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Q 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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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征十郎
有空就来洛山看看吧，来之前通知我一声，篮球馆会有人接待你。”
仅仅是这样一封邮件，木濑知夏便向相田丽子请了假，以打探对手的实力为由踏上了京都之行。工作日前往洛山的话身着城凛校服的她未免太过显眼，再加上会耽误学业，木濑知夏在周末搭上了新干线。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我们才见过一次面呢……
早在帝光的毕业典礼到来之前，木濑知夏便跟随父母去了美国，也借此机会与奇迹的世代断了所有联系。若非特意去查，她不可能会与赤司碰面。照这样说来，那次“偶遇”，是她与赤司自读高校以来第一次会面。
——不妙啊……这种期待的心情……
“To：征十郎
好啊(*｀)但是路费要报销唷～”
“From：征十郎
到了再说。”
“To：征十郎
真是的(｀ε)那我不去了！”
“From：征十郎
嗯。黛学长会为你带路的。”
明明告诉他自己不会去的，而他却如此笃定地为自己安排着。自己也正如他所言一般，向篮球部请了假前往洛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去”，这种说辞想必哲也也猜到了几分吧。只是自便利店那高中以来的头一次“偶遇”后，估计到双方时间上冲突的可能，她与赤司基本上都是邮件联络。车窗外的景色随着新干线的移动不断地流逝，似碧绿的流溪冲刷着她的眼眸，渐渐地模糊不清，唯一辨认得出的，是他冷峻的焰色。
木濑知夏至今仍记得与他相遇的那一天，那是她帝光生活中糟糕透顶的一天，同时也是她的人生迈向另一条线路的一天。
新学期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虽说是故乡，可在这所学校中除了五月和青峰外再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这是最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
——就这样安静地、无声地度过我的三年。
她是这么打算的，也预备这么做。虽然五月的性格有点闹，但只要不过分深交，就算是天大的风波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至于青峰，二人之间的联系除了哲彦之外一无所有，大可不必担心他会给自己弄出什么麻烦。却也因此木濑知夏每每与青峰打照面时总会感到那么一些厌恶与难受。
——她厌恶自己。
当她从噩梦中醒来时淡橙色的微光已悄悄地从天空的两端扩散开来，于是她停下手中的画笔，随手抓起手边的颜料挤了上去。然而在所有的阴郁都被鲜红所覆盖后，她的心情更加糟糕了。恶心的感觉将她的胃里的胃酸搅得一塌糊涂，无名的心悸兀地蹿起，她怒不可遏地一把撕下固定在板上的画纸并揉作一团，于是双手不可避免地沾满了不堪入眼的“鲜血”。
——可恶。
冰凉的流水腐蚀着她的肌肤，挥之不去的是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心知今天定是无法完成部长交待的任务，木濑知夏将美术室的门锁上，毅然转身。
实际上并非无法完成，只要她愿意，一幅作品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相信这幅作品定能将她人生最完美地诠释。
——这幅作品，名为罪恶。
像炸开了一般，思绪在脑海中冲散开来，所有的精神都已逍遥而不知影踪，唯余一副空壳陪衬着周遭。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木濑知夏摸索着通往校门口的道路，然后在顷刻间，所有的神智又回到了身上。
“喂！”
其实这声叫喊并没有引起神游状态下的她多大的注意，可是如果一群人迎面朝你走来，而且明显来者不善，想必就很难忽略了。
“就是你吧？”
领头的女生还算高挑，她与身旁的女生嘀咕了几句，于是目光中的敌意愈发分明。木濑知夏一直觉得仰视别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身材虽然不算丰满，但总是匀称的，身材比例不错，姑且给个90分。相貌平平，不算出众但也不至于丢人，如果低调起来可能会有另一番风韵，80分吧。个性过于张扬，与外表完全不符，25差评。
不要怀疑，这只是木濑知夏作为一位美术生的良好的职业病，看到一切不论美丑的事物都想评个分。
许是见木濑知夏对自己的欺凌势头无动于衷，女生又提高了音调。
“就是你个婊|子勾引我男人？”
啧，还说脏话，等级再下降。
木濑知夏在心中啐了一口，果断无视她的话。
“不回话是心虚了吗？”
“有何贵干？”
女生的怒火又往上蹿了一级。虽说沉默是金，但是沉默能不能得到冰淇淋就不得而知了。将回应与回家放在天秤的两端掂量了一下，木濑知夏还是决定理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太妹。
“干什么？你还有脸问？”
“就是！我昨天分明看见九条君爽了美子的约去了美术部看你！还狡辩！”
如果说领头的女生是行事张扬的话，那么她身旁的女生便是沉不住气了。亏得她这一吼木濑知夏倒是理清了前因后果，在心中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就为了这点小事而找自己麻烦？这女生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美子什么的真难听，等级再下降。唉，都快负分了。
“九条？是谁？”
