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醉酒的子规

2、第 2 章

　　S： 11
　　景：黄泉小路
　　时：日人：白无常、黑无常、周亦、环境人物
　　黑无常押着周亦在前面走，白无常围着黑无常左右乱转。
　　白无常：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平日里没这么菜的，真的是昨夜没睡好。
　　黑无常突然觉察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将周亦推倒在一边，左手将白无常的头压下，右手接住了快速飞来的羽箭。
　　白无常感觉自己的脸接触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立刻羞得脸通红。
　　黑无常一伸手将将白无常推到一旁。
　　黑无常看向指间的羽箭，已经消失不见了。
　　女人：（os）好身手。
　　一个打扮妖娆，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黑无常面前。
　　白无常：（站起身）孟婆姐姐，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拿羽箭开玩笑，会死人的，不，会死鬼的。
　　孟婆上下打量着黑无常。
　　孟婆：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见习鬼差吧，长得倒还挺俊的，不如从了我，做一对阴司野鸳鸯可好？
　　白无常拉了拉孟婆的袖子。
　　孟婆：（不耐烦）你拉我的衣服做什么，怎么着，你吃醋了？
　　白无常用手指了指黑无常的胸。
　　孟婆看向黑无常胸前，平平的，并无不妥。
　　孟婆：怎么了？
　　白无常：（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女人，女人。
　　孟婆一把摸向黑无常的胸部，被黑无常打掉。
　　孟婆拍了拍手，愣了一下，又立刻回神，妩媚地说道。
　　孟婆：没关系，只要脸长得俊就行。
　　黑无常厌恶地皱了皱眉。
　　黑无常：无聊。
　　黑无常拉起地上的周亦朝前走去。
　　孟婆：呦，这小妞还挺烈的，我喜欢。（朝走远的黑无常大喊）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白无常听后，经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白无常：三十岁的女人可怕，三十岁的孟婆更可怕。
　　孟婆：说什么呢，讨打。
　　孟婆作势要打白无常，白无常躲避。
　　白无常：我什么都没说，我是夸你长得美呢。
　　白无常趔过身子，朝黑无常跑去。
　　S： 12
　　景：黄泉小路
　　时：日人：白无常、黑无常、周亦
　　白无常气喘吁吁地在小路上跑着。
　　白无常：人哪，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
　　前面的迷雾突然散开，白无常看到了黑无常的背影，急忙追了过去。
　　白无常：小，小黑，等等我……
　　黑无常停下脚步，白无常直接撞到了黑无常背上。
　　白无常揉着鼻子扶起身子，走到黑无常面前，嘿嘿直笑。
　　白无常：怎么样，小黑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黑无常：不喜欢，听起来像一只狗。
　　白无常：那该叫你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喂的吧，要不然叫你之前的名字也行。
　　黑无常：我不记得了。
　　黑无常朝前走去，白无常跟上。
　　白无常：怎么可能，我可是熟读阴司典籍的，像我这样的，前世是人，死后当了无常鬼，才会没有记忆，你是妖，因为犯了罪过被罚来当无常鬼，你肯定是有记忆的。
　　黑无常：你怎么知道我是妖？
　　白无常：哎呦，在这阴司就没有我八卦小灵通不知道的事。
　　黑无常愣住，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白无常。
　　白无常有些发毛，声音颤抖地问道。
　　白无常：怎么了？
　　黑无常：只要是阴司里的事，你当真全都知道？
　　白无常：差不多吧，你有事要问？
　　黑无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选择了闭嘴。
　　黑无常：没什么要问的，接下来去哪？
　　白无常：孟婆庄。
　　黑无常愣了一下，将周亦交给白无常。
　　黑无常：你去吧。
