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159、后悔

　　人们都说法国是浪漫多情的，而巴黎就是这个浪漫多情国家上最耀眼的明珠。在巴黎繁华的寂寞里，塞纳河畔巴黎圣母院悠悠钟声响起，心灵便如塞纳河畔的湖水慢慢荡漾，在这个风情万种的城市有无数情侣在这里定情，分别，复合。
　　安斯艾尔站在香榭丽舍大街，完全无法想象曾经的黑魔王和当今最伟大的白巫师会选择隐居在这里。他以为他们会去戈德里克山谷的，那里是他们定情的地方，也是分别的地方，或许因为那里存在着太多悲伤的回忆，所以他们没有回到那里，而是来到少有人认识他们的巴黎。
　　安斯艾尔走进街角的一家店门，在平常的日子里，香榭丽舍总是游人如织，今天也不例外。那些在这条浪漫又时尚的巴黎城最美丽的街道踏足而行的人们欣赏路旁巴黎独特的风景，丝毫未察觉有人突然消失不见。
　　“邓布利多校长，好久不见。”
　　邓布利多完全没有料到安斯艾尔有一天会来主动拜访他，而且是一脸疲惫颓然的模样。
　　“好久不见，安斯艾尔。”邓布利多主动邀请他走进了客厅。安斯艾尔来的时候他和格林德沃正好坐在客厅里享受着难得的下午茶，两人一进客厅，就看到皱着眉头醋意满满的黑魔王。
　　安斯艾尔微微点头朝着格林德沃打了个招呼。
　　格林德沃能和邓布利多摒弃前嫌还少不了安斯艾尔帮助，所以即使心中不满，他还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起来你们俩的关系不错。”安斯艾尔笑了笑，心中黯然神伤。若是伏地魔还在，他们的关系会比他们两个还要好。
　　邓布利多坐在沙发里，给安斯艾尔倒了一杯红茶说道：“我老了，享受一下最后平静的时光。”
　　“我杀了伏地魔。”安斯艾尔平静的说道。
　　邓布利多讶然抬起头望去，安斯艾尔的眸子里平淡无波，冷静的可怕，配上他的话，渗人骇然。邓布利多也算是安斯艾尔和伏地魔感情的见证者，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的学生，他对他们两个人多少也了解。安斯艾尔的确不像是会动手杀了伏地魔的人。
　　“孩子，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会一直听下去。”邓布利多明白安斯艾尔最需要的一个听众，一个能够让他发泄自己心中抑郁的听众。
　　“我不知道。”安斯艾尔茫然的说道，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伏地魔为什么要取他的性命，还有那把匕首绝对不是伏地魔能够接触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安斯艾尔心里其实有所猜想，这件事绝对和加百列逃不了关系。
　　他用冷静的话说出了发生过的一切：“他想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维迪很厉害，他是当今魔法世界走的最远的人，痴迷于对魔法世界极致力量的探寻，这样的他不可能会被其他存在轻易的诱惑。一定存在着什么让他绝对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到必须杀了我的原因。在想要杀了我的时候，我身体里面的魔法阵反伤了他，他死了，灵魂和□□全部消散。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呢。”他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邓布利多，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邓布利多不清楚。他第一次见到伏地魔的时候，两人之间并不是很愉快。伏地魔在孤儿院长大，在那里养成的收藏癖让他时不时偷鸡摸狗，他像鸟儿一样喜欢收集闪闪发光的东西。后来，伏地魔收集魂器时，他都选取了极其能代表自己或者霍格沃茨历史经历的物件。
　　伏地魔喜欢独来独往，喜欢特殊化。
　　当邓布利多将霍格沃茨的信带给伏地魔时，向来独来独往的他拒绝了邓布利多的陪同。在之后的人生里，他也是如此，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爱和怜悯，有仆人就足够了。
　　所以邓布利多在发现安斯艾尔和伏地魔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感觉到诧异，这两个天差地别的男人居然相恋了。他以为伏地魔不懂爱，没有爱，他的母亲用迷情剂让意中人和自己私奔，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爱情，这样出生的伏地魔在冷漠的孤儿院长大自然也没有爱。
　　最初的崩溃和疯狂褪去，安斯艾尔恢复了冷静，甚至他现在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才会不惜一切想要杀了自己的爱人呢？”他转过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看好戏的格林德沃，“你会杀了邓布利多吗？”
　　“不会！”格林德沃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么如果当你知道你们的之间的感情全部都是利用，从一开始就是利用的时候，你会怎么办？杀了对方？”安斯艾尔其实怀疑伏地魔知道他之前的事情了，知道他复活他的目的，可是仅仅是因为这样吗？他不敢确定，他不认为伏地魔是这么冲动的人，绝对还有一个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理由，所以他才会想到毁灭。
　　“我会把阿不思关起来，如果一切都是利用的话，那就用他下半生来赔偿好了。”格林德沃冷笑的说道。
　　“是吗？”安斯艾尔微微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阳光照射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遮盖了眼底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对着格林德沃露出了恶意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会重新找个小情人，我父亲小时候一直以为你和那位克雷登斯，对了，他原本该叫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一个很有趣的年轻人，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让你想起和另一个邓布利多的时光。”