木濑知夏诚实地回答。她并不擅长记忆，不如说对于不在意的事常常会忘得一干二净。说实话，美术部人那么多，她只认得顶头上司——部长苗床。
“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罢她身旁的女生便有冲上来动手的势头，领头女子制止住了她，双手环在胸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你打不过她的。”女生笃定地说道，“一个外表文静内心却凶狠得连自己弟弟都能害的人，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
——！！！
木濑知夏的呼吸兀地停住。
“不过，如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呢？你可以加害于我们，但是却无法将大家都杀光啊。”
——又来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忘记的……
蚊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头痛欲裂。木濑知夏不得不承认这女生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至少她改变了主意，决定陪这个女生玩玩。
“所以呢？”木濑知夏上前一步，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诧了女生们，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既然知道了那件事，那么我会干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吧？”
刘海向两边撇了撇，本应是温和的茶眸在此刻却格外寒气渗人。
“我可是连亲生弟弟都能杀的人啊。”
话说出口的一刹那，空气凝结了一般。女生们全当她已起了杀意，却丝毫不觉那份深不见底的绝望。
——她日日夜夜挣扎着，咆哮着，却却还是无法从这份绝望中脱逃。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将这份无止尽的罪恶赎完？
女生慌忙地拿出放在包里的水瓶，晃着澄澈的液体对她笑了起来，慌张的样子很是滑稽。
“别过来！这里面装着浓硫酸，你要是过来的话……”
不等她说话，手中的水瓶已被夺走，于是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木濑知夏将瓶盖拧开将所谓的浓硫酸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由头至尾。
“真是的！都是阿大你的错！这么晚知夏一定已经回家了！”
“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五月会那么在意那个女人，也不曾看清女人的身上有什么闪光点，所以无法理解哲彦为什么会那么维护这个女人。
——说起来，哲彦现在在哪间学校就读呢……
青峰散漫地想道。他还很期待和哲彦一起打篮球的呢。
不远处人群围作了一团，而正中哪一方人多强势一眼就看得出来，只要不是瞎子都明白这是校园欺凌。年少气盛的青峰最看不惯这种事情，几乎就要立刻冲上去见义勇为，却在看清被欺凌的人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是知夏！”
柔和的米色在人群的中央格外显眼，原本只是打算了解一下事情经过的桃井五月在认出弱方的身份后更加无法坐视不理，眼见着手无寸铁的她就要冲上去仗义，青峰及时拦住了她。
“等等，再看看情况。”
“可是知夏她……！”
“我说了，再等等。”
青峰的语气出奇的冷静，桃井五月读不懂他的用意，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听从。凝视着那个娇弱的背影，青峰的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那次与哲彦的对话。
“别老绕着知夏转了，跟着我打篮球吧，这样的话一定会变得更加有男子气概的。”
哲彦斜了他一眼。
“才不要呢。青峰哥是个老大粗，什么都不懂。”
“谁说的！我知道的可多了！”
“对的，在成人杂志方面。”
彼时的哲彦才上国小一年级，可其毒舌程度却与知夏如出一辙，作为他的良师兼“益友”，青峰大辉理所当然地成了炮轰对象。青峰大辉一再认为，哲彦这样不讨喜的性格全是知夏“教导有方”造成的，为此十分忿忿不平，三番两次提出要哲彦跟着他住几天以改变性格，但都被秒速回绝。
因为哲彦不想离开姐姐。
“姐姐她啊，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篮球从手中脱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薄光之下哲彦眼里的崇敬满溢出来。
“从我记事开始，姐姐就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她很温柔，但是却也很可怕。她活得不像个小孩子，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掂量着让我成长的最合适方式，渐渐将我束缚，无法挣脱。”
“但是我也很庆幸，她的这份温柔全都属于我。我见过她生气，见过她大笑，也见过她难过，见过她松气。没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了。”
“但是姐姐实在是太坚强了，以至于我有时候不自觉地就会想，就算没有我姐姐也一样能好好地活下去吧。想来还真是有点难过呢。”
哲彦回过头搓了搓鼻子，勉强上扬的嘴角在阳光的反衬下黯淡无光。
有时候青峰大辉还是蛮讨厌这对姐弟的，他们的老成似乎是从血液里透露出来的，偶尔的忧愁总能令他很不愉快。
