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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后的奇怪遗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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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湖南省长沙市发生多起命案。因作案手法相同警方已将此案定为连环杀人案。为此本台记者来到了湖南省长沙市最近的一处案发现场,带大家了解此事件。
记者是个中年女人,打扮精致,头上的紫色龙纹发簪透露出贵族气质,她拿着话筒对着摄影机滔滔不绝的讲着事先预备好的台词
。
摄像师傅则扛着相机,紧随其后,不敢有半点差错,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与此同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到大家的耳朵里,追随声源大家朝一颗长满皱纹的老树下看去。
一位穿着长衫的男孩站在树边,长衫上有几个颜色鲜艳的补丁,显然那是不明智的选择。
他扶着树狂吐不止,他叫于白一旁的老人是他师傅,叫严老八。
严老八穿着马褂,长长的白发半梳半散,恰好遮住了那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师父朝于白瞟了一眼说道
。
“小伙子!淡定一点,在道上混着可别丢道上人的脸,再者说你这不是把上午吃的全都吐出来了啊,一会再饿我可不管了。”
说着严老八苦笑一声点燃了一只烟,不紧不慢的抽了起来。
于白猛的站起身说
“师父我是看过死人,但这……眼珠子都没了,不行不行……。”
说完就又蹲了下去,吐了一会之后于白抬起头,用泛黑的袖子擦了擦嘴,便回到了师父旁边。
微风吹过撩起了死人的头发。脸上的缺口显得十分渗人,空洞的眼眶让人不禁打着寒颤,伤口处的淤血已经凝固,地上似乎是手绘了一副以鲜血为染料的画,清晰异常,
“哎!师父你说这会不会是仇杀,这下手也忒狠了,眼珠子都给抠出来了。”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更像是倒卖器官,尸体上并没有其他伤痕,很明显就是奔着眼睛来的。这年头啊,还真是干什么的都有啊。”
严老八老了,总爱絮叨,他把于白当做亲生儿子。
过了一会警察为了维护现场,就把围观的人都给轰走了。
尸检报告和死者资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案发第七天。(尸检报告一般在一个工作日才能出结果。)
“死者张某,性别男,三十五岁,湖南长沙人,死亡时间大约在夜间11点到1点左右。二十四岁来到本地打工,家中无妻无子。尸体除一只眼睛被挖走之外并无任何伤口。”
显然初步的尸检没有给警方带来任何线索。
时间:2001年,7月5日。
地点:河北省刑侦大队
当当当~当当当~
“进来。”
局长重阳长着一张方块脸,络腮胡挂满了下巴连,手掌虎口处的茧子说明了这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那人进屋之后便一言不发,像老鼠躲猫一样躲闪着局长重阳的目光。
重阳似乎看出了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重阳一问他才好像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下,才缓缓的开了口。
“局长,上头传来消息了。”
“哦~都说些什么?”局长低着头,毫不在乎的样子。
“局长,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杀人案了,咱们依旧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上头说限期八天破案,不然咱们就都卷铺盖卷走人。”
局长抬头看了看那人
“哼~”他冷笑了一声
“八天。。八天?谈何容易,还给我八天,去他奶奶的,八天杀个人容易,中国这么大地方去他二姨家抓人啊。”
“那局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呐?”
“你问我!我问谁去!滚滚滚!滚出去!”
时间:2001年,7月5日
地点:三和茶馆
“八万!”
“二万!”
“碰!”
茶馆里面烟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里面的人除了喝喝茶水,抽抽烟,打打麻将,就是坐在一起碎嘴子。他们的话题总是最近发生的什么大事。
所以连环杀人案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口中最理想的话题。
“老王啊,你听说了么?”
一个身着绿衣的中年男人挑着话茬。
“听说什么了?”
一边喝茶的老头连忙问道。
“连环杀人案啊。”
“你这不是放屁么,这想不知道都难,都传遍了。
“别说啊!真是丧良心,闲着没事挖眼睛玩。”
周围的人哈哈的笑着。
“严师傅啊,你怎么看?”
