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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受惊的常鹤少爷 ...

  •   这天哪个工作人员又往大厂里抱了只小猫过来,说是拍摄期间在大厂里捡到的。

      在staff们把它的毛撸秃之前,毛发尚且还算旺盛的小猫终于带了过来跟所有还在厂内的练习生打了个照面。

      ——常鹤其人,学着陆定昊的说辞,嘴上说着带毛的动物尤其让人烦躁,转眼用眼神吓退了所有试图靠近的练习生,把猫抱到了自己怀里狂抱。

      他们这会儿正在练习室里,常鹤抱着猫,拿着问工作人员借来的手机跟淘汰后回到家里度假的董岩磊视频。

      工作人员偷偷拿摄像机拍着视频那头絮絮叨叨讲着育猫心得的董岩磊和难得柔和了几分的常鹤的侧脸,心想着改天剪个后期花絮出来还是能博人眼球的。

      董岩磊和常鹤自然不知道节目组正拿着算盘合计着他俩。

      他们自然也想不到当炒cp的两人中,有人被淘汰后还能继续出后续“意难平”是什么绝佳操作。

      不过显然是有挺多观众是吃这套的。

      董岩磊眼睛亮晶晶的,指着屏幕问常鹤脸上那道红痕是怎么回事。

      常鹤倒是没从他嘴里听出半分关心的意思,幸灾乐祸更多点。他抬手摸了摸脸颊,传来几分刺痛,他才真切地晃了个神,拉过在旁练习的徐圣恩,“我破相了?”

      徐圣恩抬眼看这大佬,点点头,“还行,就被抓红了点,要不你先回宿舍擦点酒精。”

      常鹤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经人提醒才发现火燎燎的疼,“啧。”他撇着嘴像是没料到自己都能被猫给不知不觉地袭击。

      董岩磊在那头咋呼着喊,“鹤哥,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我觉得你的盛世美颜还能抢救下。”

      “你起开。”常鹤抱着猫,展开盘着的双腿慢慢站了起来。不过这徐圣恩看他杵在那儿半天不动,还以为出了啥事儿,谁知大佬只是冷静地看他眼,面不改色地抱着猫弯了弯腰,方才训练时汗湿的鬓角闪了闪光。

      他还没从这24k的美颜下缓过神,大佬他本人冷峻地摸了摸猫,抖了抖脚踝说,“等下,脚麻了。”

      脚麻得这么不真实吗……徐圣恩心中吐槽。

      不过事实上常鹤刚作别了徐圣恩,让他帮忙监督小组训练后,他在门口遇见了勾肩搭背而来的林彦俊和木子洋,实在是这两人的搭配有够怪异,常鹤脖子上挂着块儿毛巾,愣了半晌把毛巾盖在头顶,刚好挡住下颌处的红痕,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看这两人。

      林彦俊的脸仿似抹了三层白粉,通过走廊时还闪光。常鹤眯了眯眼睛,用眼神示意他身边的木子洋:你给他画的?

      接收到常鹤的死亡视线,木子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难不成还是他给林彦俊画的吗?!

      那谁给他画的?

      化妆师啊。

      旁边的林彦俊仿佛受不了这两人眉来眼去了,眉梢挑了挑过来拍常鹤肩膀。

      直接把常鹤拍了个懵。

      “干啥呢?”

      “待会儿啊,可能有个环节很感人,你现在可以酝酿下情绪,用饱满的期待去录制。”林彦俊语重心长道。

      木子洋简直要给林彦俊跪了,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他以为只有山东人才这样。

      常鹤皱眉,眼神明晃晃写着“我信你个鬼”。

      林彦俊见状拉了拉木子洋,如梦初醒的木子洋于是加入了诓骗常鹤的聊天组,“真的,不骗你,很感人的。刚才尤长靖先过去了,他们让我们过来通知你,让你做个准备。”

      常鹤勾了勾嘴角轻笑了声,端的是意味深长又有些嘲讽的语气,“嚯,木子洋,汗是被我吓得呢?”

