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这也算是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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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远大一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个社会不存在幻想这类东西，上大学那只是从一个鸟笼换到另一个鸟笼这样而已，那些兴高采烈准备在大学里拼搏向上出人头地创出一片风采的家伙，在车明远眼里就显得那么可笑了。不过，车明远倒也不是那么悲观的孩子，世事难料不是？说不定就有什么奇遇呢。陆铭，就应该算是一个奇遇吧。
车明远抬头看着对面这在低头吃着东西的陆铭。怎么就碰到他了呢，算不上错误的时间碰到错误的人，只是结果不够好。车明远无意识地翻动着卤肉饭，味浓汁多的肉饭，却没了之前的胃口。
“怎么？不吃吗？”
陆铭抬头看了一眼车明远，有些奇怪的问。
“嗯，突然不太饿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星期。本来回来就想找你的，但是在那边做的论文出了点问题。不过好巧，在这边遇上了。”
陆铭笑了一下，嘴角扬起。陆铭眼睛并不大，笑起来像弯月，朦胧的很。车明远曾经取笑他说是女孩子的眼睛，还挨了好大一个爆栗。
“你呀，吃饭怎么还这样，又不是小孩子。”
陆铭突然倾身凑到车明远跟前，吓了他一跳，本能地要往后移，又硬生生的刹住了。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陆铭缓缓侧过头，伸出手，轻轻在他嘴角刮了一下。举到眼前，原来只是一颗饭粒。车明远心里长呼一口气，面上未动，手在桌下紧紧攥着衣角。还在幻想什么呢，大一时就知道无论如何，与他都只是幻想而已。
吃过饭，陆铭留了自己新换的手机号，说好改天一起出来聚聚，就挥挥手走了。
其实跟陆铭的关系，一直也就仅限于此而已吧，一起吃个饭，喝个酒，打个球，像平常的酒肉朋友。因为车明远朋友不多，陆铭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样子，在别人眼里，他们的交集也就比别人多了点什么。什么也不多，如果不是车明远怀了那样的心思，就真的什么也不多了。
骑车回去的路上，车明远自己想了想自己和陆铭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如果硬说要有，也就是陆铭临走前一个月的那天了，也就是那天，让车明远明白自己与陆铭之间，永远也只是幻想而已。握着车把的手有些打滑，被风吹过，又凉的刺骨，夏末的晚上，凉的刺骨。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隐忍的颜色。这个小区都是老住户，平时哪家有什么车大家都能认个眼熟。车明远想难道是隔壁单元的杨大哥买了二手车吗？不过看着又不像，谁会买个办公用车呢？车明远带了点戒备停了车，准备推到地下室去锁好。刚走过黑车的车门，身后传来沉闷的声音，随即车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车明远带着人上楼的时候还一直在想，怎么就带了他上来了呢，难道就因为那个家伙说了句想你了，就撤下了防范吗？不过，他倒不是那么讨人厌，就当是为无聊的夜晚找点事做吧，反正哥也不在。
“坐吧。绿茶喝吗？要不就是水。”
“绿茶。”
郭远程简洁地回答。看车明远转身进厨房拿茶，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今天下班时，郭远程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到这里来。地址早就有了，韩裴走的时候把纸条放在办公桌上。当时自己还很不屑的笑了一下，看也不看就塞到了抽屉里，却也没有扔掉。后来寺庙里见到车明远的时候，也只是小小惊奇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是有惊喜在里面的，即使那样，也没有想过会来主动找他。
下班后，本来准备到常去的bar里消磨一下时间的，偶尔看到车上有上次旅行时剩下的纱布药水，到最后也忘了给他。不知怎么的就想看到他，返回办公室拿了地址，从八点一直等到现在，没想过离开，似乎潜意识里认定他一定会回来。
“给！”
郭远程微笑着伸手去接绿茶，半道上改变路线，越过泛着凉气的绿茶直接抓住拿着绿茶的人的手，一使劲，扯了过来。
意料中的挣扎没有出现。郭远程有些惊异的低头看怀里的家伙。车明远抿着嘴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郭远程突然有些无聊于这样的游戏，手上送了力道准备扶他起来。
