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公司】一罪/白夜》阿戈蕾缇娜

7、第七章 亡蝶葬仪

　　热闹街道一角，有处阴暗的地下通道，顺着楼梯下去，迎面是一只白底黑纹的巨大蝴蝶招牌。

　　“这里就是亡蝶的地盘了。”高鸟推开门，老化的木门吱呀作响惊走门角停靠的白蝶。优雅的蝴蝶扇动翅膀，慢慢悠悠的向里飞去。“这可真不像是一个情报商人的据点。”一罪走入门内，观察着四周老化的设施，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高鸟又推开一扇里间暗门，披着老旧外皮的暗门显露出一副低调奢侈的纹理。“这可真就是情报贩子的老巢，二位。”白蝶停靠在一只手的白手套上，顺着白衬衫往上看去，是一组硕大的蝴蝶翅膀组成的头颅。身着黑色西装套装的异想体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扶手，除去脖子下伸出的手臂外，他的身体两侧也拥有着两对手臂，此刻正支撑着沙发靠背，叠着腿打量着高鸟与一罪。

　　“我见过你。”一罪目光扫过一旁充实着各种美酒的吧台，四处琳琳散散停落的白蝶与角落里竖起的黑色棺材“在一切尚未出现之时，我见过你。”白色的蝴蝶令人印象深刻。

　　亡蝶葬仪站起身“你当然见过我，就像我曾经见过你一样。”抬起一只手做出一个打响指的手势“即使时间不同，但结果不变。”酒吧被橙黄的灯光占满。

　　“你们相互认识吗？”高鸟看着对完暗号，突然就熟悉起来的二人，有些疑惑。“没有哦，只能说是曾经见过罢了。”亡蝶漫步走到吧台内“喝点什么？”展开灵活的手臂，亡蝶展示着自己身后的各色酒水。

　　“白水。”

　　“果汁。”

　　新来的两位异想体显然是不想给他任何面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与这间酒吧画风完全不同的回答。

　　“职业原因。”一罪看着亡蝶拉拢的手臂补充道“酗酒误事。”亡蝶硕大的蝴蝶翅膀抬起头面对着一罪“还以为你会说是主的要求。”亡蝶夸张的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我已经不是神父了。”一罪坐在吧台的座椅上，淡然道。

　　亡蝶点点头，又看向高鸟。“柠檬汁，谢谢。”高鸟迎着亡蝶特别的“目光”微笑的补充道“喝酒误事。”

　　“好吧，看来你们怀疑我的能力。”亡蝶拿出一杯纯水递给一罪“是什么呢。”杯壁上挂着一片柠檬片的果汁推给高鸟。亡蝶抬手倒一杯红葡萄酒给自己，就听到一罪的声音“你知道白夜的下落。”

　　“我确实知道。”白手套在杯壁口划过“其中一部分。”亡蝶招来几只白蝶“这个情报价钱很高，您打算用什么来换。”蝴蝶停落在杯口，吸食浅红酒液。

　　一罪看着逐渐染上色彩的蝴蝶说道“你想要什么。”亡蝶盯着一罪“我啊，我想要你的……”高鸟弯肘撑在吧台上，看着亡蝶搁在吧台上五只敲打节奏的手，无情的戳破亡蝶的恶趣味“以白夜这种等级的情报，你通常不是以情报换情报吗，怎么突然改规矩了？”

　　亡蝶被抓了个现形，无趣的摊手“毕竟是老朋友了，我可以给点优惠哟。”高鸟冷酷的说道“缺张少页的优惠？”亡蝶回忆起什么，那硕大的蝴蝶脑袋顿时蔫了。一罪开口“那么，你想要什么情报。”

　　“这个啊，我当然是想要您当初是如何封印白夜的情报。”亡蝶顿时恢复元气，他驱使完全变异的蝴蝶离开“毕竟是最初出现的，您的资历在我们之中可以说得上很高了。”

　　一罪将手腕搭在吧台上，反问道“用封印的情报换取一部分的情报，颇为不值。”更多的蝴蝶飞来享用这杯红葡萄酒“那就讲故事吧，长故事。”亡蝶提议道。

　　亡蝶葬仪为更多的蝴蝶渲染上不同的颜色“我现在就可以去查，在你说完故事的时候，你要的结果，自然就出来了。”蝴蝶悄然起飞，通过房顶的空隙飞向不同的地方。“白夜的特性极为显著，下功夫的话，绝对能全部找到。”

　　高鸟蹙眉看着跃跃欲试的送葬者，这个怀揣着镜花水月般的希望，驾驭着纯白无暇的蝴蝶，诱导着绝望之人沉入长眠的悼念者过于兴奋可不是件好事。亡蝶扭头发现高鸟审视的目光，解释道“毕竟是那种等级的存在，如果真的能被针对，岂不是好事一桩。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在我开始贩卖情报之前的故事。”

　　一罪衡量片刻，答应了“可以，我可以告诉你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端起纯水喝了一小口。一旁的高鸟有些担心的看着淡然的一罪，亡蝶发家之前的故事他是知道点的。只不过…“真的可以吗。”那会的日子可不是很好受。

　　一罪点头“没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包括白夜的问题，都可以解决。“需要多久才能找到白夜的下落。”他侧过头看着一只只飞翔房顶的蝴蝶。

　　“短则几时，多则几日。”

　　另一边，借着年幼外貌的小男孩成功走入一对夫妇的家门，在他跟男主人一起看电视时，乘着女主人的离开，偷偷将饰品给男主人带上。

　　“哎呀呀，原来你们是奉子成婚的夫妻啊。”白夜浮在半空悠然翻阅着男主人的记忆。

　　眼前一黑，便来到这个极暗之地的男主人颤抖着开口喊道“你！你是谁！我在哪！我的妻子呢！”

　　白夜无趣的揉了揉耳朵“你是说你的妻子？”他飞到男主人面前“安心，她很快就来陪你了。”男主人惊悚的睁大眼睛，他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白发年轻人“不不不，我，我还不想死啊。”

　　“你不会死的，我可以赋予你永生。”白夜开始低声蛊惑他“你不想被妻子发现你在外面养了新的伴侣吧，真可怜，我可以赋予你躲避隐藏的能力，或者干脆让所有人都意识不到这件事。”

　　男主人有些心动“真，真的吗，我可以，可以完全无所顾虑？”白发魔鬼勾起一抹笑容“当然，完全可以，我的使徒。”

　　“信仰我，听从我，我将给予你们永生的馈赠。”在失去意识之前，男主人只能模模糊糊听到这样一道充满诱惑的声音。

　　看着白色角质逐渐吞噬男主人，小男孩取回饰品询问“大哥哥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是不是我马上就能统治整个世界！”

　　“当然，可爱的孩子，你将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