　　格林德沃的脸一下子变得冰冷，他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好不容易和好，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安斯艾尔的话可谓是诛心了，明摆着就是说格林德沃曾经出轨过。
　　“我想起来了，当年的时候，邓布利多专门找到了他最偏爱的学生来对付你，纽特·斯卡曼德，他可真是邓布利多最看重的学生，他很可爱不是吗？年轻单纯，没有丝毫的功利心，他在乎的只有神奇动物，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性格，和你完全不一样。当年就是他从你这里偷到血誓的吧，不错的小伙子。”安斯艾尔笑着，带着几分恶意。
　　格林德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青黑交加，他的右手捏住了魔杖。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手，乐呵呵的笑道：“盖勒特当年的确有些让人讨厌，不过纽特这孩子的确很不错。”想起傻乎乎的被他欺骗跑到美国撞破格林德沃计划的纽特，邓布利多眼底多了几分慈爱的目光。
　　“抱歉，我失态了。”安斯艾尔瞧着邓布利多关心慈爱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事的，孩子。安斯艾尔，你对自己太过苛刻了，你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眸子温和慈爱，他愿意包容一个孩子犯错，只要他们的灵魂能够得到救赎，“那不是你的错。”邓布利多完全没有料到安斯艾尔和伏地魔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的。
　　“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安斯艾尔低垂着的眉眼，眼眶泛红。如果他不是忙着自己的狂妄，哪怕只是多注意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死亡不是结束，安斯艾尔，人们总是对未来和死亡心怀恐惧的，但是死亡未必不是一个新的开始。”邓布利多不愿意见到安斯艾尔这么优秀的孩子沉浸在生离死别的痛苦中，“阿莉安娜死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毁了，但是同时一切重新开始。”阿莉安娜死后，他不再沉迷过去的权势，那些更伟大的利益。
　　“我不想放弃他，就算他死了他也是我的。”安斯艾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对了。”安斯艾尔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右拳砸在左手手心，“我之前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但是现在我不想给你了，我去交给阿不福思了。谢谢你，邓布利多先生。”他对着邓布利多深深的鞠躬微笑着告别。
　　格林德沃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一脸阴郁的说道：“他是来挑事的吗？他自己不痛快了就找别人不痛快。”如果不是邓不利多在他早就抽魔杖决斗了。
　　渡鸦哀鸣，枯树旁生，安斯艾尔站在河边看着那片接骨木，他前不久还和死神说起过，想要从他这里讨根接骨木树枝给伏地魔做魔杖，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合心意的也尚未完全成熟，死神当初还大方的说让他挖几根回去，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为等他制作魔杖，魔杖的主人便已经离开。
　　“东西在这里，切记不可随意使用。”死神来到他身后将一个紫色精致小巧的小瓶子塞到他手里。
　　“谢谢。”安斯艾尔的声音有些干哑，身为塞壬，这或许是他发出的最难听的声音了。
　　死神拍了拍安斯艾尔的肩膀，宽慰，“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你当年后悔吗？为了一个恶魔。”安斯艾尔转过头看着他。
　　“不后悔。”
　　“哪怕他是恶魔？”
　　“就算他是恶魔我也从未后悔过，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死神望向远处的深渊，紫眸里闪烁着星光，从他第一眼见到那个恶魔开始，他便沦陷了，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奴仆。
　　“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他的。”安斯艾尔抬着头望向远方，翠绿色的眸子空洞可怕。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害怕伏地魔会因为他是恶魔的身份离开他，但是他还是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也许当初坦白的话，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好巧啊。”前来和死神约会的墨菲斯托看到深情眺望远方的两人，忍不住对着安斯艾尔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他一直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安斯艾尔缓缓的转过头，默默的盯着他，安静的可怕，碧绿色的眼睛里似乎翻涌着漩涡，因为过度疲惫毫无血色的双唇轻启：“死神是不会接受你的，渣男。”
