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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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方向吗，月森前辈？”赤司清歌和月森莲在学校里弯弯绕绕也没有找到庄司惠，她怀疑地看向月森莲。
“是这个方向。”月森莲对自己的认路能力很有自信。
果然，两个人走到一半，就听见了日野香穗子和庄司惠的声音。他们走上前，刚好听见庄司惠说：“我们音乐科的学生可一直在用心学习音乐，每天都在拼命努力练习，我们都是认真的”
“你这样也算是认真的吗？”月森莲从转角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笑得一脸嘲讽的赤司清歌，让日野香穗子和庄司惠大吃一惊。
“觉得别人不认真就对音乐不认真，还打着正义的幌子吗？”赤司清歌很少说得这么露骨，但她实在无法忍受庄司惠的自以为是了，“真是可笑的借口呢，庄司同学。”她说着，极为淑女地笑了起来。
庄司惠双手握拳，正想反驳，又听到月森莲说：“你就以这样的方式利用你口中所谓在认真对待的音乐吗？”
庄司惠右手紧张地放在胸口，不想再听月森莲说话，但是月森莲继续说道：“使音乐比赛陷入混乱这样的行为，不觉得对其他认真参赛的选手很失礼吗？这是针对音乐应该采取何种态度的问题。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庄司惠捂住了嘴，哭着跑走了。日野香穗子着急地想要喊住庄司惠。赤司清歌揶揄地看向月森莲：“月森前辈还真是有魅力呢。”
“嗯？”月森莲不解地看向赤司清歌，怎么突然扯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月森前辈没看出来吗？那位庄司同学喜欢你啊。”赤司清歌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所以你的责问对她来说伤害最大啊。”
“无聊。”月森莲轻哼了一声。
赤司清歌摇了摇头，走上前对日野香穗子说道：“日野前辈别喊了。她是不会再回来为你伴奏了。不如先回候场的地方找金泽老师说明情况如何？”
日野香穗子正思考着，火原和树跑了出来：“快到你了，赶紧回来。”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日野香穗子正打算跑回去，忽然被赤司清歌拉住了手。她看着手里被塞了的两个创口贴，不解地看向赤司清歌。
“日野前辈不习惯穿高跟鞋吧？”赤司清歌恢复了温柔的笑容，“脚后跟贴上创口贴会好一点。”
“啊，多谢。”日野香穗子忙把创口贴贴上。对于穿高跟鞋没有经验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几人连忙赶回了会场，此时柚木梓马已经开始了演奏。日野香穗子把事情给金泽老师说了，但还是为庄司惠找了理由开脱。金泽老师对于这突发事件显然也很没辙，他询问着其他人的伴奏者可不可以上场，伴奏者们都犹豫了。
赤司清歌突然开口了：“金泽老师，我可不可以为日野前辈伴奏呢？”
日野香穗子和月森莲惊讶地看着她。金泽老师揉了揉头发，说道：“不行的，参赛者不能给另一个参赛者伴奏。”
“是吗？”赤司清歌很失望，难道日野前辈真的不能上场了？
此时柚木梓马的演奏已经结束，众人都担心地看着日野香穗子。日野香穗子像是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她脱下了让她感到不舒服的高跟鞋，拿着小提琴一个人赤脚上了场。
“演奏曲目：肖邦《离别练习曲》。”赤司清歌瞪大了眼。用小提琴拉肖邦？日野前辈真的不是开玩笑吗？而且没有伴奏……
果然，没有伴奏的演奏被评委叫停了。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直到自告奋勇的土浦梁太郎英雄救美才落了下来。赤司清歌戳戳月森莲的腰：“怎么样，月森前辈？我说了他会参赛的。”
月森莲被她这样一戳身子有半边感觉到了酥麻。他强自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说道：“他只是个伴奏而已。”
“不好说呢。”赤司清歌看着台上钢琴和小提琴完美的配合，“说不定他真的会参赛哦。”
月森莲没再说什么，赤司清歌也不再说话。下一个就到她了，她还是活动一下手指为好。
一曲终了，观众席上掌声欢呼一片，连评委也给出了不错的评价。日野香穗子走下舞台，收到了来自除了月森莲和赤司清歌以外各个参赛者的赞叹，感动得跪坐在地上，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月森莲没有去看日野香穗子，反倒是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赤司清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加油。”
赤司清歌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我会的。”在众人的目光还聚集在日野香穗子身上时，赤司清歌在月森莲一个人的注视下上了台。
“音乐科，1年A组，赤司清歌同学。演奏曲目：马克西姆《克罗地亚狂想曲》。”直到广播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发现赤司清歌已经站在了舞台上。火原和树看着还未平静下来的观众席，喃喃道：“真的没问题吗，小赤司？”
月森莲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些干扰不到奥莉维亚的。不要小看她。”
“奥莉维亚？是小赤司吗？”火原和树惊讶地看着月森莲，“原来你们两个关系那么好啊。”
月森莲别过了头。柚木梓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如月森莲所说，观众席的嘈杂完全影响不了赤司清歌。因为当她弹下第一个音开始，全场就被她的音乐吸引了。
《克罗地亚狂想曲》和别的古典曲子比起来少了一分岁月的沉淀和一分名气，但是它优美的曲调和磅礴的气势完全弥补了这一缺点。克罗地亚在战争之后，那凄凉的景象被这种相反的音乐演奏出来。欢快的曲调里，赤司清歌弹出了那一分掩藏得极深的悲恸。
坐在观众席上的几位音乐素养极高的学生已经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一位女性评委的脸上也露出了悲恸的神色。她的眼睛里露出了惊喜和悲恸交织的神色，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堪称完美的演绎呢。”
另外两名男性评委更加理性，没有像那位女性评委一样被深深打动。其中一位男评委看着一脸沉重哀伤的赤司清歌眯起了眼：“虽然演奏几近完美，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是小提琴吧？”另一个评委说道，“没有小提琴总显得这首曲子略显单薄。”
在评委们交换意见的时候，后台的众人完全被赤司清歌的演奏震撼了。柚木梓马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勾起了一个略显恶意的微笑，好像早就料到了众人的反应一样。月森莲也不吃惊，他早就见识过了赤司清歌的实力。
曲子不长，很快赤司清歌的演奏就结束了。在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她优雅地朝观众和评委福了福身，行了礼，朝后台走去。
月森莲静了静心，拿起了小提琴，和赤司清歌擦肩而过。他听见了赤司清歌时刻优雅而温柔的声音：“加油啊，月森前辈。”
“当然。”月森莲淡淡回道，然后领着自己的伴奏走上台去。
赤司清歌几乎是一下子就被众人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的震惊及敬佩之情，赤司清歌只是淡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火原和树好像才意识到月森莲已经上了台。他看着台下比日野香穗子演奏完更热烈的讨论声，不由地为月森莲抹了把汗：“月森真的没关系吗？”
赤司清歌看向从容地架起小提琴的月森莲，笑着说道：“如果是月森前辈的话，绝对没问题的。”
“是吗？”火原和树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说起来，小赤司你和月森真的对对方的实力很信任呢。”
“火原前辈不知道吗？”赤司清歌露出了一个神圣的微笑：“我和月森前辈一起合奏两个星期了哟。”
“诶诶诶！！！”火原惊讶地叫起来，立刻被金泽老师揍了一拳：“别吵！月森要演奏了！”
火原和树委屈地看了一眼赤司清歌，不再说话了，安心地听月森莲的演奏。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