严老八可是茶馆里的大拿,大家别的不知道,可都知道这严老八当警察时候的风光事迹啊,于是大家都对严老八怀着几分敬意。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什么看法,你去问问杀人犯有什么看法吧。”
严老八喝着茶水不慌不忙的调侃着问话的人。
“哎呦,严师傅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这谁不知道您的本事啊,都是敬佩您~敬佩您~”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本事是指什么,不过在于白的记忆里师傅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算命先生。他没有爹娘,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师父就像父亲一样。”
“哼~不必了,我没什么本事,你们不用溜须拍马。”
“老严头你这话说的可就伤感情了啊。”
几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打外面进来一个人,一身棕色的制服,大盖帽,黑皮鞋,黝黑黝黑的脸,透露着成熟老练的气息,很明显这人是个老条子(警察俗称条子),于白以前也见过几次,知道这人叫重阳。重阳和老严是旧交。老严看见重阳来了立刻起身走去迎接。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老严伸手递过一只烟。
“严老哥你最懂我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吧。”重阳用手把烟挡开。
“当然知道,不过这次的可有点难办啊。”老严点上了烟,吐着烟圈,目不转睛的看着重阳。
“不棘手我也不会找老哥你啊。”重阳一脸的无奈
“嗯,我先跟你去看看吧,能不能行另说。”
“好!爽快!谢谢老哥了!太谢谢了!”
“于儿啊,走啦。”
“好嘞,师傅!”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们在一幢巨大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去刑侦大队,那粉刷的近乎完美的墙壁,给人以无尽的幻想和留恋,大楼建的十分气派,我不自觉的加紧了脚步赶上师父。
“能在这里上班该多好啊”我感叹道。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侦探。)
“没出息的样子。”
“师傅,你看这这么漂亮,是个人估计都想在这工作。”
“人各有志啊,平时就告诉你多看书,你就是不听。”师傅严老八摇了摇头。
“看你们俩啊,可真像亲爷俩,往前走右拐走到头,咱们就到了。”
我是最后进屋的,我谨慎的关上了房门,我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哪怕是在警察局也不能松懈分毫。
“老严,案件的资料在桌子上,你先看看,一会我再给你具体介绍案情。”
“好。”说着严老八拿起了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表情极为严肃。空气都仿佛静止一般。
“目前为止凶手一共行凶四起,死者的共同特征都是死者的一只眼睛被挖走,身上并无其他伤口。经过我们调查,四名死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停,直接说你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吧。”
“2001年7月6日,晚十一点三十分,我们在案发现场旁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一个头戴围巾的可疑男子。
“监控拷贝下来了么?”
“当然。”
“走,看看去。于儿啊,你在这待着等我。”
“好嘞,师父。”
我知道师父不想让我掺和这案子,这很危险。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师父为什么要接下这案子。仅仅是因为老熟人请他帮忙?
重阳和严老八出了门去了监控室。
我闲着没事东翻翻西翻翻,上看看下看看。最后我拿起了桌上的资料。(没上过学,还是很少教的。)
从刑侦大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于白和师傅严老八打算去附近先吃点饭。
白天人们的斯文已经在夜幕降临时彻底被掩盖,留下的只有原始的兽性和欲望。
路边一排排的店铺亮着耀眼的光。于白眯起眼睛,些许困意袭来。
突然师父停了下来,并且叫住了于白。
“于儿啊!”
“师父,怎么了?”
师父想了一会拉着于白就跑。
“跟我走!快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于白还是跟着师父一阵狂奔。
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那是一幢二层小洋楼。墙皮脱落的不成样子像一只正在蜕皮的蟒蛇,在黑暗中显得愈发狰狞。
“师傅,天已经黑了。”
“别废话,跟我来。”
因为案件没有任何进展,所以现场的尸体并没有送去火化,仅仅利用特殊手法使其不发生腐烂而已。
严老八宝刀未老三步并做一步,记下就上了二楼,他靠近了尸体并且蹲了下来,细细的看着,于白则站在二楼的门口把风
过了一会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那是师傅的声音。
“于儿啊!快跑!
”
听见师父大喊于白赶忙撒腿就跑,那时于白还年轻,胆子小,没见过世面。完全忘记了师父还在楼里,等他跑到楼下的时候屋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他感觉不对又疯了似得跑了回去。
我回去的时候,地上多了一个人,是师父。
“师父!师父!”于白拉住师父的手。
“于啊~。”
“是。。是。。我在师父,你撑住啊,谁干的,你告诉我凶手在哪!”
“快跑!它不是人!”师父说完便躺下了。
于白愣住了,不是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鬼不成?
于白含着眼泪悄悄地溜出了小楼,他跑回了警局,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跟重阳说了一遍,重阳派人手把严老八的尸体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