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178、超人之死

　　莱克斯·卢瑟直到凌辰才收到玛莎被人救走的消息，在寒风中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连连打喷嚏的他差点当场被气晕过去。
　　随后，他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得知超人将一切告诉了蝙蝠侠差点气的肝肠寸断，越加觉得这个氪星人心思诡谲。在超人出现的第一天起，他就把超人视为人类的最大威胁，认为超人削弱了人类的潜能，对他恨之入骨，人们称那个外形怪物为神，呵呵，如果这个世上有神的话，那么神明为什么不来拯救人类。人类从来就不需要神明。
　　“从搜集到的资料看，莱克斯·卢瑟认为超人的存在对人类来说是最大的威胁。”安斯艾尔将卢瑟的资料整理出来，看了一眼布鲁斯说道。超人其实满倒霉的，智商爆表的蝙蝠侠认为他对地球有着强大的威胁，高智商的卢瑟也试图毁了他。额……还好没加上托尼·斯塔克，他一想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超人是一个魔鬼身材的美女他或许会关注一下的。
　　“只是如此？”其实布鲁斯之前和莱克斯·卢瑟有过接触，毕竟韦恩集团的生意并不局限于哥谭，卢瑟给人的感觉很普通，但是也能看出这人隐藏的野心。
　　布鲁斯在知道绿色氪石能够解决氪星人的时候专门去查了一番资料的来源，和莱克斯集团的确有些关系，不过，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卢瑟这个家伙为什么如此敌视超人，为什么热衷于让蝙蝠侠和超人打起来。
　　“莱克斯·卢瑟，莱昂内尔·卢瑟的儿子，幼年时受到父亲的虐待，所以心里有些变态，而且对于权力和力量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他似乎和你一样，对于超人的有一种强烈的不信任，觉得超人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人类，另一方面也是嫉妒和怨恨吧，嫉妒他有这么一份力量，在他小时候一定也希望有这样一个英雄来拯救他，显然并没有，童年的痛苦转化成为了嫉妒和怨恨似乎并不难理解。”安斯艾尔说道。
　　“安斯艾尔……”布鲁斯眼睛微眯，声音里带着让人莫名的情绪，“你似乎对他们过于了解了。”安斯艾尔虽然手下有那些力量，但是从来不会去专门查些什么，可是现在超人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连带着莱克斯·卢瑟的过去，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糟了，露馅了，安斯艾尔心叫不好。在布鲁斯逼视的目光下，安斯艾尔讪讪笑道，“我也没干什么。”
　　布鲁斯的眸光更加锐利。
　　安斯艾尔正襟危坐，放弃抵抗，坦白从宽：“是的，我很早的时候就盯上了超人，在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时候。”
　　说完他沉默了，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最后他沉默了几分钟，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之前预言过未来看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灾难的主导者是超人和卢瑟，你和超人在未来成立了一个联盟，联盟的伙伴被卢瑟害死，愤怒之下的超人杀了卢瑟，化身领主超人，不知道为什么你居然支持了他的决定，一起建立虚幻的伊甸园……中间出现了很多问题，反正最后你为了解决超人死了。”
　　“……”布鲁斯扶额锁眉，“所以这就是在中间捣乱的原因？”
　　“差不多。”安斯艾尔目光斜视，心虚的说道。
　　没等布鲁斯决定做些什么的时候，大都会又出事了，这一次是一个怪物，一个杀不死的怪物出现在了大都会的郊外。布鲁斯看着屏幕上的一切，冷冷的瞥过去一眼，打算回来和他算账。
　　安斯艾尔看到他离开，轻轻松了一口气，他就不信，在预知了未来之后，蝙蝠侠还会因为超人死亡。
　　蝙蝠侠赶到的时候，超人已经和那个怪物打了几回，让人引到了人烟罕见的地方。
　　“蝙蝠侠？”看到布鲁斯的时候，超人有些诧异。
　　“现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时候。”蝙蝠侠不近人情冷冰冰的说道。
　　“好吧。”超人躲过毁灭日的一记热视线，一个飞扑狠狠的砸在毁灭日脸上。
　　趁超人飞远后，蝙蝠侠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枪，对着毁灭日来了一发氪石弹，和蝙蝠侠所想的一样，这个有着和超人一样能力的怪物也有着一样的弱点。
　　毁灭日在氪石粉末的作用下摇摇欲坠，超人正想上去给他致命一击，未曾想到，毁灭日突然双目赤红，热视线发疯的一样扫向四周，似是要将一切毁灭殆尽，就连超人也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
　　“蝙蝠侠！”超人看到蝙蝠侠躲闪不及，连忙想要飞扑过去，突然一道银光从天空降落，将来势汹汹的热视线抵挡住。
　　灰尘散去，两人看到面前手持盾牌宝剑，身披铠甲的女人，蝙蝠侠眸光微变，这个女人他曾经见过，也知道她的秘密身份。韦恩家族里有一张她和其他战士合影的老照片。至于为什么会有，还和一个斯莱特林有关系。
　　“这是你的人？”超人挑眉疑惑的问。
　　蝙蝠侠回头看他，“我以为她是你的人。”
　　“你好，戴安娜小姐。”优雅的男生从他们身旁响起，似乎这里不是硝烟遍地的战场而是灯红酒绿的宴会。
　　蝙蝠侠心中暗恼，安斯艾尔这个家伙怎么又过来了，之前的伤势不是还没好吗。想到此，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超人。
　　克拉克被他瞪得无辜，傻傻的看着他。