“怎了？不继续？”
手上刚要往上使劲，怀里的人出了声，就那样顿住了。
脖子被怀里的人用手缠住，借着力拽下来，颈间是湿热的气息。
“我屋里，左手数第二间。”
郭远程只是被车明远异于平时的表现吓了一吓，很快的反应过来。这样赤裸裸的邀请，再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怀里的人整个都埋在自己胸前，颈间的肤色蒙上粉粉的红色。嘴角掠过笑意，真是个让人琢磨的小家伙。
车明远在郭远程身下起伏尖叫的时候，其实脑子里并没有想东想西的，更不可能还想着其他什么人或事。这样凶猛的力量，如果还能七想八想，也算是精力过人了。等到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车明远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
腰上搭着一只手，车明远皱皱眉头，没有力气推开，只好忍受着。
“郭远程，你手再乱动，小心我踹你。”动不了，嘴还是能说的。
一张满面笑意的脸出现在侧面，呼出灼热的气体。
“哦？你踹踹看？”
满腔努力无处宣泄，车明远只好以两道眼刀甩过去略表愤慨。
身后的身子贴近了些，倒没有再做什么动作，只是那么紧紧地搂住了。
“哎。郭远程，你睡着了？”
长时间没有动静，车明远想着这家伙不是睡着了吧。自己可是浑身粘兮兮的正难受呢。
“车明远，不如我们先就这样好了。”
“啥？”
横刺里冒出一句就像某句古诗说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就那样大咧咧横刺刺的摆在那，车明远捻起来看了，不明白。
“不如我们就先保持这样的关系好了…你很有才华，我可以给你提供不错的条件让你在业界打拼，用不了多久，你会有所作为的。”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车明远有些明白了，就是互相做个伴嘛，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在这个圈子里，要找一个自己不讨厌，也很有分寸的伴也不容易，自己也不是那么愿意玩419的人。可是后半句听完了时候，车明远的身子就僵硬了。
“呵呵，郭远程，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算有些吸引人，也比较符合你的眼光。如果可以给你作伴，你可以满足我的很多要求，甚至让我少走几年的弯路，而我也可以满足你心理或是生理上的要求，大家各取所需，以后也能好聚好散。”
车明远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异常清醒。其实也不是不明白这里面的潜规则，有多少人能一直走下去，能做到分手还是朋友就已经是稀有了，但听到郭远程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是一股火直往上冲，有些话就那么从嘴缝间挤了出来。
并没有传来争辩声，打在腰间的手离了开。车明远咬牙撑着床坐了起来。
右边的胳膊被抓住，往上带了带，腰间塞了柔软的枕头，一股力量引着车明远靠在了床头上。
“你说的话我并不否认。但也不全是这样。我承认，你吸引我。我做的行业与你对口只是巧合，如果有这层关系，我当然会给你一些方便。其实，你没有必要想那么复杂，即使你不做这行，我也会在其他方面给你补偿的。对情人，我从不吝啬。”
“郭远程，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如此“赤诚”的诚实！”
车明远此时的面容足可以用狰狞描述。郭远程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问心无愧，让车明远一腔怒气无处施展，只好恨恨的坐起来下床。
“要帮忙吗？”
“不用！”
“不要逞强了，明明腿都在打颤。”
“少管闲事！”
“怎么是闲事呢，是我之过啊，呵呵。”
“……”
“啊！”
“……”
“混蛋！郭远程，放手！”
“看来精力不错嘛，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来一次。”
“王八蛋，你TMD地给我住手！”
“浴室里也不错哦！”
“你…...唔……！”
第二天醒来的车明远，发誓如果自己再让郭远程靠近任何有浴室出现的地方，就改跟大傻姓！
床头柜上放着一长从台历上扯下的纸条：我等你答复。
抓起来使劲扔出，忘了纸条没有重量，晃晃悠悠地欲往地上落去。打开的窗户恰好送来一阵清风，也只是让它再飘远些，最终落在了窗帘下的角落里，静止不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这也算是奇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