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165、再回韦恩庄园

　　今年的圣诞节安斯艾尔是和杰森一起渡过的，格外的无趣。杰森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愉快的活动，当然安斯艾尔不是没有方法让他立刻痊愈，只是为了他未来的身体着想，还是选择了这个浪费时间的方式。至于安斯艾尔亲人爱人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不听话的侄子别提有多不开心了。
　　和迪克比起来，杰森的脾气完全称得上桀骜不驯，性格也是离经叛道，对“欺骗”了自己的安斯艾尔没有好感。当然见过了傲娇的安斯艾尔知道他也就是嘴上逞凶而已，真要是讨厌自己的话，估计连话也不愿意说。
　　之前杰森好奇自己是怎么复活的。
　　安斯艾尔直接回答把他的灵魂塞到原来的身体内再施魔法就可以了。
　　原本到这里杰森对魔法还抱着强烈的兴趣，只不过他有些疑惑的是，自己死了也有一年了，安斯艾尔是怎么拿到自己的身体的。
　　安斯艾尔相当耿直的回答“直接挖坟。”，气的杰森两天没和他说话。
　　本来就是挖坟了，安斯艾尔在发现杰森死去之后，直接到墓园将他的尸体带了回来，将他复活。因为执着复活伏地魔的事情，他在死而复生的魔法上别有造诣，杰森倒是占了便宜，不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复活，没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大脑和神经还没有任何异常。
　　圣诞节过后不到两个月就是布鲁斯的生日了，安斯艾尔也从伏地魔死去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准备那天去给布鲁斯庆祝生日，他和杰森提前一个月离开梦境之地，来到哥谭准备给布鲁斯一个惊喜。
　　有趣的是，杰森直到离开也没有发现自己呆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和人间有什么区别，任何不合常理的现象都被杰森用神奇的魔法解释过去，这样节省了安斯艾尔解释的时间。
　　他原本已经提前给布鲁斯准备了惊喜，但痛失爱子的老父亲在自己的生日当天看到已经死去的爱子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一定会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吧。然而安斯艾尔计划的非常美妙，实现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美好，惊喜有变成惊吓的趋势。
　　他和杰森来到哥谭市之后，隐居不出，反正一日三餐也会有人准备，安斯艾尔从来都不担心衣食住行的问题。刚刚复活浑身上下满是热血准备大干一场的杰森是绝对坐不住的，他趁着安斯艾尔不在偷偷的溜了出去，准备给自己的养父一个惊吓。
　　可是等他跟踪蝙蝠侠来到郊外的时候，却发现害死他的小丑还活着，蝙蝠侠根本没有惩罚他，最让杰森崩溃的是，小丑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一个罗宾站在了蝙蝠侠身边，那个少年罗宾显然不会是已经成年的迪克，就像他曾经取代迪克成为罗宾那样在他死后有人也取代了他的位置。
　　杰森简直快疯了。
　　死过一次的人原本就不应该复活，即使复活后也会因为死去那段时间对身体产生影响，更何况杰森在地狱里游荡了那么久，灵魂上沾满了属于地狱的怨气，即使安斯艾尔采取了最稳妥的方式复活他，但是难免还是会有影响。即使是常人看到尊崇的父亲放纵杀害自己的犯人，还又领养了另一个孩子取代自己的位置，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愤怒甚至黑化，就不要说刚刚复活被地狱影响的杰森了，他的性格原本就比较偏激，一下子黑化了也不足为奇。
　　当安斯艾尔回来之后，看到房间一个人都没有，而杰森的东西都被打包带走，包括那盆他最喜欢的奇异绿植。那盆绿植是毒藤女培育出来的，没有什么用，但是长得不错放在安斯艾尔的房间内净化空气，杰森无意看见很喜欢便一直照顾着，来哥谭的时候还一起带过来了。
　　安斯艾尔环顾四周后，一脸漠然的摔上了大门。
　　想要找到杰森对他来说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解开他的心结。得知杰森为什么会离开之后，安斯艾尔觉得要是他是杰森，他也会气的离家出走。别人家的老父亲在自己孩子被人残忍杀害之后都会恨不得杀了那个杀人犯，如果那个人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老父亲们也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可杰森家的老父亲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了……
　　说真的，有时候安斯艾尔挺不能理解布鲁斯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布鲁斯并不是不在意杰森的死，杰森死后他差点放弃了自己的底线，将小丑杀死，现在他的手段也比过去粗暴了许多。嘛，说实话，布鲁斯有时候真别扭，杰森又是一个比较偏激的孩子，两人都有傲娇属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父子团聚，杰森看上去可没迪克好说话。
