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如山》欢城金钰

5、校蓝球比赛

　　“我…你，”我没好气地指了指我自己，又指了指他，“不是你昨晚不松手，我…我才不会睡你旁边！”
　　“哈哈哈！”只听见廖远山大笑起来，然后正经道，“你是不是傻，裙子都没脱，我能把你怎么样？”
　　我看了看我自己身上的女仆装还在，四角裤也完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廖远山却好笑地看着我。
　　“咚咚咚”此时书房的敲门声打破了我俩的谈话。廖远山说了一句“进”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远山呐，你还没起来啊，怀里抱着小娇妻吧？”走进书房的是方楚歌，一身淡蓝色花衬衫加一条破烂的牛仔裤，看着挺时尚的。
　　我赶紧匆忙下了床，假装整理了一下裙子，站在一旁，等待着方楚歌进来。廖远山见毫无兴致了，也穿了件酒红色短袖起身。我不小心地打量了下他，上半身肌肉的线条凹凸完美，缺的可能就是古铜色，只见衣服放下，显出他倒三角的轮廓特别明显。
　　廖远山十分不悦道：“怎么你来这么早，不说10点才开会么？”
　　“九点了，老弟，还不起来，开会要来不及了。”方楚歌说着，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但我也只是眼神飘过了一边，却听廖远山示意我出去给他们准备早饭。我就像终于逃出魔掌似的往书房外跑。
　　来到厨房，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给廖远山和他表哥送早饭，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也知道是工作，就算廖远山再怎么手脚不干净也不会当着他表哥的面对我怎么样吧。如此想着，我和莫叔打完招呼，就端着餐盘给他们两个送去。
　　在我快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昨天不是我帮你做场戏，我还不知道你看上的是男生。”方楚歌气愤说道。
　　“嗯，谢谢你帮忙，不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廖远山还是冷冰冰的口气。
　　我定神一想，原来廖远山昨晚是装醉的？便强做镇定敲了敲门，许久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廖远山的命令就推门而入。看到屋里两人，一人坐在书桌前，一人坐在长沙发上，故作镇定，闭口不语，我心里就觉得有肯定猫腻。
　　放下早饭，我退出房门，里面好像又开始说话。我也没有认真听，就回了房间。
　　心中想着最近以来发生的一切，感觉对我这十几年来三观有所改变，最起码的是，男人除了喜欢女人还可以喜欢男人，不知怎么的我正在被潜移默化，但自己却不想承认这点，至少在廖远山面前不能承认，这样气势上就输了。
　　不久后，我的叫铃传来唐叔的声音，说是让我去车库一趟。到了车库，我才知道原来是给我准备了一辆电车，黑色圆滑的车身，如同一只黑色的小乌龟，前灯就像乌龟的头，前后的左拐右拐灯就像乌龟的四只，看起来笨笨的。
　　“骑骑看。”唐叔如是说道。
　　我上了车，用钥匙拧开了开关，在园子遛了一圈，感觉好多了。园子的风随着我身躯拂过，带着太阳的余晖，我感受着自然的力量，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之后我把龟车停到了车库，跟唐叔道了句谢，就去找芬姐干活了。我俩把昨天没做完的活都做了，终于是把这栋房子的床单、被套、枕套和窗帘什么的换洗了一遍，卫生也打扫干净。我感觉这个活干下来，身子骨都快散架似的，回到屋里只想着躺在床上。不过一整天下来，没有见到廖远山和方楚歌，直到晚饭的时候，两人在饭桌前攀谈起来。
　　“这事，你还没说怎么办。”方楚歌切了块牛排塞入嘴中，瞥了我一眼。
　　“什么事？”廖远山不以为然地回道。
　　“别装，这别墅里谁没看出来你喜欢…”
　　“陈乐，倒杯红酒给我。”廖远山打断方楚歌说道，指了指远处的红酒。我走了过去，轻轻给他倒了半杯。
　　“唉，不是我不提醒你，我妈和大舅不会同意的。”方楚歌无奈道。
　　“不用你管，先管管你自己。年纪不小还不讨老婆，成天还混那种花花场所。”廖远山叉了口意面，冷冰冰说道。
　　“那也好过你，我的好弟弟，你真是狗咬吕洞宾。”方楚歌也没心情吃完，就起身出了饭厅。
　　方楚歌转身之际，廖远山淡淡地送了一句话：“是表的。”
　　我看得出方楚歌在出门一刹那，像是被什么刺到，身子不由的怔了一下，之后才讪讪离开。我若有其事得看向廖远山，冰冷的外表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即使我不知道，但心中尤为清楚地是廖远山是有病的，而且病得不轻。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便骑着电车往学校赶。两天时间都没有回宿舍，吴茗都抱怨我起来，我也是随口搪塞了几句。