　　白无常看向周亦，周亦对着白无常龇牙咧嘴。
　　白无常：我怕。
　　黑无常：我不想见她。
　　白无常：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真的打不过他。
　　黑无常：不去。
　　白无常：要不然这样，这次你陪我去，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怎么样？
　　黑无常思考了一下，答应。
　　黑无常：走吧。
　　白无常：（高兴地眉飞色舞）这下有救啦。
　　S： 13
　　景：孟婆庄
　　时：日人：白无常、黑无常、孟婆、周亦
　　白无常黑无常来到孟婆庄前，只见一片荒芜的黄沙中，矗立着一栋小房子，门框上挂着写有“孟婆庄”的牌匾。
　　黑无常押着周亦进屋。
　　孟婆正在用凤仙花染她鲜红的指甲，看到黑无常进来，立刻贴了上去。
　　孟婆：我就说我们很快会见面嘛，怎么样，想我了没？
　　黑无常将贴在自己胸口的孟婆推开。
　　黑无常：周亦已经送来了，告辞。
　　黑无常转身想走，孟婆却将她发间的桃花簪顺走。
　　孟婆：这是什么，你情郎送你的吗？
　　黑无常举手摸向发间，立刻飞身到孟婆跟前抢簪子，孟婆左右躲避，黑无常没有得手。
　　孟婆妖娆地躺在桌子上。
　　孟婆：看你着急那样，一个破簪子而已。
　　黑无常：还给我。
　　孟婆：你答应做我的相公，我就还你。
　　黑无常：我发过誓从不打老人女人和小孩，但你若再苦苦相逼，今日我就要破例了。
　　孟婆：不还不还，就不还。
　　黑无常打向孟婆，将孟婆庄里的东西悉数打碎，等待喝孟婆汤的鬼魂大笑着看热闹。
　　鬼魂：打得好，打得好……
　　周亦趁乱想逃，被白无常拽住。
　　白无常：别想逃，你白爷爷在此呢。我说你们别打了，这不是让鬼看笑话吗？
　　孟婆：老娘不在乎。
　　黑无常一掌打向孟婆，将簪子拿回，孟婆摔倒在地，吃痛。
　　孟婆：好无情的家伙，竟然对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黑无常：告辞。
　　黑无常转身离去。
　　孟婆起身。
　　孟婆：看什么看，再看，老娘就在你们的孟婆汤里加黄连，苦死你们。
　　众鬼纷纷离开。
　　孟婆走到白无常跟前。
　　孟婆：这家伙武功深不可测，她来阴司当见习鬼差，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理由，以后你离她远点。
　　白无常：我也想离她远点，可她是秦爷爷安排过来的，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赶她走吧。
　　孟婆：她头上那根簪子你看到了吗？
　　白无常：看到了，不就是一根桃木簪吗，对咱们没什么威胁？
　　孟婆一巴掌拍向白无常的脑袋。
　　孟婆：你懂什么，那可是千年桃木，虽然有高人加了封印，限制了它的威力，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如果再用至纯至阴的鲜血开光，便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白无常惊讶地咽了一口唾沫。
　　白无常：这么可怕。
　　孟婆：所以你要睁大眼睛好好监视她，千万不可放松警惕。对了，小豆儿呢，你们平时不都是一起办差吗？
　　白无常：他被秦爷爷派出去办公差了，说是新上任的鬼王那里忙不过来。
　　孟婆：好想我的小豆儿啊。行了，把他放下，滚吧。
　　白无常：好嘞，马上滚。
　　白无常离开。
　　孟婆媚笑着看向周亦，周亦竟然有些羞赫地低下了头。
　　孟婆鲜红的指甲突然变长，伸向周亦，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
　　周亦：（吓呆）你，你想干什么？
　　孟婆朝周亦靠近，周亦惊恐后退。
　　孟婆：干什么，当然是，吃了你。
　　孟婆扑向周亦。
　　黑幕，周亦的尖叫声传来。
　　S： 14
　　景：无常殿大厅
　　时：日人：黑无常、白无常
　　黑无常正端坐在桌前，看自己手中的桃花簪。
　　新建闪回
　　黄泉小路上。
　　黑无常：你可还记得我？
　　周亦仔细瞧着黑无常的脸，随即冷笑。
　　周亦：你不就是那个曾给过我一百两银子的人吗，怎么，想从我这讨个谢吗？
　　黑无常一脚踹到周亦。
　　黑无常：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见你有妻儿，给你一百银子，让你带他们回村置办良田，你可倒好，全都献给赌坊了。
