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169、杰森的决定

　　“事情解决了？”布鲁斯刚想去找安斯艾尔，就看到人微笑着走了回来。
　　“轻轻松松。”安斯艾尔打了一个哈欠，轻松的说道，“不过是别人派来勾引男人的工具而已，连人都不算。”
　　布鲁斯相信安斯艾尔的能力，也相信安斯艾尔绝对不会留下会威胁到他本身的存在。
　　当晚，安斯艾尔没有留在韦恩大宅，而是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天堂，一片忙碌。加百列紧锁眉头，他们查探到有外来者进入的波动，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那些家伙真的太麻烦了，又不能不除掉。界主在毁掉其他宇宙之前，都会派遣人来查探消息。这一次的波动足以说明已经有界主盯上了他们这个宇宙。
　　加百列暗恨，那些外来者身上都有着界主的庇护，他们很难查探到消息，等他们发现宇宙中的异常的时候，那些人恐怕已经在这个世界扎根等待后面大队伍的到来了。
　　“还没有消息吗？”米迦勒的脸色也很难看，数万年前，他们宇宙曾经有过一个外来者，还和死亡有过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死亡的原因，那个外来者离开后并没有任何危机，但是现在他们能够感受到这一次前来的外来者身上强大的力量，他们身后的界主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所在的宇宙。
　　乌列脸色苍白，他已经数月没有休息，可是无论下面无论哪个世界都没有发现外来者的消息，他颓然的说道：“没有。这次的界主很有可能是那几位。”
　　界主和宇宙神不同，他们突破了原本所在的宇宙，领悟了自己的规则，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世界。成为界主并不是那么容易，每一任界主都曾经毁灭了他们自己曾经所在的宇宙，而现在他们的目光盯上了其他宇宙。界主和界主之间也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有的界主待在自己的世界不去干涉别的宇宙，顶多就派人串个门而已，但是有的界主会毁灭和吞噬其他宇宙，壮大自己的力量，而其中有几位最为强大的界主，一旦被他们盯上便代表着毁灭，在他们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
　　天堂和地狱的存在是为了平衡，也是为了防范这些外来者。如果不是这次的波动太过强大，或许他们无法理解宇宙神对界主们的畏惧。身为神在他们面前也卑微的如同蝼蚁一般。
　　拉斐尔头疼的站在一边，“监护者那里也没有消息吗？”
　　“没有，那个外来者身上的规则远超于我们，甚至……比当年遇到的超越神族还要强大。”加百列神色绝望，当年有超越神族来犯，几乎毁灭了大半的宇宙，在这个世界上帝才是规则的掌控者，他轻而易举将超越神族赶了出去，但是这一次连上帝都没有办法。
　　米迦勒眼眸一冷，“如果毁灭下面所有的世界呢？”
　　“最好不要，你怎么确定那个外来者在下面的世界，而不是在天堂。”拉斐尔劝道，不到最后时候，他不希望玉石俱焚。
　　“父神呢？”乌列捏了捏眉心，问道，“还没有消息吗？”
　　他们是宇宙神创造出来的，对普通人类来说宇宙神是上帝，对他们来说宇宙神是父神。
　　四位大天使长静默，如果上帝有办法，他们就不需要烦恼了，为了阻止其他外来者进入也为了防范这个宇宙的消息被外来者散播出去，上帝封锁了这个宇宙，陷入沉睡。
　　“雷米尔大人！”门外传来守卫的惊呼声。
　　和雷米尔一起冲进来的还有一位天使。
　　“外来者生命波动消失。”
　　急促的话语让所有的人惊骇不已。
　　能够消灭那个强大外来者的，难不成是另一帮外来者？
　　“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安斯艾尔把那个女人杀了。”雷米尔严肃的说道。
　　“……你在开玩笑。”加百列的嘴角抽搐道。
　　雷米尔没打算和这几个死板的家伙继续说话，他双手一挥，淡淡的幻影浮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看到安斯艾尔烧毁了那个女人的身体，捏碎了她的灵魂。
　　“……”
　　“我一定是看到幻觉了。”加百列绝对不相信一个人类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他宁可相信这是雷米尔的阴谋，雷米尔最擅长的不就是幻觉。
　　“你说过，安斯艾尔那个人类能够听到万物生灵的声音。”米迦勒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不在乎安斯艾尔是什么人，也不在乎他和加百列之间的恩怨，只要他能够有办法消灭外来者，那么他就有被接引天堂的价值。
　　“不可能。”加百列紧紧的咬住下唇，“区区一个人类。”
　　“他现在是梦境的主人。”拉斐尔提醒道。
　　“我们需要他的力量。”米迦勒冷淡的宣布，“当然一旦他对父神产生威胁，就要立刻消灭。”
　　“你真的不回去？”安斯艾尔打量着杰森新租的房子问道。杰森离开后直接在哥谭租了一个房子，买了一堆军火，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不回去。”杰森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养父居然会这么做，去他的蝙蝠侠，去他的罗宾，他不干了，他总算明白迪克当年为什么要搬出去单干了。再见了，老蝙蝠！
　　“你在嫉恨布鲁斯没有给你报仇？”安斯艾尔疑惑的问道。
　　“不是！谁在乎他。”杰森口是心非的大叫。
　　“哦。你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安斯艾尔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这种口是心非的人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他居然没有杀掉小丑，这是纵容，是犯罪！”杰森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布鲁斯对哥谭犯罪者的放任，打一顿又如何，哥谭的监狱根本管不住他们，只要还活着，他们只会更加嚣张狂妄的残害着其他人。
　　“你明知道布鲁斯的原则。”安斯艾尔冷静的说道。
　　杰森别扭的转过头。
　　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关系，他对待罪犯的方式比蝙蝠侠极端，常常大开杀戒，这让布鲁斯很不满。杰森行事常常不计后果，不过他冷静缜密的头脑和杰出熟练的作战技巧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比较糟糕的一次就是他冲动任性被小丑抓住。
