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苏彦》小滴爱罗

31、囚禁（二）

　　（作：我事先说明这章很黑暗……纯孩子不要进了哦）

　　苏彦被叫到了流叶的实验室，真的来临了其实也不是很可怕，只要坚持五天就够了不是吗？

　　流叶正把死去一只小白鼠的扔进了垃圾桶，见苏彦进来，就招呼他坐下，转身了洗手，
　　“真没用，才2天就死了，我想是人的话一定可以多坚持几天的是不是？”
　　苏彦没理他，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拿那颗钻石吗？”
　　流叶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是一个叫夜息的家伙叫我拿的，只是后来违约了，到最后他又不想要，不过他付了双倍的价钱……真是搞不懂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家伙……”

　　夜息……夜息？！那家伙到底有什么阴谋？！

　　“SA……我们来做今天的第一个项目吧……你会坚持的是吧？”流叶很快进入正题，他拿出一瓶试剂。
　　苏彦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放松，不然可是会痛的哦。因为是第一天所以要慢慢来，这只是让你产生一点点幻觉，你可要好好地活到明天哦，这里的有些人精神问题很严重，他们有会把你当作假想敌，处处整你，甚至会杀你，你自己要小心哦。”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死的。”

　　走出实验室，苏彦觉得头有点晃，幻药？
　　他一个人走着可是渐渐地觉得路是斜的的，他不得不调转身体角度去适应，可是越走越斜，已经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了，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晃了晃脑袋。
　　这时，后面有双手推了他一下，根本没有平衡感的苏彦被一下子推倒在地，他一抬头就惊恐地发现前面有辆车子正朝自己开来！
　　啊！——
　　但是等待中的撞击并没有来，反而是一阵嬉笑声从后面传来。
　　是幻觉？
　　苏彦冷汗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朝自己笑着，“你好奇怪，走路怎么是歪着的？”
　　苏彦一阵讪笑，不好意思地站起。
　　后来两人就在湖边聊了起来，因为苏彦觉得自己这样的状况要走到寝室很困难了，先休息一下……
　　“我叫苏彦，你呢？”
　　“妞妞叫103号，苏彦哥哥是几号？”
　　“……那么妞妞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小女孩沉思了片刻，“因为妈妈说只要我乖乖地呆在这里，她就会来接我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答案……不过不知道哪个狠心的母亲竟然将这么可爱的女儿扔在这里。
　　“呐，小哥哥我们做游戏好不好？他们都不陪妞妞玩。”
　　“做游戏？可是我不会啊……”
　　童年的阴影啊，每次小伙伴只见做游戏他都是输的。

　　“没关系哦，我来教你……”
　　苏彦也觉得很莫名其妙自己竟然真的陪这个小女孩玩了一天，连那种最简单的拍手游戏都上了。苏彦觉得又新鲜又好玩，几乎可以把可怕的处境忘到脑后了。
　　如果剩下的四天也可以这么过就好了……

　　“咕噜噜……”苏彦的肚子叫了，小女孩笑着指着他的肚子，“好好玩哦……再叫给我听好吗？”
　　苏彦红着脸，自己都一天没吃饭了，能不饿吗？“妞妞肚子也一定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听到吃饭小女孩忽然沉下了脸，“妞妞不可以吃饭的，不可以吃饭的！”
　　“这是什么道理？！哪有人不可以吃饭的道理？小孩子就要多多进食，我爷爷说的！”苏彦一把拉起小女孩就朝食堂走去。

　　幻药的药效已经过去很多了，已经可以正常走了，所以他们很快就到食堂了。或许小女孩真的是饿着了，将满满的饭菜都吃完了。苏彦还将自己的一小份分给了而她，

　　“谢谢苏彦哥哥……明天我还可以找你玩吗？”女孩擦擦嘴有点期待地问道。
　　苏彦点点头，“嗯，我尽量会去找你的我们老地方见啊。”
　　“拉钩。”
　　“好。”
　　一长一短两根手在这一刻指紧紧勾住，至少他们在这一刻看到了希望与温暖。

　　在寝室里，苏彦跟小五说了今天一天的情况，小五忽然笑了，“小彦，你太天真了，竟然认为给她吃饭是为她好……我敢说那个小女孩将活不过今晚。”
　　“你，你什么意思？！”
　　“那个怪老太婆喜欢把人当作洋娃娃来养，医院里专门有几个像那个小女孩一样的孩子供她当洋娃娃的，他们被要求了每天只能吃一点点，来达到那个她的要求，如果一有什么重量超出的话，就会被处理的哦……”小五若无其事地说着，他唯一的兴趣就是看着苏彦脸上的表情。

