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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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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安锦年一直安分守己,父亲漠视,嫡母刁难,兄妹咒骂欺凌谨小慎微的的在这个家生活了八年,安锦年以为自己早已习惯。
直到高考结束,他以第一名的成绩牢牢霸占s省的理科状元之位,仿佛看到了自由的空气在向他招手,安锦年有时做梦都能笑醒。
收到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安锦年将自己藏进被子里狠狠的发泄一通。
早已习惯低调透明的人,随着高考成绩的曝光,安锦年私生子身份也随之曝光。一夜之间被人连仅剩的遮羞布也扒光,暴露在阳光之下无处藏身的少年第一次学会了买醉。
头痛欲裂,手脚不知被什么束缚住了,睁开眼一片黑暗,眼睛被一条带着汗臭味的布蒙住了视线。脑子停顿几秒,直到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和暴躁的怒吼声,安锦年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晚试图在酒吧买醉,却因为未满十八岁被请了出来,然后然后后脑勺挨了一记闷棍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靠,老子只要两千万,你们竟敢讨价还价,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刀砍死这小子。”
“五百万,这是我安家的底线,你们若同意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们送去,若不同意记得通知我收尸的地点,现在你们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手机那头冰冷无情的声音刺痛了安锦年的神经,眼泪无声的滑落,最后一丝慕孺之情彻底斩断。
“好,很好,不愧是安家的当家人,够冷血,够绝情,按我说的地点,三小时后五百万少一分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拾。”
“……嘟嘟嘟……”电话那头回答的是一片忙音,很显然对方挂了电话。
“妈的!”恼羞成怒的绑匪一脚踹倒了沙发。
听到双方谈判成功,安锦年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发出声响惊动暴怒的绑匪,成为对方泄愤的出气筒。
“老大,就这么便宜姓安的?”一个长相刻薄的矮瘦男子凑近绑匪老大十分不满的问道。
绑匪老大朝地上吐了口痰,看着不远处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的单薄少年,眼中划过一抹嗜血的兴奋,安家既然喜欢精打细算,他免费送安家一份大礼又如何,他倒要看看安济民看到自己儿子像个女人被人艹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强势。
“你们去把他的衣服扒了。”绑匪老大舔着嘴唇,迫不及待的命令道。
绑匪甲绑匪乙一头的问号,瘦矮的男子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搓着双□□邪的笑着靠近安锦年。
尽管不知道绑匪的真正目的,安锦年本能的察觉到危险,他顾不得装晕,身体蠕动着向后躲避。
绑匪头子看安锦年的动作,哪里不知他先前是在装晕,想着安家父子耍猴般玩弄他,当即被激怒,几大跨步向前一脚踢在他的心口。安锦年猝不及防痛的差点背死过去,一阵剧烈的咳嗽,待缓过气口中溢满鲜血。
“你想撕票。”
“放心,既然答应了收钱我们就不要你的小命,只是你们安家父子实在是太嚣张,不给你们点教训难消我心头之恨。”
边说边利落的抽出皮带狠狠的鞭打少年,不一会儿少年白T恤染上血色。
身体越痛安锦年发现自己思维越加清晰,仿佛十八年都没此刻活的明白,睁大的眼睛痛苦悲伤憎恨绝望不甘悉数掩藏在覆在眼睛上的黑布下。
两千万,原来他的命在那个人眼里还不值两千万。是了,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一个不得不被迫承认的私生子,安季明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人生中有这样一个污点存在,自然是越早消失越好。
身体越痛安锦年的思维越发清晰,渴望了十年的自由,有什么比死更自由。父亲、母亲皆是此身的罪孽。十八年生养,十八年纠葛,终究身死债偿,若有来世,只求生生世世不相见。
与世无争的少年天真的以为匪徒手上的皮鞭是结束他人生的终点,殊不知人心比恶鬼可怖、比腐尸肮脏。在□□被人企图撑开撕裂时,安锦年咒骂着,求饶着,身体被贯穿的那瞬间,只剩下恐惧到极致的茫然与麻木,空洞的眼神甚至盛不下最后一丝绝望。
血流如注的从安锦年口中喷出,咬舌自尽保住作为人的最后一丝体面和尊严,然后带着无尽的恨意瞪大着眼睛死去,如果世上真有灵魂一说,他很想看看恶人是否真有报应。
漫天的大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污垢洗净,富丽堂皇的牡丹阁内殿,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外殿一身着黑金龙纹的中年男子双手相搓,来回转圈,不怒自威的脸上满是焦虑担忧。站在一旁大气端庄的女子亦是一脸忧心,只是藏在衣袖中因用力紧握而泛白的指尖微微泄露了一点真实情绪。下首跪着一干或妖艳或妩媚或高傲或淡雅或憔悴或红颜衰败的嫔妃。
今日游湖赏景,天气突变,为躲雨一新晋美人脚下一滑不慎摔到了身怀七月龙裔的李妃身上,李妃吃痛受惊不幸早产。
新宠美人被皇帝发落去了冷宫,李妃却在产房待了足足六个时辰,如此下去,只怕会一尸两命。紫月国皇帝唯恐李妃香消玉殒,当即命令去子留母,奈何李妃誓死不从,皇帝无奈当即下旨李妃若能平安诞下皇儿晋贵妃位,赐封号“贤”。
旨意入内不到一刻钟,天空惊现火雷炸裂,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仿佛只剩下空中那一道撕裂的闪光。伴随着产房内医女、产婆“生啦生啦”的欢喜声,天地逐渐光明。
贤贵妃生了七皇子的消息传到外殿,皇帝紧蹙的眉头舒展连喊三声好,爽朗得意的笑声传遍整个皇宫。
皇后面上欣喜的恭祝皇上喜得皇子,暗地生生掐断了几片指甲,其它妃嫔或羡慕或嫉妒咬碎一口银牙。
犹如沉睡了一个世纪,安锦年被身边嘈杂的声音吵醒,还不待他反应,只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的自己被人倒挂着拍打臀部。肌肤相触的瞬间被凌辱的记忆潮水般席卷而来,安锦年整个人如同风中的稻草颤抖的厉害,他试图挣扎咆哮,若眼神能杀人,他恨不能将这些人生吞活剥。
七皇子活蹦乱跳的哇哇大哭,让内殿负责接生伺候的医女产婆宫女松了口气。
安锦年挣扎反抗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双眼努力睁开周边却依旧朦胧得像是一团迷雾。晃动的人影,欢喜地道贺声,叫人不安的同时又有太多的疑惑。强迫自己静下心的安锦年耐心的观察周围的动静,直到有人将穿戴好衣服的他抱着交给被称为皇帝的男子手里,才堪堪明白过来自己遭遇了史上最俗套的一幕——穿越。
既然老天让他重新投胎做人,为何不抹去他前生的记忆,还是这仅仅是南柯一梦,当他满怀希望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身心疲惫,疲惫到无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