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黎明》维多之心

2、一、不速之客

　　雨一直下，淅淅沥沥个不停。顺着树梢，灌木丛流到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小水坑。从草丛里偶尔跳出的青蛙，咕咕地抱怨着寂寞与空虚。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山从里，只有些许的鸟啼声能够如音乐般回荡在山谷。
　　在一座丘陵的山脚，飞机的撞击给这片本是野花的土坡带来灭顶之灾。大量被剥削下的零件和碎片散落一地，沐浴在雨水中。偶尔间的倾盆大雨，让从飞机中窜出的火苗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舞姿。雨水顺着机舱的缝隙滑落在人们的脸上，偶尔有几只小麻雀落在机舱里叽叽喳喳叫着。
　　吉米是最先清醒的，意识中能够依稀浮现出坠地前的画面。先是紧紧抓住座椅扶手，然后在一阵阵忽上忽下的颠簸中，突然梦见了自己的童年，正当和家人一起进餐时，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将他拉回现实。
　　“我这是在哪？飞机？”吉米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他一时间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卡梦娜？比尔？皮尔？贾斯特？”吉米看着机舱中倒伏的小伙伴，一下子明白自己乘坐的飞机已经坠毁，幸有上帝保佑，逃过一劫。
　　摇了摇小伙伴，还没有反应。吉米忍者小腿的疼痛，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扶着机舱向外面走去。
　　外面倾盆大雨，这是哪儿都不知道，吉米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等着小伙伴们醒过来。
　　“好疼！”声音从驾驶室传来，原来是皮尔的声音。
　　“太好了！你还活着！”吉米似乎很激动。
　　“我命大，对了，其他人呢？”皮尔问吉米“我们看起来需要紧急救援，可是通讯都断了。”
　　“我们必须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吉米说。
　　“噢！不，他死了！”皮尔突然大哭起来，吉米寻声过去，发现飞行员比尔到处都是创伤口，流失大量的鲜血，浸湿了白寸衫，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时候，卡梦娜和贾斯特也慢慢醒了过来，非常惊讶地望着周围一片破败的环境。
　　“感谢上帝，你们还活着。”皮尔感慨地说道。
　　“我们现在在哪？”卡梦娜问道。
　　“看起来，在我们北边大约6km处，就是哥斯卡拉工业园，你不是说你叔叔在那里执勤吗？肯定有汽车带我们去医院。”吉米说着，看了看还未摔坏的Ipad，上面的GPS定位显示了吉米坠机的坐标。
　　“走吧，这里不可久留”皮尔拿了些食物和饮用水，又找来几份毯子用来遮雨。
　　“直接去北边吗？”卡梦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吉米斩钉截铁地说道，在荒野里必须自己主动地去寻找救援。
　　一行人摘了点鲜花放在比尔的身边，然后冒着大雨，几个人挤在一块悲伤地离开。
　　树林里视线极差，加之天气不好，使得吉米很难确认是否真正地往这个方向前进。在拨开一道有一道屏障，一棵又一棵灌木，很快，他们来到一条柏油马路上。
　　他们太累了，不管地面都是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嘿！别现在休息，我们会感冒的。”吉米提醒道。
　　“让这次旅行见鬼去吧，我要回家！”受不了折磨的卡梦娜尖叫道。
　　“没有交通工具，你根本走不了多远。”皮尔说。
　　“嘿，你们看，”吉米把IPAD递给小伙伴们看，他们现在离工业园仅剩下2公里路程。他们只好打起精神来，步履蹒跚地往工业园方向前进。

　　走了很长时间，几乎接近下午两点，一行人都饿了，便打开零食袋和矿泉水瓶补充体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工坊建筑，他们几乎已经到了工业园的外围。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那么安静？”吉米感觉有点不对劲。
　　“下雨天谁愿意出来散步？”卡梦娜翻了个白眼说。
　　“等一下，前面有一辆卡车过来了！”皮尔听到柴油发动机的声音。
　　“嗨！嘿！”一行人打出手势，试图引起司机注意，可是当卡车经过时，司机都没回头，径直往前开，消失在雨雾里。
　　“哦，可恶！”贾斯特骂道。