　　“告诉我那个婆婆的住处！求你告诉我！”苏彦疯狂地摇着他的身子，全身颤抖。
　　妞妞，你千万不要有事！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要去做骑士救人？！别傻了，那个怪老太婆的势力可是很大的，你如果跟她作对，那你就别想在这里活下去了。好了……你抓疼我了，你自己要去送死的，我没道理阻止你的……”

　　苏彦一得到住处地址，立刻穿着拖鞋跑出去了。
　　妞妞，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终于跑到了那幢大楼，他刚想进去，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很奇怪，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声音。
　　他抬头，月光下一个身影正从上面高速下坠！

　　他没有多少犹豫时间，伸出两手准备接住这个身影，即使废了这双手也要接住！

　　身影坠落，他手的位置刚刚正好，接住了，身子落到他手里了。
　　但是没有预料中的冲击力。
　　一张熟悉的脸孔从他眼前迅速滑过。
　　“砰！”什么东西坠在他前面的草地上，一团血水。

　　妞妞……？
　　妞妞？！！！
　　他机械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身子，再抬头看着楼顶，一个人站在上面，阴冷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很快消失了。

　　“我明明接住的……明明接住的……”怎么会……

　　幻药？……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出现幻觉？
　　再晚一秒出现不可以吗？
　　再晚一秒，他就可以接住妞妞了……

　　是我害死她的……
　　我没有出现，她就不会死的……
　　是我害死她的！

　　苏彦崩溃地抱着自己的头，没有注意到身边有只白色纸鸟在飞。
　　是爷爷的一个式神，爷爷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决定让苏彦每晚回家去睡，这样可以少点痛苦。

　　爷爷家，刚好苏恒也回来了。
　　苏恒看到苏彦脏兮兮的样子站在门口就皱眉，“你回来了，先去洗澡吧……”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浴室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苏恒还想叫蝶音去看看，却发现蝶音已经回去了。
　　无奈，他只好自己进去了，浴室里没有水汽，少年木呆着坐在浴缸里，水已经冷掉。
　　“小彦？”
　　“嗯？”少年抬起空洞的眼神，望着他。

　　苏恒叹了口气，将浴缸里的冷水放掉，又重新换上了温水，“被老头子的式神送回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苏彦还是愣愣地看着他，“我害死一个人了……她本来不用死的……”
　　苏恒没有在意，反正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比较头痛，这样子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帮他洗澡了。
　　他这辈子，不，就是上辈子也没服侍过人……
　　但是现在他就在帮一个人搓背了，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晚上，苏彦死也不要一个人睡，他抱着枕头滚到了哥哥的床上，不管哥哥散发多冷的低气压，他都将自己蜷缩在哥哥怀中，紧紧地揪着哥哥的衣服。

　　不管多么希望早上的太阳不要升起，世界还是以他的规则在运转，不会因为他而停止。

　　当苏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那个令人窒息的精神病院了。
　　是爷爷的式神……
　　可是这样的日子我还能坚持吗？

　　“哟！早上好！”一个键气的声音响在他头顶，苏彦吓得拉紧了被子，看得小五一阵好笑，“放心好了，我对你干瘪的身子被兴趣……你昨晚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怪老太婆给毁尸灭迹了呢……”

　　苏彦低着头马上从床上爬起，急冲冲地朝洗手间走去，手却被猛地一拉，迫使他回身，对上小五的眼睛。
　　小五也稍稍震惊了一下，“你，哭了……”
　　他不是没见过男孩子哭过，但是为什现在他觉得很震惊呢？
　　苏彦流泪的脸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碎的美。

　　“没有！”苏彦大力抽回了手跑进了洗手间，他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这一天，流叶没有叫他过去，苏彦像大家一样被安排在图书馆里看书。他在努力调整着心态，找了很多积极的书。
　　当他回到座位时，发现桌上莫名多了一本书，《诅咒》？他什么时候借过的？
　　苏彦随意地翻开，却在下一刻呆住了，忽然他扔掉书，惊恐地退后了好几步，还差点撞翻椅子。

　　书上刻的乱七八糟的字，但是全是一句话，
　　我看到林护士长杀人了。
　　我看到林护士长杀人了。
　　……
　　……

　　这时，工作人员也来了，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苏彦脑子一片空白，直到他们要去拿桌上的那本书，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冲过去要夺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拿着书看了好几遍。
　　苏彦想解释什么，但是那些人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时间，粗暴地想将他拖到哪里去。
　　不要……会被杀掉的！
　　这里的人都是疯子，死人或者杀人都当作最正常的事……我不要就这样被杀掉！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逃开。然后想也没想地就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下去。
　　唔，好像左手出血了……
　　他只能捂着垂下来的左手朝前面跑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闯到了哪里，像是教堂，对就是教堂，窗户上正挂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看得苏彦觉一阵眩晕……

