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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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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复生夜里睡觉的时候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门房突然被推开是家里的小厮。“少爷,您快走吧,太后派人要把您抓进大牢。”小厮焦急地说。
“为何抓我?”
“那些官兵说您要造反。”
“谁说的?”谭复生生气地说道。
“听官兵说,是有人检举…”谭复生大脑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检举……竟是有人检举!“哈哈哈……”谭复生突然开始大笑,小厮在一边焦急地劝他赶紧离开。
“我不走了……我随着他们去就是了。”谭复生继续笑着,然后穿着里衣走到了前院。“不必搜了,我在这里。”
谭复生被官兵带走了,小厮看着少爷还在大笑,但他分明瞧见少爷的眼角正流着泪。
进了宗人府,罪行很快就被判了下来。本来有很多酷刑逼着他认罪,但谭复生却直接在那份罪状书里画了押。耳边是衙役宣判“后日午时斩首”的消息。除却他,他们整个学会的人几乎都被抓了,判刑的判刑,流放的流放。
谭复生进了自己的牢房便开始发呆,他还在想有人检举他这件事。
他想了很多理由为袁慰亭开脱,比如可能是碰巧,再比如是学会中出了内鬼。他突然凄惨地笑了,“慰亭……怎么办,我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袁慰亭知道谭复生被抓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他匆匆忙忙赶到牢房,便看到谭复生一个人蜷在角落里。狱头把牢房的门打开,谭复生抬头看向袁慰亭,那眼神无喜无悲,却让人看了心疼。
“复生……”袁慰亭的想抱一下谭复生,可他却躲开了。袁慰亭伸出的手就那么僵硬地在那里不动,似是想到什么“复生,我若说不是我,你信吗?”袁慰亭声音有些哽咽。谭复生不说话,继续低着头。
不久,太后身边的小路子传报,说让袁慰亭进宫觐见。袁慰亭轻声应了下来,离开时又看了眼谭复生,他还是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他真的想说些什么,但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时候复生的心中是决心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