      “哎,你这小孩儿!”木子洋作势抬手抽常鹤,后者已经摆摆手往另个方向走了。

      常鹤擦着汗往宿舍走,寻思着先换身清爽点的衣服,楼梯口碰到朱正廷白着张脸跟他打了声招呼。

      “喔……”过了三分钟,已经在宿舍里的常鹤往伤口涂了点酒精,慢悠悠地反应过来,“每个都脸这么白,河北又地震了?”

      “你是还没醒吗……”郑锐彬生无可恋地扒拉着栏杆往下看,正好看见常鹤裸露的背上突出的蝴蝶骨,津津有味地发出了两声赞叹。

      “醒了。”常鹤斜了他眼,拽过长袖的训练服套在自己身上,“我刚在训练室撸猫。”

      郑锐彬意味深长地喔了声,“你是不是要去采编室了?”

      常鹤扯着衣服的下摆往下拉,闷在衣服里的“嗯”就像轻飘飘的字眼被风吹了出来。郑锐彬多看了两眼,然后说:“常鹤你,要记得感动啊。”

      脚底刚踏出门口的常鹤没回身,只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走进“小黑屋”,他才懵然地回头问身后齐溜溜的大小摄像机,“录什么?”

      身后有工作人员憋着笑跟他讲是回顾最早来到大厂时的心态,里面的化妆镜上写着各位练习生对自己的激励。

      常鹤几乎头上就冒出了十七八个问号。

      啥呀?他还写过这劳什子玩意儿吗?他可是所有印象全无。

      茫然归茫然,本质上还算是个懂礼貌的人的常鹤,拿过人员递来的记号笔,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给摄像机来个整套的无中生有和潸然泪下。但当他面对那面镜子抬起头时,他却是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原地。

      无他。镜子高处,靠近镜框的位置,明晃晃地挂着某个已淘汰练习生的签名。昭然地写在最上头,提笔处的笔画差点没把金边的镜框也沾上记号笔的颜色。

      常鹤定定地盯了两秒,吓得镜子后的整蛊人员无从下手时,他慢慢地打开笔帽,抬手准备在这面镜子上加点东西。

      只是突然间,室内的照明灯突然闪过了两下,熄了火。

      这啥呀?特别感人的环节是让他徒手换灯管还是怎么地?

      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常鹤后退两步,仰起下巴开始目测自己到灯管的距离,念念有词地走出房间,探出头扬声问道,“是跳闸了吗?”

      被不明物体扑了个满怀。

      常鹤扶住那件白里透红的风衣,慢半拍地往后跳了两步。定睛看才发现是下午彩排见过的工作人员,他暗暗松了口气,稳定语速说,“怎么穿成这样?你知道电闸在”

      他抬手往后指,侧过身说,“这个采编室的灯喔,喔、喔!啥呀?”

      他拿着记号笔的手瞬間一甩,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镜子的正中间。看着记号笔的笔尖都被砸到消失,镜子后的整蛊人员顿时停下了往外走的步伐,乖巧地躲到了镜子后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饶是迟钝如常鹤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怒极反笑,平日工作人员怀疑被摩丝喷到定型的嘴角也扬起了无奈的弧度。他插着腰,一时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感动怀旧环节啊?”

      镜子后边的木子洋飞快地跳了出来,两三步扑到了常鹤背上。

      常鹤连忙朝背后探手,托住木子洋的身子,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掂量了两下索性背着人朝门外走去。

      路过那片黑暗的走廊时,木子洋趴在他耳后轻声说,“惊喜吗?”

