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95、沼泽之王

　　黑暗的密林几乎看不到光，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木苍天，浓郁的树叶遮掩了阳光，脚下只有几颗小树苗挣扎着长大。
　　安斯艾尔一直拉着伏地魔的手往前走，一步也不看脚下，似乎已经走了千百遍一般。伏地魔也没有丝毫的反抗，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没有多大用的，
　　“到了。”安斯艾尔拉着他往前快走了几步，一瞬间豁然开朗。
　　伏地魔怔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密林是一片草地，梦境里的草地飘着淡雅的香气和现实中的完全不一样，地上不知名的花朵盛放着，大多都是他没有见过的。
　　草地旁是一片沼泽地，几乎和草地融为一体，上面也成长着青青绿草和鲜艳的过分的花朵。被花草掩盖的沼泽地似乎还有神秘生物在其中蜿蜒而行。
　　安斯艾尔就像一个奇妙的宝藏，每一天都能发现新的宝物。
　　伏地魔转头朝后望去，身后的安斯艾尔眨着漂亮的翡翠色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那一瞬间，伏地魔几乎停止了呼吸，连心跳都暂停，刹那过后，心脏重新跳起，如同擂鼓一般轰鸣作响，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伏地魔一直知道安斯艾尔长得很好，比他见过的所有美人都好看得多，他的美并不是男女莫辨中性美，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性别，赞叹少年的美貌。他将少年最美好的时光发挥到了极致。
　　他的美仿佛已经脱离了人间，不受尘世沾染清新脱俗，像是溪水里的阳光，璀璨着让人担心他会破碎，又像生长于自然之中未经驯化却知道世界险恶的小兽。这种美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若是他那双比翡翠还要漂亮的眼睛里面淌出泪花，更能让无数人疯狂痛惜。
　　那是一种从以未被心相刻画或时间侵蚀的天成之貌，也是人们对美觊觎和渴望的对象。
　　可是这样的美貌伏地魔是看不上眼的，他的确很漂亮，却稚气未脱，无害天真，更多的却是一种看似会被随意打碎的脆弱，即便他知道这个少年并不像表面那么无害，他仍然看不上这样的美貌。
　　可是眼前他看到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成年男性，成熟俊美，哦，不，俊美这个词似乎完全配不上他的相貌。
　　第一眼，这个男人是一个受到良好教育的绅士，举止高雅，英俊不凡，眉眼中藏着温柔让人为之沉溺。
　　第二眼，他是一个高贵优雅的王子，浑身围绕这无法让人忽视的光芒，没有一处瑕疵也没有一处不完美，他似乎是上帝精心雕铸的艺术品，让人无法相信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完美出色的男人，优雅稳健，亲切有礼，高贵优雅……集齐这世间上所有的褒义词。
　　第三眼，深深望去，那人是那样的高傲，温柔笑着的眸子里其实平淡无波，带着几分独立傲然如寒梅傲雪孤傲于世。伏地魔更喜欢把这种傲然称作为王者之气，那不是长期身居高位，指使人习惯了产生的傲气，而是凌驾于自身强大实力的傲气，无惧世间万物的狂傲不羁。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人们形容一个人的眼睛，常常用宝石，星辰来形容，伏地魔觉得都是夸张。如今才发现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眼里里面盛满了星辰宇宙，深不见底，就连钻石在他眼前都变成了俗物。
　　这是一个让人仰望心动的男人。
　　他的典雅空灵之中蕴涵着威严坚毅，那种美让人不能有欲望或者说不敢有欲望，却让人仰望。
　　之前安斯艾尔的相貌俊美绝对能勾起无数少女的心动，但是无害可爱的相貌却让年纪大一点的女人产生疯狂的母爱。
　　但现在他的相貌足以让所有的女性疯狂，甚至包括不少的男性。
　　就连伏地魔都在一瞬间乱了心神。
　　“怎么了？”安斯艾尔并不知道自己成年之后相貌的杀伤力，他很少将这份相貌公诸于众，大多数时候都是裹在黑袍中，他对自己的脸大概还处于好看会惹人怜惜的阶段，所以只当是伏地魔第一次见到这个地方看花了眼。
　　伏地魔红色的眼睛微闪，不自然的撇过头去，沉默片刻，冷冷的说道：“这里是哪里？”
　　“沼泽之地，穿过这里就是斯莱特林的领地了。”安斯艾尔骄傲的望着远方，曾经斯莱特林家族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若不是加百列的诅咒怎么可能泯然于世。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伏地魔恢复了往昔的冷静问道。这里虽然看着漂亮其实到处都充满着危险，不宜久留。
　　“不急，等天黑了再过去。”安斯艾尔回答道。
　　这里是第四层梦境，刚刚的密林是第三层，梦魔已经跟着他一起进入了第四层梦境，从现在开始他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伏地魔笑出声带着几分讽刺：“梦境里也会天黑？”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还生着气呢。”安斯艾尔无奈的安抚道，俊美的相貌更加迷人，“不急，我们先聊聊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伏地魔冷淡的往前走几步，不愿搭理他。
