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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下乡男知青VS守寡小媳妇13 ...

  •   赵楠自供销社回来之后,脑子里不时闪现出冯婉的身影来。

      他站在屋檐下,外面倾泻的大雨,他的心里一阵烦躁。

      赵楠紧皱眉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雨慢慢变小,心里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烈,扰乱了他的心湖。

      他不再压抑,抬步走进雨中,他的脚步很大很急,渐渐地竟然跑了起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如此急迫,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他。

      赵楠随着心中所想来到那座熟悉的大门前,他上前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答。他过了会儿又加了几分力下去,却不想大门被推开了一角。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怕是冯婉忘了锁门?还是出了什么事儿?

      赵楠心里的猜测一闪而过,他推门走了进去。

      目光在不大的庭院里一扫而过,视线定格在墙下被动过的陷阱,和那半开着的门扉上,他心里一沉,抓起门上的门栓,急步走近。

      他听到了男人痛呼的惨叫声,桌椅倾倒的碰撞声,以及女人的一声惊呼——

      赵楠心下一急,闯入西屋的时候,见到的是冯婉被阿三压制在地上,衣衫不整,何涛抱着自己的右脚痛呼的一幕。

      这种情形让他想起了母亲带着他改嫁继父后,每次他被继父毒打,母亲拼命求情时,被继父压在身下所遭受的折磨……

      深藏在记忆里的不堪画面不断地在他眼前徘徊,让他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情绪突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赵楠的瞳孔愈加深邃,神情冷漠,额间却青筋狰狞,他看向阿三的目光平静地犹如在看死人。

      此时屋里的三人听到动静,均向门口看去。

      “赵楠?”冯婉惊讶,她没想到赵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是我!”赵楠应了声,他转眸看向阿三,眸光深邃,眼瞳黑的可怕,“放开她。”

      “不行,她还没给我们解药!”阿三虽然有些悚此刻的赵楠,但他现在有所仪仗,他的胆子反而变大了不少。

      赵楠抿紧唇,浓黑的眼瞳定定地看着阿三,让阿三顷刻间感觉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身上一样。

      赵楠动了动脖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向前一步跨出,步伐不大,却让阿三眉心一跳,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他的每一步踏出,都像是踩在阿三的心上,他想逃却仿佛有种魔力,让他逃无可逃。

      转眼之间,赵楠已经站在阿三的面前,他一把揪住阿三的衣襟,将他从冯婉身上提了起来,阿三的脚一脚踩空,他才回过神来,此时他浑身哆嗦,心神俱疲。

      “放开……我!”阿三涨红脸挣扎。

      赵楠哼了声,手上一松,阿三随之摔倒在地。

      “滚吧!”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阿三和何涛感觉到了危险。

      阿三和何涛有些不甘心,何涛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赵楠,你敢叫我滚?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谁?”赵楠问。

      “我…”何涛的目光一对上赵楠浓黑的眼瞳时,心里的底气就一泄,他脸色铁青,“我不跟你废话,你把解药给我,我就走,不然我跟你没完!”

      赵楠没明白什么解药,他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冯婉,冯婉向他微微摇了摇头,“我没有解药。”

      何涛面色一变,脸上难掩怒气,他捡起地上的小刀向冯婉冲上去,“你说什么?臭娘们,你敢骗我?我杀了你!”

      冯婉瑟缩一下,赵楠将她挡在身后,他挥动手中的门栓打在他握刀的手上,何涛吃痛,小刀应声而落。

      但他并不罢休,他咬咬牙,被愤怒冲昏头的何涛不管不顾地向赵楠冲去。

      赵楠手中的门栓高高扬起,空气中爆裂的呼啸声让何涛下破了胆,他终于反应过来他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想躲,却已经躲闪不及,这一次他以为他不死也得残废。

      冯婉见赵楠根本没有收手的打算,她震惊之余,只剩下强烈的不安,她必须阻止他!

      此时绕过去根本救不了何涛,她心急如焚,无计可施之下她从身后贴近赵楠,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赵楠,快停下来!”

      急促的呼喊声带着淡淡的女儿香充斥在赵楠的四周,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去势却不减,冯婉的瞳孔一缩,心里有些绝望。

      门栓就在离何涛的脑袋还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戛然而止。何涛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凌冽的风声,以及头皮刺痛的感觉。

      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何涛暗舒口气的同时,心里生出了强烈的怨恨。但他知道现如今形势比人强,保命要紧。仇,可以以后再报。

      冯婉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无力地滑落在地,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后的微笑。

      她看向何涛,缓缓地说道:“我并没有给你们下毒,你身体的症状都是因为你脚上受了伤流了血的缘故。”

      何涛和阿三一愣,他们纷纷瞪大双眼看向冯婉,“你骗我们!”

