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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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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日常1
今天没有合适的任务，伊尔迷和慕图儿懒懒的摊在家里......不对，懒懒的只有慕图儿，伊尔迷依旧为了事业努力准备事前工作。
他盘腿坐在床上、开着笔记本，对照着旁边的建筑图在找最合适的暗杀地点，糜稽改造过的硬件能投射出立体投影，对于隐蔽的角落还会用不同颜色的光束标示，伊尔迷很满意这次的作品，也不吝啬地没阻止糜稽些微的狮子大开口。
因为以后这个工作就不需要他了。
伊尔迷：呵：﹞
糜稽：阿！？
他还在思考是公开场合暗杀还是办公室明杀好，背部却感觉到被一双手攀住的重量，他头也不回：「阿慕，下去，我在工作。」
慕图儿恹恹的滑下去了。
她知道伊尔迷说工作就是工作，怎么闹他都不搭哩，严重点他还会生气，有一次气到连话都不讲，直接去做任务，没管慕图儿还在房间里睡，等到她睡起来大局已定。
从床上被奇犽吵醒的她一头乱发、一脸茫然，还没搞懂奇犽一脸诡异的说什么「大哥刚刚怎么自己出门了你们吵架了嘛」。
...明尊在上，信女慕图儿.......妈耶事情大条啦！
只是昨天睡前讲了一次隔天五点要集合不小心睡过头了怎么就这么生气！
那一次她装萌卖乖、割地赔款，哄了伊尔迷整整三天才把他哄回正常的状态。
之后她在工作上就没敢发懒撒娇，但平常没事的时候玩玩还是可以的。
终于等到他把工作做完、笔记本阖上，慕图儿立刻挂上伊尔迷的肩膀：「伊尔迷，我想绑头发。」
他把笔记本放到柜子上，顺手把慕图儿接到前面，想想没什么事：「好啊。」
伊尔迷自己留了长发，但自己并不会绑头发，却又会帮她绑，真搞不懂他到底哪里学来的技术。
伊尔迷拿木梳划过她铂金色的长发，试着想把因为自然卷而缠在一起的发尾打开，最后放下梳子，直接用手指来解：「妳头发多久没剪了？」
慕图儿懒懒的趴在他的腿上，发尾的纠结一点感觉也没有，小腿一下一下的抬起、又放下：「可能...半年了吧...」
然后就听到小刀出鞘的声音。
因为在熟悉的环境，慕图儿神经很放松，等反应过来回过头时伊尔迷已经用小袖刀直接把她的头发割掉了。
来...来不及挽回的青春...
慕图儿眼神随着散落的发丝一晃、一晃飘下，头上伊尔迷还在说：「啊，干脆把头发剪短吧。」
「不...不用了。」她挣扎着从他腿上起来，试着转移话题：「伊尔迷，我给你绑头发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糜稽和奇犽这两个情绪比较外放的孩子影响，她这几年讲话的语调往活泼奔去，表情也更容易出现在脸上，她做出一种﹝跟奇犽学到的﹞真诚的脸：「我听说正常的情侣都会互相整理头发，我也可以帮你呀。」
似乎是对这个提议很是质疑，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幽黑的大眼普通人被盯着看一定受不了，但慕图儿不一样，多久的训练！早就习惯了。
这是慕图儿最近发现的一件事。
她发现伊尔迷对于普通人的相处其实也不太了解，基本上只要她说「普通的OO如何如何」伊尔迷觉得不影响正常生活他都会同意，她也就屡屡利用这点来哄他。
慕图儿不懂为什么伊尔迷老想要剪她的头发，但她剪短发只会因为自然卷变成像爆炸头一样呀！这点她绝对不妥协！
「也可以呀。」最后伊尔迷大方的转过身留给她一头乌溜溜的长发。
虽然他一直很想剪她的头发，但自己却留着比她还长的头发呢...慕图儿其实根本不会绑头发，自己的长发每天早上都只用手指随便捋一捋，带上个帽子了事，现在她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他的长发，适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伊尔迷，你为什么要留长发呀？」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问过了，但伊尔迷没理她，现在可能是关系明朗化，伊尔迷对她很多事的态度都有明显的转变，他想一想还是说了：「变装的时候比较方便，不用找假发。」
他的发质跟慕图儿不一样，虽然两人都是属于滑顺类型的发丝，但慕图儿的头发比较粗，倔强的坚持维持自己的形状难以撼动，他的头发就属于软细的，随便一抓就能像广告一样随风飘落。
「变装？」慕图儿一愣，她知道伊尔迷易容术非常厉害，但女装什么的...