　　后面的脚步声急切的响起，苏彦慌张地躲进了墙壁边的一个柜子里。
　　很快教堂里走进几个人，苏彦屏住呼吸地从门缝里往外看，是几个医生……呼，还好不是那些工作人员，苏彦刚想松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外面便传来了殴打的声音。

　　他撼然地看到被踢在那些医生脚下的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喂喂……这样不太好吧，踢伤器官了，我们可赚不到钱了……”
　　“哼，谁叫他逃的？！喂，起来！”

　　“大哥，像往常一样割了器官，然后再处理掉吗？”

　　“好像上面发现了什么，还是不要再减少人口了，以后就给他们注射点药剂，让他变成弱智，反正这里多一个弱智也很正常……”

　　医生将地上的人揪了起来，然后忽然现实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啊！老大，仔细看这小子其实长得还是蛮好看的，就这样扔掉有点太可惜了吧……”

　　“啊！你们要干什么？”男孩忽然尖叫起来，“妈妈说过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的，你们放手啊——”

　　苏彦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松就会叫出来。
　　在他面前那群禽兽对底下的少年进行了惨无人道地折磨，少年的惨叫，哭喊，医生的□□，谩骂，组成血一样的花开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眼睛在黑化，犹如地狱的黑渊，毁灭在黑暗中滋生……
　　这个肮脏的世界，毁掉……
　　毁掉……
　　毁掉！

　　教堂里此时成了血腥的屠宰场，到处是肉片碎屑，一个长发少年缓缓地走在这一片碎屑中，眼镜被踩碎在他脚下。
　　窗户上的耶稣见证了这一切，受难者的姿势看着，嘲笑着……
　　他弯身抱起地上赤裸并浑身是血的男孩，但是这具身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已经死了……

　　“或许这样子比较好哦，他不用再呆在这人间地狱了，也许他已经在天堂快乐的生活了……”

　　苏彦回头只是看到一跟手指点向了自己的眉间，然后眼前一片漆黑。

　　小五扶住了软下来的苏彦，“诶呀……都说了现在不是解开封印的时候，不够……还不够黑暗……呵呵……”

　　医务室里。
　　苏彦的左手包上了雪白的纱布，
　　“好了，注意以后不要碰水哦。”女护士点了点苏彦的鼻子，“不过摘掉眼镜好看多了……”
　　苏彦扯了扯嘴角，想要回笑，但是，
　　护士却拍住了他的两颊，说，“不要勉强自己笑哦……想哭的时候就要哭出来。”
　　苏彦黯淡下垂眼睛，“可是我找不到哭的理由。”

　　小五靠在门边，“小彦，我想现在你还是跟着我比较好。那些怪老太婆的爪牙正在四处找你。”
　　“嗯。小五，谢谢你……”苏彦对他扯出一个真挚的笑容。
　　小五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是我室友。”
　　但是，不要谢这么早哦，你会后悔的……
　　护士在后面摇手，“快点回去吧，可能马上就要下雨了。”

　　两人选了一条隐秘的道路回寝室，
　　“小五，你为什么能在这里呆这么多年？”苏彦低着头问道。

　　“哈？我有精神病，当然得呆在这里啦。这有什么好问的？”
　　“……”哪有？小五，你是里面最正常的……

　　“嘘……”小五忽然把他拦在了门口，“里面有人……”
　　“是他们找到这里来了吗？”苏彦屏息静听，果然屋里传来了翻东西的声音。
　　“看来我们暂时回不了寝室了……”小五对他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动作。
　　两人悄悄地撤退，只是很不幸，这时刚好另一波人看到了他们。
　　“找到了！他在那边！”

　　小五一把拉起苏彦，“用你最快的速度跑吧！”

　　苏彦此时非常后悔平时为什么不多加锻炼，现在才没跑几分钟，他就累得喘不上气来了。

　　小五停了下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破箱子，于是飞快地把他拉到了那边，“你躲进去，我去引开他们！”
　　“可是……”
　　“相信我。”他朝苏彦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一溜烟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后面的声音追来，“往那边跑了！”

　　苏彦压住狂跳的心脏，一动不动地躲在箱子里。
　　小五，你一定不要被捉到……

　　不知过了多久，箱子的顶端忽然一阵光亮，苏彦不得不用手背遮挡，
　　“找到了……”恶魔的声音在上面响起。

　　流叶把玩着手术刀，苏彦被绑在椅子上，他不安地环顾着四周，又是一个仓库？他要玩什么？！

　　随着他的响指，一个推车被推了出来，上边躺着地正是前几天见过的孕妇。此时，她正痛苦地踢腾着双腿。
　　而另一边，相反的这次被吊起的是他的丈夫。
　　他被一盆冷水泼醒，看到自己妻子□□流血的样子顿时激烈地挣扎起来，“你们这群恶魔！你们想把小平怎么样？！”

