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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第十九章
江霁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需要向别人卖委屈的人,可是,一个他极度信任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帮助一个要害自己的人,他感受到一种欺骗,眼泪中更多的是气愤。
江霁只能拼命忍住泪水,瞪着任引,这一瞪,让任引心都软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握住江霁的肩膀:“阿霁,你信我,我没有要帮他。”
江霁的表情透露着满满的不相信,但是他安静的,没有说话,他在等,等任引的解释。
任引揉了揉眉心,有点无奈:“你信我,今晚你就知道了。”
“好。”江霁想知道这个人的解释,他愿意去相信任引,所以他愿意等待这份解释。
任引认真道:“但是,你们一定要听我的,不然你们真的会很危险。”
江霁点点头:“好。”
任引冲莫风道:“风,去把墨子真和墨程找来。”
“干什么啊?一大早的。”墨子真打了个哈欠,挠挠头发,头发不听话地稍稍翘起。墨程揉揉墨子真的头发:“醒醒吧,巨子大人。”
墨程转头看向任引,深色严肃:“莫风急着来找我们,什么事?”
江霁在一边抱着木言,轻轻摇晃,低着头,不言语。
任引看了江霁一眼,正色道:“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那天从北城出来,有没有被鹤翼认出来?”
墨程皱皱眉,仔细回想,半晌道:“我觉得没有。第一次遇上,是在晚上,敌明我暗,就算被看见,也只有我被看见。之后第二天,我们是穿着女装出城的。”
任引低头想了想:“你确定女装的时候,没有被认出来吧?或者是被盯上?”
墨程回想了一下,道:“出城的时候,江霁稍微被拦了下,但并未被盘问,似乎就是个娃娃脸的锦衣卫调笑他几句。”
任引点点头:“阿霁是不能穿女装了,今早被鹤翼看见了,穿了女装反而是欲盖弥彰。子真也可以不必换衣,只需遇上时装作不认识即可,至于墨程……你男装形象都被看过了,身形在众人中过于明显,你……抱歉,你换身女装吧……”
墨程一听,嘴角疯狂抽搐:“我?女装?任阁主,任公子,您这是认真的?”
“噗!”任引话音刚落,墨子真就忍不住笑出声,“就他,糙汉子一个,穿女装,不是,任阁主啊,那得是哪家姑娘能这么强壮?”
任引低头忍笑咳了两声,道:“无妨,若是问起,只稍说是我北方来的亲戚。北方人家,女儿也是极为高大的。”
江霁也轻轻笑了几声,摇摇头,继续逗着怀中的木言。
任引看着木言,沉思了下,道:“但是,木言……今夜可能不便露面。”
江霁想了想,点了点头,的确,木言不适合露面,尤其是在那些可能已经记住她的锦衣卫面前。三个人,抱着一个小婴儿,这个目标再怎么说也太明显了。
只是,除夕之夜,却没有了那份除夕之夜当有的心,明明是除夕之夜,一个本应相聚的日子,却是要各怀心思地互相试探。
任引起身,拍拍手,身后立马出现一堆侍女,手捧衣裙头饰,恭敬地向墨程欠了欠身子:“墨公子,请!”
墨程无奈,推脱不得,偏生这又是最合适的方式,他捂着脸,晃悠着和侍女们去更衣。
任引拍拍江霁的肩膀:“好了,早些去准备吧!”
江霁点点头,不发一语,转身欲走,任引轻轻拉住他的手臂:“阿霁,抱歉,以后的除夕不会这样过的。这个除夕夜,算是我欠你的。”
江霁一听这话,鼻子有点发酸,眼前这个人,居然说要还自己一个除夕夜,这种话,之前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点点头,在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匆匆离去,他还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任引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今夜一宴,是一个生死局。
是夜,占星阁张灯结彩,夜晚的黑,与院子里的灯光形成强烈的对比,里头,是一片灿烂的暖意。
“冒昧打扰了,任兄。”鹤翼向任引拱了拱手,“区区薄礼,望任兄收下。”
“不必客气,请进。”任引面无表情,客气地拱拱手。
众人落座后,鹤翼饶有趣味地看着墨程:“这位是?”
“啊,我远房亲戚。”任引看了眼墨程。墨程一脸绝望地穿着夹袄长裙坐在一旁,头发挽成双髻,看上去有些俏皮,幸好墨程还不算太强壮,这个打扮还不算突兀。
“哦?姑娘生得倒是俊俏。”鹤翼调笑地看着墨程,墨程依然一脸无奈,努力避免和鹤翼对视:“您过奖了……不俊俏不俊俏。”
墨子真在一旁拼命往嘴里塞食物,以防自己笑出声来,努力转移话题:“这个还蛮好吃,阿霁你尝尝。”
“好。”江霁伸出筷子随意夹了些东西。占星阁厨子的手艺那是极佳的,哪一道菜都很合江霁的口味,“嗯,是很好吃。”
那头,鹤翼给任引倒了杯酒:“任兄,不知小弟求你的事,何时能够给小弟答复?”
任引饮尽杯中的酒,皱皱眉:“除夕夜,说这个,不太好吧?”
鹤翼笑笑:“愚弟也不愿扰了任兄的雅兴,只是这陛下万一怪罪下来,我和你都不好交差啊。”
任引叹了口气:“你们,陛下,为何非要江家死绝。”
鹤翼挑了挑眉:“陛下的心思,我们如何能够揣摩?只记着阎山给陛下留下不少烂摊子,差点害得陛下送了性命,你说,这算不算仇?该不该报?”