　　戴安娜警惕着对面的毁灭日，同时疑惑的问道：“你是谁？”戴安娜已经不是当年刚刚离开天堂岛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的戴安娜公主，失去了爱人，她不再如以往那么相信人类。
　　“我想我们可以先解决对面的大块头再说说其他事情吧。”安斯艾尔朝着戴安娜眨了眨眼睛，莫名的，戴安娜觉得这样略显轻佻的眼神有些眼熟。
　　熟悉的黑色烟雾四起裹挟住安斯艾尔的身体，克拉克眼角一抽，感觉自己的脑袋又疼起来了，他用余光看过去，熟悉的黑色袍子在他眼前飞扬。
　　他真的不是梦魇之主吗，这装扮相似的让克拉克头皮发麻。倒是第一次见到安斯艾尔的戴安娜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常穿一身黑斗篷，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的死神，不过安斯艾尔现在的这幅装扮的确像极了死神，不过和死神给人带来的阴冷残酷不同，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让人很喜欢的气息。
　　布鲁斯冷漠的看了他几眼，说道：“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安斯艾尔的伤势未好，上一次的反噬太过严重，目前仍然无法流畅顺利的魔法。在几个孩子中，他放心的就是安斯艾尔，不仅仅因为这个孩子擅长自我保护，而是因为他会魔法，出现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可以幻影移形，丝毫不惧种种意外。
　　他的态度冷淡，若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感到蝙蝠侠的苛刻阴沉，即使是了解他的人，比如迪克也会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和言语感到伤心，不过安斯艾尔一点伤心的感觉的都没有，黑袍地下苍白的骷髅头颅乖顺的点点头，没有跟着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前。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神奇女侠、蝙蝠侠和超人的动作默契，安斯艾尔微微打量着三人之间的配合，也不怪未来他们三个人成为正义联盟的三巨头。
　　这边蝙蝠侠趁机利用氪石子弹挟制毁灭日的力量，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的原因，氪石对毁灭日的影响并不如对超人来的强烈，不过多少还是能够影响他的活动，因为提前得知了消息，蝙蝠侠手中的氪石储量还是比较可观的。
　　三人之中的最强战力超人是对付毁灭日的最主要力量，他迅速的冲过去，热视线击向毁灭日，阻挡了他的步伐，毁灭日用同样的方式反击。拥有着真言索套的戴安娜表现出了不弱于超人的力量，她的战斗技巧更加精妙，和超人凭借本能毫无技巧的初学者完全不同。
　　安斯艾尔一身黑袍站在原地，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戴安娜，戴安娜的到来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安斯艾尔翠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身上有让他更感兴趣的东西。比起超人，戴安娜更像一个神，毕竟她的身体内流淌的就是神明的血脉。
　　她是奥林匹斯众神之王宙斯和天堂岛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私生女，拥有半神血统，看来她的父母并没有告诉她不要轻易许诺，神明的承诺很有可能影响现实。
　　安斯艾尔身后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巫师之眼静静的将他们的战斗数据传送给在远方的伊莱，所有的资料汇总之后，伊莱会将它们分给相应的人员，自然会有人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并列下相应的对策。
　　如果有一天，安斯艾尔没有能够坚持住彻底堕落，至少有人能够阻止他。布鲁斯最了解他，他相信到时候布鲁斯一定能找到方法，他们所欠缺的只是能够阻挡他的力量，这份能够阻止他的力量也应该掌握在他手中。
　　战斗激烈，布鲁斯乘机将一枚氪石子弹射入毁灭日的眼睛，戴安娜挥舞着真言索套将大发雷霆的毁灭日束缚。
　　此时此刻只需要有人对他进行最后一击。
　　安斯艾尔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闪烁着绿色光芒的镶嵌着氪石的木枪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这是布鲁斯为了对付超人打造的，安斯艾尔一把抓住氪石木枪，将它投掷给克拉克。
　　“超人，接住！”
　　布鲁斯话音刚落，克拉克接过让他迅速虚弱下去的武器，怒吼一声，手持氪石枪朝着已经无法上前的毁灭日冲去，带着一去无回的信念。
　　“咔。”氪石枪的顶部深深刺入毁灭日的心脏，与此同时，毁灭日身上深灰色如同骨刺一样的东西也穿透了克拉克的胸口。
　　克拉克觉得自己胸部一阵剧痛，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工作。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武器再一次狠狠的插入毁灭日的心脏。
　　“克拉克。”
　　安斯艾尔听到布鲁斯轻声的喊叫声，才接受了未来的超人会对地球带来强大的威胁，转身几个小时候，超人便为了拯救人类死在自己面前，拿到红蓝色的身躯轰然倒地，似乎有什么在布鲁斯碎裂了一般，不过是否知道未来，布鲁斯都认为超人会给地球带来危险，他就如同一颗核弹，一个不稳定因素，但是这个不稳定因素为了地球英勇的死亡，那些淡薄的形象，那个厚着脸皮每个晚上来哥谭找自己的男人便这么离开了……这和布鲁斯的想象完全不同，他以为自己死了，超人也会活着，但是他死之前一定会留下制约超人的方法。