      “自保而已!”冯婉说道。

      何涛习惯性地要破口大骂,阿三拉了拉他的衣服,何涛不耐烦地打掉阿三的手,看了眼他一眼,见他向赵楠方向努了努嘴,他心里的火气瞬间没了踪影。

      “既然没有什么解药,你们还不走?等我来赶吗?”赵楠的目光清凌凌地看了阿三和何涛一眼,两人心底一寒,总感觉如今的赵楠仿佛是地狱走出来的恶鬼,可怕地要命。他们缩了缩脖子,对视一眼,阿三扶着何涛急急忙忙地向门口走去,仿佛身后有猛兽在驱赶一般。
      赵楠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瞳孔深处有什么风暴在一点点酝酿。

      “赵楠?你没事吧?”

      轻柔中带着关切的声音打断了他心底刚刚蔓延开来的黑色风暴,他眨了眨眼,眼底的黑暗一点点消失,他看向冯婉,目光清明又温和。

      “我没事!你……还好吧?”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何涛和何三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差点就让何三……谢谢你,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我。”冯婉说着,抬眼看他,眉间轻皱,“刚刚,我看你情绪不对,你没事吧?”

      赵楠轻轻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在,“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不要紧。那面墙还是要加高一点,你找到人了吗?如果没找到,我抽时间过来给你加上去,这样时间上就没那么快,你的安全还是无法保障。”

      冯婉连忙说道:“我已经找到人了,他明天就过来帮我,只要半天的时间。”

      “那太好了,这样就能安全许多。”赵楠心底长舒了口气。

      “谢谢你,总那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赵楠摆摆手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刚好遇见了,就帮了一下忙,不用你报答。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一等,我……我有事要跟你讲,是关于上次你给我的那块黑色血痂,我有了些眉目了。”

      赵楠的脚步一顿,他看向冯婉,眼中露出惊喜,“太好了,这是个好消息。”

      冯婉看了他一眼,似是下了某种决定,神情有些凝重地对他说:“你跟我来。”

      赵楠看她进了里屋,他微微一愣,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很寻常的房间,或者说是一间药房,这里面弥漫着一股药材味。

      冯婉径自走到一面药柜旁,在某个地方一摁,房间的中间露出一道口子,可容一人出入。

      冯婉看了他一眼,走下暗道,赵楠紧随其后。

      大约是一层楼梯的距离,两人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扇金属大门,冯婉打开门,示意他跟上。

      里面是一间宽大的医用实验室,里面的器具很西方化,赵楠并不认识,但他隐隐地意识到,这里是冯家最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一时间,他的心情五味杂陈,极为复杂。

      冯婉说道:“这里是我奶奶的实验室。”

      “……冯阿婆不是中医吗?”

      “其实我奶奶更擅长西医,她曾经出国留学学的就是西医,只是当年国内军阀割据,奶奶被当时的傅司令一眼看中,强行掳走当了他的太太。这个实验室就是当年傅司令为了讨好奶奶才建的。后来侵略战争爆发,傅司令战死,奶奶却被他保护着活了下来。”冯婉说到这些往事,脸上带着些许怀念,“之后我奶奶遇见了一个老中医,跟着他去了很多地方,救了很多人,甚至还当过战地医生。”

      “冯阿婆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是啊。后来国家解放,奶奶就回到了这里,其实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傅司令,不然她又怎么会回到这里安了家?”冯婉叹息一声,“其实我不是奶奶亲生的,我是个弃婴,是奶奶抱养了我,我才有了今天。”她苦笑一声,“让你见笑了,听我说这些没用的。”

      “没关系,谁都有情绪波动的时候,触景生情罢了。”

      “这里是奶奶留给我最宝贵的财富了。对了,我这几天化验了你给我的那块黑色血痂,我在里面发现了一种未知的毒素,这种毒素单体毒性其实并不强,不会造成人的死亡。但是如果数量足够多,却是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毒素,比砒|霜还毒。我还没找到与它类似的记载,可能是一种新型毒素。”

      “那就是了,何奎是中毒后七窍流血而死。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何奎……他死了?”冯婉想到他是名单中的一人,心里就一紧。

      赵楠“嗯”了声,“我看见何涛和何三去后山埋尸了,尸体确实是何奎。”

      “怎么会?难道……奶奶是他们三人杀的?”冯婉猜测。

      赵楠摇摇头,“不见得。里面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他把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事情跟冯婉说了说,他猜测道:“冯阿婆的死,与何涛和何三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他们最多只是贪钱罢了。至于何奎,这个现在为止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太多被人灭口了。”

      冯婉叹了口气,语气坚定,“那么这种毒素就成了现在唯一的线索,我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现在不着急,你慢慢来,只有掌握了实质证据,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冯婉“嗯”了声,“我听你的。”

      **********

      农历七月初一,宜嫁娶。

      这一天是韩旭和刘翠的结婚日子。

      刘队长在家摆了十八桌,流水的宴席,热闹非凡。

      酒桌上的男人拼酒拼的厉害,各个都被灌了酒,到最后都不知道谁灌了谁。赵楠也不例外,回去的路上,腿都有些飘,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他走着走着,就落在了后面。前面的人谁也没注意。

      突然他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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