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正文6 听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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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镜灵堂，是魔族魔裔居住的地方，也是我们四兄弟的家。”精蛊带着子夜在镜灵堂里兜兜转转，给他介绍整个笙月岛的风景，“楼外就是整个笙月岛的景色。那边是古坊，旁边是暮雨街道，整个这一带是笙月岛最繁华的区域，每年处于血月大庆时，大家都相聚在此，把酒言欢，最少都是喝一夜。”精蛊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个方向。
“那为什么现在就只剩你们三人了？”子夜看着灯火阑珊却空无一人的城池问着。
“因为我们上次去天域突袭时，几乎牺牲了所有的魔族性命。”
“这个结果其实你们都知道，对吧？”子夜看着精蛊的侧脸，他眼神中既模糊又坚定，似乎已经对过去的事情不想提了，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与自己听。他顿了一下，然后问着。
“子刹，接下来我给你说的这段话，至关重要。我不知道以目前二哥的状态来说，他是否已经了解到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是据我所知，对于一切来龙去脉都清楚明白的人，只有尚困于天墓的大哥，还有就是我。”精蛊把头转向子刹，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他们最后仅存的希望了，只有依靠他、相信他，才能让他们再度一家团聚。
“你说吧，我听着。”
“当年我的父亲，就是上一代魔爵尘洛，和如今天地共主御东，原本都是天域内天尊仙人的两位关门弟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天资一般无二，都是绝佳的顶尖高手，他们一个练剑，一个练法，一个掌管着天域内的事务，一个帮着天尊打理九州上的事务。而那时的天尊，颇为喜欢练剑的御东，因为毕竟冢魔剑才是仙家圣器。所以天尊便把他留在了天域内打理一些事务，并且有意将自己的独女凤姬许配给他作为妻子。可不曾想，凤姬一心仰慕的，是我的父王。
并且当时的九州，还是各为其主，州与州之间虽看似和平，但也避免不了一些战争，虽然也没到灭族毁州的地步，可父亲却是整日里为了这些事操碎了心，根本无法专心处理他和凤姬之间的感情问题，导致御东此时钻了空子。
御东这人一直居心叵测，他一边帮着天尊打理天域事务，一边在天尊面前提议要收复九州、统一天下。这样，他不仅可以在天尊仙人仙逝后继承域王之位，并且可以直接登上天地共主的宝座。当然，当时的天尊并不想这样做，他给出的原因很简单，世事皆有其自然法则，如若强求，得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御东一直没有放弃，不过他也再没有在天尊面前提到过此事。他去找了凤姬，告诉她，他并没有对她存任何非分之想，他也有了爱慕之人，所以让她去求天尊把他和父亲的职位调换，这样不仅让过于劳累的父亲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也让凤姬有了和父亲独处的时间。凤姬听完后，也觉得有理，所以便去找到了天尊仙人，告知了御东的想法。
当时的天尊仙人，只是一贯地以为这都是女儿为了故意接近洛尘而使出的小计策，但是也无奈在女儿地百般恩求下接受了这件事。
于是天尊派人唤回了父亲，让其交出了天域兵牌，并让他和御东交换了职位。
可当时谁能想到，这所有的一切，从那刻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御东的圈套。
从那天起，父亲就一直留在了维护秩序的天域，并且和凤姬在不久后成婚，生下了我的大哥、二哥，三姐。
而御东这样实在可怕，他那时便带领着原本就好战的山河六子到处征战讨伐，闹得九州一时人心不安。甚至在山河六子偶尔在御东面前抱怨父亲习惯以“说教、理论、和平”的方式去解决九州之事时，御东还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在他们面前维护父亲的形象，说着什么“这只是个人处事风格不一，尘洛在天域待的时间太长了，他总觉得世界都是如天域一般，只要用言语和秩序就能约束不平之事的。”山河六子听完后，不仅觉得骁勇善战的御东可以征战一方，更觉得他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圣君，于是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即便整个九州此时早已民怨沸腾。
而远在九天之上天域此时丝毫不知情。毕竟一般只是有点法力的州民，根本无法来此讨说法，而各州的上仙都因为御东的讨伐而在处理政事，所以天尊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且因为凤姬当时怀上了我，天尊为此高兴不已，也无暇派人过问九州情况，只是一心想着有御东在，便安下心来。
可战争的烟火早就把九州州民烧的不可开交了。
至到有一天，镇乐州和隐瘴州的两位上仙因为实在无力抵抗御东的连番镇压而来到天域，他们本想想找天尊仙人，请求他收手，可年迈的天尊既对此事毫不知情，更是因为仙缘将近早已在病榻上奄奄一息了。
听到两州上仙的陈述后，原本身体就已经不行的天尊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于是，他用最后的一口气将御东和山河六子唤了回来，呵斥着他们的所作所为。
而当时已经改朝换代的御东却更不以为然了，他告诉天尊，只有天域收复了九州，这样才可以在一族的统领下，维护九州和平，而之前天尊和父亲所做的那些行为，都只是徒劳。
就这样，天尊的房门关闭了整整三天两夜，里面争吵不断。而一直苦苦等在门外的凤姬和父亲，都是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看见御东带领山河六子出了殿门，才被宣召进去。