      “不惊喜。”常鹤在黑暗里翻了个毫无美感的白眼。

      常鹤今天像是格外散漫,短短条路让他走出了十几分钟的感觉。门外守着的摄像组有点迷茫,“常鹤这是才发现怕了吗,后劲有点大啊。”

      另一边被认为是“惊吓后劲比较大”的常鹤,一个电光火石之间被自己方才背在身后的人来了个“壁咚”。

      他垂着眸子,不惊不喜地看着木子洋,像是在问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又是整蛊环节啊?”他这么问道。

      “感动环节啊。”木子洋学着他的语气窃笑着,扣住常鹤垂落在身旁的手,十指相扣住举高,压在了背后的墙上。他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来猜谜吧,猜猜我要说什么?”

      “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常鹤把后脑勺贴在墙上,仰着头俯视木子洋,“你倒不如让我猜你想干什么。”

      “我要怎么去确定,你和我怀着一样的感情,一样的目的呢?”木子洋抬眼看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默而黏稠,像是丝丝缕缕缠绕在他们的身体上、灵魂上,常鹤在那个瞬间确实喘不过气来,心跳猛然加速,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拿空闲的那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一时不知道那么冗长的话该用哪里作为开头。他沉默了良久,最后无力地吐出一句“你知道的”,表情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狼狈。

      木子洋看不清常鹤的脸,可能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情绪。听到他的声音时,他的心就像被高高提起,又被那个不善言辞的人温柔地放下。

      黑暗中只依稀看见剪影,常鹤摸索着,触到木子洋温热的脸,他凑过身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我认输了。哥哥你发发慈悲,别逗我了。”

      木子洋愣在原地,还没从常鹤今天少有的香水味道中回过神,却见常鹤已经松开了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随即就有摄像师跟了上来询问他这次“环节”的感想。

      进入状态很快的常鹤没好气地抱胸站定,“没有。”

      摄像机马上就摆向了后面跟上来的木子洋。

      常鹤抖了抖肩膀,余光看见木子洋还是副没缓过神的样子,抬手又把镜头掰回了自己面前,“多拍拍帅气养眼的常鹤。”

      木子洋这才打着哈哈,干笑了两声拍拍常鹤的肩膀,“节目效果,你想想被我吓是不是比被其他人吓要好多了?”

      摄像机再接再厉地把常鹤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工作人员说,你给各位观众留点祝福吧。

      “祝你们天天开心。”常鹤挑了挑眉,对着镜头说。

      “还有呢?”工作人员问。

      “还有什么?”嫌麻烦的常鹤又再度皱起了眉,“祝大家天天平安。”

      木子洋悄悄地用手掌半掩了下嘴边的笑,谁知又被记仇的常鹤看见了这一幕。常鹤指着自己,对着镜头说,“给我投票,听见没?”

      话音刚落,拽着木子洋的手臂往外大步走去,明摆着就是“录完了我训练去了,闲人勿扰”的样子。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是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说,常鹤的part就这么算录完了吗?”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说,“刚才在走廊里停了太久了。”

      “那是大少爷不给拍。”在场的明白人回复道,“你总不能拉着常鹤再让他回来拍一次吧?让剪辑努力下吧。”

      话没说完,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又走了回来。

      明显是听见了他们在谈论的东西,常鹤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旁边的负责人说,“这面镜子不用留到下一季吧?”

      见负责人摇了摇头,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装作一点不刻意的样子说,“给我吧。”

      这话在听者脑子里转了两圈才堪堪让人明白,有人打趣说,“你回头让董岩磊再给你签个名呗!”

      常鹤皱着眉斜了他一眼,“我要个董岩磊的丑字干什么。”

      听了这话,在场所有人都低头笑着,但也同时默契地记着把这面镜子比赛结束后让常鹤带走。

      ——回到寝室的常鹤飞快地洗完了澡,正在做俯卧撑的王子异问道,“嘿,bro,有没有被吓到?”

      常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王子异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王子异就他的疑问之前又补充了一句,“鬼,很吓人吗,你回来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嗯。”常鹤不作他答,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声音轻得王子异要侧过头听,“你知道小和尚下山的时候,老和尚对他说了什么话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受惊的常鹤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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