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喜喜乐乐》罗小琪

2、第 2 章

　　顾语晨头也不回地回到咖啡店。
　　咖啡店的窗玻璃上倒映着一个落寞的背影，像
　　文清延低下头望着脚尖，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贯耳而入，忽然身后窜出来一辆自行车在他身边做了个急刹车，车头恰好划过他的裤子，留下一条淡淡的黑色的划痕。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您的裤子脏了，一定是一条很贵的裤子吧？您看需要我赔偿不，这是我的电话。”她递过一张名片。
　　“没关系，没什么——”文清延刚想抬起头，就被眼前人所吸引，“你——”
　　她可真好看，阳光洒在她披着长发的好看的肩上，红唇微启着，大大的眼睛像闪着光。
　　于是一颗石子在文清延的心里那一方碧蓝碧蓝的湖里溅起了水花。

　　李攸宁刚好准备启动车子，后视镜中便出现了他很熟悉的一个身影，便好奇着听听下车来。
　　他看到顾语晨被那个男生套上了戒指，又看到她拼命忍着怒气试图和他讲道理。最后，她消失了。
　　哼，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老板娘把一束鲜花递到顾语晨面前，“来，和熙涵一起帮我把这束花插了吧。”顾语晨笑笑接过了花。
　　倒霉透了。她刚刚还看到一辆车上坐着李攸宁，他一定是什么都看到了吧？语晨拍拍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深吸了几口气。没事，距离这么远什么都看不到的吧？
　　望着那束花，深深浅浅的绿色，她想起那次支教，于是她把花狠狠地插到了泥中。
　　那次进山是辅导员带着去的，于是他们大伙儿顺顺利利地走进了学校，住进了小木屋，开始半个月的支教活动。
　　似乎大家都对新来的带有一点腼腆的小女生感兴趣，一个学姐就拉着她一起唱了一首歌。
　　顾语晨算不上是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生，留着中长发，就着肩膀微微向外翘起一个弧度，眉毛浅浅地弯着，一双像猫一样的双皮眼，不大不小，却细细长长，微微翘起的粉嫩小嘴给这张脸增添了一点清纯的气息。
　　顾语晨唱完歌后，开始尴尬起来，然后一堆孩子涌上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甜甜地笑着叫她老师老师。
　　孩子们生活很苦，有的孩子为了上学，早早的起床，背上家里做好的馒头跨过大半个山头才能上学。语晨每天早上都看到一个个小屁孩满头大汗地叫着她老师老师，把他们路边摘到的野花送给她。
　　山上的空气比城市的要好，她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和生活条件，师兄师姐们也很照顾她，常常给她带来些好吃的，晚上他们会聚在露天的小操场上喝啤酒唱歌。
　　最后那天晚上，顾语晨是轮值最后一次挑水，她熟门熟路地来到水井边打下一桶水，擦擦汗便坐了下来。
　　天开始暗下来，很快头顶上就聚集了一堆乌云，淅淅沥沥就滴下雨来，一滴两滴。
　　顾语晨拽起木桶，向前跑去，树林里树特别多，小路看起来都很像，于是她迷路了。
　　在她发现一个山洞之前，衣服就已经湿透了。隐隐的脸上像是发着烫。
　　她坐下来等待雨停止，望着越下越大的雨她呆了。这样的雨势只怕是越下越大，又迷路了，她的人生道路怎么这么坎坷。
　　一个黑黑的影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个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李攸宁？”
　　“干嘛？很吃惊？”李攸宁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了她身上，伸手就扯过她抱在怀里。用手探了探她的头。
　　“干嘛干嘛，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顾语晨试图挣脱开李攸宁的强制性怀抱。
　　李攸宁皱了皱眉头，抱得更紧了，说:“又不会吃了你，发烧了，怕你冷到了。再吵我就扔你出去淋雨。”
　　顾语晨乖乖地把头缩起来，嘟嘟嚷嚷说:“这么凶干嘛？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忽然李攸宁把头低下来，凑近她那张小脸，热热的气息带着清新的味道钻进她鼻子里，顾语晨慌了。
　　过了一会儿，李攸宁轻轻地吻了吻她，温温润润嘴唇贴了上来，顾语晨脑袋一片空白。
　　“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李攸宁认真地望着她说。
　　顾语晨脑子里轰地炸了，像复读机一样那句话在脑子里重复来重复去。
　　“我……你……”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和文清延交往的时间不长，没接过吻，只停留在普通的拉小手的阶段。对文清延没有好感，但此刻心脏是扑通扑通跳。
　　李攸宁又俯下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头，用手又摸了摸。
　　“没什么事了，把试衣服换下来，换上风衣，把拉链拉好。”李攸宁松开抱着她的手，转过身去。
　　顾语晨愣了愣，也转过身去，换上了他的衣服。