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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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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结束的那一天注定是个大日子。风雷一夜间像是变了天一样。
陈总的动作倒也不慢，早就准备好的材料被正式递交。
原来人力资源部高层杨重祥被除。岳倾颜、谢伟鸣等与林烟渺高冲突。且林烟渺与风雷公司各个部门主要管理者关系恶劣的联合报告，严重影响风雷运作等事宜也被不同的人越级递交至集团公司了。
说的倒也合情合理，没多造什么谣，只是略过了林烟渺的做过的贡献。毕竟这位小姐，回去有的事话语权，不得罪的好。
林烟渺摆好的金乌大阵也在上演。
明处。
管理层例会上，生产部总监申请退二线，并保举研发部郝月接任生产部总监职务。
销售部内部客户的保密信息被公开，问责销售部总监，市场部赵子炀代理销售部总监职务。
例会结束，林大总监一剑秒了N个山头！扶起了一帮小的们去补刀！杀了陈总一个措手不及。
暗处。
产品制造被成功以低价外包给了其他小型企业并投入生产。
各捅一刀，但谁痛谁知道。
林烟渺的办公室里。
“如果放在古代，我们这是不是叫做狼狈为奸了？！”安念瑶笑着说。
“事情成了，就叫做忠心护主，事情不成，就是狼狈为奸。”林烟渺靠在座椅上淡笑着答复。
“要是不成，我和蓝素就被你俩给拖下水了。”安念瑶说。
蓝素没吭声，微微一笑，跟着林总绝对没错！
岳倾颜则“很忙”顾不上说话，忙着剥不知从哪个科室抢来的橙子。
“风萧萧兮易水寒，君要橙死，橙就要有自己跳榨汁机的觉悟。你们俩从被选进人力资源部开始，就只有帮我们这一个选择。”林烟渺绕过了桌子过来抢岳倾颜剥好的橙，还很善良没忘记分给安念瑶和蓝素，无视岳倾颜哀怨的眼神又绕回了座椅上。
“社会主义讲究人人平等，你这么坑我们，我们还跟你君君臣臣？”安念瑶抬杠有瘾。
“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和别人君君臣臣。”林烟渺继续微笑，反正我永远是君，用谁都一样。要不是小岳同学脑子里的神经髓鞘化没完成，思维跳脱的很，非要招你过来当助理，可能你根本没机会进风雷公司。
“呃……”安念瑶噎住，事实上就是，林大总监想要用人，大队人马都想巴结过来，她不过是碰巧被岳副总给“捡”回来的。实话真难听，安念瑶一时无法消化。
“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留在这儿继续跟我抢吃的！”岳倾颜开口赶人，表面上是怕人家跟她抢食儿，实际上是打了个圆场。
安念瑶和蓝素起身出了林烟渺的办公室。
“小嘴还挺刻薄。”岳倾颜无语的看看林烟渺。
“她送上门来给我报复，我舍不得不报复啊。”林烟渺笑。
“她惹你了？”岳倾颜莫名其妙的。
“难道不是她？”
“什么啊？”
“大前提是，我认识的岳倾颜一直都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小前提是，有一个人能和你说得上话，而且说的还是关于我的事情。请问我能把挑拨我俩关系的人推论到是口风很紧且不知道我俩关系的蓝小朋友身上吗？”林烟渺挑了挑眉。
“我的祖宗啊！”岳倾颜气笑，“这都好几天了你还记仇呢啊！她就是给我提个醒。”
“所以，我也没给她安排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打发她走人啊。”林烟渺佯装气鼓鼓的样子，“嘴巴上欺负她都不行，你是太护着她呢？还是对我的道德水平要求太高呢？”
“你怎么说都有理。”岳倾颜说不过，喂了瓣橙进林烟渺口中。
“那是！我就是理！”林烟渺笑。
“那，我家理，你能解释下销售部的事情吗？例会上，销售部，损坏客户利益换取位置，不是你的作风啊。”
“那是赵子炀自己安排的，看到郝月上位等不及了。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甚至不知情。”
“你当初为什么会用赵子炀？”
“干市场的，没人脉没消息渠道，那就不用做了。他收集消息的速度不亚于你，我来风雷没多久，就主动联系我了。本着能成助力就别成阻力，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我就用他了。”林烟渺笑。
“你一走，这个烂摊子就是我的了……”岳倾颜深感无奈，亲爱的，你是我亲媳妇儿嘛！
“有烂摊子处理总比没有强！”事情失败，自然不用处理烂摊子了。
