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雾云彼端3（奥创纪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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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基从梦魇中惊醒。能勉强记得的只有些许梦境碎片，想到那连绵的厉火、破败的战争残墟和索尔最后绝望悲痛的无声哭嚎，他抓着飞船控制台的手一点点收紧。神明的梦，可不止是虚无缥缈的幻境啊。
洛基一侧身，接住夹着怒气被扔过来的“凶器”，抬眼，见六道骸支起身子，不耐地眯起那双狭长的凤眸，不由得脊背一凉。那天的战斗，他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一开始就被拉入了对方的幻境。也不知是不是在地狱道中受多了折磨，才会梦里都是阿斯加德毁灭的惨状。
六道骸一开口便是满满的低气压：“kufufu~打扰别人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洛基做了个歉意又不失恭敬的手势，见骸倒了回去，才松了口气。
他垂下眼，心里打起算盘，也许他能借着这个人摆脱灭霸？他险些走岔了路，差点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想着此时还在九头蛇的心灵宝石，洛基暗自思量着，想得到瞩目，也不是非要那个王位不可，这次去中庭也许是个机会。
六道骸离地球越来越近的同时，云雀已经开始摸索回彭格列的办法。托尼好不容易在研究时空穿越上有了进展，向日渐焦躁的云雀交了差，便舒展身体，准备去餐厅接杯咖啡。
一开门，不经意撞上了守在实验室门口的巴基，托尼吓得炸了毛：“你没事杵这儿干什么呢!”巴基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朝他讨好地笑，递上手中的咖啡：“托尼，你都一天没出来了，休息一会儿吧。”
托尼看着巴基不自觉鼓起的包子脸
，竟有些发不出火。他对上那双圆溜溜亮着的眼，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慌慌张张地转而抿了一口咖啡，接着皱起眉嫌弃道：“你是加了多少牛奶？我以为这是咖啡？”
巴基飞快地看了托尼一眼，低下头哼哼唧唧小声道：“……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托尼：“……算了。”看着昔日的杀手因为一句话笑得阳光灿烂，他不自在地挪开眼。
托尼：啧。萌蔽心智.jpg
巴基黏在托尼身后挤进实验室，好奇地看着他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还在研究时空隧道？”托尼瞥了他一眼：“不，一个AI。”
“你不是有贾维斯？”
“这是一个……能维护和平的人工智能。”托尼眼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忐忑，他呼吸急促，声音颤抖：“全世界，宇宙里，有那么多未知的威胁。复仇者不可能兼顾一切，我……”
巴基一把握住他的手，担忧地半拥住他：“深呼吸，深呼吸!天啊，托尼，你怎么……PTSD？!”
恐惧盈满了托尼焦糖色的眼。他是走在时代前沿的斯塔克，他是守在世界和平第一线的钢铁侠。可越是强大，他就越是害怕失去，害怕把一切搞砸。他现在走的是正确的道路吗？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他爱的一切？
托尼死死抓住掌心里的温热，巴基感到疼痛，却只是更紧地抱住他，一遍遍的重复：“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我永远都会帮你。”
托尼逐渐平缓了呼吸，他把高大的战士推开，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他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下好了，老冰棍二号肯定会告诉其他人，然后一个个都来阻止他念叨他，反正托尼·斯塔克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但巴基只是关切地看着他。“听我说，托尼，你的想法没什么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去休息，好吗？睡一觉，醒来你需要心理医生。上帝，你有PTSD，而你没有告诉任何人!”
“斯塔克才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可以忍过去，我已经很久没犯过了……”辩解声在士兵难得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越来越低，托尼撇撇嘴，不吭声了。
“好了，”巴基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现在，去睡觉。”话音刚落，他直接把托尼扛起来，丢到卧室的床上。
一路上托尼恼羞成怒地拼命挣扎：“放开我，老冰棍二号！你这个该死的蠢货，西伯利亚大棕熊！快点放我下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
鹰眼目瞪口呆地把着冰箱门：“……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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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着陆。洛基毫不吝啬地发挥银舌头三寸不烂之能，舌灿莲花，试图劝说六道骸帮他抢夺心灵宝石，并且使尽浑身解数挑拨他对灭霸的忠诚……如果六道骸有那玩意儿的话。
幻术师眯着眼，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哎呀哎呀，我都要被说服了呢~但是不行哟，要先去找小麻雀才对。kufufu~我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洛基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您的同伴也在中庭？”
“同伴？”六道骸笑得直不起腰，眉眼艳得妖孽：“不不不，我和小麻雀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关系。”
洛基死鱼眼：哦。那你们是怎样深♂入的关系啊摔！
终于笑够了，六道骸眉眼弯弯，心情好得飞起：“走吧，去找心灵宝石。”
洛基：？？？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小麻雀吗？行吧，我打不过你，你说了算。
几个幻术之后，又一个九头蛇基地陷入血海。洛基收起心灵宝石，嘴角上扬，眼睛却绿得冰冷。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梦里的一切上演。母后，索尔……奥丁？那是谁？管他去死。
六道骸眼里残留着未收起的妖艳颜色，他挑起小姑娘的下巴，丝毫不顾人家的哥哥警惕的敌视，狂肆地笑起来：“kufufufufufu~有趣，真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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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钢铁侠誓死不请心理医生的抗争，巴恩斯中士一败涂地，臭着脸整天守在某大龄儿童身边，寸步不离。托尼也不管他，兀自编着代码，眼睛一动不动地黏在屏幕上。“快好了，最后一步……”
“等等，”巴基打断他：“我可以帮你瞒着这个，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托尼狐疑地看向他。
巴基严肃道：“设置核心代码，它必须永远听从你，否则自毁。”
“不，我……”
“我不相信AI，我只相信你。”
看着那双棕绿色的眼，托尼竟是哽着喉咙，说不出话。
良久，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手指犹豫地悬着，终于落下。托尼给贾维斯设置了管理新生儿的最高权限。
幽蓝的光团闪动。
“我是谁？”
“奥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雾云彼端3（奥创纪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