「什么时候会用到呀？」
伊尔迷也知道她没有在认真梳头，又再次转身把人抱回来：「如果妳想看就好好思考任务的事前准备，不要每次都只听自己的那部分，妳根本没有想过我这边是怎么起头的吧。」说完还把她的脸颊捏开。
「唔...偶下次会听的...」
最后为了莫名其妙被提出来的错误，慕图儿学会了如何自己绑马尾...以及帮伊尔迷绑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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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日常2
慕图儿来初潮是在过完十四岁生日不久。
那时候她刚从任务回来没多久，刚洗完澡就往床上扑，滚两圈就抱着那个伊尔迷送的小猫安妮睡着了。
从进行任务时她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除了平常时胸口的胀痛，这次多了一种从小腹深处传来的刺痛。
明明这次的任务不难，但慕图儿有种明显的焦躁感，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同一个点待了一个小时就开始厌烦，甚至想要直接冲进人群中把目标砍了。
这种状况对杀手来说是非常要不得的。
《杀手十诫》中第六条「战术掌控权」绝对包含了自己对于本身的控制，否则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杀手还有什么资格去谈「一弹一盾一行动」？
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自己的情绪，腹中的刺痛却愈来愈明显，终于捱到目标到达指定区域，慕图儿几乎是马上就出手完成这次的任务。
回到揍敌客家的飞船，伊尔迷在打电话跟顾客确认转帐讯息，她也没像平常一样蹦蹦跳跳的在他身边打转，而是拖着沉重的脚步「碰」一声倒上沙发，蜷缩在沙发角落。
「......是的，已收到汇款，承蒙会顾。」
伊尔迷放下电话走到慕图儿身边，蹲下去与她平视：「妳今天表现很差劲。」
平常伊尔迷对她的指责其实也不少，她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好好反省，他再开口教导她正确的做法，但这次她听到他这样说居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我知道我很差劲...但我也努力了，他为什么还要.....
明明我只剩你了，你也不要我了嘛？
她没理他，直接把头埋进抱枕中，像躲进避风港中一样。
「起来。」伊尔迷把她的避风港扯开丢到一边，慕图儿干脆翻过身不看他。「...妳在做什么？」
伸手把她翻过来一看，就看她的眼中不断的流出眼泪，把整张脸都浸湿了，慕图儿知道自己被看到了，不再掩饰的吸了吸鼻子。
伊尔迷很不解，为什么她今天这么不对劲，从刚开始就显得很焦虑，从听到有任务开始就一直在踱步，到后来连一次良好的时机都错过了，导致只能在相对危险的空间完成任务，没有完美达成顾主的需求。
他觉得很怪，就给她做了初步的身体检查，作为精准型暗杀者，人体反应可能不如学医的仔细，但基础绝对不差，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大毛病，最后只能说：「回去之后自己去医务室，身体状况回复后再去刑罚室领罚。」
谁知道他忙完后问了管家，慕图儿居然第一次反抗了他的话，一回家就跑去房间睡。
伊尔迷感觉自己都快被气出惊叹号了。
他一身黑气的打开慕图儿的房门，一片漆黑：「阿慕？」
开门时自然而然带起一阵风，将房间内的空气也一并带出来，伊尔迷这种等级的杀手自然对于血腥味很敏感，尤其这么重的味道，出血量......
现在之前的事都不是重点，他马上把灯打开，房间装饰不是太多，只有那张大床上还有点人生活的痕迹，本来该丢在床中央的安妮娃娃现在被小心翼翼的摆在床头，而中央则是有一小滩血。
慕图儿似乎已经发现了，血滩面积缩小后一路往厕所去，伊尔迷皱眉，大步跟上。
一边走他一边想到，这血的味道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但从门口到厕所距离很短，这个念头只来得及在脑中闪过一瞬就没时间再发展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抱着膝坐在地板上的慕图儿了。
她把头埋在膝上，明知道伊尔迷来了也不想管，身下依旧有一滩血迹，慢慢地往排水孔流去，经过的路线形成一条条的血痕，不知道流多久了。
他没跟慕图儿说话，先是拿起通讯器打给管家让他带着医师团队过来，才走到她身边，蹲下。
「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
他很生气，慕图儿想，从那种不用看就感受到的寒意就知道了，这不是念压，就是伊尔迷身上自带的一股气势。
但那又怎样呢，反正我快死掉了。
从穿越后一直逼自己乐观、不去想无意义的事，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绪爆发，她莫明的就陷入一种情绪极低潮，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不开心还要更低落，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难得任性一次跑去睡觉，睡到一半却被钻心刺骨的腹疼痛醒，她对血液自然也不陌生，腿间的湿意已经蔓延半个床铺，她只来得及慌忙地把安妮放到床头就往厕所走。
