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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联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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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两年鏖战,神威将军墨博衍带领辰朝数十万兵士打败齐朝迎来了胜利。
“臣幸不辱命。”男子戎装束发,面容俊朗神色清冷朗声道,身骑骏马立于城门前,在盛夏金灿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英姿。
“墨爱卿无需多礼,此番征战大捷,各位将领辛苦,宫中已为你们备下庆功宴席,请!”城楼上辰朝君主满意的微笑点头。
“谢陛下恩典!”
辰朝地处华夏中心,资源富饶,百姓安居乐业。而与之接壤的齐朝虽地域辽阔却多遭天灾,此次向辰朝宣战本是想夺取资源反负于辰朝损耗甚多,不得不派使者前来求和。
“既然齐朝如此诚意,联姻一事待朕与爱卿们仔细商议后再定夺,王德峰送几位使者去驿站歇息吧。”一旁的太监总管王公公躬身念诺领着四位齐朝使者离去。随后吩咐小太监传几位重臣在南书房等候,又让小宫女请了皇后李氏,这才起身。
“想必诸位爱卿听闻了此次齐朝使者的来意,朕子嗣稀薄且都立正妃,素玉已有驸马,而流仙尚是六岁稚儿。”辰朝君主辰秉德放下手中的玉松茶杯,李氏闻言也点点头并不言语。
丞相墨正祥沉思片刻,已是明白君主辰秉德之意,遂:“回陛下,臣以为宗室子弟也并无不妥。”辰秉德又端起茶杯吃了半口。“哦?”
“臣也认同丞相所言。其一,齐朝乃是求和之国,若亲允皇子联姻有失吾辰朝上国颜面;其二,君主膝下并无合适人选。故臣赞同在宗室子弟中挑选。”太傅顾赫踏出一步躬身道。站在二人身旁的太师太保与光禄大夫也称是。北坐面南的辰秉德左手摩挲着腰间的双龙玉坠,片刻后望向李氏。
“朕听闻齐朝适婚皇子只有齐万贵妃所出二皇子齐清和,几位公主尚年幼,若是嫁女恐伤几位皇亲之心啊。”李氏惊了片刻,忙起身侧礼道:
“依臣妾所见,若是嫁女陛下可赐公主名位,由宫中发嫁,皆以公主之礼相待。”辰秉德瞥了眼李氏,又将目光转向五位大臣。
光禄大夫前跨一步行跪,面色凝重:“回陛下,不若娶男妻赐爵位,既显辰朝之威又使得齐朝无话可言。”
“男妻…倒也妥当。”辰秉德满意的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七国律法皆允娶男妻,日后也无正紧嫡子威胁。墨正祥眉间微蹙,心间掠过凉意。“朕记得静柔嫡长公主的独子墨博衍刚过双十尚未娶妻,样貌品性世上无双,又是朕钦赐神威公爵大将军,墨爱卿怎么看?”说着视线扫向头发斑白的墨正祥,辰秉德忌惮墨氏已久,此次墨博衍大胜得归,打压之事更为艰难。
墨正祥神色不变:“臣以为很是妥当。”一旁太师暗自叹气,墨氏一族辅佐辰朝君主几代忠心不二,墨氏将领战死沙场数位依旧使得君主猜疑,还行着侧礼的李氏并不谙朝廷事,只心下疑惑,见辰秉德满意也缄口不言。
“甚好,朕明日即和齐朝使者商议,退吧。”
五位大臣踏出宫门长长舒了口气,太保太傅光禄大夫先行一步乘轿离去。
“若说君主让博衍娶男妻,倒是理解,不出嫡子继承不了爵位,只是联姻少不得和齐朝牵扯上。”太师拉着丞相低声询问,“毕竟娶的是皇子。君主这是何意?”
