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207、朋友

　　君主的神殿的花园内多了几分欢声笑语，安斯艾尔坐在花园里和君主谈笑。安斯艾尔一开始的确有利用他的心思，不过被那个初生宇宙的宇宙神忌惮不已的独|裁君主却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安斯艾尔和他相处的很愉快，两人早已把对方当作知己。
　　安斯艾尔从君主口中得知，原来那个宇宙并不是初生宇宙，不过之前因为超越神族的破坏，宇宙崩溃才退化成为了初生宇宙。安斯艾尔有些理解那位宇宙神对超越一族的忌惮了。
　　和君主聊天很轻松，完完全全是好朋友聊天的语气。君主强大无比，却在很多时候懵懂的可爱，他对其他种族的进化很感兴趣，尤其是对安斯艾尔的种族。安斯艾尔也会和他将起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
　　安斯艾尔点了点自己眼角的泪痣，这里是他与原本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现在触碰泪痣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似乎这样自己的爱人就还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君主目光停驻在他眼角的泪痣之上，安斯艾尔说这颗泪痣是他的爱人赐予的，安斯艾尔是一个人类。
　　他不明白安斯艾尔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卑微的人类。在他眼里安斯艾尔其实与他没有太多不同，安斯艾尔实在太适合当一个神明了。万载光年，唯有只有安斯艾尔能够读懂他的孤寂，他身边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属下根本无法明白他心中所想，孤独亿万年岁月，君主以为自己永远都只有自己能够理解自己，可是他遇到了一个人类，一个能看透神明心思的人类。
　　君主从未有过感情，不知爱恨，不知伤悲，本以为孤寂到宇宙死亡，可是他却遇到了一个懂他的人，而他也能看到安斯艾尔的野心和孤傲。安斯艾尔说的没错，人类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他们在笑的时候，不一定是开心，他们哭的是后也未必是绝望，不择手段的人未必心狠手辣，温柔圣洁的也未必单纯无害，表里不一，表里如一都是人。I
　　神殿没有风，没有月，唯有星空璀璨，带着奇异美感的鲜花怒放，高树枝上果实闪烁着萤火光芒，将此处照亮，一日又一日，这里的景色都没有变化过，花朵不会凋零，树叶不会枯萎，它们以时光固定的方式留存在这里，一直一直，君主已经说不清，这样的景色他看了有多久，只是依稀记得从他创建这里开始似乎就没有变过，无聊且无趣。
　　君主瞥向他瓷白的手腕，安斯艾尔的长相并不女性，但是他的皮肤却是细腻白皙让人羡慕不已。他盯着安斯艾尔手腕处的露出来的红色果实问：“那是什么？”
　　安斯艾尔见他感兴趣，抚开衣袖将串着一颗红色果实的银手链展示出来。“这是红豆。”
　　红豆又叫相思豆，在妲己国家，相思豆是寄托相思之物。传说就是有一位妇人日夜思念外出征战死于边塞的夫君，日夜恸哭不已，最后留下血泪沾染身旁的大树，树上生出的红色果实便叫做相思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相思豆，唯独真正的相思豆质地坚硬如钻石、色泽鲜艳如血、形状更是相似跳动的心脏，而千年相思豆树上结成的相思豆更是红而发亮，不蛀不腐，色泽晶莹而永不褪色。传说心有相思之苦之人将心意寄托相思豆，便可等待相思之人。
　　这颗相思豆是妲己赠与他的，当初妲己知道安斯艾尔想要复活伏地魔的时候，很豪爽的将自己手中那串串了九颗相思红豆的手链撤下，将其中一颗送给了安斯艾尔。为了这九颗相思红豆，妲己历经了生死，等待了千年，才等到自己种下的那株相思红豆树长大，每百年结一颗真正的相思红豆。
　　这样的红豆用自己的心头血和对所思之人思念炼化，方可成为真正可以寄托相思，寻回思念之人的相思红豆。正是因为妲己的慷慨，安斯艾尔才会在后来将从未接触过的纣王带回来。妲己赠他相思，他还妲己毕生所求。
　　“红豆？”君主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寄托相思的东西。”安斯艾尔的眸光中多了几分真真切切的温暖和怀念。
　　“……”第一次，君主感受了一种叫做羡慕的情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会有人思念他吗？没有。
　　他是这个宇宙的神明，一切以他为尊，但这是建立在他是这个宇宙的神明的基础上，如果他一无所有，不会有人会记住他，更不会有人思念他，他的身份只不过是君主，不会有其他。
　　吾等超越万物，梦想者，毁灭者，吾等心想念动，方生群星，万物皆为吾等虚念，何人胆敢立足于吾等之前，这是一个超越神族曾经毁灭其他宇宙前的话。
　　超越神族和其他存在是不同的。他们身来就掌握规则，在宇宙规则中诞生，当人类贪婪强大力量的时候，超越神族的一个念头就会变成现实。安斯艾尔有关于GM的比喻是很恰当的。掌握规则的代价就是他们没有人类拥有的感情和欲望，越强大的超越神族感情越淡薄，但不是绝对，因为幼生的超越神族就像是刚刚诞生的机器人，所有的都是空白，包括感情。
　　“听说还有红豆饭。”安斯艾尔的厨艺很好，但是他很少亲自动手，总是使用魔法，关于红豆饭，他也是听妲己提起过，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当时妲己自己说的便是模糊不清，安斯艾尔并不十分清楚。
　　君主低头看向脚下，超越神族不需进食，他们的能量来自于宇宙。这里本没有光亮，生长出来的东西为了繁衍自带荧光，将这片黑暗的领域照的梦幻。
　　“红豆饭是什么样子的？”君主好奇的问。他这样的问题已经问过很多次。
　　“不知道。”安斯艾尔摇了摇头，看向花园中一口吞下人头大的怪异虫子的黑色大花，微微笑道，“若是有机会，我做给你吃啊。”