但天尊仙人那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凤姬蹲坐在床边拉着天尊的手不停地落泪，而天尊仙人却一直看着父亲，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但是还没等说出，就已经合上了双眼。
天祭举行了整整一个月，天尊的仙体也一直放在玄黄殿上，为各州前来行礼的上仙和州民提供方便。御东那时早已拿着冢魔剑号令群雄占据了天域，唯独留下了父亲和凤姬，还有当时的白须天人在玄黄殿内接待九州州民。
直至最后一夜，依旧还在大殿内的，只剩下了父亲和凤姬，连白须仙人都去御东那里帮忙料理当时的九州事务了。可就在日月更替的子时，在日月同辉的一瞬，天尊仙人的仙元突然亮起了一丝微光，展现出了很多画面。
那些画面上，是御东这些年来，如何背叛兄弟，忤逆天尊，拉拢九州上仙，同谋山河六子，设计陷害同门的等等图像，且配合着声音。
凤姬和父亲在一旁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断地翻篇、重演，就像自己亲自经历过的事情般，无法忘怀。直至一个时辰才全部结束。
也就在画面和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父亲和凤姬的仇恨突然在天地间燃气了一道紫光，并且万灵盅在呈宝殿内也突然威力大作。就这样，父亲和凤姬，从此便进入了魔道。连同已经出世的大哥、二哥、三姐，连身体包括神魂全部发生了变化，一同从仙元转化成了魔元。
而当御东带着山河六子来到玄黄殿的时候，父亲早就带着一家人离开了天域，去了荒芜州。”
“所以……”子刹听完这些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现在的魔族也是当年天域赫赫有名的战将，而且还和这天地共主御东是师兄弟。
“所以父亲和凤姬那个时候也是为了给天尊仙人报仇，才在生下我后，引发了荒漠一战。”
“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你给我讲这些，与我而言，有的只有震惊。并且，说句你不爱听的。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整个九州确实在域王御东的管理下，仅仅有条。虽然大家还是偶尔抱怨什么上贡的东西实在太多之类的，但是大家都处于一种和平安乐的时期。”子夜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心里这会千丝万缕地说不清楚。他以前在镇乐州时，看过一些书籍，虽然都是那些文绉绉的人杜撰的，但是也异常精彩。当然，他也从其中明白了很多道理。尤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君王有的不能仅是贤德，还有震慑八方的武力，他的成功定是踩踏着万千尸骨这样一步步走过的。
“谁说不是呢，连三姐都一直无法理解为何我们还要不断地去突袭，去复仇，去精心策划那些未来都不一定能成的事。也是因为这些复仇，我们失去了母亲，父亲，大哥。”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
“是啊，父母是为了给他们的上一辈复仇，而我们，又是在给他们复仇。这种仇恨，可能是作为一个子女看着亲人在面前逝世后一定会有。不过，对于父亲和凤姬而言，除了天尊的仙逝，还有更无法接受同门的背板吧，并且这样的背板是他们从未想过的。对方，可是御东啊，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称兄道弟的御东。”
“你知道么，背板这个词从来都是用给亲人和朋友，但凡关系疏远一点，根本做不到。”
“我明白，所以才这么让人不耻这种行为吧。”精蛊随手变出了一壶酒，一饮而下。
“那为什么灵玉姑姑却没有半点想要复仇的心思？”看着精蛊在喝酒，子夜也从手里变成一瓶，一饮而下。像这样的小法术，他多多少少还是会的。
“因为她的心不是她的心了。”
“什么意思？”
“母亲在临终之前说，如果有一天万灵盅找到了自己的主人，那么便去炼狱王那里取回灵玉原本的心脏，因为她现在胸膛内放得，是真正开启万灵盅的钥匙——狱玉。所以在她应该和你一样，无法理解我们为何这样想要复仇吧。”精蛊和子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是万灵盅的主人了？”
“我不知道，我连万灵盅见都没见过。”
“好吧，那不说这个了，毕竟你也还没了解到。对了，你为什么总是称呼你的母亲为凤姬，而不直接叫她母亲？”
“因为她曾经说过，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天尊仙人取的，寓意凤舞九州，祥和安乐。”
“……听起来，有点强词了。”
“……”
“所以你们重造我，是因为你们相信魔族之源的能力可以帮助你们复仇？”
“是，你就是我们现在仅存的希望了。虽然我们是在利用你，但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本是天域之人，一念成魔所以才进入了魔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复仇。而你，本就是魔，是权利至高无上，法力无边的魔头。你是为了自己在战斗，说白了，和我们的关系不大。”
“……”呵呵，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只能微笑面对呗。
“你不接受的你新身份？”精蛊看着子刹一脸的别扭，不解地问道。
“不是不能接受，是因为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都说与你听了么？”
“但是这就像说书人嘴里的故事，都是别人的，我就听个乐呵。”子夜也有点无奈。
“那行，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或许对你有帮助。”说着，精蛊拉着子刹便往镜灵堂正殿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正文6 听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