——说起来，哲彦居然没有跟在知夏身边吗……
这样想着的青峰注意到，人群中新一轮的斗争又开始了。
“疯了吗你！我都说了那是硫酸！”
人群已经聚集了起来，比起照顾自己的面子，显然女生受到的惊吓更胜一筹。
“So what？”
木濑知夏摊手，嘴角上翘。对于对方的反应她表示很满意。
“你这个疯子！”
说不清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没有预兆的一个巴掌便迎面袭来，眼疾手快的木濑知夏钳住了她的手腕，这才避免了自己漂亮的脸蛋遭殃。
“放开我！”
女生们将她包围，只要她再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就会被群起而攻之。她识相地放开了女生的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们就这样僵持在人群的中央，没有人制止，也没有人煽动。帝光的老师并没有在学校久待的习惯，而围观的学生——大都是体育社团的成员，也都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领头女生其实并未想到过木濑知夏会反抗得如此激烈，毫不退缩。她本以为这样一个柔弱的女生会唯唯诺诺，也省得她烦心。但现在成了人群的焦点，她却有些怯懦了。她担心自己的这副模样被心上人看到，怕好不容易获得的爱情毁于一旦。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木濑知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大胆地迈开步子欲离开此地。不想这一举动倒是让她紧张了起来，去路被拦截下来。
“等等！”
反应过来时事情已无法挽回。若她放木濑走，那么事情便可以不了了之，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她的举动已经表明：欺凌还得进行下去。
“形势不妙啊！阿大！快去帮帮她！”
桃井五月急得跳脚，这哪里是可以轻易结束的样子，不帮知夏的话知夏会受伤的！
“五月……”
“再等等。”
青峰大辉想说些什么平复五月焦急的心情，却被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往身后一望，是同时入部的赤司征十郎，还有绿间真太郎。
“但是……”
五月有些迟疑。赤司君看上去就很老成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总能让人信服，但是她果然还是放心不下知夏。
“放心吧。不会让她吃亏的。”
不会让她吃亏的。
仔细琢磨了一下话中的意思，桃井五月才肯善罢甘休。青峰大辉讶异，却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像是收到了攻击信号一般，女生们都围了上来，预备出击。木濑知夏琢磨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与位置，一边气场全开。
“你们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她眼神中的坚定，那种无所畏惧令她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如同野兽般锐利，将人撕裂，然后吞噬殆尽。
趁着她们愣神的这一刻，木濑知夏迅速下蹲，抄起了最容易得手的花盆。当女生反应过来时花盆已近在咫尺，她能感受到花叶与鼻尖的触碰。从未感受到危险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她收到了不小的惊吓，急忙后退，踉跄地跌倒在地。
“你！”
另一个女生扬起手就要留下巴掌，却在空中被截住了。怒气全开的她正想发作，却发现自己正在与一个高大的男生对抗，便胆怯了起来。
“青、青峰君……”
作为身材高大篮球又打得好的男生，青峰大辉在帝光还是有那么一些人知道的。他放开女生的手腕，啐了一口。
“呿。”
赤司那家伙，就知道使唤人。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青峰的不满，无奈碍于他的身材与战斗值，也不好招惹他。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帮手木濑知夏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极为自然地走向了领头女生，似乎他的帮助根本就不必要。
“我说过了，你们觉悟不够。”
她一步步逼近那个女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与其担心男朋友会不会被抢走，不如担心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你。”
她的声音冷静得过分。
“带上你和你的东西——滚。”
最后的那个词她咬得很重很重，女生第一次知道了名为恐惧的感受，于是爬起身故作姿态，在众人面前灰溜溜地离开。
闹剧已经收场，学生们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不消一会儿人群便已散去，只留下几个显眼的人围作一团，而中心，仍然是木濑知夏。
“你这个傻瓜！如果是真的硫酸怎么办！会全身烧伤的！”
最先冲到木濑知夏身边的是桃井五月，她嗔斥着知夏的不理智，为她检查着伤口。
“我没有事，倒是你，智商才是被吃了吧。”
木濑知夏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她的这一句道出了在场之人的心声。桃井五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骂了。
