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前尘》一只百香果

6、第六章

　　第六章
　　当天下午，宋儒墨便带着一群跃跃欲试的小辈前往炁南一处经常有邪祟出没的深山。
　　此山名因经常有樵夫在山中迷路而得名“九回环”，据山下的村民说，若是进这九回环，没能在日落之前出来，必定会让人迷失方向，但怪就怪在，只要太阳一出来，迷路的人就都能找到下山的路。
　　沈寄云站在山脚下，手里拿了个半生不熟的野果，边吃边向樵夫打听情况：“这九回环那么邪乎，怎么你们还敢往上头跑？”
　　那名樵夫搁下背上的薪柴，蹲到溪边捧了口水，喝完才回答道：“唉，这日子还得过啊，不在这山上砍柴还能去哪？再说了，这山虽然邪乎，但是只要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还不是照样安然无恙。”
　　“难道就没有什么例外？”
　　那名樵夫想了想，说道：“啊，村尾的李屠夫倒是试过夜里还能从山上下来。”
　　“啊这样啊，谢谢啦大爷。”
　　樵夫看了他们一眼，又好心地提醒道：“年轻人，你们要除这九回环里的怪物，还是等明天天亮再来吧。”
　　沈寄云两三下啃完手里的野果，冲樵夫笑笑：“谢谢啦，我们没问题的。”
　　樵夫也不多说什么，便扛起那一大捆柴往村子里头走。
　　不远处，宋儒墨正向小辈们交代着要注意的事。
　　“景端，你带着大家，凡事尽力而为，不可鲁莽行事，亦不可投机取巧。若遇上棘手之事，不可逞强，应及时求救。”
　　宋景端道：“是！”
　　沈寄云上前搭住宋儒墨的肩，马上被一掌拍开数米。
　　众小辈：“。。。。。。”
　　沈寄云被这一掌拍得一头栽在河里，河水不深，只淹到沈寄云腰部，沈寄云吐了几口河水，冲小辈们挥手喊道：“凡事小心啊。”
　　目送小辈们全部进入九回环后，宋儒墨转身回镇上的客栈等消息。沈寄云湿着身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给他讲自己打听到的事。
　　“师弟，我听说这九回环到了夜里人便会迷路，但是一天亮，这些迷路一晚上的人都能找到下山路。”
　　宋儒墨自顾自地走，也不搭理他。
　　沈寄云热情不减，继续说道：“我看啊，八成是山上邪祟夜间出没，故意施法让这些村民迷失方向。你看，要是人人都遇上这种情况，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夜里上山了。”
　　宋儒墨在小贩手上买了块甜糕，付了钱，塞到沈寄云手上。
　　沈寄云受宠若惊地接过，愣了好一会儿。一时心花怒放，天呐，这时师弟给我买的甜糕！反应过来时，宋儒墨已经走远，沈寄云连忙追上去。
　　“谢谢师弟！”
　　“闭嘴！”
　　宋儒墨黑着脸，怎么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沈寄云嘴里嚼着那一小块甜糕，含糊不清地继续说：“但是我觉得奇怪的就是，如果是邪祟，不是更加应该将人往山上引才对吗？怎么会故意使计让村民不敢上山呢？”
　　宋儒墨被他念叨得心烦，道：“夜里心里惶恐，迷失方向罢了。”
　　沈寄云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又来了兴致，更加凑近他，道：“不对不对，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可不是每个人都胆小如鼠的。”
　　宋儒墨侧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走回客栈，路上的人好奇地看着浑身湿透的沈寄云。宋儒墨面不改色地自顾自走着，沈寄云虽紧紧跟在他身边，见自己身上湿漉漉，也并没有靠宋儒墨太近。
　　耳边传来开门声，高景行抬头，看见开门进来的两人。
　　宋儒墨自己进入雅室，伸手将沈寄云拦在走廊外面，冷声说：“出去。”
　　沈寄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去了隔壁房间。
　　宋儒墨大力关上门，在高景行对面坐下。
　　高景行给他斟了一杯茶，问道：“沈家主这是怎么了，浑身湿透的。”
　　宋儒墨端起茶喝了一口，淡定地回答：“脚滑，摔河里了。”
　　高景行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道：“哦，还真不小心啊。”
