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歌》荀鹤

4、第 4 章

　　陆怀深洗了把脸，开始给自己准备晚餐，白小阿说得没错，多年的单身生活，让他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他刚把食物从冰箱里拿出来，手机就响了。是沈尧。
　　“淮哥，今儿晚上需要医护按摩不？人体穴道精通，保你爽……”
　　“……有屁就放。别磨叽。”陆怀深用肩膀夹着手机，边打开保鲜膜，“一般这情况，我猜准没好事儿。”
　　“今晚那个主持，白小阿准备披马甲看我好戏。”
　　“懂了，那你过来吧。”
　　“有饭吃吗？”对面忽然问。
　　陆怀深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进屋。眉骨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眼角皆是懒意和冷漠，像一座移动的冰山。
　　陆怀深瞥了他一眼：“你借谁高利贷了？”
　　“……没有。”
　　“你这样脸会变僵。怎么？医学院高材生想拿自己练手？”
　　沈尧忽然朝陆怀深笑，别人看来是春风拂面，陆怀深只觉得脊背发凉。
　　“怪瘆人的。”
　　“操。要求真多。”
　　“吃饭。”
　　“哦。”
　　“大尧，柳宵和程倚歌写了首歌，本来说是原定我一个演唱，但我练了几回，觉得缺了点，想叫你合唱。”
　　沈尧喝了一口水：“什么歌？”
　　“前几天说的《把盏清茶竟夜谈》。”
　　“名字太长。”
　　“歌词不长。”
　　“……哦。”沈尧沉默不语。但陆怀深知道他同意了。
　　什么别扭脾气。
　　两人吃过饭，收拾整齐后，陆怀深指了指书房的电脑，示意沈尧用。
　　沈尧问：“你用手机？”
　　“还有笔记本。结束之后上游戏看看。”
　　“哦。”沈尧面无表情地把陆怀深的电脑屏幕换成了小猪佩奇，抬头对陆怀深说：“淮山，给我写个稿子，我照着念。”
　　“有好处么？”
　　“今晚陪睡不要钱。”
　　陆怀深一脸嫌弃，随手写了一张纸给他。沈尧拿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要是你那些迷妹知道你平时这么跟我说话，还不疯了。”
　　两人登上了YY。屏幕里都是激动的迷妹。
　　“啊啊啊两个男神都来了。有生之年！！！”
　　“R大加油！！”
　　“归离大大：我的粉丝呢【委屈】”
　　“希望听见他们一起唱歌耶~”
　　八点整，管理准时把沈尧抱上了麦。
　　“呃。大家晚上好。我是Raisal，第一次主持，见谅。”
　　沈尧拿过陆怀深的纸，照读：“今晚的月色很美，很高兴我们能够参加三叠的招新，我是……”他顿了顿，看了陆怀深一眼，“很荣幸挑战主持这一角色。开始吧。”
　　屏幕里对话疯狂刷新。
　　“HHHH……R大像是领导开会。”
　　“我能猜到R大表情扭曲2333”
　　“月色很美，R大你在表白么？？”
　　……
　　沈尧看了陆怀深一眼：“完事之后打一场？”
　　“我打不过你。”
　　“插旗。输的人叫赢的大哥。”
　　“小弟你好。”
　　一个，二个……陆怀深认真地听他们唱歌，有人重技巧，有人赖以音色。
　　第五个，是个男孩子，他唱的是《候雪逢故》，戏腔婉转，与本音转换流畅。
　　小夜：lili你觉得怎样？！
　　归离：挺好的。我觉得可以。
　　陆怀深看着小夜暗自激动又强行矜持地问了几个问题，不由失笑。
　　这明晃晃的私心。近水楼台先得月。
　　沈尧瞥了他一眼。陆怀深没理他。
　　沈尧又瞥了他一眼。
　　“？”
　　“咱俩换换？”
　　“忙着呢。”
　　“你看看我徒弟的手法，惊艳得一批。”
　　“有多犀利？职业级？”
　　“炫酷升天。”
　　陆怀深和沈尧各自换了地方。看了两分钟，他沉默着将沈尧推回原位。
　　“你刚那女孩子唱歌挺好听的，我跟小夜说可以过。”
　　“哦。你这徒弟逗我呢。”
　　“有进步了。”沈尧诚恳地看他。
　　“……”陆怀深戴上耳机，恰巧听见小夜在问问题。
　　“又又你好。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会是那个又又吗。陆怀深皱眉，忽然听见对面回答。
　　“好的。”
　　他没认真听小夜问了什么问题，他认出是她的声音。
　　“大尧，刚刚那个女孩子唱的什么歌？”
　　“《若无千金酿》。你的新歌。”
　　小夜又问：“你选这首歌，是因为归离吗？”
　　“……是的。”
　　“归离大大有什么感想？”
　　“谢谢。”陆怀深只好开麦：“挺高兴的。希望以后能在三叠看见你。”
　　“好的。谢谢。可以下一个了。”小夜继续着她的劳模精神。
　　……
　　一整个流程下来，陆怀深觉得疲惫不堪。
　　屏幕上消息在不断跳动，耳机和现实的声音重合起来——
　　“谢谢大家对三叠的厚爱。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们团队。晚安。”
　　两个人退出账号，登上了各自的YY小号，不约而同地去了陆怀深的房间。
　　“累死我了。怎么，还打吗？”陆怀深靠着椅子，深呼了一口气。
　　“打。我把儿子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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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大概是沈尧和陆怀深的基情互动——
陆怀深：怎么你和我一起的时候这么话唠？
沈尧：我很高冷的。
白小阿：哈我知道！因为阿深像老母亲然后大尧是十级杠精！哈哈哈哈哈哈...
沈尧、陆怀深：打爆你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