　　墨菲斯托：“……总比你杀了自己爱人的好。”
　　“你以为这样的事情你没做过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追随你的人死去的时候你应该很开心吧，毕竟总算是能够摆脱他了。”安斯艾尔冷静的说道。
　　墨菲斯托没有察觉他最后说的是“摆脱他”而不是“摆脱他们”，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墨菲斯托嘲讽的轻笑说道：“不过是一群愚蠢的人类而已。”
　　他没有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死神的右手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那么约书亚呢，你曾经爱过约书亚吗？他为了你牺牲了一切。从月神之子变成一个堕落者，甚至被推上绞刑架被活活烧死，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安斯艾尔问道，他的语速很平缓，根本看不出他是在为约书亚讨个公道。约书亚便是乔纳森从刑台上救下来的炼金术师，他为了墨菲斯托自甘堕落，却被墨菲斯托抛弃。在侥幸活下来之后，他隐姓埋名最后和死亡签订了契约，成为了住在地狱的死神，最终他还是忘不了那个薄情寡义的恶魔。
　　约书亚成为死神之后，失去了对生命的怜悯，连曾经的深爱也变得冷淡徒留下执着。可是当听到墨菲斯托毫不在意的言语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感觉到痛苦。他曾经是一个人类，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为了报答当年乔纳森的救命之恩，他在发现安斯艾尔是乔纳森的后裔之后，出手救下了他。
　　“呵呵。”墨菲斯托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就像是一个独守着秘密看着别人乱猜乱想的孩子，“我不可能喜欢约书亚的，永远都不可能。”开什么玩笑，约书亚可是沙利叶，他可没兴趣和那个死亡天使发生一段什么美妙的感情。
　　死神原本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变得几乎透明，身体颤抖摇摇欲坠，还是安斯艾尔偷偷拉了他一把，他才能好好站住。
　　“你可真残忍。”安斯艾尔冷冷的说道。
　　“有什么残忍。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墨菲斯托一脸不在意的轻笑着，“他当年对我深情，谁知道他是不是心里住着别人呢。”他可是见过沙利叶的真爱。
　　“呵呵。”安斯艾尔报以讽刺的冷笑。
　　“安斯艾尔。”死神慌乱的伸出手抓住安斯艾尔手，强作平静的说道，“我先送你出去吧。”
　　安斯艾尔轻轻皱了皱眉，死神的手在抖，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表面的平静不过是他强装出来的而已。安斯艾尔从当年对那位惊才艳艳的炼金术师的记载中便和看出他对墨菲斯托的深爱，可是人类和恶魔是没有结果的，恶魔只把情爱当作游戏，而人类却当了真。
　　“走吧。”安斯艾尔反握住死神的手，拉着他准备离开。
　　墨菲斯托一把拦住死神，嬉皮笑脸的说道：“亲爱的，别生气，我跟那个叫约书亚的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作多情，他其实……”
　　“闭嘴！”死神狠狠的拍开他的手，脸色苍白冷若冰霜，不等墨菲斯托任何解释，他就拉着安斯艾尔离开。
　　墨菲斯托没有错过安斯艾尔离开的时候背对着死神对他露出的恶意笑容。
　　“Fuck！”
　　死神和安斯艾尔走在地狱荒芜的土地上，两人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斯艾尔想了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死神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他一开始就知道墨菲斯托对约书亚没有任何爱意，可是他还是沦陷了，哪怕约书亚从一个人类变成了死神，目光依然愚蠢的追随着那个男人，他现在算什么呢？墨菲斯托的小情人？呵呵，真是够讽刺的。
　　“还是早作决断吧，我不希望你变得和我一样，最后才知道后悔。”安斯艾尔没有拆散他们两个人的打算，他明白死神对墨菲斯托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感情，有时候说离开远不是那么容易。
　　“我明白。”死神捏紧了双手。
　　和死神分别之后，安斯艾尔回到了梦境之地，如今的梦境之地早不是当初那断壁残垣的凄惨模样，到处都飘散着梦幻鲜活的气息。安斯艾尔站在阳台，一切尽收眼底，他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奇妙，下定了主意。不远处，布拉格和安诺斯在一旁嬉戏打闹着，这两只小仓鼠在这段时间内长得胖乎乎的，可爱有趣。
　　安斯艾尔望着两小只，突然走过去，提起布拉格，说道：“仓鼠是独居动物不能住一起。”
　　布拉格：“？？？！！”
　　“对其他宇宙开启幻影之所交易处。”坐在王座上的主宰冷冷的说道。
　　即使现在并不是最好的开放时间，但他已经无路可退，如果这个宇宙找不到找回他的方法，他就去其他宇宙寻找，他就不相信整个全能宇宙找不到复活他爱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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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拉格：唧唧唧唧。
安斯艾尔·我不开心了谁也别想开心·别在我眼前秀恩·秀恩爱者死·因爱人死亡怒拆鸳鸯·报社·斯莱特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在我面前秀恩爱。
安斯艾尔专属心理导师墨菲斯托愤然离职，安斯艾尔不得不寻找当进最伟大以身饲魔白巫师心理导师邓布利多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