　　周亦：（死不悔改）人生在世，就该快活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倒是大好人，现在不也死了下黄泉吗，既然做好事做坏事的结局都一样，我又何必伪装自己的本性。
　　黑无常：（冷笑）我和你可不同，等着吧，你的结局，自然会有人帮你写。
　　周亦：我都已经死了，还怕个球。对了大恩人，你那个形影不离的情郎呢，不会是嫌你丑，不要你了吧？
　　黑无常紧紧拽着周亦勃颈处的衣服。
　　黑无常：不许你提他。
　　周亦：被我猜中了吧，哈哈哈……
　　黑无常用手在周亦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周亦立刻闭上了嘴巴，不能言语。
　　闪回结束。
　　黑无常：你到底在哪？
　　白无常看到黑无常坐在里面，立刻闪了回来。
　　白无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用手将嘴角往上提了提，假装开心地进门。
　　白无常：呦，小黑在呢，你还没用膳吧，我去给你做。
　　白无常想走，被黑无常叫住。
　　黑无常：我不饿，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白无常：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日，不，以后再问吧。
　　白无常拔腿想跑，黑无常直接提起白无常后颈处的衣服，将他提了过来。
　　白无常坐下，眉开眼笑地说道。
　　白无常：小黑女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
　　黑无常：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左手掌心长有桃花印记的人？
　　白无常用手捏着下巴，假装思考。
　　白无常：他是你的情郎吧？
　　黑无常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
　　白无常眼神凌厉，认真地回答道。
　　白无常：这阴司的人我都认识，可唯独没听过一个掌心有桃花印记的人，他会不会不在阴司？
　　黑无常将手中的桃花簪握紧。
　　黑无常：他肯定在阴司。（看向白无常）你不久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白无常：（耍赖）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黑无常：别给我装傻，你不是说，只要我随你去送周亦，你便答应我一件事，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白无常：（眼珠一转）喔，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黑无常：我要你帮我找到这个人。
　　白无常：找到之后呢？
　　黑无常：与你无关。
　　黑无常起身回了卧房，白无常对着黑无常的背影做鬼脸。
　　白无常：真不知道这么凶的女人，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她。
　　S： 15
　　景：无常殿大厅
　　时：昏人：黑无常
　　小雨，一只乌鸦落在枯树枝上，对着西方凄厉地叫了几声。
　　黑无常站在窗前，看着乌鸦发呆。
　　闪回开始
　　天晴朗，阳光明媚，一只通身纯白的雀鸟在风景秀美的群山中飞行。
　　雀鸟飞啊飞，落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的肩膀上，亲昵地摩挲着男子的脸颊。
　　年轻男子伸出手，雀鸟走到男子手掌中。
　　男子用清澈的眼眸，温柔地看着手中的小家伙。
　　男子：春儿，你已跟随我修行三百年了，今日便是你化身人形的日子。
　　男子将雀鸟放在一块石头上，向雀鸟施法。
　　片刻后，一个美丽清纯的少女胴体出现在男子面前。
　　春儿站起身看向男子，微微一笑。
　　春儿：师父~
　　男子看向春儿，脸颊通红，扭开脸，将外衣解下，给春儿披上。
　　春儿就势依偎在男子的怀里。
　　春儿：师父，你的怀，很暖。
　　男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春儿的头发。
　　春儿起身，欢快地转圈。
　　春儿：（大喊）我终于修炼成人了，师父，我们一定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山间传来春儿的回声。
　　回神：在一起，起，起……
　　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春儿，眉宇间全是柔情。