“知夏！”
自己可是在关心她，她怎么能反过来骂自己呢！
“笨蛋，浓硫酸能用塑料瓶装吗。”
木濑知夏无奈。一语道破真相，桃井五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然后她才明白，原来木濑知夏是知道这件事才会把水往自己身上淋的。
“等等……这么说……”
“让你担心了。”彼时两人的个子并没有什么差距，木濑知夏抬手在桃井五月的头上拍了拍，“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本想生气的桃井五月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心安了几分，本打算好好教育她一顿了，现在却是消了这个念头。在一旁的青峰大辉注视着笑逐颜开的两个人心生不满地哼道。
“帮了忙也不说句谢谢。”
“阿大！”
阿大帮她是应该的，况且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女孩子说话呢！
“我可没让你帮我。”
木濑知夏不甘示弱，简单的一句话正中红心，堵得青峰大辉是哑口无言。嘴上占不到便宜的青峰大辉正打算赖皮地以“再也不帮你了”来威吓她，她却又开了口。
“但是，还是谢谢了。”
毒舌，坦诚，淡然，倔强。所有的这些，二人都如出一辙。记忆中那熟悉的温暖扑面而来，青峰大辉少见地别扭了起来。
“要谢就谢那个让我帮你的人吧，如果不是时机把握得好，你明天估计就不用见人了。”
青峰大辉的一席话让木濑知夏困惑不已。自己在帝光有点交集的同学就只有他们俩，除了五月，还会有谁？
只是几度的转换，扎眼的红色便刺痛她的心脏，心脏急促的律动满占了她的脑容量。她敢肯定，青峰大辉说的就是此人。
“谢谢。”
“不必客气。”
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那人接受了自己的道谢，然后就此分道扬镳。她目送着此人离开学校的单薄背影，瞬时间一阵寒意四起。
——绝对、不要再和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
木濑知夏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知夏？”
“抱歉。”木濑知夏挂上歉意的笑容，“这位是？”
“啊，这是篮球部的绿间真太郎，和阿大一样都是新晋队员。”顿了顿，她接道，“刚才的那位是赤司征十郎，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是意外的好说话呢。”
“你好，绿间君。我是木濑知夏，请多多指教。”
“你好，木濑同学。”
颔首以示招呼，木濑知夏表示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红发男生是谁。
——打死都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
晚风渐起，泛起的凉意让她的鼻子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绿间真太郎好心地提醒。
“木濑同学还是换件衣服会比较好，很容易着凉的。”
“我都忘了！知夏你有备用的衣服吗？”
“谢谢关心。”木濑知夏转向五月，“看来要麻烦你借我一套了呢。”
“不要紧的。我们等你。”
“没关系的，你和青峰君先回去吧。我没问题的。”
“可是……”
读懂了她眼中的担忧，木濑知夏坦然道。
“放心吧，有人和我一起回家。”
“诶诶？！是谁！”
大吃一惊的桃井五对此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然后注意力被瞬间转移。
“冷……”
“抱歉！我这就去拿给你！”
看着桃井五月小跑开的身影，木濑知夏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切，你就装吧。”
“知道这一点却没有戳破的青峰君也是共犯呢。”
被戳中了痛处的青峰大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哲彦……”
微微上扬的嘴角定住，一瞬间，融洽的气氛又凝固了起来。
“我想我该去找五月了。”
“知夏！”
没有回应，没有回头，木濑知夏大步流星地离开。待青峰了解真相之后，他终于也明白木濑知夏的心情。
——她在逃避，在逃避那段无法挽回的过去。
“真的没问题吗？”
桃井五月再三确认。
“没有问题的。”
“那个……你等的人我们认识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呢。”
知夏笑着耸肩道。在送走了迟疑的五月以及生气的青峰后，木濑知夏就感觉到头顶传来了熟悉的触感。
“被欺负了？”
“没有得逞。这是自己的杰作。”
“下次直接来篮球部找我吧。在我身边待着会安全多的。”
“我怎么觉得在你身边反而更危险呢？”
知夏歪头，她可是知道的，众多的追求者什么的……只是一一都被他拒绝了罢了。
“而且……我无法应付青峰大辉……”
“我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这样吧，以后我去接你，有部活的话给我发个简讯。”
木濑知夏点点头不说话，眉眼俱笑。
“怎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只是觉得修造太宠我了。”
“这说的什么话，”虹村修造牵起她的手，“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
“说的也是。”
抬头相视，眉眼间是满满的宠溺与甜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Q 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