　　“嗯。”

　　小辈们们第一次出门历练，又无长辈跟着，心里轻松，一个个手握佩剑跃跃欲试。
　　宋景端正在分配队伍，此次上山历练的一共三十名弟子，五人一组，刚好分成六队。
　　宋景端给每队发了一个信号，说道：“一会儿分头行动，大家一定要结伴而行，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就立马放信号，知道了吗？”
　　“知道！”
　　“那现在就出发吧。”
　　六队弟子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宋景端拉起蹲在河边的沈岁道：“走啦，还蹲在这里干什么？”
　　沈岁道喝了口河水，又把手中的酒壶举到他面前晃了晃。
　　宋景端皱眉：“我不饮酒。”
　　“傻”沈岁道把酒壶别到腰上：“就是因为知道你不喝酒，所以倒掉了装满了水。”
　　宋景端伸手拽他：“快走吧，天快黑了。”
　　“好好好。”
　　不多时，太阳便下山了，白日里原本静谧的山林顿时就变得阴森森，枝繁叶茂的树木在夜色中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林中的小兽不时跳蹿出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四周很是滲人。
　　沈岁道手中的火把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他看着四周，目光突然瞥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景端，那边好像有人！”
　　“哪里？”
　　沈岁道朝不远处指去，果然，似有一道人高的黑影立在那里。
　　宋景端道：“走，过去看看。”
　　“嗯。”
　　沈岁道率先跑了过去，在清冷的月光下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披了人衣衫的稻草人罢了。他将火把凑近，只见那衣裳破破烂烂，还因整日日晒雨淋而褪了颜色。
　　“奇怪，又没有人在这深山老林种庄稼，是谁弄了个稻草人放在这里。”
　　声后传来脚步声，沈岁道微微回头道：“景端，原来这东西不是人，是唔唔唔唔。。。。。。”
　　突然，沈岁道被身后之人紧紧捂住口鼻，沈岁道一惊，浓烈刺鼻的气味随即直入鼻腔，晕眩感立马袭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沈岁道抓住了袭击者的手，随后，又无力地松开。
　　他心想，真滑啊。

　　客栈里，沈寄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只穿了件里衣就往隔壁房跑。
　　拉开门，宋儒墨还和高景行一同喝茶。
　　高景行往隔壁挪了一点位置，拍了怕地上的软垫，道：“沈家主快请坐。”
　　沈寄云走过去拿起高景行身旁的软垫，自觉地坐到了宋儒墨旁边。
　　高景行笑笑，并不介意沈寄云失礼的行为。宋儒墨像是压根没有看见他一样，自顾自地喝茶，偶尔翻翻手里的话本。
　　沈寄云进来以后宋儒墨就没怎么再说话了，本来话多的沈寄云也不说话，撑着脑袋歪头一个劲地看着宋儒墨。高景行见气氛沉闷，就开玩笑说道：“小辈们在上山忙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却在这里闲坐喝茶。当真不用去看看？”
　　宋儒墨一本正经地回答：“景端自幼聪慧，自有分寸。”
　　高景行：“。。。。。。”这天恐怕聊不下去了。
　　高景行转头去看沈寄云，只见他还是笑着看着宋儒墨，半点要理睬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而且不但看，甚至还将身子歪到宋儒墨身上。
　　宋儒墨倏地站起，如避蛇蝎。
　　“师弟你去哪啊？！”
　　见宋儒墨突然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沈寄云也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走廊里传来宋儒墨愤怒的骂声：“滚！”
