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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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北冥有鱼骑着慢悠悠的海龟，一路走着吃着。倒不是她不着急海龟背上另一个人的生命安全，只是，都已经有车带着走了，哪里还能再挑剔这个车走的快不快呢？
更何况，北冥有鱼发现，越是靠近珊瑚礁，那个人的伤势就越来越稳定，甚至有渐渐转醒的迹象。这件就更不用担心了啊、┓( ´∀` )┏
不出北冥有鱼所料，在马上就要回到珊瑚礁的时候，那个人在一声呻吟之后醒了过来。
“我，还活着？”
上杉恒矢恍惚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他落下悬崖的那一刻，神志有一些恍惚，但是很快就回想起一切，眼神也清明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吗？”上杉恒矢转动了一下头部，用仍然模糊不清的双眼尽力看向身边的人。本来想要起身，但是奇怪又巨大的压力死死地压住他的身体与四肢，就连稍微动一下头部也是花费了全身的气力。
“这里是哪里？”
“啊……”北冥有鱼愉快的回答了，是啊是啊他还活着，是她救了他哦以及这里是海底一大串儿的话。然而这些在上杉恒矢耳中却只是凌乱繁多又模糊不清的啊啊啊，意义不明。
“你，不会说话？”
怎么说话呢你，你才是文盲呢！
北冥有鱼生气的用手拍打了一下上杉恒矢，没有敢用太大力，毕竟这个还是一个半残伤号呢。
然后又气愤的说了一串话。
但是在上杉恒矢的角度，感受到的就是眼前的白衣人在语言沟通不良的情况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提醒他他还有很重的伤，不能乱动，然后焦急的啊啊啊了起来。
“多，多谢。”上杉恒矢自觉明白了眼前之人的意思，顺着她的心意（自以为）闭上了只能看到大片模糊色块的眼睛。只是尽量张嘴与他或者她说起了话。
“多谢你，救了我。以后如果有能用得上我上杉恒矢的地方。恩人尽管吩咐。”
“啊……”原来叫上杉恒矢，北冥有鱼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啊……”（之前你所处的地域是哪里？你又为什么会从悬崖上掉下来啊？）
“恩人是想问在下为何会遭此劫难吗？”上杉恒矢叹了口气，神情哀伤：“这一切的开始，不过始于一场误会，一个念头。但是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一身血腥，犯下大错……”
不，等等。谁问你的心理历程了……
北冥有鱼看着眼前明明声音嘶哑，却仍然不断开口讲述自身罪孽，与对于犯下此错的自己的悔恨与对于不思反省反而杀他的十三名流的怒其不争的上杉恒矢，终于恍然大悟。
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了，她竟然忘了普通人族是听不懂她在讲话的。现在好了，一个瞎，一个哑，不是，是说话也没人听得懂，要如何交流情报呢？
要不还是把他扔回海面上吧。北冥有鱼沮丧的这样想着。
不过北冥有鱼虽然脑回路异于常人，但是她的良心还是仍在的。虽然对于一条三观不同的鱼来说，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仍然有待商榷，但是北冥有鱼并没有做出把上杉恒矢扔出去，自生自灭的行为。她仍然好好地把人带入了珊瑚礁内，好好安置了起来。
其实，每天都呆在珊瑚礁内的鱼并不多。除了一个行动不便的北冥有鱼，与基本上随叫随到的海龟打车，鲛人们几乎都出去解决各个地盘里的各种纠纷去了，大型哺乳类眷族早就被赶出去捕猎，本来就不常回来。珊瑚礁内剩下的，不是还没有生出神志，不会化形的幼鱼水草，就是天性较为温纯和善，天性害羞，不惜争斗的中小型鱼类。
而有人类来到这里，显然是个超级稀罕的事情啊！
于是，就在北冥有鱼稍微离开的一小会儿时间里，已经有不少小鱼小虾进进出出，过来围观人类了。不过其中最厉害的，却是直接化作人形，装作陆地之上的仆人侍女之流，过来送饭送药的。
而这一送，就让这些已经化形有了神志的眷族们大为不解——虽然是个人类，但是为什么身上也有和他们眷族一样的气息呢？于是，遵循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就有鱼跑去问北冥有鱼了。
“陛下！”
“嗯？”北冥有鱼扭过头，看向来人。那是一个浑身都闪闪发亮的女孩子，红色的头发与红色的华服，衣服为透明白纱外挂搭配红色里衣，半透明白纱上上缀满了各种亮片。跟仍然需要捡鲛人龙绡的北冥有鱼不一样，他们这些鲲鹏眷族，一般是化形就自带一套衣服。而眼前这个人的种族，便是一种非常美丽的硬骨鱼，名为红娘子。
“红娘子，是新来的那个人类怎么样了吗？”北冥有鱼问到。
“陛下，我只是有疑问。为何不将那个人类带到海生珠转化为眷族？您已经给与那个人类血液了不是吗？”
“海生珠？那是什么？”
“海生珠，就是陛下您的鲲珠啊！在您沉睡之时，便是您的鲲珠助我们转化。而现在，我们的后代每年也有向您与海生珠祈福的习惯哩！”
北冥有鱼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她已经看不懂了。懵逼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于是只好说：
“带我去看看。”
“是，请陛下跟我来。”
珊瑚礁最中心，珊瑚礁上镶嵌着数以万计的夜明珠，反而让漆黑的洞中亮如白昼。赤色珊瑚托举鲲珠，鱼群在此缓游，朝拜。
北冥有鱼看着眼前巨大明珠，可以感觉到冥冥之中的心神相连感。这个的确是她自己的鲲珠，只是因为失去太久，又有供奉信仰反哺，反而不需要再收回了。只是……
北冥有鱼看着珊瑚壁上，密密麻麻的线条简明传神，被寥寥几笔勾勒的栩栩如生的各个种族图绘。一幅幅，宛若鬼斧神工，天然雕成，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她自己已经不太了解自己的鲲珠了，这个上边到底都是什么？食物图鉴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