　　春儿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闪回结束。
　　黑无常面色冷峻，将手中的一颗石子扔向乌鸦，乌鸦扑棱棱地飞走。
　　S： 16
　　景：无常殿大厅
　　时：晨人：白无常、黑无常、黑豆、孟婆
　　黑无常走出房门，大厅里静悄悄的。
　　黑无常四处张望，见到无人，于是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
　　一身夸张造型媒婆打扮的白无常七扭八扭地朝黑无常走来。
　　黑无常看到白无常的造型，目瞪口呆。
　　白无常走到黑无常跟前，尖着嗓子喊道。
　　白无常：客官，您起来啦，昨夜睡得可还舒爽？
　　黑无常一口水喷在白无常脸上。
　　白无常：看来客官不是很喜欢我这身打扮呀，那我只能请出我们无常殿的镇店之宝了，（大喊）现身吧，壮汉。
　　光着上身，脸颊上画着红色胭脂，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碎布群的黑豆出现。
　　白无常走到黑豆面前，嗖一下撕掉上身的衣服，露出与黑豆一般的打扮。
　　白无常与黑豆费力又笨拙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跳起了类似海草舞的舞蹈。
　　白无常与黑豆一转身，背对着黑无常，扭了扭屁股，然后又回头笑着看着黑无常。
　　白无常：客官，您还满意吗？
　　黑无常少有的笑出了声，白无常黑豆都看呆了。
　　黑豆：大白哥哥，小黑姐姐笑起来真好看啊，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她。
　　白无常打了黑豆一巴掌。
　　白无常：小屁孩，哪轮得到你。
　　风姿绰约的孟婆，扭着水蛇腰走进了无常殿。
　　孟婆：今个可真热闹呀。
　　黑豆看到孟婆走进来，立刻飞奔到她怀里。
　　黑豆：娘亲，我好想你。
　　黑无常听到娘亲两个字，愣住了。
　　孟婆看出黑无常的不解，解释道。
　　孟婆：干娘干娘。小豆儿，这次外出公干累吗？
　　黑豆：不累，就是帮鬼王处理一些堆积的案籍，鬼王可好了，赏了我好多好吃的。
　　孟婆：小豆儿真能干。
　　孟婆亲了黑豆一口，亲昵地摸着他的脑袋。
　　白无常端了一杯茶递给孟婆，孟婆没看出来是白无常，接过茶。
　　孟婆：你们什么时候招了个老妈子呀，大白呢？
　　孟婆喝了一口茶。
　　黑豆：在这呢。
　　黑豆指了指白无常，孟婆一口茶又喷在了白无常脸上，大笑不止。
　　孟婆：哈哈哈，原来你还有这个癖好，美，真是太美了，比我还美。
　　白无常用手抹了一把脸。
　　白无常：原来这就是水逆啊。
　　S： 17
　　景：无常殿后花园
　　时：日人：黑无常、黑豆、孟婆
　　白无常正陪黑豆在不远处的空地踢藤球。
　　黑无常与孟婆站在走廊上看着两人，孟婆嘴角不自觉地浮出笑意。
　　孟婆：我知道你在找你的师父西泽。
　　黑无常震惊地看向孟婆。
　　黑无常：你知道他在哪？
　　孟婆：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黑无常：是不是大白告诉你的？
　　孟婆：不是，我孟婆专管生死寿夭之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而且，我曾经，见过你。
　　黑无常仔细地看着孟婆的脸。
　　黑无常：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孟婆：三百年前，无极大殿。
　　闪回开始
　　地狱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各路鬼魂在烈焰中哀嚎。
　　浑身是血，一脸冷酷的春儿站在火焰中心，狠厉地看着众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特写：春儿手中的长剑浸染鲜血，剑端不断有鲜血滴落。
　　闪回结束。
　　孟婆：为了救一个男人，火烧黄泉，受三百年雷刑，值吗？
　　黑无常：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当时必须那么做。
　　孟婆：已经三百年了，作为修仙之人，也许他早就得道成仙，或者驾鹤西去了，你又何必执着。
　　黑无常：我问过秦广王，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师父就在阴司。
　　孟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孟婆：你找便找，但是你绝不能拖大白与小豆儿下水，他俩是我在阴司唯一的亲人，如若你令他们受伤，我绝不饶你。
