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更进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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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都摊平在桌面上，记完账的婉恩开始思考接下来的生活费该怎么支撑自己度过后半个月。因为出国留学已经给家里带来一定的负担，家里除了父母还有婉爱的开销，婉恩除了必要支出不愿再向父母拿钱。想要避免囊中羞涩的情况，就只能利用课余时间兼职打工了。
早在高中婉恩就有兼职的习惯，但这个暑期兼职赚的钱并不多，还基本花在了安置行李上，现在可真是手头不宽裕。从前她的微信里加了不少兼职群，如今人在异乡，这些兼职群都派不上用场。
婉恩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在朋友圈提问，希望有人能给她介绍一份兼职。当然，她屏蔽了家人。
很快，Rose问：“How all of a sudden to part-time？”
婉恩简单把自己目前的情况解释了遍，Luna和一旁的Rose爱莫能助道：“Sorry，I don’t know.”
Rose不是本地人，帮不上忙是正常的，Luna也是个衣食无忧的，根本不会和兼职这个词沾上边。
但是很快，婉恩就收到消息，来自付希尧：“你想找兼职？”看样子还没午睡。
“嗯。”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就像露了怯。
“我这有一份工作，你应该能胜任，就是雇主比较不好对付，你想试试吗？”付希尧开门见山，没有多问原因。
“什么工作？”
“做家教。”
“我应该可以，地点在哪？”
“我家。”
“？？？”婉恩以为自己看错了。
“对，雇主是我爸。”
“什么情况，你和我说清楚。”
“我不是我和你说过我有个亲妹妹，但她基础不好，我爸挺在意的，就想给她找个家教。但是我妹她吧，她比较抵触，所以我爸就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好是有意向的同学。刚好看到你发的朋友圈，就想起这件事了。”
“可是，你学习也不差啊，为什么你不能辅导她呢？”
屏幕另一头的付希尧飞快打着字：“你还真别说，我就是被嫌弃的——我爸觉得我不学无术，我妹懒得被我教。”
“……”这么惨？
“真的，我爸觉得我能考上H大完全是……那句俗语怎么说来着？”
婉恩捂着嘴偷笑好一会儿回他：“走了狗屎运？”
“对，你说我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付希尧愤愤道。
婉恩不知道怎么回，于是发了个裸熊表情给他。
“那你答应了吗？”付希尧觉得这是个机会，婉恩的业务能力他是清楚的，这样一来付希楠的成绩可以提高，自己也能离她近一点。
“你给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毕竟她也没有做家教的经验，万一搞砸了岂不是给付希尧添麻烦，也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No problem.”付希尧也没想着立马要肯定回复，反正不急于一时，她也需要了解家教对象才可以因材施教啊。
“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是帮我爸物色人选。”付希尧从未如此感谢没给过他好脸色看过的老爹。
“那先这样，我睡个午觉，你也抓紧时间睡会儿吧。”
“还真的有点困了。那，午安。”付希尧本就在床上，把手机倒扣压在枕头底下，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
下午的第一节课间休息，付希尧坐在位子上看书，这时候从别班进来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礼品袋，另一个小声地说着什么，走到付希尧面前。
“Hi，Roy，I’m Jessica.”那个手里拿着礼物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开口。
付希尧头也不抬地说：“Sorry，I’m busy now.”
那个叫Jessica的女生没有气馁，鼓起勇气提高分贝：“I really like you！Please believe me！”
教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整得都安静下来，旁观者好奇地看这个风云人物会有什么反应。
付希尧仍然不为所动地坐在位子上，没有再说话。
Jessica不死心，把和闺蜜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在付希尧的桌面上，介绍道：“This is my gift for you.”
付希尧终于抬头，看了眼礼品袋眉头显而易见的皱起来，没有直视Jessica：“Thank you，but I don’t need it.Please take it back and don’t disturb my study and more.”
这大概是付希尧拒绝人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了，Jessica并不想走，却也没办法在逐客令之下坦然站着，只好求助的看着闺蜜。
闺蜜也没想到付希尧真的就和传闻中说的那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问：“Jessica to you at the first sight， why don\'t you consider her？”
付希尧无语，这什么强盗逻辑——为什么别人对他一见钟情他就必须考虑考虑人家？换做是以往，付希尧早就懒得搭理走人了，但接下来还有课，他只好压着脾气说：“Unnecessary.”
“噗。”坐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婉恩没忍住笑出声来，引发了整个教室的笑声。
这下Jessica觉得自己成了众人焦点，尴尬得拉着闺蜜就想走。
“Wait.”付希尧出声打断。
Jessica以为事有转机，回头，却听见他拎着礼品袋说：“Take your things away.”
