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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悔三、调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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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看着身旁蒙面的蓝衣女子点完龙涎香后凝神道,“斓儿,陪我出去走走吧!”“好”蓝衣女子将一把伞撑开与黑衣女子并肩离去。
正桌白衣人喝了口茶后开口道:“说起这香,彼时有一芍氏以调香出了名,芍氏有两千金,姐姐名为芍妍,虽不及妹妹芍斓善调香,却也泡得一手好茶。”
不管是泡茶还是调香,水都是关键,当用清晨第一滴露珠。
芍斓如往常一般在清晨到山上取露珠,“姑娘...”芍斓停下手中的收集,回过头看到一翩翩少年,男子作揖问道:“姑娘可知这下山的路怎走。”“啊,”芍斓回过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正好我也要下山,我带你下去吧。”“那多谢姑娘了。”“不、不客气”“在下龙贤。”“啊,龙涎?”芍斓惊讶地看着男子。“在下的名字有何不对吗”“不,不是,只是这龙涎香乃是安神香中的一种。”“在下这贤是贤能的贤。”“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芍斓羞愧的低下头。“无妨,倒是姑娘怎一个人在这山上”“这清晨的露珠最适合用来泡茶调香了。”说着还不忘拿出刚收集露珠的瓶在手上晃到。
不一会儿便到了山下,“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下次定登门拜谢。”“啊,不用不用,我也是顺路。”“好,那不知姑娘芳名?。”“小女子名唤芍斓。”晨曦的光照下驱走昨夜的余寒。
来来往往,原是痴妄,未曾想他竟是那个与姐姐私定终身之人,但聘礼之下,媒妁之言,他终究要娶的人是她。
芍茹独坐亭下石椅,取着甘露想调一香为贺相赠,她爱他,可他不属于她。
芍斓端着点心放在她面前,“姐姐可是在为他调香”“嗯”芍茹微愣着回答。“可是姐姐,你调香的手艺不如我。”“我知道,我只是想……”芍斓打断她的话,“姐姐,你从小到大就最宠我,再让我最后一次好不好?”芍茹不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芍斓接着说道:“姐姐可知我早已心悦于他,而今要嫁于他的人也是我,姐姐又何必自讨没趣。”芍茹黯然离去。
芍茹失神地走在街头,无意间看到客栈内买醉的他,她将他扶入客房内后欲离去,却被他拉住,嘴里喊着她的名字……
一纸婚书,不得不娶;一夜深情,再执你手。凤冠霞帔,二女一夫;爱而不得,爱而深陷。
两个月后,姊妹二人先后有喜,看起来倒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一座桥,桥头桥尾分两端,姊妹二人分居一处,桥中相见情生分不相让。
芍斓率先打破寂静,“姐姐,好久不见啊!”“妹妹…”“姐姐,这步走得可真是高明啊。”“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姐姐可是待字闺中却失了身不得不嫁。”“从小到大,只有是我中意的,你便欢喜,千方百计地要得到,可你知道吗,正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要什么都让着你,即便那是我期许许久的,而这却成了你得寸进尺的资本。”
芍斓微愣,“姐姐终于说出心里话,谁需要你让,只要是我要的就没有得不到。”芍茹轻叹道:“其他什么都可以强夺,唯独感情不行。”“呵,是吗?可我还是有了他的骨肉啊,这几日可是由他悉心照料着。”芍茹脸色微变,想起他已有好几日未在她房内留宿了。芍斓看到她僵硬的笑容,欣喜若狂。
芍茹不愿再与其争执,欲越过她离去,未注意在她脚边的坏心思,倒下时的惊慌手连忙抓住芍斓的衣袖,连同她一起落入湖中。
当芍斓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因天气寒冷、湖水冰冷,抢救不够及时,能保住这命已是万幸。不知从哪个婢女那听到,龙贤让大夫先保了芍茹的胎,错使她高烧不退落胎无子。
她信了她的话,恨了他的无情。她知道此时他一定在陪她,脱着羸弱的身体去到她的房内,又想求得什么呢。可房内除了研制香料的她,再无一人,有些好笑,她失子无人关怀,她却可以在这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姐姐,真是好雅兴啊!”“妹妹!”芍茹惊讶地抬起头,“妹妹怎么不在房内好好休息,跑到姐姐这来所谓何事?”看到他不在,甩手离去,她恨她。
书房内,她与他争执不休,触翻的灯油沿着桌脚滑下,火势蔓延。所有的理智被嫉妒取代,她却拉着他不让他逃离,死,也许就是解脱,死,也应该和她在一起。
芍茹不顾下人劝阻,冲进火海,与龙贤一起劝芍斓。横梁倒塌,三个人的感情终是有人受伤,三个人的故事终究不能圆满,芍茹将芍斓与龙贤推出,自己被火海压下,火星也灼伤了芍斓的半边脸。
白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引起了听客的不满,有人大声嚷嚷着:“后来呢?”“后来便不得而知了,有传闻芍斓自尽了;也有传闻芍斓因此而疯,被关在偏院;更有传闻龙府被查封,其内主人不知去向,”白衣人顿了顿摇头道,“因爱生恨,因恨生惧,往返不知,过而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