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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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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手插在口袋里，一步步缓缓走回人群中。
雷欧力一阵头皮发麻。
「嗯？」
「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奇犽你真厉害呀哈哈哈哈...」
「？」
奇犽没再管他，回到本来站的位置，好像没离开过一样。
事实上，他重新站回这个地方只隔了五分钟。
从考试开始，时间过去一个半小时了，本来还算充裕的时间因为雷欧力输了五十小时显得有些紧张。
扣掉失去的五十小时，他们只剩二十小时。
下一个考官上场了，头罩尚未掀去，手脚上还拖着沉重的鍊子，但他看起来身材矮小，似乎没什么威胁性。
雷欧力认真地思索下，并在心里做出判断，他转过头跟慕图儿说：「慕图儿，这场妳来吧，如果这场稳了我们就赢.....赫尔拉你给我回来！」
赫尔拉自顾自地上场，慕图儿则是根本没有理他，雷欧力气急败坏：「你们这家人怎么都不听人说话的...」他朝奇犽吼：「奇犽！快叫你侄子下来！如果让慕图儿上去我们这场就稳赢了！」
奇犽耸耸肩：「爱莫能助。」
雷欧力差点把自己的手提箱砸了。
连接的通道收回，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忿忿地看着中央的两人，嘴里还在叨叨：「最好这小鬼能赢，不然我们就只剩一次机会....」
随着手铐脚镣落地时沉重的声响，破布底下的人终于露出他的面孔。
「嗨，大家好呀。」
看起来和奇犽和小杰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笑得一脸纯良，眼睛笑得瞇瞇的，他的头发是深褐色，因为没有修剪而杂乱，皮肤也因长期在牢房而显得有些惨白，但这同时使他的面颊红润更加明显，就像一个第一次上台面对很多观众的孩子，没有丝毫的危害性。
忽略他身上的囚犯服，几乎可以和在他对面的赫尔拉组成兄弟，毕竟他看起来这样的无害而羞涩。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皱眉，尤其是酷拉皮卡，他盯着男孩的头发象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沉重的开口：「......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是这座塔里的重刑犯呢？」
「有些时候可不能光看外表或年纪来判断一个人的心性呢。」理伯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总会在赛前突然参与话题或是做些提醒，让人感觉他是一直关注着慕图儿这一队的。
「卡诺提，加重弒亲、加重杀人罪，243年徒刑......他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孩子，在他因为和弟弟拌嘴把他杀死后，又失控的把父母和祖父母杀掉，最后还把来串门的朋友、隔壁可能听到声音的邻居、处理尸体时送信的邮差都杀掉。」理伯说话的时候卡诺提脸上还是保持着内敛的笑容，似乎不是在讲他的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可是几乎屠尽四分之一的村子，杀出一片真空地带呢，就用他那张欺骗人的面孔。」理伯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即使描述的是这么恐怖的事，也用那种轻松的语调说出。
「杀人、弒亲......怎么会...」雷欧力被理伯的言语震撼到，卡诺提身材纤细，可能还有点发育不良，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矗立在空旷的斗技场，微低的面孔还带着笑意，旁人完全无法从这副躯体上看到理伯所描述的恶性。
「嗯......监狱官先生，你讲错一点喔。」卡诺提终于睁开眼，认真地看着监视器的摄像头，对着理伯说：「我杀掉他们的时候可没有『失控』，一切都是有条有理地进行的。」
「喔，是吗。」理伯没打算理会他，吃吃笑了几声：「快点开始你们的考试吧。」
「好的，那么......」卡诺提回头看向自己的考生，那个年纪小到不可思议、面上带着不耐的小...男孩？还是女孩？卡诺提决定直接跳过称呼：「我们要进行怎样的考试呢？」
「死斗吧。」赫尔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提议最简单快速的方式。
刚刚那一串头衔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就跟奇犽说的一样，这些人再怎么样残暴狠戾那都是业余的。
打死一只小蟑螂和一只大蟑螂对不怕蟑螂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赫尔拉墨黑的眼珠盯着卡诺提，直直把他盯出一身冷汗，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果断拒绝：「不好吧，你看我们都只是小孩子，打打杀杀多不好。」
快屠了半个村子的少年杀人犯说打打杀杀多不好，雷欧力众人脸色古怪的看着他继续扯。
「而且我比你大了也有十多岁吧，这样比赛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们选个温和点的比赛方式......」卡诺提言语温和，刚变声的男孩子带点青涩的嗓音徐徐的劝说着暴躁的小对手。
「我不在意....算了，那你直接说，到底要怎样比。」赫尔拉知道他只是不敢跟他打，用言语在拖延时间，干脆让他直接说。
「好。」卡诺提笑咪咪：「我们来比赛跳舞吧。」
「可以。」赫尔拉答应得很干脆。
？？？
奇犽马上转头问慕图儿：「大嫂，小赫会跳舞？？？」