　　沈寄云被宋儒墨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眼巴巴地在走廊站着，期待宋儒墨一会儿心软了便会开门让自己进去。
　　几个住客从他身旁经过，见他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咦，你看看那人，怎么穿成这样在门口傻站着啊？”
　　“我看呐，八成是小两口吵架，被媳妇赶出来了。”
　　沈寄云回头幽怨地看了他们一眼。
　　“快走快走，被他听见了。”
　　那两名住客离开后，沈寄云还站在宋儒墨的房门口，心里纳闷，今天不是说好一起睡的吗？
　　房里的人影动了动，沈寄云心里一喜，房中人影却消失不见了。
　　宋儒墨吹熄了灯。
　　沈寄云：“。。。。。。”
　　真狠心呐。
　　又站了好一会儿，沈寄云这才死了心回到自己房里。
　　不知是不是今天赶路劳累过度，虽然喝了不少茶，但吹熄灯躺下后不久，宋儒墨便沉沉睡去。
　　睡了没多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宋儒墨猛地一睁眼，对上了沈寄云讨好的眼神。
　　沈寄云此刻正将宋儒墨虚压在身下，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宋儒墨的衣襟，紧贴在宋儒墨结实的胸膛上。
　　宋儒墨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有点心虚的说：“师弟，你听我解释。”
　　“解释？”
　　宋儒墨扫了一眼他那只还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额头青筋暴跳。
　　雅室内，高景行刚准备歇息，发现宋儒墨的佩剑藏拙还放在桌上，就拿起佩剑准备还给宋儒墨。
　　走到宋儒墨房前，将室内已经没有了光亮，心想也许是太累已经歇下了，便轻轻推开门，打算将剑放下便走。谁知抬眼，就看见了月光下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宋儒墨：“。。。。。。”
　　沈寄云：“。。。。。。”
　　高景行：“抱歉。”
　　说完，迅速离开。
　　床上，宋儒墨愣了好一会儿。
　　“沈寄云，我要杀了你！”第六章
　　当天下午，宋儒墨便带着一群跃跃欲试的小辈前往炁南一处经常有邪祟出没的深山。
　　此山名因经常有樵夫在山中迷路而得名“九回环”，据山下的村民说，若是进这九回环，没能在日落之前出来，必定会让人迷失方向，但怪就怪在，只要太阳一出来，迷路的人就都能找到下山的路。
　　沈寄云站在山脚下，手里拿了个半生不熟的野果，边吃边向樵夫打听情况：“这九回环那么邪乎，怎么你们还敢往上头跑？”
　　那名樵夫搁下背上的薪柴，蹲到溪边捧了口水，喝完才回答道：“唉，这日子还得过啊，不在这山上砍柴还能去哪？再说了，这山虽然邪乎，但是只要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还不是照样安然无恙。”
　　“难道就没有什么例外？”
　　那名樵夫想了想，说道：“啊，村尾的李屠夫倒是试过夜里还能从山上下来。”
　　“啊这样啊，谢谢啦大爷。”
　　樵夫看了他们一眼，又好心地提醒道：“年轻人，你们要除这九回环里的怪物，还是等明天天亮再来吧。”
　　沈寄云两三下啃完手里的野果，冲樵夫笑笑：“谢谢啦，我们没问题的。”
　　樵夫也不多说什么，便扛起那一大捆柴往村子里头走。
　　不远处，宋儒墨正向小辈们交代着要注意的事。
　　“景端，你带着大家，凡事尽力而为，不可鲁莽行事，亦不可投机取巧。若遇上棘手之事，不可逞强，应及时求救。”
　　宋景端道：“是！”
　　沈寄云上前搭住宋儒墨的肩，马上被一掌拍开数米。
　　众小辈：“。。。。。。”
　　沈寄云被这一掌拍得一头栽在河里，河水不深，只淹到沈寄云腰部，沈寄云吐了几口河水，冲小辈们挥手喊道：“凡事小心啊。”
　　目送小辈们全部进入九回环后，宋儒墨转身回镇上的客栈等消息。沈寄云湿着身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给他讲自己打听到的事。
　　“师弟，我听说这九回环到了夜里人便会迷路，但是一天亮，这些迷路一晚上的人都能找到下山路。”
　　宋儒墨自顾自地走，也不搭理他。
