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粘人攻缠上了怎么办》休妆

12、第十二章 功德珠

　　文龙死后没几天，电视上就报道案件已经侦破，主使者文龙畏罪自杀，其他同谋已经被抓捕归案，阿龙正是其中之一。受害人则被藏在故人镇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只是昔日鲜活的人，如今已化作一堆堆细碎的白/骨。

　　事情震惊了全国，谁也不知道嫌疑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何，最后只好将这一案件归为不法组织的迷信活动。

　　唐舒南在电视里看到受害者家属无不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更加担忧的是，王姗姗知道新新死了，会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的担忧最终还是变成了事实。

　　王姗姗服用安眠药自杀了，她发现新新死了，再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听闻噩耗，唐舒南免不了情绪低落。一旁的凌皎正洗完了碗，出来时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南南，这也都是命。”

　　唐舒南回头看他，说道：“我知道，只是有些难受，过两天就好了。”他这一千年来见过无数生离死别，从未有现在这般情绪。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唐舒南正要起身开门却见凌皎已经先他一步开了门，门外人说道：“您点的餐，祝您用餐愉快。”

　　凌皎送走外送小哥，手上托着个小纸盒递给唐舒南，说道：“喏，吃好吃的。”

　　唐舒南这才发现凌皎悄悄订了那天店里的甜点，接过来打开，正是自己赞不绝口的那个蛋糕，他微笑道：“谢谢。”

　　凌皎示意他快吃，与此同时电视上开始念大段的表彰词，案件到此也就尘埃落定。

　　吃完了蛋糕，唐舒南送走恋恋不舍的凌皎，才掏出功德珠，却发现其中金液不多反少。

　　“怎么会这样？”他困惑极了，尽管受害人已经全部死了，但自己解决了文龙，也避免了更多人受害，就算金液不涨也绝不该减少。

　　这时候门又被敲响，唐舒南以为凌皎还点了什么东西，便将手上的功德珠放在桌上，自去开门，却见凌皎头发湿润地站在外面。

　　“南南，外面忽地下雨了，我没带伞。”凌皎说道。

　　唐舒南示意他在门口等着，自己去找伞，他去置物架中翻找一通，并没有找到伞，“奇怪，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他说着去看凌皎，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凌皎正站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功德珠，问他：“这是什么？”

　　唐舒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凌皎又接着开口：“让我猜猜，不会是占卜用的水晶球吧。”说完就拿起功德珠上下掂量着玩了。

　　唐舒南见功德珠被抛起，一个箭步走过去从凌皎手中抢过来，说道：“这是功德珠，用来积攒功德的，里面的金色液体都是我这些年来积下的功德。”

　　凌皎见他这么小心功德珠，嘟囔道：“这么宝贝，有什么用处？”

　　唐舒南看着功德珠，说道：“等积满了，我就能实现一个愿望了，本来以为这次破案成功，可以再涨一点的，没想到反而少了些。”

　　凌皎了然道：“所以你才总是那么热衷做善事。”

　　唐舒南点头，说道：“没错，我在人间的这些年全都是为了它。”

　　一定是很重要的愿望吧，凌皎想，开口问道：“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吗？”

　　唐舒南抬头看他，说道：“是要救一个人。”他眼帘下垂，神情悠远、怅然、疲惫还带着点思念和向往。

　　“他待你很好吗？”凌皎小心翼翼说道，他心里清楚这个人对唐舒南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甚至很有可能，是唐舒南喜欢的人。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露出这么复杂的神情。

　　“嗯，很好，没有他就没有我，说起来，我的名字也是他给的。”唐舒南笑道，一闪而逝的甜蜜刺通了凌皎。

　　本来觉得“舒南”好听的凌皎像是喝了一缸醋，喃喃道：“舒服的南方？好敷衍……”

　　唐舒南看着他，笑着说道：“其实是我自己从他话中截取的，如果他愿意为我取名应该会更好听吧。”

　　凌皎气道：“哼，我讨厌你在我面前说他，感觉是个渣男，要是我先遇见你的话，一定翻遍字典给你取个好名字。”

　　唐舒南笑着摇摇头，将功德珠收到怀里，听见凌皎说：“这个功德珠什么时候才会满？”

　　唐舒南叹气：“我也不知道，本来以为这一次会涨不少金液，没想到反而少了些。”

　　凌皎思索了会儿说道：“虽然没有把人救出来，可也是功德一件，怎么会这样呢？”

　　唐舒南说道：“连我都不明白个中缘由，你怎么想得出来呢。”

　　凌皎赌气般道：“我一定要想出来。”

　　唐舒南不再争辩，去给他找伞，但翻遍了柜子也没找到，只好说：“找不到伞，要不你在我家里歇一晚吧。”

　　凌皎喜不自胜，忙不迭应下，自己要了被子在沙发上睡下了。

　　夜里，唐舒南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初见龙君的情形。

　　那天，青色巨龙腾云驾雾，由南向北视察大地，路过无恙山时落下化为人身，见身边正有一红豆树枝繁叶茂，奇道：“此树该生在南方，无恙山乃是极北之地，如何还长得这般高大？”

　　他说完自是没有回应，又笑起来，随手一指，将自己的一分精魄注入红豆树中，说道：“既是遇见，也与你这奇树有缘，便就助你一助。”

　　他兴致一来，红豆树便自此有了灵识，为自己取名为“树南”，多年后按照人间寓意，写作“舒南”。

　　唐舒南惊醒，脑中是龙君一身青色锦袍，遥遥笑看他的样子，“到底还要多久呢？”他喃喃自语，眼中是藏不住的苦涩。这之后，唐舒南睁眼到天明。

　　凌皎在豆浆油条的香气中醒来，见唐舒南正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拿出东西摆放在桌上，对自己说道：“醒了？”

　　“嗯……”凌皎看了眼手机，说道：“怎么起这么早，我还打算给你做早餐呢。”

　　唐舒南道：“睡不着就起了，顺便去楼下买了早餐，快去洗漱来吃吧。”

　　凌皎点点头，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满嘴牙膏沫地冲出来，大喊道：“我知道了！”

　　唐舒南正喝着豆浆，迷茫道：“知道什么？”

　　“为什么金液没涨啊，是因为你用了妖力，之前你不是说过在人间不能用妖力？我想这应该是对你的惩罚。”凌皎像是完成作业求奖励的孩子般，期待的望向唐舒南。

　　唐舒南经他一说，宛如醍醐灌顶，他谢过凌皎，又去琢磨涨金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