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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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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子弹酒》试水
“风流倜傥,只属于你。”
1.
过去人谈恋爱,保质期像一盒杏仁月饼,一年有余;长一点,譬如红酒,放几十年更香更醇。
而现在人谈恋爱,保质期堪比速食品,一天两天,撑顶了一二足月。快餐一吃完,拍拍桌子在店里叫嚣:“心好痛,吃完了。”
心到底痛不痛,不清楚。我只知道,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短了都这么痛,长了能把你疼死,我马子一个月换一个,丝毫不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
半夜的夜店总是crazy的,因我这个收保护费的在,今日稍收敛。这个月的新马子叫黄陶丽,黄sir的女儿,懒懒地倚在我肩头,贴耳的黑色大波浪呼在我颈窝,她抹的大红唇,在店内花里胡哨的霓虹灯照下像一只双层辣香肠。
我和马子两个人喝完了好几瓶八九十年代的majito,没醉,无需解酲,就窝陷在沙发里消磨时辰。
几多凉冰冰的酒下肚,我有些饥肠辘辘,解下腕表撂在台桌上,捉住身侧人的软腰,俯身低头吃了口香肠。
黄陶丽吃痛,呻了一声。我的舌头便顺势滑进了香肠里,啜着肠里的肉条。
香肠把我的嘴裹住了,迫得我急促地将气渡进去。
黄陶丽睁开眼睛想对我放电,手抵在我的胸膛上,我掐紧了她的水蛇腰,隔着她的贴身长裙来来回回探其弧度和曲线,手指滑过她衣服上的纽扣。
这女人真够味的,可惜眼睛被禁锢在黑框里。
我放开了她的嘴。
“警察要来了,秦sir。”她气喘吁吁地开口,一边系上被我方才顺手扯开的扣子。
我漫不经心地捋过落在额头上的发丝,“我知道。”
黄陶丽整理好自己,又过来给我扣上腕表,我拒了,令她把表放台桌上。
她的视线落在这表上够两分钟,我食指指节敲了敲桌沿,问她:“喜欢这表?”
黄陶丽才扭过头来看我,戏笑道,“宝格丽的,我是凡桃俗李,岂会不喜欢?”
我轻笑一声,装咩,黄sir的女儿没戴过宝格丽?
没纠结,我从沙发上扯起机车皮衣披在身上,从衣服口袋里挑出盒烟,叼起一根,示意她提走桌下的手提箱。
“保护费收完了,玩也玩够了,走吧。”
黄陶丽收起那副风情万种的劣根模样,摆出一张低眉顺眼的面具,压低了嗓音说“好”。
我着起一簇火苗,点燃了烟,火星在我的嘴边跳跃。手搭在她瘦削的肩头,把人往我怀里一施力,我单手夹过了烟,唇覆着她的耳垂,缓缓地吐出口气:
“黄小姐,一起去看好戏。”
溽热或是酒意罩了一层红在黄陶丽的脸上,我嗅着她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麝兰味,悄悄把一张纸条压在表下。
簟纹如水,离了夜店,热气从她的面颊那退散。
我冷眼旁观,黄陶丽这样的情场老手,竟做起了纯情人的架势。黄sir教她拿这姿态对我,莫非以为我看不出理由?
我撬开了锁,钻进夜店对面的烂尾楼里,噔噔噔窜上三楼阳台口。黄陶丽踩着一双恨天高缀上来,她脚步声恰停,警车呼呼地赶到了。
黄陶丽的头发呼啦顺着风往外飘,像面高扬的旗帜。我手指插进她的发间,粗暴地把她脑袋捺到栏杆下,命令她:“不要说话。”
从口袋里掏出小型望远镜,对准黑黢黢的街。排在先头的警车门敞开了,下来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头戴一顶小皮帽,面朝我的方向,五官模糊不清。
舌头顶了顶后牙槽,我来了兴致。
就这一身派头,可不就是“东城区夏洛克”。久闻大名,还从未打过交锋。
2.
“探长,表是宝格丽的。”小警察正了正帽子,向我展示袋子里那块名牌表,有些忿忿,“赶我五年工资了。”
他话尽又亮着眼盯着我,“犯人现在在哪儿?”
我摸了摸沙发,人的体温还没有散尽。
“五公里以内。”
粗鲁地夺过那只袋子,在手里一掂,回眸看夜店外的那栋楼,“不过大概率在附近看戏。”
小警察很快就去玩追逐游戏了,我哗地倒进沙发里。桌子上的酒很耀眼,我看得胃疼。今晚回去又要吃泡面。
另一个小警察来复命:“没抓到人。”
想想也是,□□的人,滑不溜秋地像蛇。点不到七寸,白来一趟。
我起身,“打道回府吧。”
这个寸头警察挺着小身板,张大嘴愕然地看着我:“您可是王牌警探哎,怎么和上级交代?”
我摊开手,撇着嘴,不想多说什么。□□关系多,人也杂,哪次蹲局子太久,找人难上加难。王牌警探探案牛逼,可不是什么都威风。
更何况——比起一次又一次捉所谓□□老二这种地痞流氓,西城区的连环杀人案更吸引我的视线。
手里的名牌表沉甸甸的,拉回我的思路。
之前的小警察捉人无果也回来了,委婉地问我能不能把表私藏了。
将表扔给寸头警察,我转身出店。
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
1.□□野狗x王牌警探;人物初始设定及故事灵感来自于裘德的《□□野狗》、《王牌警探》。
2.人物性向不纯,只接受单一性向慎。非双c,会和他人玩暧昧,洁党慎。
3.没看过警匪片,通篇扯淡,剧情尽量合理。有设定问题评论区指正,详细一点,会改。其他问题勿较真。
4.非粤区人士,不会使用过多方言,即使使用也非常塑料。
5.接受一切批评;欢迎理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