“你当娶得什么皇子,上头有太子,下头有三皇子四皇子,万贵妃痨病死了快十年,他母族万氏几年前就被齐朝君主整顿到底,再加上。”丞相招手在太师耳畔说到,“齐朝君主一直疑心万贵妃通奸,连带着齐清和身世也可疑了起来,早就是弃子一枚。”太师听完眉头紧皱,点点头岔开了话题。第二日齐朝果是齐清和联姻。
连下了几日雨,这日终于放晴。墨博衍已由祖父丞相墨正祥告知,现一脸平静跪在丞相府正殿大堂前接旨。
“…:朕之皇妹嫡子墨博衍品貌并嘉,文武并重,今已至弱冠。今有齐朝二皇子齐清和德才兼备,品貌非凡,特将齐清和许配与墨博衍为正妻。择良辰完婚。”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恭喜将军!多谢将军美意。老奴需得回去复命,下次再来吃茶吧。”王公公拿了沉甸甸的赏钱后笑咪着眼婉拒了小婢女端上的茶水,谢罪后带着人告辞。墨博衍看着圣旨,心想:定是皇上疑心,如此一娶男妻,我并无嫡子可继承爵位,又是个身份高贵的男妻,若想停妻再娶定是不妥,罢了。
墨博衍神态不变,转身就命管家准备事宜,晚饭毕后,墨正祥和墨客之静柔嫡长公主与墨博衍在书房议事。
“娘亲并不懂君臣之事,只有一句问你,是否真心接受联姻?”静柔嫡长公主红了一双杏眼,墨博衍拍拍娘亲紧拉着他手臂的双手。“自是真心,娘亲安心。”静柔嫡长公主放下手,担心的望着墨博衍,那个曾经还是在她怀里牙牙学语的小婴儿如今已是身长八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无奈只得找了借口离去。
“莫说是你娘亲,就连我们也是担心不已。”墨客之是墨博衍之父,“想你为守护南边疆土,十三岁就执长缨赴战场杀敌,十八岁还未弱冠就封了公爵,这两年你拼死打败齐朝,捍卫辰朝疆土,却只得了些金银赏赐,如今才弱冠就用男妻逼得你断了爵位,君主此举让我们寒心啊。”墨正祥负手叹气。
“虽是齐朝二皇子,不过是个弃子。日后若是君主计除墨氏,有何用?”墨正祥又是一声叹息,说来奇怪,墨氏曾经旁支繁盛,可如今墨正祥是他这一辈第三子,而其余兄弟皆病逝,他出两子,一为墨客之,一为墨霄之,二十年前已战死沙场;墨客之也只出一子墨博衍,墨霄之连妻都无。虽疑心君主,又无证据,只能当墨氏气数将尽。一想到祖宗用血挣得的荣誉将要在他这里结束,墨正祥流下泪来。墨博衍深晓却仍旧平静。
“现在皇位之争愈演愈烈,太子辰维桢是皇后李氏所出,可无外族,君主对其态度冷淡,只在外面建了太子府并未让其居住东宫,而太子喜怒无常,不理政事。但此时若赢得墨族相扶也能安然入主辰朝。”墨客之旋转着大拇指上的玉色扳指。
“儿子现在一心迎娶正妻,并无想法。”说完,墨博衍放下茶杯,并不说透,起身告辞离去。墨正祥沉思片刻点点头笑了出来,只吩咐墨客之协助联姻一事。
回房的墨博衍让大婢女念平搬了一摞关于婚嫁的书放于书房,洗漱后在书房随手舀起一本。
“你真要娶男妻?”抬头走进个年约廿四的男子,俊秀挺拔,不怒自威。墨博衍视线转回书中。“我是臣,岂有不遵之理?太子好兴致,夜访我丞相府。”
“你若是想拒绝,本宫可以帮你。”臣维桢径自作于一旁椅上,左手摩挲着腰间的锦玉扣,勾起一抹笑:“不过嘛,我听说齐清和可是个绝代公子,那身段那品貌,想你也不忍拒绝此等正妻。”
墨博衍听见齐清和的名字一愣,“你要是喜欢,大可以要去。”
“不了不了,本宫的太子妃出了名的难缠,诶!”辰维桢叹口气确是一脸自得,走向墨博衍夺过他手中书籍,换了神色,严肃问道:“墨氏可有决定?”
墨博衍不语,皇位之争墨氏几乎起决定作用,墨正祥丞相墨客之大学士皆是重臣,而墨博衍神威将军更是掌管虎符,统帅辰朝百万兵士。
“是君主的意思?”辰维桢双手撑在书桌前。
“现在只能按兵不动,等我完婚,再做定夺。”倏忽间手中的书掷向窗户,“谁?”
窗户外树木抖动,墨博衍飞身而出,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形单薄的黑衣男子匆忙逃走。辰维桢翻过窗子站在墨博衍身后,面色凝重。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