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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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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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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天有点冷。范易帆裹着件开衫窝在沙发里戴着耳机看电视剧。
电视剧里的恶婆婆和儿媳妇在吵架，叽里呱啦的对话声不绝于耳，江思道坐在她旁边，噼里啪啦地公放游戏噪音。
两种声音交相辉映了几分钟后，其中一道戛然而止。
范易帆脖子挺得有点疼，捂着脖子歪了歪头，双眼瞳孔涣散，正在神游天外；江思道一局打完，在和头像是白色布偶猫的聊天。
范易帆收神看向他，后者谈得还挺高兴，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嘴巴咧得合不拢。
“江思道，我们结婚吧。”她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下巴抵得死死的，余光里荡着他铅灰色的发尾和从短领毛衣里露出的脖颈，牙齿有点发酸。
他头发又长了，该去理发店绞绞。
江思道打了个机灵，像是被她吓到，果断退出聊天界面，摁开一新局，“我家彩礼钱还没凑够。”
范易帆把头拿开，够到沙发头挂着的包，取出个东西，扔在他腿上。
“我说，我们结婚吧。”她再次哗地仰倒在沙发上。
江思道正和对面打得火热，右手操作，左手捡起那玩意，随意地一瞟。
就这一瞟，当场愣住了——验孕棒，两条杠，红得闪瞎他的眼。
“你怀孕了？”横冲直撞的口吻，直奔主题。
范易帆动了动嘴唇，“所以结婚吧。”
江思道的脸是久不经日光的苍白，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深得让她觉得自己剜了一块肉。她别过头，干脆不看他了。
江思道见她这个样子，只好关了游戏，拉了拉她的手，“走，我们去医院再查。”
范易帆心里涌起一阵烦躁，甩开他的手，“太晚了，我明天自己去。”
江思道讪讪回：“知道了。”又小心地连瞅她几眼。范易帆感觉到他目光的落脚点，眉头越蹙越紧，实在忍不住，用力掰过他的肩膀，一扭。
“嘶——”
范易帆说：“和你妈说，我们领证结婚吧。”
江思道还在想着二十万的彩礼钱，“那彩礼呢，我还没凑够……”
“哈？”范易帆回头乜他一眼，截段话头，“还彩什么礼啊？”
他不说话，她又哼哼：“我怀孕了知道吗？快给你妈打电话去。”
江思道“哎”了声，去阳台给母亲打电话去了。
“喂，妈。范易帆真怀孕了。”
江思道扣着手机，在阳台栏杆上磨指甲，“明天再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
“她说不要彩礼钱了。”
“和她家长说了吗……呃，还不知道。”
“喔，这就去问。”
江思道舒了口气。二十万的重担从他的肩膀上卸下去了。他凝着玻璃门后面沙发上的范易帆，女生抚着肚子又看起了电视剧。
她神色那么淡，好像刚刚的慌张无措全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推开阳台门，想摆出深情款款的一张脸，有心无力的感觉却淡化不了，“我和妈说好了，明天我们先去领证，婚礼之后办。”
范易帆拿起遥控器揿了暂停键，抬起头。
江思道探过手，亲昵地揽过她的腰，“你和妈说过了吗？”
范易帆说：“再去医院看看吧。”
江思道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机借我查查。”范易帆又开口。江思道僵了一下，旋即想起他最近已经把所有聊天记录删除了，于是很大方地上交了手机，“好。”
他看起来很坦然，范易帆打开他的手机。
什么都没翻出来。
“刚游戏里和你聊得是谁？”她把手机还给他。
江思道想了个比较稳妥的回答，“一个打游戏打得很好的女生。”
范易帆点了点头，背过身再次点开了电视剧。
江思道也重启了游戏。
身后隐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再怎么强势，毕竟是一个突然怀孕的女孩子。
江思道猜到了，他不打算主动揭开这话茬，但若他问起，她的答案绝对是那么标准：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死了。
而实际上，冷情的范易帆只在感同身受的时候，才会掉那么多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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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易帆高考成绩滑得和她预计中很远，完全够不上她心目中的理想乡，父母对她从小干涉不多，她自作主张择了外省的一所大学，本科。
她和江思道就是在这所学校里认识的。
江思道太会装了。
他高考分数不咋地，读了个二本，有心想钓个一本的妹子，所以天天和考上本科的高中同学联系，请客吃饭吹牛逼，一副壮志凌云的样子。
范易帆只谈过一段未果的恋爱，堪称爱情小白，看男人不准，再加上江思道惯会卖乖，表现得温柔小意，从不怨怼她性格固执强硬，范易帆感动得一塌糊涂，便着了他的道。一来二往两个人谈起恋爱。
江思道在热恋期才向她摊牌自己的学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范易帆意识到不对劲也只能安慰自己：各人有各人的路，能人走什么路都能通。在这样的自我催眠里，他们从大二谈对象到大学毕业。
范易帆早早规划好上岗了；江思道，一无业游民，以前是没钱了找妈要，现在是没钱了找女朋友要，把她当作自己的提款机。
范易帆的心愈来愈凉，对这个男人实在说不上爱了，她准备好要提出分手。
摸了摸肚子，范易帆默默哽咽落泪。这个孩子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
1、现实题材，这是一个与爱情无关的故事。一个妈宝男，一个传统观念里养出的“修女”。两个我都有谴责。
2、故事梗概：怀了他的孩子，只好腆着脸求他娶了自己。
3、别名：悲情女人
4、2020.9.20试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