「.....我没听他说过。」慕图儿也一脸茫然，看着赫尔拉好像不是从自己肚皮里蹦出来的一样。
奇犽又转头看梅璐黑，她也摇摇头，双胞胎朝夕相处，她可没印象他们有接触过这种东西。
对呀，没听说过伊尔迷有搞跳舞特训，依他的性格应该也不可能主动去学这种东西，那他怎么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这个...跳舞比赛？？？
卡诺提也愣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你不问问是哪种类型的舞吗？」
他的杀人弒亲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家里人的宠爱，他从小几乎要什么有什么，而且自己本身足够优秀，学什么都能达到最顶尖的阶层，其中当然包含舞蹈，那更是秀中之秀，导致他后来的目中无人，视自己以外的生命如草芥，进而在那天引发一连串的犯罪。
当然，天性反骨也是很大的原因。
虽然他对自己的舞蹈水平很有自信，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连内容都不问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让他困惑了，觉得赫尔拉大概不是太蠢就是太自信。
难道他也是个优秀的舞蹈表演者？
在狱中跟其他「草芥」生活了好几年让他觉得恶心又厌恶，自己不该在狱里，杀几个无所谓的人难道比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能上台还严重吗？这世界的司法简直该重新编撰！
现在终于又能跳舞，而且对手似乎也是个同等级的人，他注意到赫尔拉的体态轻盈，走路无声，他好像真的是个优秀的舞蹈家呢！
「那么....舞曲类型是纳帕兹尔古典舞，以平衡旋转次数最多为胜负的条件，当然，完整的手部动作可以适当的加分......」他笑意盎然地提出自己的比赛条件，再次被小对手不耐打断。
「随便，开始吧。」
无论你再怎样天才，毕竟才四五岁，是不可能打败十一岁就打破世界纪录的我的。卡诺提微微低头，让刘海的阴影掩盖住自己忍不住的得意笑容。
纳帕兹尔古典舞的平衡旋转需要有长时间前置倒立动作，每一次的旋转完成都会耗费大量的时间，是拖延时间再好不过的战术了，存活的几位考官不免赞赏了这个少年犯的智商，他可能会是他们之中最成功的一个。
比赛开始，倒立时腿部要保持优美又难维持的伸展，就在卡诺提迅速达到最完美的审核标准时他得意地抬头想看看赫尔拉做得怎么样，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动作，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就是那个什么托马斯回旋舞吗？」
「是纳帕兹尔古典舞的平衡旋转舞！！！！！你到底怎么听的！！！？？」
「随便吧....反正.....」
「你连纳帕兹尔古典舞都不知道就答应了这场比赛，你在想什么！？你难道是看不起我吗！我告诉你，我可是目前世界纪录最年轻的保持者....」卡诺提打破了刚刚羞涩的少年样，面容微微扭曲的朝着赫尔拉吼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赫尔拉放回双腿边的双手。
「我又没打算让你跳完。」
就只是一个瞬间，卡诺提上一秒还在向他宣扬自己的世界纪录是多么厉害、技术是多么优秀，下一秒赫尔拉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连愣住都还来不及就感觉下半身突然减轻了重量。
因为是倒立的姿态，他是用手去支撑身体的，突然少了什么的感觉让他有点茫然，还有液体喷洒出来的感觉，暗色的血液雨滴一般四射在他周围。
这种视觉没跟大脑反应的攻击疼痛通常来得比较晚，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双腿被赫尔拉砍断时已经倒下，他那打破世界纪录、让他引以为傲，也踢过母亲肚子、踹过弟弟头颅的双腿一只掉在他的脸旁，另一只不知道在哪，好像掉入一边的深渊。
「你.....你......」
卡诺提还没明白过来，他们不是比舞蹈吗？为什么赫尔拉突然对他展开攻击？他是怎么移动到自己眼前的？又是用什么砍掉他的双腿的？
啊....他的腿.....
卡诺提面容完全扭曲，一阵喘气，终于吼出来：「你怎么敢........」
他用手臂支撑身体在地上移动，想要把自己的左腿捡回来，但右腿已经消失了，他怎样都找不到，只能抓着左腿茫然地趴着，他的眼睛还是看着赫尔拉，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舞蹈我最强...怎么可能.....」
这次换赫尔拉笑嘻嘻，前面他等得很不耐烦了，现在总算是抒发他心里一点情绪，他故意走到卡诺提身边，在他已经渐渐失去焦距的眼前用他刚刚的方式倒立转个圈，跟卡诺提做得一模一样。
「只说比谁转圈多，又没说不能攻击对手。」赫尔拉贱笑着讲完，瞬间摆正脸孔，一本正经地用最近在卡通「神奇口袋怪兽球」上学到的裁判方式为自己的比赛判决：
「考官卡诺提失去战斗能力，考生赫尔拉胜利，比数四比二，来自嗯....世界各地的考生队获得胜利！」
他的声音是稚嫩的童声，而斗技场上却是前所未有的一片血腥，连奇犽掏心时都没有大量的血迹，高级的杀手以无痕为尊，但现在不是做生意，所以赫尔拉也不在意这些，他开心的脸在一片血红和卡诺提抽蓄将死、灰败面孔的画面中很是冲击。
雷欧力转头问奇犽：「他平常就是这样的吗？」
奇犽搔搔头：「大概吧，他就是喜欢搞事，总是闹腾。」
.....闹腾？？？
「.....好的，小祖宗请千万不要对我们闹腾，求求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诺提是结合几个刑法老师讲的案例，真的有这么个屠了半个村的人.....加上最近又有那个弒母的小孩，就脑补了一下。
赫尔拉的想法就是无论比什么，让对手失去行动能力就好了呀，但他还是跳了一圈，因为比的是圈数，一圈都不跳就平手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