袭来，分别击向陆小凤这一方的几个人，尤其是玉娃娃一般乖巧坐在师兄身旁的小婉。
　　被重点‘照顾’了的小婉露出一副与场景和外表都不甚相符的鲨鱼笑，坐在那里不避不退。而后，水阁中又忽闪过几道势如破竹的剑气，正面迎上那急速袭来的珠光。
　　几声‘刷刷’响后，十几粒品相中上的珍珠从空中坠落，皆在落地的瞬间碎成两半。
　　“几日不见，庄主剑术愈发精进了。”小婉对西门吹雪点点头，俯身拾起地上的半颗珍珠仔细瞧了瞧，她嗤笑一声扔掉手中那半颗珍珠又掏出一颗粉珍珠在手中把玩，看向水阁庭廊处，正在激斗中的陆小凤与阎铁珊。
　　忽然，正在玩手中粉珍珠的小婉扔了珍珠拎起千机匣一记裂石弩瞬发而至，正中从水中一跃而起拎着长剑袭向阎铁珊的女子。
　　“飞燕！！”一旁被小婉的突然爆起打了个猝不及防的霍天青看着那被一箭击回水中戴着上官丹凤面皮的上官飞燕，情急之下居然喊出了她的真名。
　　随后，他扭头看向小婉，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仇恨。兀然爆起，一双铁掌不留半点余地直击小婉。却在半路上被俞辛夷一招厥阴指打断招式，拉走了仇恨值。
　　“昨日便是阁下救走了那袭击在下师妹的女子吧。”俞辛夷大袖子一卷，虽并不熟练但行云流水般的招式尽显大万花谷体操花的风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霍天青冷笑着说道。
　　霍天青笑得冷，俞辛夷笑得更冷。他俊秀的面孔因为冷笑稍显了一丝鬼意。随后兰摧玉折、钟林毓秀、商阳指丝毫不差的击在霍天青身上，感受了一下俞辛夷攻击伤害值的霍天青嗤笑着，加紧速度向俞辛夷攻去。
　　“这挠痒痒一样的攻击，阁下怕别是个软货吧！”霍天青嘴炮着俞辛夷说。
　　被嘴炮了的俞辛夷微微一笑也不恼，只是手中攻击的速度逐渐加快，他使出水月无间瞬发了阳明指。
　　然后，玉石俱焚。
　　被爆了个会心的霍天青口吐鲜血瞬间倒地不起，过了把人头瘾的俞辛夷转身拂了拂衣袖，说：“在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而非软货。”
　　嗯？手无缚鸡之力？你认真的吗？
　　“大老板招揽下属还是要多考察一番为妙，”小婉看了一眼被陆小凤一路护着回到水阁的阎铁珊，蹲在倒地不起的霍天青面前，意有所指的说道：“毕竟，这江湖上可不是谁都要脸面、讲良心的。”
　　噗——
　　听懂了小婉话中隐意的霍天青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羞愧之色，再次喷出了一口夹杂着一些块状内脏的鲜血，他费尽力气撑起身子，对一旁的阎铁珊拜了下去。
　　“…天青…天青有…愧…于大…老板…”他续续断断的说着，口中的血却怎么也止不住，他说：“…但…天青…不…不悔…”
　　“…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直教…人…生死…相…相许…”拜过阎铁珊的霍天青身子一歪再次倒地，这次他没有挣扎着起身，而是直接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吐出鲜血混杂着内脏的碎块，续续断断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
　　直到他眼中的光芒散去，没了声音与呼吸。
　　“直教人生死相许？”小婉居高临下的看着再无声息的霍天青，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而被小婉一击入水的上官飞燕见事情败露，潜入水中不再出现，直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霍天青身上时，她一招飞燕针袭向毫无防备的小婉，希望能像昨日一样借着反作用力施展轻功向外跑去，根本不管霍天青的死活。
　　“姑娘好走。”见上官飞燕要跑，小婉出手劫下飞燕针，也并不急着去追，毕竟他们还要靠她引出背后的那个人。
　　可即便如此，要记仇婉不计前嫌也是不可能的，她一边高声对急着跑路的上官飞燕说着好走不送的话，一边连发几记暴雨梨花针，将上官飞燕的路堵得死死的。
　　若想逃命，就必须通过这由暴雨梨花组成的雨帘或是通过小婉故意留下的那条一看就有诈的路，披着上官丹凤皮的上官飞燕哀怨的看了陆小凤一眼，捂着被小婉之前那一箭冲击得断了肋骨的胸口。一咬牙，全力运起轻功冲向由暴雨梨花针组成的雨帘。
　　“啧！”小婉撇嘴，嘟囔着说：“可惜了我布置的荆天棘地。”
　　解决了这个问题又听了事情原委之后，陆小凤等人向侥幸捡了一条命的阎铁珊辞行道别。
　　“唐，唐姑娘…”成功取代霍天青的位置，站在阎铁珊身后的苏少卿期期艾艾的叫住了跟着师兄准备离开的小婉，说：“在下苏少英，师从峨眉掌门独孤一鹤。不知，不知姑娘…”
　　哦豁？她这是桃花朵朵开了？？
　　小婉打量了这个自称苏少英的少年一眼，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廓，老阿姨在心里猥琐的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师妹！走了。”就在小婉想直言已有心上人，打碎少年青涩憧憬的时候，俞辛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来了！”发现自己已经落后很远了的小婉赶紧回应师兄一声，匆匆与苏少英道了声别，然后快步离去。
　　这边阎铁珊看了看被老朋友委以重任送来保护他的弟子，像是对待自家子侄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背着手带着一些侍从护卫向岸上走去，边走边叹道：
　　果然，春天到了呢。
　　而水阁中被长辈安慰了的苏少英并未觉得好过些，依旧有些难受，他鼓起勇气喊住了小婉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沮丧又自责的少年摊开藏在袖子中的手，手中一方洁白的丝帕上躺着一颗圆滚滚粉嫩嫩的粉珍珠，正是小婉之前丢下的那一颗。
　　如此，下次见到时再还给她罢。
　　苏少英这样想着，将粉珠用手帕仔细包好，小心翼翼的藏到衣襟中贴近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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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求评论求收藏~\(≧▽≦)/~
有小可爱问蠢作者我们的男主角唐无乐什么时候出场，呃…这个问题嘛，陆小凤世界还有两个故事，故事结束后回红楼世界他就出场啦，然后后面的每个世界他都会陪着小婉一起，所以小可爱们不要着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