　　沈寄云热情不减，继续说道：“我看啊，八成是山上邪祟夜间出没，故意施法让这些村民迷失方向。你看，要是人人都遇上这种情况，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夜里上山了。”
　　宋儒墨在小贩手上买了块甜糕，付了钱，塞到沈寄云手上。
　　沈寄云受宠若惊地接过，愣了好一会儿。一时心花怒放，天呐，这时师弟给我买的甜糕！反应过来时，宋儒墨已经走远，沈寄云连忙追上去。
　　“谢谢师弟！”
　　“闭嘴！”
　　宋儒墨黑着脸，怎么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沈寄云嘴里嚼着那一小块甜糕，含糊不清地继续说：“但是我觉得奇怪的就是，如果是邪祟，不是更加应该将人往山上引才对吗？怎么会故意使计让村民不敢上山呢？”
　　宋儒墨被他念叨得心烦，道：“夜里心里惶恐，迷失方向罢了。”
　　沈寄云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又来了兴致，更加凑近他，道：“不对不对，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可不是每个人都胆小如鼠的。”
　　宋儒墨侧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走回客栈，路上的人好奇地看着浑身湿透的沈寄云。宋儒墨面不改色地自顾自走着，沈寄云虽紧紧跟在他身边，见自己身上湿漉漉，也并没有靠宋儒墨太近。
　　耳边传来开门声，高景行抬头，看见开门进来的两人。
　　宋儒墨自己进入雅室，伸手将沈寄云拦在走廊外面，冷声说：“出去。”
　　沈寄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去了隔壁房间。
　　宋儒墨大力关上门，在高景行对面坐下。
　　高景行给他斟了一杯茶，问道：“沈家主这是怎么了，浑身湿透的。”
　　宋儒墨端起茶喝了一口，淡定地回答：“脚滑，摔河里了。”
　　高景行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道：“哦，还真不小心啊。”
　　“嗯。”

　　小辈们们第一次出门历练，又无长辈跟着，心里轻松，一个个手握佩剑跃跃欲试。
　　宋景端正在分配队伍，此次上山历练的一共三十名弟子，五人一组，刚好分成六队。
　　宋景端给每队发了一个信号，说道：“一会儿分头行动，大家一定要结伴而行，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就立马放信号，知道了吗？”
　　“知道！”
　　“那现在就出发吧。”
　　六队弟子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宋景端拉起蹲在河边的沈岁道：“走啦，还蹲在这里干什么？”
　　沈岁道喝了口河水，又把手中的酒壶举到他面前晃了晃。
　　宋景端皱眉：“我不饮酒。”
　　“傻”沈岁道把酒壶别到腰上：“就是因为知道你不喝酒，所以倒掉了装满了水。”
　　宋景端伸手拽他：“快走吧，天快黑了。”
　　“好好好。”
　　不多时，太阳便下山了，白日里原本静谧的山林顿时就变得阴森森，枝繁叶茂的树木在夜色中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林中的小兽不时跳蹿出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四周很是滲人。
　　沈岁道手中的火把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他看着四周，目光突然瞥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景端，那边好像有人！”
　　“哪里？”
　　沈岁道朝不远处指去，果然，似有一道人高的黑影立在那里。
　　宋景端道：“走，过去看看。”
　　“嗯。”
　　沈岁道率先跑了过去，在清冷的月光下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披了人衣衫的稻草人罢了。他将火把凑近，只见那衣裳破破烂烂，还因整日日晒雨淋而褪了颜色。
　　“奇怪，又没有人在这深山老林种庄稼，是谁弄了个稻草人放在这里。”
　　声后传来脚步声，沈岁道微微回头道：“景端，原来这东西不是人，是唔唔唔唔。。。。。。”