　　现在……超人死了。
　　布鲁斯冲过去，抱住地上的尸体，这个男人也不过是迪克差不多的年纪，布鲁斯心中有些悔恨，或许自己不该那么做，克拉克有家人，有等他回家的母亲，这样的结果让那位善良的玛莎夫人如何能够接受。
　　戴安娜站在他们身边，沉默着垂着头，灰尘散去，清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射在他们身上，似乎那一刻黑暗也被光明眷顾。
　　“啊，死掉了。”安斯艾尔站在他们身边轻松的说道，他的话让戴安娜有些不寒而栗，仿佛这一切都是安斯艾尔操纵，为的不过是超人的死亡。
　　布鲁斯放下怀里的超人，站定在安斯艾尔面前，头盔地下蓝色的眼眸变得幽深恐怖，带着怒过滔天。
　　“我什么也没做啊。”安斯艾尔笑眯起来了眼，歪着头对他说道。
　　布鲁斯没有说什么，他明白这一切必然和安斯艾尔逃不了干系，斯莱特林家族的信条之一便是清除任何对他们来说无法掌控的危险存在，为了消灭隐患他们可以不择手段。他知道的，在从安斯艾尔嘴里得到未来的时候，他应该就明白安斯艾尔对克拉克的杀意，如果不是如此，他又何必将克拉克的一切调查清楚。可是在安斯艾尔面前，蝙蝠侠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安斯艾尔用太多的东西占据了蝙蝠侠的大脑，让他无法清晰的分析安斯艾尔的真正目的。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是他不愿意将安斯艾尔想成那样的人，那个连草木都舍不得伤害的孩子怎么会舍得轻易伤害任何一条生命。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他应该承认一件事，安斯艾尔真的变了，当年他良善的连一棵草木都舍不得伤害，如今人类的性命未来于他而来也不过是草芥。
　　布鲁斯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些什么，可是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却觉得悲伤哽咽，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安斯艾尔不会是这样的。布鲁斯见过安斯艾尔最美好最坚强的年纪，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蝙蝠侠，只是安斯艾尔最在乎的布鲁斯，那个时候的安斯艾尔还会抱着布鲁斯说长大后会保护布鲁斯，不会让别人欺负布鲁斯。斯莱特林家族在很多人眼里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他们至少说到做到。
　　安斯艾尔说的话不一定全是真实，但是他的承诺总会做到。
　　“为什么？”许久，布鲁斯才听到自己疑问的声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超人，还是问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斯艾尔冲他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超人死了，那么害死布鲁斯的那个白色超人也不会出现，再好不过了。
　　布鲁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扶额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斯艾尔和迪克杰森他们完全不同，布鲁斯认识安斯艾尔时候，他还不是蝙蝠侠，也没有变得偏激阴暗，安斯艾尔是布鲁斯少年时光最美好的光，每一次看到安斯艾尔，失去亲人的痛苦便会消失，只余下美好恬淡的回忆。
　　安斯艾尔在还没有出生前，布鲁斯就对着自己的父母发誓过，自己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未来的表弟表妹。那个时候他的父母一直担心布莱恩和莉莉丝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布莱恩和莉莉丝做了很多努力，莉莉丝都未能怀孕，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还曾经和妻子玛莎经常带着布鲁斯到他们家串门，安抚两个年轻人。
　　安斯艾尔会说的第一个词是“妈妈”，但是他会说的第一个名字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的布鲁斯。
　　于布鲁斯而言，安斯艾尔的存在是特殊的，特殊到让布鲁斯无法将他和普通人一样对待。
　　“你……没有资格决定他的生死。”布鲁斯声音干涩的说道，他的声音里罕见的有些动摇。
　　“所以他没死啊。”安斯艾尔看着他，天真浪漫的眼神里装着一个蝙蝠小人，“反正是氪星人，多晒点阳光就好了，哪有那么容易死。”
　　布鲁斯：“……”
　　“哈哈哈，布鲁斯，你真可爱。”安斯艾尔像是恶作剧成功一样笑弯了腰。
　　布鲁斯好气又好笑，气他的作弄，笑他还是他，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笑够了，朝着布鲁斯吐了吐舌头，一道魔法的光芒将毁灭日吞噬干净，“亲爱的，我先把这个家伙解决掉，不然太阳出来了他也要复活了，至于那个外星傻大个，你就自己解决吧。”
　　说完，他就跳着跑开了。
　　还未跑完一个黑色尚未开刃的蝙蝠镖从他身后飞来，砸在他脑袋上，把他踉跄，他转头过去给布鲁斯办了个鬼脸，迅速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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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安斯艾尔：皮一皮很开心系列
晚了一天连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