　　安斯艾尔几步走到他面前，讨好的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你拉进来的。先别急着生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张成熟俊美的脸露出讨好的模样是多么的让人心动。
　　伏地魔讨厌脆弱的东西，包括感情，可他意外的不讨厌安斯艾尔此时露出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喜欢，要是他能一直这么对自己便好了，他突然有些不满足的想。
　　伏地魔的脸的瞥过去，他已经完全明白安斯艾尔的杀伤力了，他身上带着奇怪的蛊惑和魅力，让人无法忽视无法拒绝，这不仅仅是他的相貌带来的更多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神秘高贵的气质使然。
　　虽然安斯艾尔心智比常人成熟，此时在梦境中的相貌更加稳重，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个刚刚年满15周岁的少年。这个夏天的生日，没有祝福，没有蛋糕，只有不断的算计，不断的谋划。
　　再怎么聪明安斯艾尔也是会累的，他看着梦境中才存在的美丽景色，直接躺在草地上，闭上了双眼，微风拂过带着奇异的香气醉人。
　　如果现实也能这么轻松就好了。哦，忘了，梦境里也不轻松呢，这周围还有一个梦魔虎视眈眈。这么一想安斯艾尔笑了，嘴角温柔的笑意和春风吹遍梦境的每一个角落。
　　空灵的歌声在他的喉间哼唱，是伏地魔从未听过的声调，古老而又遥远，如同远古的圣歌，亦像是传说中塞壬的吟唱。
　　“你在唱什么？”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即使伏地魔在不想理会安斯艾尔，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斯莱特林之歌。斯莱特林家族的族歌。”安斯艾尔闭着眼，享受着久违的宁静，也只有在这个虚假的梦境他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安静，因为这里都是假的，虚假的存在也就没有那么多情绪和思想了。
　　伏地魔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怎么和安斯艾尔相处，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情绪，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人。
　　第一次听到他的存在他是嫉妒的，蚀骨噬心的嫉妒啃噬着他的灵魂，后来他又觉得骄傲自得，果然最优秀的人只有他们斯莱特林后裔，之后日记本一事让这份感情变得复杂，加上安斯艾尔复活了他，这事情就更加扯不清楚了。
　　一面他又清楚安斯艾尔救他不过是为了利益，可是一面他又忍不住去了解他，了解这个真正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后裔。
　　安斯艾尔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做起身娓娓道来。
　　斯莱特林家族传承了很久，在萨拉查·斯莱特林之前便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其历史可以追述到梅林时期。
　　自从梅林和亚瑟王的事迹流传后，不少国王还是关注起他们曾经唯恐避之不及的巫师，若是他们也拥有像梅林一样的大魔法师，是不是也可以变成亚瑟王那样强大富裕。
　　为了更多的利益，国王们开始招揽巫师，斯莱特林家族也是那个时候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贵族，只听命于国王的伯爵。然而对一个高傲的纯血家族还说，利益和权势他们要，但是命令听不听全看心情。
　　但是随着教廷的壮大发展，国王们越来越不重视巫师，甚至在教廷的挑唆下，国王们将曾经帮助他们的巫师斥责为罪人。
　　巫师们被带上绞刑架，被烈火活活烧死。
　　像萨拉查这样的巫师是完全不用畏惧教廷的力量的，但是他认识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一起创立霍格沃兹。
　　教廷的迫害并没有因为霍格沃兹的建立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萨拉查本人也因为霍格沃兹一事和戈德里克有所争吵，最后萨拉查离开了霍格沃兹。
　　那个时候他是最有理由离开的人，而留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也成为了最危险的人。罗伊纳·拉文克劳死了，被她的学生下了毒，一点一点虚弱的死掉，毒药来自教廷。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萨拉查·斯莱特林带着人偷袭了教廷，刺杀了当时的教皇。霍格沃兹赢来了短暂的安宁。真正的安宁是梅林再次出现。
　　可是教廷没有放弃他们的打算，继续谋害巫师。
　　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孩子乔纳森·斯莱特林瞒着两位父亲进入了教廷的十字骑士团，因为姣好的外貌和矫健的身手曾为了圣殿骑士团的一员，最后一步步走上了教皇的位置。
　　但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甚少能见到他们的儿子了，最后甚至他们连儿子的尸体都没能见到。加百列为了接引乔纳森入天堂杀了他。