　　突然，沈岁道被身后之人紧紧捂住口鼻，沈岁道一惊，浓烈刺鼻的气味随即直入鼻腔，晕眩感立马袭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沈岁道抓住了袭击者的手，随后，又无力地松开。
　　他心想，真滑啊。

　　客栈里，沈寄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只穿了件里衣就往隔壁房跑。
　　拉开门，宋儒墨还和高景行一同喝茶。
　　高景行往隔壁挪了一点位置，拍了怕地上的软垫，道：“沈家主快请坐。”
　　沈寄云走过去拿起高景行身旁的软垫，自觉地坐到了宋儒墨旁边。
　　高景行笑笑，并不介意沈寄云失礼的行为。宋儒墨像是压根没有看见他一样，自顾自地喝茶，偶尔翻翻手里的话本。
　　沈寄云进来以后宋儒墨就没怎么再说话了，本来话多的沈寄云也不说话，撑着脑袋歪头一个劲地看着宋儒墨。高景行见气氛沉闷，就开玩笑说道：“小辈们在上山忙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却在这里闲坐喝茶。当真不用去看看？”
　　宋儒墨一本正经地回答：“景端自幼聪慧，自有分寸。”
　　高景行：“。。。。。。”这天恐怕聊不下去了。
　　高景行转头去看沈寄云，只见他还是笑着看着宋儒墨，半点要理睬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而且不但看，甚至还将身子歪到宋儒墨身上。
　　宋儒墨倏地站起，如避蛇蝎。
　　“师弟你去哪啊？！”
　　见宋儒墨突然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沈寄云也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走廊里传来宋儒墨愤怒的骂声：“滚！”
　　沈寄云被宋儒墨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眼巴巴地在走廊站着，期待宋儒墨一会儿心软了便会开门让自己进去。
　　几个住客从他身旁经过，见他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咦，你看看那人，怎么穿成这样在门口傻站着啊？”
　　“我看呐，八成是小两口吵架，被媳妇赶出来了。”
　　沈寄云回头幽怨地看了他们一眼。
　　“快走快走，被他听见了。”
　　那两名住客离开后，沈寄云还站在宋儒墨的房门口，心里纳闷，今天不是说好一起睡的吗？
　　房里的人影动了动，沈寄云心里一喜，房中人影却消失不见了。
　　宋儒墨吹熄了灯。
　　沈寄云：“。。。。。。”
　　真狠心呐。
　　又站了好一会儿，沈寄云这才死了心回到自己房里。
　　不知是不是今天赶路劳累过度，虽然喝了不少茶，但吹熄灯躺下后不久，宋儒墨便沉沉睡去。
　　睡了没多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宋儒墨猛地一睁眼，对上了沈寄云讨好的眼神。
　　沈寄云此刻正将宋儒墨虚压在身下，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宋儒墨的衣襟，紧贴在宋儒墨结实的胸膛上。
　　宋儒墨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有点心虚的说：“师弟，你听我解释。”
　　“解释？”
　　宋儒墨扫了一眼他那只还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额头青筋暴跳。
　　雅室内，高景行刚准备歇息，发现宋儒墨的佩剑藏拙还放在桌上，就拿起佩剑准备还给宋儒墨。
　　走到宋儒墨房前，将室内已经没有了光亮，心想也许是太累已经歇下了，便轻轻推开门，打算将剑放下便走。谁知抬眼，就看见了月光下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宋儒墨：“。。。。。。”
　　沈寄云：“。。。。。。”
　　高景行：“抱歉。”
　　说完，迅速离开。
　　床上，宋儒墨愣了好一会儿。
　　“沈寄云，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