　　没过几分钟，一群人出现在远方的十字路口，卡梦娜没有多想，连忙呼喊着跑过去，然后大幅度挥手，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那群人动作夸张地冲向卡梦娜，并且也没有说话。
　　吉米突然发现那些人有点奇怪，身上到处是血还有不少杂物。那些“人”疯狂地冲过来，感觉像粉丝遇到了明星一般。吉米见情况不妙，连忙叫上卡梦娜和其他人往附近的办公楼跑。
　　“人群”穷追不舍，一直跟进办公楼，不知从哪里冲出两个男子拿铁质工具和它们殴打在一起，但是“人群”突然包围了两名男子，然后用口撕咬，瞬间鲜血满地。
　　吉米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多想，立即跑路。他们躲到五楼的一间小仓库里，关好大门，用重箱子抵住房门，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发呆。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卡梦娜这时才缓过神来。
　　“丧尸！一定是丧尸！还记得以前看过的电影吗？就是这个”吉米说道。
　　“太可怕了！我们的食物和水快要消耗完了，怎么办？”皮尔说。
　　“有没有无线电或者其他通信设备？我们必须需要外面的帮助！”贾斯特说。
　　“对了，快给你叔叔打电话！”吉米提醒道。
　　可是之前的慌乱使得卡梦娜的手机在奔跑中不慎丢失，小伙伴们一下子陷入困扰中。
　　这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丧尸经过的脚步声，咚咚咚咚的响声使得小伙伴的内心提到嗓子眼，根本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声。
　　等声音消失后，皮尔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寻找救援。可是浑身是血的比尔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没事，我没有被咬！”比尔谈吐正常的话让小伙伴们都松了一口气。比尔也是跟着小伙伴的路线来到这栋楼，差点被丧尸发现。
　　“好，现在需要各位团结起来！”吉米鼓劲道“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在丧尸的保卫中求生！”
　　一行人下了楼，然后悄悄地往东边的住宅区靠近，希望能够遇到活人能够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突然，从两边的厂房突然窜出一大群身穿各种工作服的丧尸，向吉米他们飞奔而来。一行人拿着随手捡到的各种工具，准备和丧尸来个鱼死网破。
　　那么，这些小伙伴们能够突出重围，力挽狂澜吗？

　　在遭遇了一阵惊吓之后，吉米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完成接下来的旅游计划了，他们现在只想还好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吃顿热饭。杰克一语不发，默默地开往卡马拉特。
　　途中，伤势严重的比尔突然陷入昏迷之中，倒在皮尔怀里。情急之下，吉米建议杰克把车开往一家诊所或者医院进行临时治疗。杰克在路口突然右转，停在一道栅栏旁。
　　“小子，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杰克不满地说道，看起来，在他心里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这位先生，我想我们更应该知道一个活人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需要帮助他。”吉米说道。
　　“我可不愿意再冒险去和丧尸来段尬舞。”杰克说道。
　　“我们可以找一些药品，这样可以帮助他更舒服一些。”吉米说。
　　在争论了几分钟后，车内的人达成一致意见。杰克和卡梦娜载着比尔在附近安静地待命；吉米和皮尔则去附近的诊所拿药品。
　　“带着对讲机，祝你们好运！”杰克等吉米他们下了车后，立即加大油门拐进一条小巷里。
　　“靠！真无语！就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皮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状况。
　　“好了，我们悄悄地进行。”吉米说。
　　吉米和皮尔爬上台阶，发现诊所大门紧闭，没有任何生机。皮尔提心吊胆地推开玻璃门，然 后慢慢走了进去，他不希望因为踩中一个易拉罐而惊动了丧尸。
　　此时天逐渐变黑，这个时候去没有后援的地方搜索资源纯粹是一种作死的行为。
　　“我们不要分开，跟紧我！”吉米说。
　　吉米两人缓缓地搜寻着每一个房间和柜子，试图找到一些肾上腺素和非他命。然而现场一片狼藉，肯定有人曾经在这里翻找着什么。是人？或者丧尸？