　　到现在，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都还在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天渐渐黑了，星光遍布天空，璀璨迷人。伏地魔听的如痴如醉，安斯艾尔有一个好嗓子，又会说话，他讲起故事来并不让人感到厌烦，反而让人身临其境。
　　伏地魔几乎能感受到两位创始人的悲哀和绝望，也只是几乎而已，他问道：“他们还在等吗？”
　　“还在等啊。”安斯艾尔坐在他身边看着天空繁星，想起那两个宠爱他的老人忍不住鼻尖酸涩。
　　他们一直在等，从耄耋老人到只能寄生在画像上的灵魂，他们一直在等，从未改变。斯莱特林后裔一代又一代的出生，一代又一代的死去，只有这两个一直在那里，等着一个人。
　　伏地魔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何必呢，值得吗？就像蠢货一样。他不会等的，因为不值得。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奇怪的是，他们都不是腼腆少话的人，但相处的时候却很容易陷入这样奇怪的寂静，也许能够轻易了解彼此，他们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话语交流。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这个时候，我会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等爸爸妈妈回来，那是一天之中最安静的时候。艾玛会陪在我身边，一边守护着我，一边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我的问题。”安斯艾尔看着天空想起了曾经安宁和平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周围都是生物的情绪，人类的，动物的植物的，没有一刻能够安静下来。只有深夜的时候万物睡去，他才能够得到喘息得到少有的安宁，这个时候他就会把积攒下来的所有的话和问题说给艾玛听。
　　“那时候我爸爸妈妈不经常在家，他们需要找到更多的方法来保护我。我一个人经常感到很孤单，后来，就连和我一起看星星的人也不见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泣音，那份悲痛让人感同身受，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寂寞和痛苦。
　　伏地魔没有说话，他知道安斯艾尔需要的不是怜悯和安慰，他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听他说话的人，他们是同样的骄傲，骄傲得身处何地都不需要任何同情的目光。
　　安斯艾尔突然释然一笑：“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去抢去算计，不然别人会夺走的。”死亡夺走了艾玛，诅咒夺走了他的亲人，如果他变得很强大，足够逆转一切，那么这些让人绝望崩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伏地魔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他并不受孤儿院的人待见，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个古怪阴沉的小孩，或者可以直接成为怪物。似乎并没有什么美好的事情值得炫耀。
　　伏地魔没有说话，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道：“天黑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安斯艾尔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朝他走去，伸出手抱住了他。他和伏地魔差不多高，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畔说道：“谢谢你陪我看星星。”
　　他笑了，笑的愉悦而又认真。
　　然后紧紧的抱着伏地魔，朝着沼泽之地坠落。
　　亘古久远的歌声再次响起。
　　我们是斯莱特林
　　沼泽里蜿蜒而行的巨蛇
　　我们充满野心
　　我们渴望权利
　　我们强大冷静
　　我们优雅自持
　　我们是狡猾的银蛇
　　血红蔷薇是我们荣誉的点缀
　　我们的灵魂自沼泽降生
　　……
　　我们是斯莱特林
　　生而在沼泽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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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明一下，伏地魔看上了安斯艾尔的脸，并不算一见钟情，先撩人的是伏地魔，先爱上的是安斯艾尔，无形撩人的是安斯艾尔。
小剧场：
戈德里克：萨拉查，你听我解释，我还是爱你的。
萨拉查（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伏地魔一巴掌拍碎安斯艾尔制作的幻像，敢这么对自己老祖宗，胆子是很大了，也不怕被抽死。
带着男人来串门的乔纳森点点头,这个后辈的胆子和脑洞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