　　午饭的时候，吴茗开口问道：“过几天校篮球比赛，你不要说你不能上场。”
　　“啊？我都把这事情忘了。”我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一个星期后是校篮球比赛。
　　但是由于系里满打满算就八个男生。孙小胖，是我们宿舍里的胖子，论体重在系里谁都不及他，但是论运动，他可能跑两步就喘大气的，而且最重要的事，这家伙硬说家里人嫌他身材还不够胖，让他晚上还吃宵夜，平时多加餐；杨玄，据说是全校最高分考进导演系，注意是全校最高分，不是全系，他的分数去表演或者美术系都绰绰有余，但是就挑了导演，美名其曰是不能运动太多，其实就是没有运动细胞，书呆子一个，也就量着自己姑父是副校长的事，谁都没敢明说。总之两大奇葩是不可能打球的，碰都不会碰。剩下两个女生，更别指望了，班长江一红，成天指手画脚的，不过头脑倒还不错，有点小聪明；兰依依，文弱妹纸一个，平时就娇滴滴的，没事还跟老师撒娇要课本重点。所以指望来指望去，只能我这个半吊子运动员上去了。
　　“你还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系里什么情况。这两天又不见你的，练习时间又少了不是。”吴茗没好气地说。
　　我也十分郁闷，饭后便给廖远山去了个电话，不过简直天助我也，他说他要出差几天，空余时间由我自行安排。听完这我这心窝，简直乐开了花，犹如脱离苦海般心情大好。于是下午下了课，我就和吴茗去练球了，之后晚晚的才骑电车回廖远山家。
　　一两天到无所谓，但时间一长，唐叔也劝我太晚回来怕我出事，让我别来回折腾。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没回廖远山的家，也没见过他。直到有天晚上，手机信息“叮铃”想起，我接起一看是廖远山的信息：
　　“几天不见，甚是想念。最近过得怎么样？”
　　“没缺胳膊没少腿，就是准备比赛了，会比较忙。”
　　“哦，那你多注意休息，早点睡。”
　　“晚安。”
　　“晚安！”
　　简单的交流，虽然隔着屏幕，但也能感觉出他的关心问候。
　　比赛当天，骄阳四起，人声鼎沸。赛场上也开始了为时三天的小组预选赛，起初比赛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因为表演系、声乐系和美术系有大一到大四的学生，人口基数比我们多得多，为了比赛的可观赏性，他们分别出三支队伍，更别说其他动画系、影视系和舞蹈系这种小系了，对于我们这种刚招进来的系别来说，人数上完全抵不过其他各系。虽然如此，我们积分还是以1分的优势，幸运的以小组第二名出线。
　　这三天下来，我体力已溃不成军，腿肚子一阵阵酸疼，吴茗说我虽然缺乏点体力，但是是队里的福星。这话不假，几次化险为夷的比赛，靠我的三分球定胜负，导致后来与其他系的比赛中，我成了重点防守对象，但是也阻挡不了我们出线的气势。
　　“哎哎哎，那导演系的陈乐可真不能小觑，个子不高，呆头呆脑的，但是那三分球一投一个准。”
　　“你不知道，我统计过均场三分球，他命中率是92%。”
　　“我噻，不是吧，这么厉害，怪不得一投一个准。”
　　“可不是么，他跟那个叫吴茗的配合起来，场上没几个人能挡的。”
　　种种关于我神话的传闻不胫而走。
　　但我却没有他们口中那么神，自己知道自己身体不够灵活，只能通过外线得分来帮助队里，平时也比较多练习三分球，靠方军和他们宿舍的几个高个子的强压内线，也让吴茗多次技术犯规才拼到这样的地步。所以这能中规中矩地说，这是按照目前我们的组合能搭配出最好的战术方案。
　　而这几晚，廖远山和我信息报平安也没有少，一会儿北京，一会儿上海的，不知道忙什么大事，我也没有多问，只知道每天会找个借口跟我聊天。虽然满是甜言蜜语让我很不自在，但也开始想他，仅仅是因为怀念起别墅的那段生活。
　　接下来几天是八分之一决赛，赛场上的拉锯越演越烈，球场上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导演系加油！陈乐加油！”球场下想起了我的名字。
　　“啧啧啧，不得了了，陈乐，你现在还有小迷妹了。”吴茗向我嘲讽道。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正经儿点，一会打人家另一小组第一的表演系一队，你把精力放球场上。”
　　吴茗也不好意思笑了笑，说：“瞧你还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再应声理会，便准备和大伙儿一起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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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情节，大家千万不要吐槽呐~！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