　　走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十分瘆人。皮尔紧紧抓住吉米的手臂，不希望和他走散，否则他一定会崩溃的。
　　“嘿！伙计们，你们赶快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不过不要从大门走，有个幸存者正被一群丧尸追赶着往你们那里去了，赶快找地方躲起来。”杰克在对讲里喊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吉米和皮尔立即放弃搜寻药品，马上跑到旁边一间看似安全的办公室里，用重物堵住门，希望能够保证不被发现。
　　吉米和皮尔尽力压制住呼吸的声音，只听见走廊里有嘈杂的回声，丧尸正撕咬着幸存者。吉米把对讲机的声音调到在耳边才能听见的音量，然后趴在地上，避免被发现。
　　“嘭！”皮尔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水杯碰掉在地上摔碎了，这意外的声响惊动了丧尸。紧接着，丧尸全部集聚在门口，使劲地用身体捶打房门。
　　“真是个笨蛋！”吉米随口吐槽了一句。
　　“怪我咯？谁把这杯子放在这里的。”皮尔满面委屈的表情。
　　这时，放在台上的电脑突然发出通讯软件消息的提示声。吉米缓缓地站起来，发现电脑屏幕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写着一段刚刚群发的一段话。
　　“嗨！朋友。我知道你还活着，没有和它们同流合污。如果你有能力，请到6楼的办公室找我们！我们有干净的水和食物，需要你们的加入。”
　　仅仅一段话，点燃了吉米他们生存的希望。不过门外就是恐怖的丧尸，那么他们怎么到6楼去寻找他们呢？
　　“嘿！那里有通风口！”皮尔指着墙上有一块比较大的通风管道。
　　吉米和皮尔身材中等，可以试一试。他们借助椅子和桌子搭起平台，然后慢慢地爬进通风管道里。虽然通风管道空间狭隘，但是暂时委屈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皮尔刚刚抓牢通风口旁边的把手，丧尸突然冲破大门，然后围着椅子试图把皮尔抓下去。
　　“拜托！加把劲！我可不想死。”皮尔惊慌地喊道。
　　吉米使劲地抓着皮尔，然后一点点地把他拖上来，才避免成为丧尸的一顿美餐。
　　吉米掏出手机的手电灯照着幽暗的通风管道慢慢往前爬，经过几道栅栏口，总会小心翼翼地通过。偶尔会看到有的房间里的活人被丧尸死死地咬住不放，然后又沦为丧尸大军的一员。
　　爬了5分钟，他们来到一道竖井，这里是通风管路的维修通道，有一道铁梯子焊在墙上方便使用。吉米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每到一层的平台便会休息一下补充体力。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18分钟终于来到6楼。
　　“嘿！伙计们，你们还好么？”估计是杰克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用对讲机呼叫吉米。
　　“我们收到消息6楼有幸存者，我们过去看看”吉米回复道。
　　“真傻，你们的处境很危险！”
　　“一楼几乎被丧尸包围了，我们出不去。”吉米解释着，突然对讲机没电了，一下失去了联系。
　　没有多想，吉米他们从一个通风口爬出来，来到一间屋子，发现地上有几具新鲜的尸体浸在血泊中。吉米他们准备走出房门时，远处走廊尽头传来□□开枪的声音。
　　“GP手枪”皮尔也是一名军事迷，常常看一些轻武器杂志，也难怪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枪的种类。
　　“那里应该有生还者”吉米肯定自己的想法，连忙和皮尔快步走过去。
　　突然，在他们身后，前一秒还是尸体，后一秒变成丧尸的男子冲了过来，直接把吉米扑倒在地。幸好皮尔拿起旁边一个灭火器，径直砸向丧尸的脑袋，避免吉米被咬。
　　“谢谢，我欠你一次！”吉米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会被偷袭，若不是皮尔反应快，早就变了。
　　“糟糕，更多的丧尸来了！”吉米说，然后冲刺般跑向走廊尽头。结果没想到和一名拿着□□警察撞了个满怀。
　　“别开枪！我投降！”吉米和皮尔立即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的身份，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不能有丝毫马虎。
　　“噢，天啊，你们干了些什么？身上乱七八糟的。”警察说道。
　　“感谢您没有开枪！我们快跑吧，后面有丧尸。”吉米喊道。
　　“赶快跟我来！”警察命令道，然后带着吉米往一道铁门跑去。吉米不时往回看，发现丧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粉末攻击！”话音未落，从墙角走出一名中年男子，拿着灭火器对着丧尸一阵猛喷，粉尘刺激丧尸难以前进，并且迷失了方向。