Jessica眼圈红红的看着付希尧没动，闺蜜叹了口气从付希尧手中拿过礼品袋，安慰着劝她走了。
大家很快就忘却了这么回事，只有婉恩在意着付希尧方才对Jessica的态度。
老实说，付希尧这次已经很客气了，之前他对Luna都没那么有耐心。她不禁想，万一Luna做好准备向他告白，付希尧还会不会那么干脆利落的拒绝她？
还没想多久，思绪就被上课铃打断，婉恩只好从脑袋里清空这些与上课无关的内容。
*
下课，付希尧准时赶到室内篮球场，准备和队友训练。经过上一次的“不喝不相识”，关系有所缓和但见了面仍没互相打招呼。付希尧不在意这些场面形式，所以他自顾自运了会儿球。
队长知道队员都是没吃晚饭过来训练的，所以安排训练完一起吃饭。由于付希尧是刚加入的新人，队长特地问了他的口味，结果付希尧婉拒了，说是一会儿要回宿舍做功课。
队长没有强求，但担心他体力消耗后不吃饭。
付希尧让他放心，说怎么也不会委屈自己的胃。
队长这才召集所有人，正式开始训练。
付希尧来之前，大家都有自己的部署，所以他暂时是个替补。看着队友在场上打得火热，他也没歇着，就在另一旁默默运球、投篮，练习新的技巧。队长指点完部分队员的问题，也时不时关照付希尧那边，偶尔和他一起投几个球。
篮球场内十几个大男孩拍着篮球来回穿梭跑着，尽情挥洒汗水，嫌热的更是把背心脱了扔在地上，付希尧身着的宽松短袖则是被汗浸湿得十分贴身。
一个小时半后队长吹口哨示意休息，付希尧才靠着篮球架微微喘气，手放松了力度，抓着的篮球缓缓滚到一边。
平时晚间训练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但队长心细，考虑到付希尧一会儿还有事，所以就让大家休息休息后自行决定是否留下来继续。
只是这么说，又有人别扭地说风凉话：“When did the captain ask for such leniency？（队长什么时候要求这么宽松了）”
付希尧冲队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用搞特殊。但队长秉承一视同仁，没有收回刚说的话。
于是那个队员撇撇嘴，不再自讨没趣。
*
训练满两个小时后，队员们跟着队长去外面吃晚饭，付希尧回宿舍洗了个热水澡。
还好天天都有晨练的习惯，不然一下子训练两个小时，还真会吃不消。付希尧放松放松肌肉，准备下楼买点吃的，结果手机响了，是婉恩发来消息：
“你吃饭了吗？”
“还没，刚要去吃。”
“你们宿舍有没有加热食物的电器？”
“怎么了？”
“我买了点吃的，但是现在有点凉了，所以我想如果你宿舍有条件的话就加热了吃。”
“怎么这么麻烦你。那我问一下舍友。”婉恩突然这么主动，付希尧倒有点受宠若惊。
付希尧询问了一周，还真有人藏着锅。
“有的，那我去你宿舍楼下拿。”
“好，我已经快到门口了，你慢慢过来。”
这么速度？付希尧也不可能让她久等，脚底一抹油就跑得像阵风。
婉恩出门等了一会儿，付希尧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跟你说慢慢过来，你跑什么呀。”
付希尧只穿了一件背心，外面套了件白色衬衫还没扣上扣子，下身穿的是条短裤，这么一路跑过来还挺冷的。
“你们宿舍楼最远，我要是不快点你不就等半天了吗？”
婉恩笑，把便当盒塞给他：“喏。”
付希尧宝贝似的接过来，问她：“是什么啊？”
婉恩神秘兮兮地不告诉他，让他快拿回去吃。
“那行，谢谢你，快上楼去吧，女孩子不要吹太久风。”
“得了吧你，我身体好着呢。”婉恩做了个大力水手的招牌动作，冲他挥挥手上楼了。
回到宿舍的付希尧借用舍友的锅把便当盒里的饭菜热了吃，竟吃出了妈妈的味道。
哈，中午婉恩还说到家的味道呢。
舍友看付希尧吃得那么香，便问是从哪来的便当，付希尧含糊不清地带过，但每个人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了猜想——
大概是油盐不进的家伙正在被某人攻略吧。
完全没发觉舍友大开的付希尧边吃边给婉恩道谢：“是你买了食材自己做的吧，麻烦你了。”
“被你看出来了。手艺不太好，你将就将就。”
“不会的，很好吃，真的。不过下次不要这么麻烦了，我可以自己买东西吃。”
“我猜你可能要买一袋方便面泡了吃对吧？”
“……你可真神了。”
婉恩发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随后说：“不要老是吃这些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你这么坚持健身，不会不懂吧？”
“我懂，不过有时候特殊情况嘛，也不是经常。”
“能少吃还是少吃。”
“好，我答应你。”
“你答应我有什么用啊，身体是你自己的。”婉恩又被这句话搞得小鹿乱撞。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在关心我啊。
“你早点休息吧，我准备睡了。”别无他法，结束话题为上策。
“Good night.”
“Good night.”
结束对话的婉恩走进卫生间，庆幸今晚Luna和朋友出门了，否则她哪有机会做便当还亲自送给付希尧吃。
“How do you now？”陪着婉恩买食材、看着她完成一系列流程的Rose问。
卫生间内传来婉恩的回答：“Just so so.”
Rose才不相信呢，竟有模有样的说出一句：“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婉恩被逗笑，乐滋滋地洗漱完，上床熄灯睡觉。
Rose为婉恩目前的转变感到由衷的高兴，也为还不知情的Luna感到忧心——虽然婉恩和付希尧两个人彼此来电，但始终瞒着她，似乎也不好……
哎，爱情啊。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更进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