　　黑无常看向不远处玩的正高兴地两人，神情严肃。
　　黑无常：你放心，我绝不拖累他们。
　　S： 18
　　景：秦广王寝殿
　　时：夜人：秦广王、阎罗王
　　秦广王正与阎罗王下棋，秦广王陷入了沉思之中。
　　阎罗王：老秦，老秦……
　　秦广王回神。
　　秦广王：喔，该老夫了。
　　秦广王拿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
　　阎罗王：你刚才想什么呢？
　　秦广王：还不是你我都放不下心的那位。
　　阎罗王：三百年前，你救了她，可曾后悔过？
　　秦广王：从未，她本质不坏，只是被人间情爱迷住了心智而已，我相信，只要她解了心结，便可前途无量。
　　阎罗王：她一直在找那个人，如果让她找到了，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秦广王：是我告诉她，西泽就在阴司，她才愿意当见习鬼差，听从我的差遣的。
　　阎罗王震惊起身。
　　阎罗王：什么，你竟然……这阴司，再也遭不起三百年前那样的打击了。
　　秦广王：你放心，我有分寸。
　　S： 19
　　景：黑无常卧房
　　时：晨人：黑无常
　　梦境
　　黑无常站在满是血水的忘川河边，看到满是迷雾的河中央，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黑无常：师父。
　　黑无常径直跑了过去，白影转身，七窍流血，对着黑无常惨笑。
　　白影坠入河中。
　　白影：春儿，救我，救我……
　　黑无常伸出手使劲想拉住白影的手，却什么都握不到。
　　冰面突然碎裂，黑无常落入湖中。
　　黑无常不停挣扎，慢慢没了力气，不断下沉。
　　梦境结束。
　　黑无常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黑豆：姐姐，姐姐……
　　黑无常睁开眼，看到了正看着自己的黑豆，一个机灵，立马起身，抚了抚有些痛的脑袋。
　　黑豆：姐姐，你做噩梦了吗？
　　黑无常：没有。
　　黑豆有些委屈，豆粒大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
　　黑豆：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黑无常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伸出手摸了摸黑豆的脑袋。
　　黑无常：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对我好而已。
　　黑豆将脑袋放在黑无常的怀里，有些撒娇地说。
　　黑豆：我会永远都爱姐姐的。
　　闪回开始
　　春儿依偎在西泽的怀里，西泽摸了摸春儿的脑袋。
　　闪回结束。
　　黑无常有些僵硬地摸了摸黑豆的脑袋。
　　门外的白无常，看到眼前的一幕，笑颜逐开，转身离开。
　　S： 20
　　景：忘川河
　　时：日人：黑无常
　　黑无常独自一人来到了忘川河。
　　忘川河水面平静，只有微风吹来时，水面会漾起丝丝波纹。
　　黑无常朝前走去，看到了写着三生石三个大字的三生石。
　　黑无常：原来这就是三生石。
　　黑无常将手按在三生石上，三生石上浮起范春两个字。
　　三生石上文字特写：范春，雀族，大闹黄泉，罪孽深重，现为阴司见习鬼差。
　　黑无常将手拿掉，又重新将手放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新建画面。
　　黑无常站在三生石上，将忘川河中的水引到空中，然后冲向黄泉各处。
　　白无常与黑无常对打，黑无常用剑刺穿白无常的身体。
　　画面结束。
　　白无常：快回来。
　　黑无常感觉有人将自己拉离了三生石，睁开眼睛后，看到了白无常。
　　白无常：三生石在阴司已久，已具妖性，喜食恐惧，万不可被它所惑。
　　黑无常：原来是个妖物，看我不毁了它？
　　黑无常准备劈烂三生石，被白无常拦住。
　　白无常：别别，这是公物，损坏是要赔偿的。
　　黑无常：什么公物，明明是妖物。
　　白无常：只要你别碰它，它便不能奈你何。算了算了，你几百年的俸禄，也不够赔一个三生石啊。
　　黑无常只得放弃。
　　黑无常：你怎么来了，你跟踪我？
　　白无常：没有，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要找的那个人有线索了。
　　黑无常：（惊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