　　看争取了逃脱时间，警察带着吉米他们进入铁门里的房间。刚进去，吉米和皮尔就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两人对刚刚的经历感到后怕，不过现在终于能够放松一下了。他们来到的区域是诊所的住院部重症监护室，除了七八名幸存者，还有不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
　　“这里真是糟糕透了，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护士长麦莉本来抱怨着，突然看到吉米他们，话锋突转“噢，欢迎新朋友。”
　　“看起来现在不能出去找些药品了，外面全都是丧尸。”刚刚带吉米他们进来的警察——亚历山大克瑞斯取下帽子细细地说道。
　　“难道你想看他们死在你眼前吗？”麦莉用手指着病床大声喊着。
　　“很抱歉，要知道现在下面几层的情况根本不清楚，就怕引来更多的丧尸。”拿着灭火器的男子科尔西说。
　　“不过，你们是在这里看病了吗？”克瑞斯问吉米。
　　“我们也是从工业园区逃出来的，我们有一个小伙伴受伤了，需要药品，我们在一楼寻找，结果遇到了丧尸，只好躲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你们的消息，才从通风管爬了上来。”吉米回答道。
　　“你的小伙伴呢？”
　　“我们还有一个女同伴，还有她的叔叔一起在附近的小巷子里等着我们。不过对讲几分钟前就失去联系了。”
　　“真可怜。”麦莉说道。
　　“你们过来看看！”一个青年看到里面有一张病床上躺着一名小男孩，因为失血过多，产生昏迷，汗液顺着裤管混合着血浆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他是前几天因为在野外摔伤被送到这里，虽然之前意识清醒，但是左小腿骨折，并且划破了血管，伤口难以愈合，需要补充血浆。
　　“可怜的孩子，这怎么办？没有血浆，他会没命的。”麦莉说道。
　　突然，心电监护仪突然报警，麦莉等人突然过去帮忙处理。但是没有血浆，麦莉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小男孩一直不停地抽搐，两眼翻白。
　　“怎么办？”吉米不安地问道。
　　“希望上帝保佑！”克瑞斯祈祷着。
　　“救～我！我好难受。”小男孩嗫嚅着说了几个字，但是没过多久，小男孩突然条件反射般伸直了身体，然后一直保持着这种僵硬的姿势——他死了。
　　不安的气氛愈来愈浓厚，吉米等人只好推着推车把小男孩送到一个小房间里做祷告。一名天使般可爱的小姑娘被这一幕吓着了，她是附近孤儿院一名收养的孩子，一身洁白，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花朵般的头饰。她昨天才和小男孩有说有笑的，突然间的分别让她伤心不已。
　　“小萨莉”吉米突然想起了寄住在自己家的小妹妹，没想到一样大的孩子，童年却经历了如此大的煎熬。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伤心不已的小姑娘，双手拽成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坚持下去，让自己活着回家。
　　“这位帅哥，看起来你有点累了，不妨到餐厅坐下来喝杯咖啡？”麦莉说着便带领吉米一行人来到餐厅。
　　位于六楼西侧的餐厅有一面特别大的落地窗，在这里可以远眺附近的街区和远处的山丘。可惜外面到处是丧尸，眼前尽是一片狼藉之处。
　　“这么晚饿了吧，这是晚餐剩下的食物，希望你不介意”麦莉说。
　　“非常感谢！”吉米说着接过麦莉递过来的餐盘，然后坐在座位上喝着咖啡，开始吐露出内心的疑惑。
　　“很好奇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在这里我还从没见过你们呢，”麦莉用勺子舀着锅里的麦片粥倒在吉米的餐盘前问道。
　　“我们家在达拉斯市郊，我和小伙伴们过来旅游的，”吉米停顿了一下，他感觉喉咙里的咖啡有点烫“但是我们坠机了，就在这附近。”
　　“哦，对不起，但你们是幸运的”麦莉分完食物后也坐下来喝着咖啡。
　　麦莉今年三十岁有余，是这家诊所资历很老的一名护士。她从小就住在这片宁静的地方，也许是当地的饮食比较健康，她身材十分地纤细，仿佛是一名舞台上的演员。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这些丧尸是怎么回事吗？”皮尔问道。
　　这些丧尸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在这个镇子上出没过，有时候在远处的田野里、树林中还可以发现已经高度腐烂的“行尸”遗骸。但是附近的医药企业的人会及时地清理掉这些“尸体”，并给目击者一笔不小的费用来保密。镇子的人们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个星期之前，有传闻医药企业里爆发严重的骚动事件，这个诊所也接诊过被意外咬伤四肢的员工，然而这些伤者无一例外地先后变得极其暴躁，甚至挣开绑带袭击医生护士……