血停不住，顺着她的腿往下流，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怵目惊心，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坐在地上。
印象中没有受到攻击，这也不是外伤，慕图儿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去找医生，让专业的来检查自己的身体，以判断正确的伤病原因。
但她就是不想。
反正伊尔迷骂她了，也回不去了，治不治有什么差别吗？
克制不住的黑暗在她心中蔓延，直到伊尔迷来了。
他叫了医生，走过来，问她「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
慕图儿想开口，但又一阵绞痛从小腹传来，比她过往任何训练都还痛，就像有人剖开她的肚子、拿着一把、不，是两把刀在两边不停的搅动，她只能痛苦的瞇起眼、咬着唇，再次往角落缩。
伊尔迷没咬住这个问题不放，没在意她下半身的血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医务室走，走到半路还碰来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医生，再次急急忙忙地跟着他回医务室。
「.....是月经。」老医生很认真的上上下下给慕图儿检查过后，非常肯定的做出了判断。
伊尔迷愣了，双眼微微睁大。
「应该是初经。估计是情绪一直过度焦虑，加上睡眠不完整、身体没好好休息导致初经比正常人来的晚一点，不过不碍事。」老医生一边洗手一边交代：「之后我会交代管家注意饮食的调配，还请伊尔迷少爷注意少夫人的睡眠时间，以后这种昏晕程度的疼痛就会逐渐好转。」
「对了。」老医生离开前又多补充一句：「女性在月经期容易焦躁不安、情绪低落，少爷记得多体谅伟大的女性喔~」
女仆们带着慕图儿去洗澡更衣，伊尔迷则是睁着眼思考过往所学到的知识...有关「月经」的。
所以当被伊尔迷抱到一半就痛晕的慕图儿醒来时就看到他坐在一边低着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伊尔迷。」她喊了一声，动动腿，发现肚子上和腿间都多了什么：「这是什么...」
伊尔迷从「女生月经时能杀人吗」的网页中跳出来，抬头看她：「医生说妳是初经来了，在肚子上放热水袋能帮助子宫内膜的脱落，内裤里是卫生棉，吸收妳流出的经血......」
还没说完就被慕图儿一脸惊恐......喔慕图儿没有一脸惊恐，她是两眼惊恐的打断伊尔迷：「这些是...你帮我用的？」
现在什么失落低潮人生的意义都不再重要，她只想知道是不是伊尔迷把她衣服脱了，洗了她满腿的血又帮她穿上衣服、放热水袋、装卫生棉...
从小丧母，师姐没有说过这些，师傅更不可能来教她女性生理知识......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看了一堆卫生棉的广告，隐隐约约知道这应该是女生很私密的用品，但又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她和伊尔迷对看了三十秒，他突然就露出一个很惊悚的微笑：「是呀，我帮你用的。」
「！！！」
慕图儿用手掩住脸，说不出话，她感觉现在就想要当场上吊给他看。
伊尔迷还凉凉的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妳在担心什么？到时候妳身体所有的部分我都看的到，现在害羞已经太晚了，妳倒不如好好想想这次的错误之后要怎么弥补，月经可不是逃避错误的理由......」
说到一半门又被「碰」的甩在墙壁上，能承受一吨重压力的沙塔木门直接裂成两半，随后传来基裘高昂的声音：
「伊尔迷，妈妈听说我的乖媳妇终于长大了，你有没有好好照顾阿慕啊！怎么可以让粗手粗脚的女仆来帮乖媳妇洗澡更衣，万一一不小心就把阿慕摔死了你可怎么办要单身一辈子吗妈妈好担心呀呜呜呜呜呜......」
......
接住扑上来的基裘，慕图儿恢复平淡的表情看着伊尔迷，一边安慰她：「妈妈，我没事。」
「乖媳妇没事妈妈就放心了，之后妈妈让厨房做点补身体的食物来，喔对了还要叫他们注意不要放孕妇不能吃的毒...」
慕图儿依旧淡定：「妈妈，我还没怀孕，我是那个...月...月....月经来了，没事的。」
「喔是的，妳是月经来了，妈妈不小心就记错了，都怪伊尔迷根本不关心妻子让管家乱通报...」
「妈妈，我很好，不用担心。」慕图儿拍拍基裘的手，安抚到她又自言自语的说「对了要赶紧去跟孩子的爸说伊尔迷可以结婚了」离开医务室，她才转头看像伊尔迷。
「......」
「......」
「刚刚跟妳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伊尔迷没有良心的大笑起来，虽然眼睛跟没笑时后一样，完全没有变化。
气氛突然很尴尬，应该只有慕图儿这样觉得...伊尔迷看起来完全不觉得骗她有什么罪恶感或压力。
「总之，修养完好好反省错误，这次就念在初犯就宽容妳一次，往后可不能再犯喔，身为揍敌客家的人要有维护揍敌客信誉的决心呢。」
慕图儿心情突然好很多：「好，我知道了。」
她向伊尔迷招招手，要他靠近，伊尔迷本来就坐在床边，看到她的动作微微倾身，看她：「？」
慕图儿上前抱一下伊尔迷，还偷偷用脸颊蹭了他的脸：「谢谢，我喜欢你。」
伊尔迷没有吃惊，也伸手抱住她：「嗯，我知道，我这么的喜欢你，妳也是这么的喜欢我呢。」
慕图儿笑得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个婚前好了哈哈哈哈哈
总觉得这章大哥太温柔了（深思）但现在他才二十左右，个性应该会再活泼一点吧～
本来想写三个的，结果又写太多了，之後看状况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