　　“我可是等了好几天，你老婆终于要生了，所以我们的宴会就可以开始了……准备！”一声令下，几个穿白挂大衣的医生围了过来，将各种器材准备好。
　　流叶戴上口罩，“我帮你妻子接生不好吗？”然后他转头对另一边的苏彦说，“你用心看了，记住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叫声……”

　　苏彦惊恐的摇头，他们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画面仿佛是录像带在慢放一样，苏彦的瞳孔在一次次放大……
　　那些人笑着在大叔身上刺着，一刀，一刀，
　　那些人逼迫孕妇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受难痛苦的样子。而此时她正在及其痛苦的生产……
　　整个仓库里放着狂热的重金属音乐。外面雷声大作。
　　孕妇凄厉地哭着叫着，恶魔们疯狂的笑着……

　　“啊……”随着孕妇惨厉的叫声，一个血淋淋地婴儿被产了下来。
　　宝宝……孕妇无力去碰触她的孩子了，她涣散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左边的丈夫。

　　“轰隆隆！”闪电照亮了仓库。
　　孕妇的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光彩，大叔的眼睛也永远闭上了。

　　“欠，是个死婴啊……”
　　有人把血淋淋的婴儿尸体扔在了苏彦面前。
　　苏彦的瞳孔猛缩。
　　“小五，你来收拾吧，我特地留给你的……”流叶对外面的人招了招手。
　　苏彦震惊地抬头，小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有个做小偷的爸爸，还不如现在就死掉呢……是不是，小彦？”小五拿着尖刀，两眼无神地问着苏彦。
　　然后也不等苏彦回答，那把尖刀就刺进了婴儿的身体，血溅了苏彦左脸，刺痛左眼。
　　接下来就是疯狂地戳刺，
　　“我跟你说过的吧，我是个精神病……因为我有个杀人犯的爸爸，从小别人就欺负我，幼稚园是这样，小学是这样……于是和妈妈搬了家，上了一所很远的中学，但是还是这样……他们每天每天欺负我，侮辱我，连老师也跟着加入到其中……终于有一天，我一把火烧了教室，我把他们都锁在了里面……”
　　小五一边做着残忍血腥的动作，一边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事。“所以，他不应该被生下来的！绝对不可以！”

　　小五……小五……
　　够了……
　　为什么要我一次次看这种画面？为什么？！

　　“啊啊啊啊————”苏彦整个身子滚到了地上，头重重都撞在了地上，血浸润了双眼，看不清了……

　　雷声轰鸣中，一团业火从仓库中窜起。
　　小五倒下的身体里渐渐飘出一抹黑影，在空中形成一个人影。
　　夜息望着虚空中被火龙包围的长发肆虐的少年，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这个有一半魔族血统的外甥终于放弃人类一面堕入魔道了。他精心设计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引发他心中最黑暗的一面。
　　他来到正跪在地上狂笑的流叶面前，“我还真是找对人了，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变态的东西……”

　　流叶猛然站起，“你说的，只要我帮你完成这件事，你就提供我无穷的人体材料！哈哈……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抱歉，请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件事？”夜息无害地笑道。

　　流叶脸色一白，“你明明答应的……”

　　“做人要将证据，呐，证据呢？”夜息高高地在上笑问道。

　　“你……你这个恶魔！”

　　“哪里哪里，我哪里比得上你啊？如果你入魔，那么绝对是最可怕的一只恶魔……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入籍的。”夜息手指微微一点，然后转身离开了。

　　下面的地上留下一具被冰刀刺进心脏的尸体。

　　这座精神病院在这个雷雨大作的下午被熊熊大火吞没了。

　　夜息飘到苏彦面前向他伸出了手，“跟我回魔界吧……这个丑恶的人间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了……”

　　苏彦额上的花瓣格外妖艳，他淡然地看着夜息，“好……”他把一只手伸给了夜息。

　　然而变故就在瞬间，苏彦伸出的手闪电般刺向了夜息，由于距离近速度快，纵然是夜息，也是被划破脖子狼狈躲过。苏彦的目的不是这个，他旋身另一只手划过了夜息的衣服，一颗钻石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跟爷爷约定过了。”长发吹动，苏彦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

　　夜息抚上受伤的脖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是人还是魔呢？”

　　“我是苏彦……”说完他就消失在雨中了。

　　夜息还是飘在原地，
　　强行压住体内的魔性可是会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