　　“后来就发展到这个程度。”麦莉哽咽道，因为她好几个要好的同事都在前几天离她而去。
　　“你们没有向外界联系吗？”皮尔问道。
　　“自从事情恶化之后，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外界，互联网、电话、电台几乎都中断了。”麦莉说。

　　几个人正聊着，突然诊所全部陷入一片黑暗中——停电了！
　　“诊所欠电费了吗？”卡蒙娜开玩笑说“为什么外面有的路灯还有电？”
　　“糟糕，可能我们这层楼的电源设备坏了，它在那边丧尸包围的地方，我们得去检查一下”麦莉说道。
　　“现在太危险了，”克瑞斯阻止道。
　　“现在不去处理，这些病人都会死的。”
　　克瑞斯找了两个自愿帮忙的年轻人拿着钢管爬入通风管路，悄悄地来到远处一间小库房，开始行动。
　　库房外的走廊和安全区门口的走廊是连通的，但是之间肯定有不少丧尸在活动。克瑞斯找到配电房，发现一只丧尸在里面随处乱动，竟然把空开给拉了下来。
　　“真恶心！”克瑞斯骂了一句，然后和另外两个人用钢管杀死丧尸，顺手恢复了空开。一瞬间，整个六楼又恢复了光明。
　　“他们成功了！”麦莉说道。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突然的亮光吸引了丧尸的注意，克瑞斯见情况不妙，三个人一起往安全区冲刺。可拐过一个角后，克瑞斯发现一个年轻人不见了，地上全是血迹。
　　“他去哪儿？”另一个人问道。
　　“糟了！他在那！”克瑞斯看到条纹衫年轻人被一双血手勒住脖子卡在一扇窗户前不得动弹，克瑞斯过去帮忙，却发现已经没有意义了。
　　“救……救命，”条纹衫男绝望地叫喊着，丧尸从他身后的窗户死死地咬着他的后脑勺，在一阵血肉蹦飞之后，条纹衫男突然失去了知觉，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后脑勺连同颈部不断地向外涌血，眼睛瞪着克瑞斯。
　　“快走！”克瑞斯反应过来朝着年轻人喊道。
　　克瑞斯带头尽快跑进安全区，然后关上铁门，将追来的丧尸抵挡在门外。

　　“我的上帝啊！真是受够啦”麦莉等人不由地发出感叹，他们心里一直在煎熬着，希望能够快点脱离这个地方。
　　“我们要去卡拉马特警局，相信那里有非常棒的安全区。”吉米站起来说道。
　　“小子，别开玩笑了，我们连门外都去不了，还指望靠我们自己坐11路去几公里开外的卡拉马特警局？”克瑞斯不满地说道，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噱头。
　　“不！我们的车在楼下，我相信我们能过去的”皮尔强调道。
　　“不，我们不能去冒险！”麦莉恳求道“我们经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我们不能总困在这层楼里，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吉米说。
　　“你以为在玩游戏吗？”克瑞斯说道“这不是梦！不是梦！不会有机会让你重新读盘的。”
　　房间里有的人陷入绝望中，手扶着脑袋，无力地坐在地上。
　　“这样，你们四个先去探路，找到后援再来解救这里的其他人。”麦莉权衡再三，无奈地提议道。
　　“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回来的。”皮尔坚定地说。
　　“今天太晚了，已经到了深夜，外面非常不安全，我建议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第二天天亮再出发，”麦莉提议道。
　　吉米他们被安排到一间病房作为休息的地方，麦莉还从厨房拿来两盒饼干和几瓶矿泉水到房间里。
　　“祝你们有个舒服的夜晚！”麦莉说完便关门离开。
　　“我很害怕！”贾斯特说道。
　　没错，这间病房的窗户外便是危险与绝望的世界，无数的丧尸正活动在大地上，如不是运气好遇到麦莉她们，也许此时此刻早已成了丧尸的美味宵夜。吉米想起来此时应该让卡梦娜赶紧过来，不过对讲里卡梦娜告诉吉米她已经躲在叔叔的家里，外面太危险，建议明天上午汇合。
　　“我们五个人就先住在这里，”皮尔说“但一定要保持安静，尽量不要开灯。”
　　“幸好这里有独立卫生间，我可不敢去外面一个人活动”贾斯特说。
　　“大家简单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吉米说完便爬上床睡觉，其他人也陆续上床希望快点进入梦乡。可是皮尔半夜尿急，悄悄地下了床，却很吃惊地发现所有人都没有睡着。也许，在如此煎熬的环境下，精神可能亢奋到难以入眠。小伙伴们起来开始拉起家常，慢慢地熬过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