　　君主盯着安斯艾尔的侧颜微微愣怔，似乎那一瞬间他枯寂的心里多了些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像是一颗芽，充满未知。他不自觉牵起嘴角的肌肉，笑容徐徐绽放，神明的笑容也是带着几分冷淡，却也暗藏着柔和和宠溺。安斯艾尔果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君主心中微动，他第一次学会了笑。
　　安斯艾尔望过去，在这里待了也有段时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超越神族有其他的表情，永远是漠然，就连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为此方超越领域的神明，他比安斯艾尔原本那个宇宙的宇宙神还要强大，但是和那个上帝，这个人没有感情和漠然，他的想法似乎也被禁锢在规则之中。
　　这或许就是代价。人类没有强大的力量，却又强大的感情。超越神族失去了感情，却拥有让人无法想象的能力和天赋。
　　“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安斯艾尔轻笑的赞叹，不是作为一个来客的僭越，而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建议，“你应该多笑笑的。”安斯艾尔是一个乐于欣赏美丽的人，君主身为神明，耀眼不可直视，可这并不能忽视他身为神明的凌然傲物，睥睨众生的美。
　　“安斯艾尔。”君主嘴里咀嚼着他的名字，“我们是朋友吗？”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却突然问出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问题，或许他心里明白一点，安斯艾尔永远不会停留在这里。不管他们现在言笑晏晏，可是等安塞尔想要离开那天便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他离开。
　　安斯艾尔总是总是温煦的微笑着，如渊之清，如玉之洁。在原本的那个宇宙，他为了躲避韬光韫玉，可为什么他不愿意留下来呢。
　　“是啊。怎么了？”安斯艾尔摩挲了一些手腕，他敏锐的感到有什么东西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君主望着他，对着答案并不满意，他说不上自己到底不满意什么，他只想把人留下来。“为什么要离开呢？你有成为界主的潜质，你已经离开了束缚的你原世界。”
　　界主，这不是安斯艾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在天堂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米迦勒接纳的原因。他为此查过很多资料，对界主的强大略有所知，那时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存在，哪怕是宇宙神在他们眼里也如同鸟兽一般弱小。曾经安斯艾尔想要成为神，现在他想成为界主。即使是神也不过是掌控规则，而他想要创造属于自己的规则，凌驾于众生之上。
　　为了成为界主，离开这里是必须的。
　　安斯艾尔没有和君主说出自己的野望，而是笑道：“我不是甘于平淡的人。”
　　君主似有所觉，不解的问道：“就在这里不行吗？”
　　“陛下，你看过花吗？人类的宇宙生长出来的花朵，我的宇宙的花和你这里是不同的，甚至在我的宇宙中，每一朵花都是不同的。想要更多美丽的新品种，就需要不同的花。陛下，你曾经离开过这里吗？你是否见过其他宇宙的光辉和灿烂。”安斯艾尔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他总能轻易的挑出人们的欲望。
　　阿斯加德的邪神有一根银舌头，巧言善变，安斯艾尔也有一根灵巧的银蛇舌头，像是伊甸园蛊惑亚亚当夏娃堕落的蛇，一点点勾出人们的欲望，诱惑他们走进深渊。
　　“那也不需要回到原本的那个世界。”君主固执的盯着这个问题，他不想安斯艾尔回到他原本的宇宙，他现在迫不及待的需要一把剪刀，剪开安斯艾尔和那个宇宙的羁绊，如果安斯艾尔和那个世界的羁绊消失，那么他将是安斯艾尔唯一的朋友，最亲近的人。
　　“陛下，我说过啊，人类是无理无脑、无可救药的生物。他们总有些东西即使抛弃一切也想要得到。我只有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安斯艾尔发现君主就像是一个完全懵懂无知的孩子，他的思想方式几乎是一条直线，敏感的避开危险线。安斯艾尔有几分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把一张白纸图染成自己喜欢的色彩。
　　君主不懂也不想懂，他摩挲手中的权杖，太阳形状的权杖中心有一个透明的晶石，那是一块能带着人肆意穿越各个宇宙的宝物，也是安斯艾尔来到这里最初的秘密。
　　“是因为你的爱人吗？”君主某种的星辰转动有短暂的凝滞。
　　“嗯，我欠他两条命。”他的声音落寞，像是黑夜孤寂的夜空悲凉。
　　“和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吧，我真的很好奇。”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君主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你既然喜欢我笑，那就一直喜欢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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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鼻塞塞QAQ
可能暧昧，但是君主现在真的只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