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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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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愉快。」
中介行的中年老板年脸上的皮肤松弛、肉褶子很多，跟新来的接单人交接时硬是挤出了微笑，肌肉的扭动让她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更加的老态。
他们这样的低层暗杀中介一般都是比较不入流的案子才会在这里委托，接单人理所当然的也是一些不怎么有名气的小杀手或者干脆是混不下去的社会人。
偶尔会有技巧不错的杀手完成任务，但一般都是在累积名气或经验后就会往更高阶的案子发展，没人会愿意长期留在一个没前途的「公司」。
所以象是伊尔迷、慕图儿这样能够稳定完成悬赏的杀手会受到比较客气的对待，毕竟中介行还需要这样的人让自己的业务水平往更上层爬。
面具小孩自从和双黑小帅哥抢过那第一单后一直都持续的向他们接单，而且完成率也是几近完美，除了和小帅哥抢单常会抢输外，每一次的交单都是完整的人头。
想到其他人交上来血肉模糊、脑浆迸裂，根本无法辨认的人头，老板娘不禁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
辨认人头的心酸谁人知......
如果面具小鬼能多接一点单就好了，一个月只接一单真的能在古拉奇卡养活自己吗？
难道他跟小帅哥一样会去其他中介行接单？
老板娘有意拉拢比伊尔迷更稳定的慕图儿，看着他数完钱就打算离开的动作，她直接脱口而出：「这次不接几单吗？」
面具小孩只是抬头看她一眼，没多做回应，转身离开了中介行。
被狐狸面具覆盖住的脸连表情都看不到，老板娘无从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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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图儿重归老本行七个月了，这表示她也来到异地一年整。
因为语言文字的不通，她只能从懂的字中拼拼凑凑，要花很多的时间去寻找目标。
这段期间她一个月接一单，偶尔还要被伊尔迷抢单，但杀一个人的酬劳真的不少，就算是低阶中介所，一单也是一百万戒尼起跳，慕图儿接的悬赏因为老板娘的私心，几乎都是大单，生活上自然是不愁。
除了一堆纸币叠在家里越叠越高、不知道会不会被虫蛀外，慕图儿为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
甩掉后面从中介行跟踪出来的三流人员，她扯掉兜帽，抓出淡金色的发丝，在太阳下反射出光芒，并顺手拿下面具，露出一浅一深的蓝色眼睛。
现在兜帽和面具已经成了她工作时的打扮，刻意去塑造的形象让人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反而不容易找到她的真身。
揣着兜里热腾腾的戒尼，她到眼镜行补充了这个月份的变色片。
自从发现很偶尔也会有白发后的人她就放弃在平日带兜帽，但异色瞳还是要遮一下，金色的镜片遮不住浅蓝色的右眼，她就买了蓝色的镜片带进左眼。
......然后发现两种蓝色是不一样的深浅，看起来象是什么眼珠病变一样。
......喔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问我，不要太起眼就好。
站在小板凳上对着镜子第五次尝试带变色片依旧没带好后，慕图儿目光呆滞的靠着墙自暴自弃的想。
她用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来接受异地的文化和科技，从看到电视中的影像会紧张不安、随时等待里面的人攻打出来，到现在她已经可以躺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平静的看着电视中的飞船载了几千几百的平民上天了。
「啊，六点的小猫安妮要开始了。」
瞥见路边显示的电子时钟，她抱着怀里一堆变色片加速脚步。
慕图儿跟小孩一起学习的效果很好，一些基本的对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除了发音上能听出一点不同外，她就只是一个沉默寡言、发色比较少见的普通12岁女孩而已。
学习的同时，她还跟着小孩一起沉迷上了老师拨放的益智卡通「小猫安妮」，每天六点都准时在电视机前面守着小猫安妮开始她今天的家庭之旅。
回到租屋处，她迅速打开门并让电视开机和取出冰箱中的食物的动作同时进行。
当电视中传那一声「我是安妮~喵~」的台词时，暮图儿已经把今天份的晚餐摆上小茶几了，眼神专注的看着电视中的白色猫一家，整个人散发出的开心好像可以具现化出无数朵粉红小花花在身边飘散。
如果老板娘看到这样的慕图儿，一定不会相信这个跟着小猫安妮喵喵叫的面瘫女孩是她寄望的中介所未来之星。
「这是我的爸爸，喵~」
慕图儿依旧没有表情，但眼睛就像能说话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不放，眼中有着孩子对卡通人物的兴奋，腿部一前一后的摇摆的动作可以看出她现在有多开心。
直到节目播完，慕图儿发呆了一下，脑中回味刚刚小猫安妮的剧情。
突然，她把头埋进沙发上的抱枕里在沙发上打滚，脸上是少见的灿笑，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想要，安妮的枕头和背包。」
她拿起刚刚抄下节目尾巴最后的抽奖地址，这是一串电子邮件，但她不懂如何参与这个活动。
怎么办呀......