“等你一走，我总不能来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打压赵子炀吧？”岳倾颜无限愁苦。
“目的的合理性，不能掩盖手段的违法性。他能力不错，欲望太露骨容易被人抓住机会控制，道德水准基本为负，留这么个人性价比太低了。”
“问题是怕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
林烟渺没有说话，沉默的看了岳倾颜一会儿，拿起内部电话，打开免提。
“蓝素。”
“林总，有什么需要。”
“如果你发现我亏空公款，你会怎么做？”
“啊……？劝你把钱还回去……。”
“不举报？”
“应该不会……”狗屁，我就是不敢。
“问安念瑶。”
“她说她立马辞职，不陪您玩了……”蓝素弱弱的说。
“谢谢。”林烟渺放下电话，看着岳倾颜“你呢？怎么做？”
“我会上报公司高层，必要的时候，报警。”
“我是你女朋友，你还是会这样？”
“我会觉得这么做才是帮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蓝素和安念瑶的选择方式是最常规的。你，而你，那个……我是在认识你之前查的你的资料……”林烟渺尴尬的顿了顿。
“赵子炀的情况，有三种解决办法，一，像蓝素那样包庇他，像安念瑶那样不作为。二，像你一样，过了河，费人力物力的去重修。三，像商人一样，过了河，把桥卖了，利益最大化。当然，还有四，四，像资本家一样，过了桥，把河卖了。不过现在剥削阶级不好混，我帮你排除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个商人，叫我把赵子炀最后的价值压榨出来，然后把他给卖了？”岳倾颜扶额，“你还说你不是万恶的剥削阶级？！”
“我是商人！奸商！”林烟渺淡然一笑，“陈总一走，风雷必乱，而最容易搅乱风雷的，不是外在的力量，而是来自于内部。你仁慈，就意味着失败。所以，怎么处理赵子炀，你可得好好想想。”林烟渺看着岳倾颜，有些头大，难怪你公务员世家出身，却跨了半个中国跑来C市找工作，还有意回避了和政客打交道，一个根本不具有侵略性的守土者，看来，风雷的很多事情还是得自己处理好了再交到她手上。
“好吧。”岳倾颜轻叹。
“去工作吧，我有事出去，晚上一起吃饭。”
“你的工作指令常常让我感到绝望，但你的饭又能让我马上看到人生的希望！”
“……！”吃货！
在高效率的搞定了C市的政治往来、公司内部组织架构后，林烟渺奔向了在C市的最后一片战场——银行。
车上，林烟渺吃了最后两片胃药，吩咐司机“再帮我买两盒药吧。”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您这三天一盒，下去的也太快了吧。”
“麻烦你了。”
S市的应酬也多，不过上一次胃出血后，不管闲杂事物多年只想安心种地的萧老爷子气急败坏的说，谁再劝林烟渺酒，他老人家就亲自出马响亮的摸那个人的脸！看起来是在告诫别人，实际上也是在警告诫林烟渺收敛。
几年没怎么喝过酒，跑来C市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前些日子整天和政客打交道，总不得不多喝几杯，之后好歹可以轻松些了。
风雷作为C市最重要的制造企业之一，员工众多，赵凯与四大行的往来十分密切，毕竟，风雷的准备金放在那里，贷哪家银行的款子，都是重头戏。但就每个月员工工资从哪家银行走，都能弄出一个漂亮的流水来。
但林烟渺优先考虑的还是低调的事情。所以优先邀请了一家股份制银行的两位经理人面谈。
和四大行不同，股份制银行对如此大额的贷款要谨慎的多。风雷是老企业了，信誉什么都有实力保障，只是，和军队合作的企业，除非遇上什么重点扶植项目，否则资金回拢总是慢一些，这对普通的股份制银行来说，是不得不考量的因素。更何况，这些年，肥肉都被四大行的给吞了，冷不丁找上门来就谈贷款，人家也得好好考量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赚钱的买卖。
对方的两位经理，一个拼命想拿下业绩，另一个则是顾虑重重，内部先起了争执。赵凯还不得不站出来替两位圆场子。
这样的局面，十有八九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
林烟渺万分无聊的佯装出自己只是一个来陪吃陪听陪坐的小小HR，财务上的事情，你们跟我说不着的模样。耗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没直接拿出手机来研究晚上要请自家的吃货吃什么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