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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天然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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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对视片刻后晨光垂目苦笑。
飞鸟不知说出这番话后晨光是否还会再坚持如初，然而利益与标记已经让他们难以割离。
“我知道了。”晨光从新看着飞鸟的眼睛，出奇的是他似乎解开了什么心结。
“你明白什么了？”飞鸟疑惑。
晨光站起身走进飞鸟，把桌面上的卷宗推开自己坐在了桌子上。
距离太进，飞鸟难免全身紧张。
“我明白咱们之间的问题出在alpha和omega上，而不是你和我。”晨光垂眼，睫毛遮住了眼中思绪。
飞鸟沉默无言。
“我一直以为你因为那次意外被我标记后怀恨在心。”
“我没有。”飞鸟皱起眉声音不大却让晨光听出他对此理直气壮。
晨光顿了顿，“之前我不相信，现在我明白了，你只是一直不想承认自己是omega，不愿意接受事实。”
“你什么意思？”飞鸟猛地站起身盯着晨光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性别是天生的没法改变，”“晨光摇摇头，咱们来到这里的初衷也是想建立一个不因性别区分贵贱的城市。过去我们一直在想办法从高处往低处引水，而不同性别人之间的思想差异哪是那么简单靠物资和口号就能改变的。就像你我一样，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法让alpha和omega的思想相同。“
“除非alpha也能体验下身体和生活都被旁人操控。”飞鸟翻了个白眼烦躁的结束了谈话带着卷宗出门招手让等在走廊另外一端的秘书送到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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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紧急的备战与探听故乡动向间快速流动，照顾到体内另外一个生命以及自身的激素稳定，飞鸟在一个月后不得已停用了隐藏性别的抑制剂。同时，沼泽新城考虑多种与故乡接触的结果后，最终决定加强城市南方遥远的海港码头防务。
飞鸟与朝露混在一行由alpha保护的预产omega队伍中首次来到了沼泽城南方的天然港。
陆地再此好像被巨鲨咬掉了边缘，近乎垂直的海岸让船只可以就近停靠。
“好……”朝露被海风从远处吹来的晒鱼场味道熏得皱了皱鼻子，差点儿一句好臭脱口而出。
“从离开故乡好久没闻过这股味道了。”飞鸟脸上表情不变眼神却泄露了内心的愉悦，直到面见海港防务官时才从对方惊讶的神色中察觉。
“飞鸟？好久不见！”
海港防务官大步上前如同过去一样抱住飞鸟拍了拍他的后背。
旁边朝露忍住看好戏的兴奋表情腹诽已经被标记过的飞鸟这样被另外一个alpha碰触该是什么体验。
飞鸟垂眼再挑眉又是一城要员气魄，抬手回锤了对方两拳。“白雕你这条臭咸鱼！不忙的时候也不回城里。”
“毛月亮的！回去看着那臭婊子和故乡来的小白脸亲亲我我吗？”
比飞鸟高出一头的黝黑青年一首叉腰一首做了个擤鼻涕的动作。
“谁让你长得和傻白雕似的。”飞鸟翻了个白眼抬下巴示意他那人如其名的容貌。“不过现在晒得比我还黑了。”
“我就是让名字给带歪了。”白雕噗嗤一声笑出来，回头朝远处喊了剧“有omega到了！让那群beta出来接人
之后便拍拍飞鸟肩膀转身带头走向海岸线旁的村庄。
“你先跟他们一起走。”
“好。”
朝露跟在飞鸟身后正被白雕巨大突出的蓝褐色眼睛打量得不自在。不用跟在两人身边她倒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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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村子东北角大院，一群beta正扛着桌子椅子从北边的门口出去迎接后面的人。
“这边的alpha除了陪自己omega来的平时都住这边的三个院子，南边几个院子住的是beta渔工，西南边的连排房子是给要生产的omega和他们的alpha住的，每对可以住一间。”
白雕说着示意飞鸟在院子里椰子树荫下坐，自己回屋里拎了水壶杯子出来。
“把独眼龙他们家姑娘叫来。”
转身出来时候白雕冲着门口喊了句。
飞鸟回头看见大敞的院门外有个路过的半大少年闻声一溜烟跑向南边。
“你来的正是时候，正想摘下来呢。”白雕拍了拍椰子树。
“那还真是，往常送到城里的都给omega了。”飞鸟抬头看见头顶树枝间几个大果子舔了舔嘴唇。
“哈哈哈我就记得你喜欢。”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门口刚才跑走的少年带了个满面皱纹的女beta婆婆回来。
“不是叫你孙女过来？”飞鸟正好奇，白雕嘴上抱怨着招手让她过来并指了指头顶的椰子。
“都摘下来？”老婆婆问。
“是。都摘。”
“那拿条被子去啊。”
老婆婆说话干净利落，把头上戴着的草帽往飞鸟怀里一塞就蹭得几下爬上了三层楼高的比值树干。
白雕嘟嘟囔囔的跑进另外一间屋子抱了条薄被子出来，那个少年接过被角两人把它抻开。
“接着喽。”
树上老婆婆喊了剧，树下两人应了声，树上老婆婆拍了下其中一个椰子，树下两人转到那颗椰子正下，树上老婆婆从腰带上拔出把刃口不到一尺长的剔骨刀伸直手臂迅速砍下。
噗嗤
一颗大椰子从天而降落在被子上，白雕和少年弯腰让被子松弛卸去大部分重量。
“嘿，拿走。”白雕偏头朝飞鸟甩了下头，飞鸟忙伸手从被子兜中把椰子拿起来放到一旁地上。
“接着喽。”
重复几次，所有椰子采完，老婆婆哧溜一下从树干上滑下来两脚轻松着地。
“你这个……”老婆婆从飞鸟手里拿回帽子时想说什么，看到他身上还没来及换的裁判所长制服后顿了顿，“从来没见过哦？”
“他今天才来你当然没见过。”
白雕和老婆婆说了几句后送她和少年出了院。
“你这个村长当的……”飞鸟摘了大檐帽随手放在长板凳上，弯腰从几个椰子里提起个最大的。
“是啊这村长可好玩了，当初长刀之夜后那婊子和故乡那小白脸勾搭上后我真的觉得不如在这里守着小海豚湾，天天有新鲜鱼吃，想下海就下海哎切厚点。”
白雕转身看见飞鸟正要用战刀切椰子，来不及拦只好提醒了句。
飞鸟一刀削去了大椰子上面五分之一的硬壳，找准位置手指上包裹生物电，一指头戳穿了薄弱的芽孔抱起整个椰子仰头痛快喝了几大口。
“你的生物电又进步了？”
白雕坐到飞鸟对面，随意聊了几句后转入正题。
“故乡到底为什么要对沼泽城动手？”
“具体的原因是城内的机密，如今只有最高层不超过10个人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但故乡已经开始动员alpha预备开战是峡的人从故乡城主府中得到的消息。”
飞鸟此次来到天然港除悄悄度过妊娠期的后几个月之外，要同时监督天然港军事化改造。而两件事赶在一起到底是好是坏，至少在知情人中除了他都觉得是一切麻烦中唯一的好事。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