她很困扰，真的很想要呀！
她只能继续抱着抱枕打滚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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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很不开心。
非常十分超级
不开心。
自从那一次秃头任务遇到面具小孩失败后，他每次在古拉奇卡接的任务老能遇到那个奇怪的小鬼。
而且他常常能抢赢他。
第二次相遇是在一个小官员的暗杀任务，那一次是他先抢赢，目标头上被插满伊尔迷的钉子，正打算割下目标的头颅时那个小孩就出现了。
似乎也是很意外伊尔迷的抢先，面具小孩明显愣了一下，看着伊尔迷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就当伊尔迷以为他要动手抢走战利品时，他突然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跟上一次伊尔迷离开时一样利落。
「咦——？」
伊尔迷托着下巴，漆黑的双眼在黑暗中更看不出情绪了，他蹲在一脸惊恐、口吐白沫倒下的目标物身旁说：「是个合格的杀手呀。」
「真是不错呢，但有点麻烦。」
那一次的后续也很顺利，伊尔迷以为小孩会来拦截目标物的头颅，但直到交货小孩都没有出现。
但当第三次、第四次、甚至第五第六次遇到那个小孩时他开始觉得这样不行。
那孩子的身手很诡异，只要稍微不注意他就会直接消失在一个空间中，即使是伊尔迷的圆也感知不到他的位置。
伊尔迷的圆范围约在三十公尺，这表示如果不是他有什么能力能够潜伏在圆的探之下，就是有瞬间移动至少三十公尺的距离。
无论是哪一个能力很麻烦。
而且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他大约有百分之三十的机率能够抢赢他，这样的情况是他难以容忍的。
这会是个麻烦，现在可能是百分之三十，未来可能是百分之百，而且那个孩子现在年纪还小......
不能放任他成长。
他开始尝试问中介人那个小孩的讯息：「那个新来的孩子是什么背景？」
中介人依旧一脸痴汉，但回答让他很不满意：「......那个孩子呀，不知道喔。」
中介人笑的恶心，但伊尔迷好像没发现她脑中的想法一样，没有任何波动的继续看着她，试图从唯一的接触点得到面具小孩的任何信息。
这样回去才好让糜稽找人。
「喔，那她的能力是什么？」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那孩子第一次出现就是你来接单的那一次，从来不开口说话，连样貌都被挡住呃呃.......！」
伊尔迷直接将钉子射入她的脑中，刚好阻止了她快碰到他手臂的手指。
「嗯，现在再回答我一次吧，那孩子是什么人？」
「......是个，使刀的，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也没听过他的声音，突然出现的，目前中介所想把他培养成支柱取代你的地......！」
中介人因为被控制而翻白的双眼被伊尔迷射出的第二波钉子正中，随着她身躯的倒下，被蛀掉的老旧木头地板发出大声「碰」的声响。
「谢谢妳的信息，这样就够了喔，后面无用的不需要知道。」
他一边走出中介所，一边开始打电话：「糜稽嘛，调查一个人，下一次的任务可以多分一成。」
无视电话对面糜稽惊讶的躁动，在椅子翻倒、糜稽惊喜的大叫中他继续说：「......没有资料，不知道背景、性别、年龄，身材矮小，大约七个月前出现在古拉奇卡的杀手中介行，戴面具和双刀。」
「大哥这也太难没有更详尽的资......」
伊尔迷直接挂掉电话。
他也没有闲着，开始搜索小孩曾经和他相遇的地点，从目前遇到的任务来看，可以确定他目前是定居在古拉奇卡的某个地方。
这件事必须处理，依照那个小孩的态度来决定是要和他合作，省去未来的障碍......
或是解决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看儿童影片学习语言真的超有用的(严肃)慕图儿以前没接触过像这样的卡通，她现在就是安妮的铁粉
所以伊尔迷要面对的是沉默寡言，一言不和就喵喵叫的合作人
慕图儿：喵！
伊尔迷：？？？
下一章终于能合理互动了！！！
p.s.200万戒尼大概是10万人民币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