“阎山自己的错,何必让无辜的人替他受过?”任引有些用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紧皱着眉头。
鹤翼斜眼看着任引:“这么说,任兄是要违抗圣命?当真不为这占星阁上上下下考虑?”
任引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酒杯,冷冷道:“不要打占星阁的主意。除非你想死。”
鹤翼笑笑:“哎,除夕夜的,大好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吉利点,任兄。若非愚弟已经寻不得人,又何必麻烦你?”
任引叹气,仰头饮尽杯中酒:“这个忙,我会帮。你抬头看。”
众人闻言,抬起头,看着天。雪停了,天空是纯粹的黑,星辰点点,如同破碎的琉璃,铺洒在黑色的幕布上。
任引沉吟片刻,道:“天星指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鹤翼挑了挑眉:“近在眼前?”目光扫着四周,掠过江霁一行人,“莫非,就在任兄这几位远方亲戚中?”
任引嗤笑:“怎可能?”
鹤翼道:“那为何意?莫非曾与我擦肩而过?”
任引低下头:“我只负责传达天意,不负责解释。或许曾与你擦肩,或许从未出现。我只能提示到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鹤翼点点头:“谢任兄,近在眼前,仅此一句,对我而言,足矣。”
江霁一直在一旁沉默地吃着东西,却是吃得索然无味,注意力丝毫未放在这餐饭上,实际上,面对一个仇人,他没有什么胃口,满心只有仇恨快要喷涌而出。
“这位小兄弟,怎么不喝上几杯?”鹤翼突然将注意力转向江霁,“来,既是除夕,便当做些平日里不曾做的事,依我之见,任兄平日里没让你喝过酒吧?”说着,给江霁斟满了一杯酒。
江霁愣在原地,不知应当如何应对,自然地看向任引,眼神中满是询问。
鹤翼笑笑:“这还需要任兄同意吗?任兄,这杯酒,这位小兄弟是否可以陪在下喝啊?”
任引有些无奈,又不好拂了鹤翼的面子,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想看看江霁喝醉了是什么样子,就是不知道这孩子容不容易醉:“可以,阿霁,别喝多了。”
江霁从未喝过酒,这会儿也是跃跃欲试,一抓起酒杯,便仰头一饮而尽,丝毫不带喘。看得鹤翼有些发愣,咽了口唾沫:“厉害啊,这酒还挺烈的,你这一口闷……”鹤翼刚想说不要一口闷后就醉倒,话还未出口,江霁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做“一杯倒”。所谓“一时喝酒爽,醉后火葬场”。江霁捧着被烈酒呛得有些发疼的脑袋,缓缓地趴在了桌上,之后便没了声息。
“噗——”墨子真看着,一口酒喷了出来,“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是个一杯倒?”
“嗯,妾身觉得是酒太烈,让霁哥哥难以承受,这才醉倒的。”不知道墨程是不是被女装折磨疯了,这会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话,听得人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鹤翼忍着笑,饮尽手中酒,抹了抹嘴,朝任引拱拱手:“任兄,既然消息你已经告诉我了,在下便不再打扰了,先走一步!”
任引松了一口气,这人终于要走了:“好,且慢走,下次来占星阁,一定好好款待。”
“多谢!”
“客气!”
两人假惺惺地对对方笑着,一个转身离开,一个缓缓坐下。
鹤翼一走,饭桌上瞬间轻松,墨程立马脱掉身上的裙子:“我去,憋死我了,这女人的衣裙,简直不是人穿的!下次再让我穿这个,我死给你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子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天啊,江霁太逗了,这都能醉倒!哈哈哈,就一杯,这才一杯而已啊!哈哈哈哈,等他醒了看我怎么嘲笑他!”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墨子真笑得如同抽风,听得周边的人想抽他。
“行了,行了,有点良心,人家醉着可难受了。”任引伸手戳戳醉倒的江霁的脸蛋,少年的脸还未接受风沙磨砺,滑滑嫩嫩的,带着少年的柔和,让他忍不住多戳了几下。
“你也差不多的了,再戳得给人戳出个酒窝来。”墨程终于敞开了喝酒,敞开了吃肉,嘴里含糊不清的。
“来,都吃,大胆地吃!不用怕吃不饱!这都是拿来为你们的!”任引也喝得有点多,甚至有些不清晰,这会开始暴露本性,“祝你们个个吃得比猪还要胖!吃!都给我死命吃!喝!都给我放开了喝!”
“喝!”墨子真举起酒,一饮而尽,积极响应任引。
“吃!”墨程举着鸡腿,肆意啃咬,积极变成猪。
“呼!”江霁呼呼大睡,全然不顾任引的号召。
“不管了,这些吃不完,都别给我下桌!”任引举杯都举不稳,酒水洒了一桌子。
莫风在一旁嘴角抽抽,得,今夜这是不醉不归了,得,你们都醉了,我还有清醒的理由吗?喝!喝他个天昏地暗!
江霁孤零零地,十分可怜地,在这群酒鬼中间,安安静静地睡着……
“老大,怎么样?”
鹤翼神色严肃:“占星阁有些可疑,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是!”
大学真的不轻松……哭唧唧,社团什么的好麻烦……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呀~
谢谢各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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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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