　　杰森离开后，安斯艾尔让人关注了他的消息，免得他在外面受苦，不过他来哥谭的时候给了杰森一张卡，杰森离家出走的时候也带上银行卡，反正有钱的话，应该不会太难生存吧。
　　安斯艾尔不负责任的想，然后转头去了韦恩庄园。
　　和迪克，杰森一样，第一次见到安斯艾尔，第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是一脸懵逼的。尚未成年的他是一名天资聪颖的中学生。他一直希望成为“全世界最好的侦探”，靠自己分析发现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主动成为罗宾。聪明冷静的他是一位唯物主义者。当看到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他的第一反应是智能AI，虚拟技术，再一看，这好像是真人啊，哥谭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可以直接空间传送吗？
　　“……”看到提姆，安斯艾尔能够理解杰森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杰森没当场把提姆揍一顿已经足够说明了那些怨气被消除的差不多了。
　　布鲁斯起的很晚，他下来的时候，安斯艾尔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餐了。
　　“你怎么过来了？”布鲁斯好奇的问。他知道安斯艾尔爱人去世的消息，他以为安斯艾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安斯艾尔虽然有时候下手狠辣，但极为注重感情，爱人的离去几乎能让他崩溃。
　　“给你庆祝生日。”安斯艾尔嚼着三明治索然无味的说道。
　　“你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布鲁斯坐在他身边关心的问道。安斯艾尔比别人想象中的要脆弱也比别人想象中要坚强，爱人的离去的确会让他痛苦万分，但是他坚强起来，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挡他。
　　安斯艾尔缓缓的转过头去，幽幽的看着他说道：“大概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蝙蝠侠吧。”
　　“你有在胡说些什么？”布鲁斯感到有些头疼，安斯艾尔的性格有时候的确很糟糕，比如当他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当年说你不是恋童癖。”安斯艾尔谴责的看着他，随后转过头去用怜爱柔和的目光关爱着提姆。
　　“……”无辜躺枪的提姆觉得今天的早饭有些吃不下去了。
　　“……”布鲁斯·蝙蝠侠·韦恩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糟糕，他直接切入正题问道，“谁又惹你了。”
　　“来之前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安斯艾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然后礼物跑了。”
　　布鲁斯：“？？”他在说什么，什么情况？礼物跑了。蝙蝠侠的直觉告诉布鲁斯这个礼物绝对不简单。
　　“黑发蓝眼，和迪克一样清纯美少年，布鲁斯你的审美一直令人称道，但是你的癖好有伤大雅。”安斯艾尔痛心的说道。
　　“……”关于恋童癖这个话题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布鲁斯无奈的扶额。
　　“我是布鲁斯的表弟，你可以叫我叔叔。”安斯艾尔主动和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提姆打招呼道。
　　“叔叔，我叫提姆。”提姆看上去比迪克杰森都要乖巧可爱，主动介绍自己。
　　安斯艾尔点点头，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交给他说：“见面礼，迪克和杰森都有。”提姆没有拒绝，布鲁斯也曾经给过他一张银行卡。
　　一提起杰森，布鲁斯的脸上有些难看。安斯艾尔装作没看见，直接给布鲁斯递了一张银行卡说道：“给你的。”
　　布鲁斯眉头一皱，刚想拒绝，安斯艾尔就直接说道：“不是普通的银行卡，这个可以在巫师界和幻影之所消费。”
　　“我不……”
　　布鲁斯还未说完，安斯艾尔打断了他的话，“别忙着拒绝，最近美国发现了外星人的踪迹，为了安全还是需要一些魔法装备。”
　　“外星人。”布鲁斯的眼神阴鸷，他可不希望地球上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外星人。
　　“即使不是外星人，也要预防背后觊觎哥谭的那个家伙。”安斯艾尔提醒他，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一个恶魔领主在觊觎着哥谭，地狱那么大，他也不可能认识所有的恶魔领主。