　　“布鲁斯不会杀人的。”安斯艾尔很冷静的对他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布鲁斯的精神有问题，他害怕一但杀人就停不下来，因为这个他还去看过医生，不过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关于他的精神问题你可以去问问迪克或者阿尔弗雷德，他们知道布鲁斯的精神有些不正常。整个哥谭都是疯狂绝望的，布鲁斯是为了避免自己发疯堕落，所以设下了极端的不杀原则。”
　　“所以呢，你是在为他辩护吗？”杰森冷笑的问道，只是他脸上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不是，只是希望你能够理解布鲁斯的决定。你要明白对社会秩序而言，事实上蝙蝠侠的存在是被国家所知道并且对之不爽的，其中FBI，CIA等一些国家组织都盯上了蝙蝠侠。蝙蝠侠将罪犯交给法律审判等于是给国家面子，这样国家就不会直接出面解决蝙蝠侠。”安斯艾尔耸耸肩继续说道，“而且，布鲁斯一直觉得，他是守护者，而不是执法者审判者，他根本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杰森冷笑两声，没有继续说什么过分的话。
　　“你们两个人真是的。父子两个有什么话就好好说，非得做这个样子吗？”安斯艾尔有些无奈。
　　“他不是我父亲。”杰森立马变了脸色，厉声说道。
　　“那个叫做提姆的是主动找上布鲁斯的，昨天是他第一天穿上罗宾服，布鲁斯原本没打算接受他。”安斯艾尔解释道。说真的，布鲁斯这个当父亲的真的超级别扭。
　　杰森冷静下来，说道：“反正我不可能回去的。”
　　“那就不回去好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你都成年了。”安斯艾尔完全不在乎杰森会干什么，反正不会太糟糕就是。
　　杰森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才别扭的说道：“他根本……不在乎我。”
　　“杰森，就是因为在乎，他才无法说出口。他总是这样，对于至爱之人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以沉默来回应。他从来没有后悔抚养你，他从来不后悔教给你维护正义的信念，给你一身技艺傍身，也不觉得你不能做罗宾，他遗憾的是没有把你教的更好，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了你的死亡，至始至终他恨得是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安斯艾尔的眼神有些波动，似乎感同身受。
　　有时候死亡才能让一个人看到真实。他从来没有后悔来到霍格沃兹，也没有后悔和伏地魔相爱，他后悔的是没有告诉那个人真相，他恨得不是加百列的从中作梗，而是自己，自始至终，他恨的人只有自己，是他自己导致了伏地魔的死亡。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杰森想要嘲讽，说出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酸涩。
　　“我会读心术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巫师了。”安斯艾尔默默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哦，杰森漠然，他真的忘了，这货是巫师来着。
　　“……他真的这么觉得吗？”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别扭吗。安斯艾尔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
　　杰森不敢相信安斯艾尔的话，但是内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催促他相信，心脏欣喜的跳动让他无法骗过自己。但是，他为什么不为自己报仇呢。
　　“杰森，我见到迪克，你还有提姆的第一面都和布鲁斯提过一个词，或许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天。”安斯艾尔突然说道。
　　“不记得。”杰森冷漠的说道。
　　“我说布鲁斯是恋童癖。”安斯艾尔提醒他。
　　——表哥，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在遇见杰森的第一天，安斯艾尔和布鲁斯这么说过。
　　“你什么意思？”杰森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他爱听的。
　　“你见过布鲁斯杀过人吗？”安斯艾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杰森盯着他，想要看看他说什么。
　　“我见过。”他继续说道。
　　安斯艾尔因为艾玛的死封闭了自己，好不容易解脱之后，和布鲁斯在外面历练，但并不是一开始安斯艾尔就那么强大的。他到底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到底有些单纯。来到麻瓜界的时候，他和布鲁斯走散了，遇到了一个穿着斯文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一个变态恋童癖，安斯艾尔能够察觉到他的恶意，但是安斯艾尔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自以为魔法便能得到一切。
　　他故意被那个男人抓走，却因为失误昏迷。其实他有过相关的药物训练，所以只是昏迷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但是那个时候找过来的布鲁斯将那个变态按在身下，一拳又一拳揍下去，鲜血淌在地板上，他以为安斯艾尔受到了伤害，等安斯艾尔将他拉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被活活的打死了。
　　布鲁斯并不是没有杀过人，他杀过，也见过安斯艾尔杀过人。正是因为杀过他才不允许自己继续被那样暴戾的情绪控制。
　　“他打死了那个男人。”安斯艾尔微笑着讲述着他和布鲁斯的过去，他嘴角的笑意让杰森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果然这个男人恶劣的咧开嘴角得意笑道，“我才是布鲁斯最宠爱的宝宝。”
　　“滚！”羡慕嫉妒恨的杰森怒喝。
　　“不过我不是布鲁斯最亲的宝宝。”安斯艾尔可惜的说道。
　　杰森不想和这个恶意炫耀的男人说话，他跟迪克都和布鲁斯没有血缘关系。
　　“前几天，我用血缘魔法的时候发现布鲁斯有一个孩子。”安斯艾尔眼眸波动，等待杰森的反应。
　　“哦。”
　　“你就对布鲁斯的孩子不感兴趣？”
　　“……”
　　“他在哪儿？”在良久的沉默中，杰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