　　布鲁斯一听，了然的点点头，将东西收起来。他知道如何去往巫师界，小时候，他的叔叔布莱恩曾经带他去过。
　　吃完饭，布鲁斯和安斯艾尔来到了蝙蝠洞，至于提姆他还是一个学生，参加学校的活动去了。
　　“这个孩子和迪克还有杰森一点都一样。”安斯艾尔坐在蝙蝠洞的转椅上悠闲的叼着刚出炉的小甜饼说道。
　　布鲁斯忙着分析昨天晚上的数据，点点头应和道：“他和他们是有点不同。”迪克和杰森是他自己带回去的，而提姆是自己发现了蝙蝠侠的身份主动找上来的。
　　“他和你很像诶，冷静聪明，观察力很强，他能成为你这样出色的侦探。”提姆在安斯艾尔出现后很少说话，但是安斯艾尔注意到提姆有仔细观察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和布鲁斯一样冷静的光芒。他的身体称得上纤细，和迪克一样适合柔术这样以柔克刚的武术，他的双手看上去有些不同，手指纤长灵活，指尖柔嫩，他是一名黑客，对计算机程序很擅长。
　　“嗯。”
　　“杰森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安斯艾尔突然质问道。
　　布鲁斯的身影停顿了一瞬，他冷淡的说道：“没有必要。”他看似毫不在意，可是微微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心中的痛苦。
　　“那为什么不给杰森报仇呢？”安斯艾尔疑惑的问他。
　　布鲁斯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不能杀了小丑。”
　　“为什么？为了那可笑的法律，你应该明白哥谭的法律根本无法制裁真正的坏人，你的行为和放纵有什么区别？你放了小丑一条命，会有无数人因为他死亡，这一点你不可能猜不到。”安斯艾尔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杀人并不是个没心理负担和心理影响的事，如果你杀了第一个人，而心里没有负担。那你绝对不会介意再杀上第二个。那罪大恶极的人才杀？不，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也应该由法律来宣判。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布鲁斯认真的向他解释，底线一旦触碰便就没有了底线，能因为别人罪大恶极便杀了他那么以后就能杀更多的人，杀人是会上瘾的，当你发现自己有“权力”，而又缺少约束的时候是很可怕的，负面意义上，和吸毒一样，“安斯艾尔，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布鲁斯知道安斯艾尔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杀过人，很小的时候就杀过。
　　“没有什么感觉。”安斯艾尔抬起头回想了一下认真的说道，“就像人类杀鸡杀猪一样没有丝毫的感觉。”魔法杀人就像枪支一样杀气人来没有什么实感。
　　“……”ok，他就不应该问安斯艾尔这个怪胎的。
　　“但是，艾玛死后我一直想着报仇，我没有杀了梦魔，我把他困住，永受折磨，直到他灵魂崩溃。我无法放纵凶手，一旦察觉到危害，我总是要做些什么以防万一。”安斯艾尔盯着他蓝色的眸子说道。
　　“……我也想报仇。”布鲁斯沉默了许久，声音干哑的说道。
　　安斯艾尔从来不怀疑布鲁斯对迪克他们的感情，作为一个父亲，他的某些行为真的很糟糕，但是那份想要保护的感情是真实的。
　　“但我是蝙蝠侠”布鲁斯继续说道。
　　“蝙蝠侠比布鲁斯还要重要吗？”安斯艾尔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就像一个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永远理解无私奉献牺牲自己的格兰芬多一样，自己不是比其他都重要吗，连自我都失去了，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重要，蝙蝠侠比什么都要重要。安斯艾尔，哥谭需要蝙蝠侠，需要一个蝙蝠侠让他们相信在这个堕落黑暗的城市还存在着正义。哥谭混乱罪恶，可是如果连蝙蝠侠都不存在的话，那些人怎么去相信这个城市还存着希望呢。”布鲁斯想起自己的父母，如果这个城市是正义的那么当初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布鲁斯不想当英雄，他只是不希望出现和他一样的孩子。
　　“你是最伟大的蝙蝠侠，也是最糟糕的父亲。”安斯艾尔平淡的评价道。
　　布鲁斯失落沮丧的垂下双肩，整个人显得颓然：“你说的是对的，我的确是最糟糕的父亲。”
　　安斯艾尔心中一笑，但是你的养子们并不是这么想的呢。如果布鲁斯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父亲，杰森也不可能在复活之后兴冲冲的想要跑过去看他一眼了。
　　“杰森要是知道你没有杀了小丑，还收养了一个罗宾的话，他肯定能气活过来。”安斯艾尔别有意味的开着玩笑。
　　布鲁斯没有领悟到他话中的含义，点点头说道：“他一定会很生气。”他记得杰森小时候就常常吃迪克的醋，要是真的看到自己位置被人取代了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